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觉得时间还够,转眼已是好多年头
不管作息维持的如何正常,聊性乍起或者无心安睡的时候,都觉得可以拖延那么几分钟,再听一首歌,再翻几页字,几分钟再几分钟,甚至什么都不做,你只是愿意那样的呆着待着。黑夜是一头稍显倦怠又蠢蠢欲动的兽,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去又浮现出来,晚安说了一遍又一遍,与其说拖延不如说强迫,强迫症般苛求的存在感终无所获。
不管清晨的闹钟提前或者延后多少分响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觉得可以再闭眼倒数六十秒多一分钟时间缓冲。并不是因为多么的缺乏睡眠,或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把新的一天过得有所不同。晨曦的光线被拥挤的群楼遮蔽,入耳皆是生活嘈杂琐碎的响动。你心中并无清晰急切的期待,每一天大抵相同。与其说拖延不如说逃避抑或恐惧,是的,当每次睁眼不知自身处于何地,你只是怔仲着对于接受陌生事物这件事一贯的无措。
不管事情客观的走向与定位,甚至在一切还未发生延展之前,你总是能给自己一个借口或理由去逃避。即使你心里明白的知道,这些都是逃脱不开的事,明白的知道最害怕的就是你最该面对的。但是那一刻,你心中突然充斥无望与沮丧,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与其说是拖延不如说是懦弱,不够勇敢与强大,所以才选择较易对待的一面向前路低头。
不管曾经的关系再如何亲密,沸腾之后都会逐渐冷却成常态的水。时间带我们认识了更多的人,也不可避免的遗失了原来的那些。那天看到苏岑说,最忙的一天是“改天”,人人都说“改天有空聚”,但“改天”永远没空过。最远的一次是“下次”,人人都说“下次一定来”,但“下次”从没有来过。真正的疏远,总爱穿着热情的衣服。真正的热情,却常一身疏远的行头。有一种亲热如此疏远,比如:改天有空聚、下次一定来。你突然不可抑制的心酸起来,原来那些说好的相聚真的大都无一例外的成了泡影。原来的无间就在一次次无果的约定中拖延成了生疏。
回想走过的这些路,有时候你也分不出如果重走一遍是坚持好还是妥协才算智举。你并不是那种居安思危提前打算的人,又总是对未知怀着无上的敬畏与惶恐不能安心过好当下。对事物思虑太多,于是总是犹豫难断任由机会消逝,理性客观的思考又太少,下了决心便纵容着自己执拗的性子不得转头。总是觉得时间还那么多,还可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再给自己一点点时间,回首相顾才会惊觉,彼时的人与事都已隔了好多年。而你,终究是要有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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