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小健的故事

看到你说今天多更一些，攒到晚上颠颠儿来，看来是我天真了…

伏天的最后一丝暑气看样子是真要散去了，我和小吉还是坐在那台阶上，吹着已经有些微凉的海风。
“看样子你已经完全好了啊”
“谁说不是呢”
小吉转头看看我，拿起手里的啤酒示意了了我。
我笑笑。
“都在酒里了”
“都在酒里了”
“说说你啊，最近怎么样？”
“啊？我…”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又默默抿了口啤酒，“喜力可以的。”
小吉看我不想说，却似乎提起了更大的兴趣。

“唉我说，什么名字来着，就那个海归女，味道如何，有没有被黑鬼开发的松垮垮？”小吉显然更关注其他的方面。
“我不知道，没试过。”
“渣渣。”
“跟自己爱的人和不爱的人做起来是不是不同的感觉？”
“这…”小吉被我问住了，“是的吧。”良久才说道，说罢点了根烟。
“那什么是爱呢？”我又抛出个大而空的问题。
小吉抽烟很快，几口就到了头，“你看见一个漂亮女人，第一念头不是上她，而是只想在她身边就很开心，可能就是爱吧。”说完吐出了一口浓重的烟雾。
“哦…来，走一个。”
易拉罐相碰，摇晃出丰富细腻的泡沫。

“你这么问，难道你有了中意的姑娘？”
“嗨，我就瞎鸡巴一说，聊天嘛，不搞点话题怎么聊。”
小吉显然不信我的话，却也没有深究。
我跟小吉坐了好久，各怀心事。
沙滩上的人基本走尽了，只剩夜幕下无际的海浪在低声吟唱着。
“走了吧。”
“走了。”
依然老旧的电瓶车，路灯也还是昏黄，我们的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

到我家楼下，要分别时，我叫住了小吉。
“谢谢你带我破了处男，哥们儿”
“嗨，我以为你要跟我表白，吓老子一跳。滚尼玛，我闪了。”
我看着在电瓶车上挺得笔直却还是稍显猥琐的背影，“说真的，谢谢。”
没有你我也认识不了小萍了，我心里想道。

“我来洗碗吧。”我主动提出来，在家里我其实从来不做家务。
“嘻嘻，小健真好。”
我在洗碗池边洗着碗，小萍走过来由背后抱住了我，头贴着我的脊背。
“怎么了？”
小萍没说话，我也停住了，只剩下水龙头开着，哗哗地淌着，就像静静流逝的时间。

“自来水要钱的喂”说完我关了水龙头，转过身来，将小萍搂入怀里。
凹凸有致的身躯，我却丝毫没有欲念。
我突然听见怀里竟传来抽泣声。
“怎么了，怎么哭上了？”我有些急了。
小萍还是不说话，只是轻轻摇着头。
“说话啊，好好的，哭什么。再哭，我也哭了，反正你也不是没看见过。”
说完我开始鬼哭狼嚎起来，演技浮夸。
“真丑。”果然小萍破涕为笑了。
“吓死我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听完这句话，小萍就又投进了我的怀里。
“我怕”
“怕什么”
“怕以后再也找不到像小健一样对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办？”
“那就别找了啊，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嗯。”小萍抱我更紧了，只是语气里带了我也说不上来的意味。

今天的小萍有些不同，主动热情，几乎都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
我似是有些明白，却又说不太清原因。
天色渐暗了，这白天也确实是越发短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讨厌夜晚的来临。
因为小萍又要走了，又是这般的场景。
我以为自己习以为常了，却还是不减半分失落。
“我走了哦，小健”小萍穿好了衣服。
“怎么好久没见你穿那件白衬衫了？”
“因为小健喜欢啊，走了哦，记得带门。”
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房突然柔软了一块，目送着小萍出了门。
空气里还残留有小萍的味道，不浓重，清新好闻。

说归说，必要的礼节还是免不了，活了二十几年，这点人情世故却也是耳濡目染。
“哎呀小健，说了不要带东西”小雅母亲语气有些责怪，“放下吧，坐一会，马上可以吃饭了”
这不是第一次来到小雅家，事实上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但每次来，还是完全做客的感觉。
不知是我不愿融入，还是其他的缘故。
小雅还是照样看着电视，看着我看不懂的英文频道，我想，这种付费频道应该不便宜。
她也不跟我说话，我也懒得贴这冷屁股，自顾自玩着手机。
气氛沉静，却也不叫人烦闷。

小雅母亲手艺也不错，摆盘精致，菜色看起来也甚为可口。
桌子中间的一大碗汤，似乎加了不少的食材，青蟹，土豆，笋干等等，算是一盘大菜了，乳白色的汤头浓厚，泛着淡淡的油光。
我舀了一匙，入口鲜美。
小雅坐在我对面，隔着桌子，汤还很烫，雾气升腾。小雅的脸渐模糊了，我微眯着眼，看着她，我眼里竟慢慢现出小萍的模样。小手撑着脑袋，看着我笑。
“小健，喝汤”
“小健，吃菜”
“你看我干嘛”
“小健吃饭的样子好可爱”
“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一个大男人”
“嗯嗯，小健真的好大”

“小健，阿姨烧的这汤还好喝么？”
“好喝好喝”
“呵呵，那就多喝点”
“好好好。”我忙不迭答应，此时入口的汤却再也没有之前的鲜美味道了。
还是番茄蛋汤最好喝，我想着。
只是小萍现在又在干嘛呢？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她一个人，不知有没有吃过月饼。
我忽然有些心烦意乱。

“小健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吧”
“啊？！”“妈。。”
我跟小雅几乎同时出声。
“怎么了，不是迟早的事儿么？”
小雅跟我都沉默了，看着小雅依旧美好的身姿和由于在家穿着随意而露出的一片雪白的仔细看还有淡淡青筋的胸部，我却隐隐地有些期待起来。
“小雅会有意见的吧”故作为难。
“阿姨做主了，就这么定了。”
我看了看小雅，她表情却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