
昨晚从老家回C城的时候,他妈妈和我说到他调动的事情。
她知道我和他内心其实都想年前做工作,年后就调,尽可能快。可她计划的是年后才开始做工作。
我一听她的这个打算,和我和他的计划不一致。年后开始做工作,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做完?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回来不走了?被她硬生生地打破既有计划,等待被拉长,相聚又被延期,期待瞬间落空,内心有丝不悦。

我提了点想法,试着让她接受我们年前就开始做工作的期望。可她说年前要先考虑周全才行,以后从事什么,回来政策怎样,都要先自己想明白,才好让人家有针对性地帮忙调动。你们都想不到那么多,这些都是要先考虑好的……
她说的也在理。反复下来,她都认为她这样的计划最恰当。于是,我不好直白地提反驳建议,也不好越俎代庖地替他向妈妈承诺什么,半沉默着,但仍礼貌地应和着。

我知道妈妈给我说这些,是想借我口告知他,因为相比之下,他更乐意接受我的提议。可我不忍心打破他同样的期望,不忍心一句话又加长我们无奈痛苦煎熬的异地时间。他已过得不好,那么让人怜,还要被告知加以限制,我怎么忍心?何况,我也不希望这样。
“那你给他说吧。”无奈,我抛了这一句。
妈妈笑着回复:“你也给他说啊,毕竟一家人的嘛。”
这时,车来了。
“我想不到那么多,考虑不了那么周全。”我冲她悻悻地笑笑,假以她之前说的话作理由回复,拉上行李,说了再见,匆忙道别后,转身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按原计划回来,那我们还按原计划要孩子吗?如果有了孩子,那要我怎么办?心里固执地抗争: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