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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健的故事

无更


“你睡床吧，我打下地铺无所谓。”
“嗯，谢了。”小雅似乎也是早有预料。
窗外的月亮分外的圆，月光被百叶窗细碎成满地柔和的光点。
房间里很静，我跟小雅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小健”
“嗯？”
“我以为你睡了。”
“没呢，还早啊，我看两章小说。”
“你多看点有用的，多充实下自己”
“嗨，知道”我随口应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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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也知道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也不再多言了。
“你呢，备考的怎么样了啊？”
“就那样呗，还不知道考不考得过”
“跟学长一起应该会效率高些吧，呃……”
小雅果然不出声了。
突然发现我跟小雅之间的共同话题缺乏的紧，对话苍白可怜。
本来孤男寡女什么的该是很暧昧旖旎的，可是现在却是不由让人拘谨局促。
“你看什么”
“看小健啊”
“看我？我脸上有花吗？”
“小健好看啊，好看我就多看几眼咯”
我又想起小萍看着我眼含笑意的模样来。


我不是没给小萍发过短信，或是我上班无聊的时候，或是深夜无法入眠时候，或是无端想起的时候。
她回信息很快，从来没像这次一样，良久也未见回复。
我有些疑惑，同时还有些不安。
是出什么事了吗？心里的不安越发加重了。
“小雅，我想回家去了，明天你就跟叔叔阿姨说我起早走了就行。”
我说着就起身。
小雅也没问什么，或许她也不感兴趣。嗯了一声，就翻身睡去。


夜还不是很深，街上尚是繁荣景象，流光溢彩。
我却无心欣赏这一切，脚步更见疾快。
原本走了无数遍的路程，此时看来却是漫长得恼人。
我敲响小萍家的房门，过了几分钟，小萍慢悠悠地开了门，睡眼惺忪。
小萍穿着随意，宽松的睡袍下遮盖不住的美好身材。
我伸手环住了她，“中秋快乐”，我有些动情。
“啊，小健？你怎么来了”小萍显然才缓过神来。
“发你短信不回，我就当面过来跟你说节日快乐咯”我把头埋在小萍的长发里，用力地嗅着。
“先进来。”小萍拉着我进了房间，“我今天不太舒服，也没去上班，关了手机就早睡了哦，小健对不起哦”
小萍紧紧抓着我的手，满脸的歉意。
“我以为你怎么了，信息也不回，你没事就好。那我回去了哦”
我故意把“哦”字拖长，一副摆起架子的姿态。
“来了就别回去了喂”小萍压住了我，“今晚在这里过夜吧”
小萍声音若有似无，却让这空气里起了波澜。


我又抱住了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担心你。”
小萍贴在我的胸膛上，略蜷着身体。
“我知道，下次再也不轻易关机，不会让小健担心了”小萍搂得我很紧，像是我随时都要不见了的样子。
“那也说不定，万一哪天你不想再见到我…”
小萍赶紧捂住了我的嘴，目光哀求。
“小健你不要这么说，这么说，我的心疼的厉害”
“嗯。不说了，不说了。”我轻拍着小萍的背，安抚着她。
我看着她眼角隐约的泪光，和微蹙的眉头。
可只是不说，就真的不会发生了吗？但愿吧，我想。


“以后什么打算？”小萍脸上还带有异样的红润。
“打算啊，有的”
“说来听听”
“打算攒够钱回家开个店，过两年嫁人啊”小萍脸上现出了神采，声音也略微高昂了些。
“哦，那攒够了吗？”
“差不多了啊，呵呵，估计明年就可以……”小萍突然止住了，也似是想起了什么，“估计，明年，明年就要回去了。”到后面几乎都不能再听分明。


“打算开个什么店啊”
“随便啊，到时候看呗，反正能过得去日子就好了啊”小萍的声音很轻，轻的像天上月亮旁边流动的云。“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也不需要赚太多钱啊”
“哦，也是。”
我们都不说话了，我就这样搂着她，却清晰地感到时间在我指尖上，在小萍光滑的脊背上，固执地逝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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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找你吗？”我打破了沉静。
“小健不要来”小萍抱我更紧，“我要过普通人的日子，做个普通人的堂客啊”
“平常的见面也不行吗？”
“可是，我怕我自己会控制不住啊，看见小健的话。”
我默然，我也知道就算去找到她，也是无济于事，我也做不了什么，可能只是单纯为了显现下自己的长情罢了。
“你是真的叫小萍？”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号码会换吗，到时候。”
“会的吧。”
“那我…”


“不要不声不响地就走哦，要让我去送送你啊起码。”
“嗯。知道。”
小萍略蜷的身体又往我怀里挤了挤。
“你还没说你是哪里的啊”
“湖南啊”
“弗兰啊”我语气夸张。
“哈哈，是的”小萍也配合的笑出声来，只是表情也并不自然。
“真的不能来找你吗？”
“不能不能，小健你别再说这个了。我感觉好难过，一想到要看不到小健，我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说着，小萍眼泪就下来了。
可是，我是真的会想你的吧，我说不出来。


我去小萍住处的次数更多了，小萍也照常地烧着我爱吃的菜。
吃完饭就惯例似的做爱，每一次小萍都不遗余力地投入，然后就是长久地注视着我。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小健好看啊，好看我就多看几眼咯，然后我就能一直记住了”
“那你就多看几眼，不要钱”我笑说道。
我跟小萍自那次之后，就保持着默契，不再谈及那些不愿谈及的。


“真的不能来找你了吗？”我终于还是出声说道。
番茄蛋汤还很烫，冒着热气，升腾在我和小萍之间。
迷蒙着我的眼睛，小萍也变得更加的好看了。
外面的太阳只剩余晖，顺着门缝挤了进来，轻搽在小萍的耳垂上，侧脸上，鼻尖上，还有她额前散落的碎发上。
我伸手帮她撩起了头发，别在了耳后，小萍对着我轻轻的笑。
“吃菜。”小萍夹了菜放进我的碗里。
我放下碗筷，扭过头，气呼呼的。
我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小萍过来跟我说话。
我转头却看到小萍趴在桌子上，头埋低，身体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大丈夫般的山盟海誓，也无法小男人似的柔情蜜意。
我只会凭自己喜好任性着，是小萍宠坏我了吧，可我还是让她哭了。
不忿自己的无能为力，到底却还是说不出一句暖心的话来。
我爱你啊，我养你啊，我都说不出来。
都到了嘴边，还是被咽了回去。
怕是连我自己也未必相信。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满嘴苦涩，“下不为例。汤都凉了要，吃饭吧。”
“嗯。”小萍本来好听的鼻音此时却含糊不清。
那是我在小萍家吃的最不自在的一餐，饭菜可口，我全无心思。
“我去洗碗吧”我拉住了起身准备收拾的小萍，“以后估计也很难洗到了，呵，不说这个，我来吧”
小萍看着我利索得收拾着。
“小健真好。”
“嗨，跟我还客气。”
我洗着碗，格外仔细，反复的冲洗。
小萍自我身后搂住了我。
“别让水溅着了，让开点啦”
“让我抱抱你，小健。”
“搞得你第一次抱一样。”
我也停住了，摘下手套，双手覆上小萍在我腰间的手，握紧了。
水龙头开着，哗哗的淌着水，就像流逝走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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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尾声，整理思路，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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