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孤注一掷:
虞啸卿闭上眼,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是龙文章掀开被子的一角以一种小心的姿态躺到旁边——一股温热的气息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龙文章轻轻浅浅的呼吸。
“师座…挤到您没?”许是有些尴尬,身后的人这么问。他没有回答,只是再侧了侧身又让出一些地方:“没事。”龙文章得便宜卖乖地又往虞啸卿身边蹭了蹭,虞啸卿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映,“你跑了一天,早点休息。”
然后虞师座便呼吸平稳的好似睡过去了,徒留龙文章一下子僵住看着他的后脑勺,以为是要彻夜长谈却没想到虞啸卿说留宿便只是单纯地留下、睡觉而已。再说,说是要早休息,这种情况任他神经再粗大也没法儿睡得着的。
夜还很长。
所以龙文章在数完六千八百个虞啸卿之后还是认输般地再次试图和旁边的虞啸卿搭话:“师座?” “嗯?”他其实也没睡着,旁边躺了个人的情况下虞啸卿是睡不着的,哪怕他知道这个人是龙文章,是可以信任的:“…我还没睡。”
“那师座,说说话好吗?”龙文章的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虞啸卿大概猜得到他脸上是怎样一副假惺惺的可怜表情,却还是违心答应:“我没说不好。”只是怕你会觉得累,“你想说什么?”
“…和我说说您自己吧,师座。”龙文章想了想说,“如果愿意的话。”虞啸卿哼唧了一声自嘲:“你知道的可清楚。我,虞啸卿,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师长嘛。我为了一己私欲把你们骗上去然后就不管啦,你们不都是这么想我的?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龙文章只好露出个苦笑无话可说:“我…没有这么——”想。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是因为虞啸卿突然翻了个身,床上的空间狭小,戏剧性地他避无可避地擦过虞啸卿近在咫尺的唇,然后两个人都愣住。
“那你怎么想我?”虞啸卿先回过神撑起上身居高临下直视着他的表情,亏得还记得刚才的话题:“我已经不知道你的想法了,自以为是地猜还不如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龙文章,你想我怎么做、你想要什么?”
他是希冀得到一个什么答案的,龙文章曾对他有意,虞啸卿就是赌在这一切之后龙文章对他还残留有特殊的情愫。三十八天的两厢折磨和欲拒还迎的暧昧态度,够了。黑暗里的不安将他不可抗拒地逼到死地,那个甚至不算吻的意外将一切粉饰太平打破,然后漫长隐忍后的痛苦彻底爆发。
龙文章的眼神动摇表情似哭似笑,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师座,您说不知道算什么呢。”
“真的是这样吗?”虞啸卿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失望——如果是说破一切之前他还会小心地藏好失望,现在他就是孤注一掷的疯狂,“那你何必要来?文章,你是知道的——说出来,好吗?”
龙文章在那样炽烈的情感里几欲窒息,不知何时眼角竟溢出滴泪来。然后虞啸卿眼底的炽烈熄灭——他闭上了眼,然后再次吻住他: “我不逼你,我不想…也不会再逼你。”
虞啸卿闭上眼,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是龙文章掀开被子的一角以一种小心的姿态躺到旁边——一股温热的气息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龙文章轻轻浅浅的呼吸。
“师座…挤到您没?”许是有些尴尬,身后的人这么问。他没有回答,只是再侧了侧身又让出一些地方:“没事。”龙文章得便宜卖乖地又往虞啸卿身边蹭了蹭,虞啸卿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映,“你跑了一天,早点休息。”
然后虞师座便呼吸平稳的好似睡过去了,徒留龙文章一下子僵住看着他的后脑勺,以为是要彻夜长谈却没想到虞啸卿说留宿便只是单纯地留下、睡觉而已。再说,说是要早休息,这种情况任他神经再粗大也没法儿睡得着的。
夜还很长。
所以龙文章在数完六千八百个虞啸卿之后还是认输般地再次试图和旁边的虞啸卿搭话:“师座?” “嗯?”他其实也没睡着,旁边躺了个人的情况下虞啸卿是睡不着的,哪怕他知道这个人是龙文章,是可以信任的:“…我还没睡。”
“那师座,说说话好吗?”龙文章的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虞啸卿大概猜得到他脸上是怎样一副假惺惺的可怜表情,却还是违心答应:“我没说不好。”只是怕你会觉得累,“你想说什么?”
“…和我说说您自己吧,师座。”龙文章想了想说,“如果愿意的话。”虞啸卿哼唧了一声自嘲:“你知道的可清楚。我,虞啸卿,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师长嘛。我为了一己私欲把你们骗上去然后就不管啦,你们不都是这么想我的?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龙文章只好露出个苦笑无话可说:“我…没有这么——”想。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是因为虞啸卿突然翻了个身,床上的空间狭小,戏剧性地他避无可避地擦过虞啸卿近在咫尺的唇,然后两个人都愣住。
“那你怎么想我?”虞啸卿先回过神撑起上身居高临下直视着他的表情,亏得还记得刚才的话题:“我已经不知道你的想法了,自以为是地猜还不如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龙文章,你想我怎么做、你想要什么?”
他是希冀得到一个什么答案的,龙文章曾对他有意,虞啸卿就是赌在这一切之后龙文章对他还残留有特殊的情愫。三十八天的两厢折磨和欲拒还迎的暧昧态度,够了。黑暗里的不安将他不可抗拒地逼到死地,那个甚至不算吻的意外将一切粉饰太平打破,然后漫长隐忍后的痛苦彻底爆发。
龙文章的眼神动摇表情似哭似笑,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师座,您说不知道算什么呢。”
“真的是这样吗?”虞啸卿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失望——如果是说破一切之前他还会小心地藏好失望,现在他就是孤注一掷的疯狂,“那你何必要来?文章,你是知道的——说出来,好吗?”
龙文章在那样炽烈的情感里几欲窒息,不知何时眼角竟溢出滴泪来。然后虞啸卿眼底的炽烈熄灭——他闭上了眼,然后再次吻住他: “我不逼你,我不想…也不会再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