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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扶★亥】原创渣文 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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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要来一壶烈酒,灌几口入肚,把酒壶递给胡亥,“烈酒暖身。”胡亥接过牛角壶,凑近闻一下浓浓酒腥扑鼻而来,胡亥转头咳了几声,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胡亥有些尴尬,扶苏看出来,弯下腰道“这里不是随我多年的兄弟,就是忠肝义胆的良将,你大可不必认生。”伸手去抓他,“嘶。”胡亥吃痛。扶苏惊,他明明没有用力,才想起今早马车一事,歉意满满。 “没事。” 未等扶苏致歉胡亥便答。扶苏觉得孩子懂事,高兴地摸摸他的头。
  章邯道:“明早各位即要大显身手,小人敬各位一杯!”众人提壶饮酒,欢声作笑。胡亥厌恶这种热闹,至少他胡亥认为没有事可以值得他破颜大笑,便不参与。火热辣辣映在人脸上,胡亥只看着扶苏发呆。一人醉酒,笑问胡亥,“公子一开始便不爽快,莫非是在思念哪位女子?”众人又笑,胡亥从脸到脖颈变得通红,觉得又羞又恼。每个人都是没有恶意,只放松着,说些军中常开的玩笑,不免有粗鄙淫秽之语。又一人大喊,“要我看,这该思念女子的是扶苏公子,王夫人刚入门不久,现在肯定思念公子到辗转难眠!”笑声震天,胡亥觉得心一震荡,奇怪地看着扶苏,他居然毫不建议他人玩笑,反而也跟着笑。
  “我乏了,恕不能继续陪各位了。”胡亥厌恶到了极点,骤然起身,行礼后忍着疼痛匆匆进帐。
  章邯看了一眼刚才说话人,“阿西,你怎么在孩子面前提这种东西,来,罚酒一杯!”阿西自也感到不妥,被众人灌了一杯。一旁男子也笑。章邯看向胡亥背影,微微笑了,这孩子还真是单纯,可还是未经世事,不然怎么会如此猖狂又不懂事。
  阿西问“那,要不要叫公子回来,小人顺便陪个不是。”旁边人打一下他的头,大笑道“你就省省吧,你以为哪个公子都和扶苏公子一样吗?我看呐,你可要倒霉喽。”众人又笑,人捧了干柴来扔到火堆里,霎时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扶苏回头看胡亥的帐篷,格外清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7-26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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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谢谢加精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7-26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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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到帐中,问胡亥一切可还满意。胡亥问“老师,可有一种一咒人就死的巫术?”赵高眯起眼,“没有,要人死,都要用计谋。”遂又觉得这孩子心直口快好不可笑,胡亥无言。
        扶苏正被人护送回去,见卢生, 这方士卢生频频出入始皇帐中。他自知父皇勤政自勉,秋猎也不忘带些奏折批阅,期间也会有大臣出入解决朝中问题。可这卢生有什么重要事情,以至得始皇允许频频出入?
        扶苏就问一旁章邯,章邯道:“徐福自称寻到仙药,说只是物件不够祭祀神仙,回来要了东西又出海去了。”“这些我自然了解了。”“这卢生就是随徐福第一次出海的,第二次没去。”章邯眉眼升腾一股厌恶之情“反正方士都搞些妖魔鬼怪的玄乎东西,还不是谋财?要我,定问他们的罪。”扶苏转回视线,叹一口气“他们也是跟风谋财,罪不至死。”正要回帐去,扶苏突然停下,“公子怎么了?”一旁还有一人对章邯笑道,“我猜皇兄还得去看看皇弟,这孩子心高气傲,早上经事故遭皮肉之苦,晚上听你们这些酒鬼粗语蛮言,受心里之罪,可算吓得不轻。”章邯边笑着行礼告辞边说,“二位公子甚仁。”原来那一旁人也是公子名将闾,他挥挥手同扶苏往胡亥帐中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7-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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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我已经睡下了。”胡亥听到动静即清醒了,以为是下人呵斥道。将闾听了觉得好笑,故意道“那鄙人就同公子出去了。”说着故意掀开帘子佯要出去。“诶。”胡亥才觉得不对,叫住了他,只因月色黯淡而看不真切。将闾走到他榻前,扶苏站在榻前,胡亥说不出话来。扶苏只慢慢说“亥儿,今天他们不是有心,还要你见谅了。”胡亥觉得心砰砰跳,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了,“我…我去点灯。”“不用了,晚上本就该乘着月光的。”扶苏借月光又摸摸他的头,只觉得头发柔软,完全和他三四岁时一样,而小孩子又记得什么呢。
          扶苏抽手欲起身,胡亥抓住他的手。用柔软的手指摩挲着带茧的硬硬的指腹,和梦中的一模一样。扶苏猜到他的心思,又为这个孩子笑了,胡亥抱住哥哥,扶苏直心想着,“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要撒娇。”胡亥觉得衣料柔软温暖,即使有些淤青也没感到痛,他把头埋入他结实的胸膛,“皇兄怎不怕我是坏人?”一旁将闾又憋着笑,“同是兄弟,怎有好坏之分,只是有人心志幼稚,如高,你千万不要听信他言。”胡亥才意识到还有个人在,不觉吓到。扶苏放开胡亥,临走前再摸摸他的头,心想着平常子弟十六岁时各个心怀鬼胎,要作弄你作弄他,而胡亥生来见人事少,难得有个这么天真烂漫的弟弟好不惹人怜爱。
          两人出帐见章邯,“我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章邯行礼笑道“末将不敢离两位公子半步。公子也要对人多加防范啊。”将闾又笑“好你个小人,听我们兄弟说话可有趣?”章邯知他们仁义绝不会怪罪他便干脆玩笑说“公子和公子,倒像公子和夫人了。”说着跑到一边,扶苏只微微笑着,也不在意两位玩笑打闹,将闾一抓空,“好啊章邯,你成日混沌,以后定要你率大军打仗,一打就是不停,看你还有闲工夫胡说八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5-07-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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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草猎猎,扶苏马上拉弓,只听箭磨弦风磨剑,嗖的一声铁箭划出一道残影,直直射入丛中,待听一声兽吼,却未闻。
            两小厮弓着背跑进草丛,迟迟未告。扶苏下马亲去探看。两人正愁眉苦脸,见主子来了也不得有所掖藏,见那三角箭头直穿一黑漆漆物体,那物毛茸茸,细细一看竟是一只黑毛绿眼的猫。两人怕这是不祥之兆,请去烧了它。扶苏皱着眉头应了。
            只这黑猫过后,竟箭箭中走兽要害,猪鹿虎兔无不收获。
            日斜时众公子皆猎绩不拙,长子尤优。众人即把小的剥皮煮食,和酒朵颐,大的给管事人要祭江神。
            胡亥不看屠宰猎物,那些野生牲畜也不似家养的乖张,故收获不多,一个人在前头百般无聊。不禁思索起那三场玄梦,越找不着头绪关联,又是自己一人所想,登不了大雅之堂,只一个人臊着打断了,当是一件怪事。
          一旁外,欢声笑语,呼号震天。将闾扶苏不近血腥之处,但心中高兴也远远坐着。将闾与他谈及昨日之事,直笑那弟弟年有二八还如此天真,毫不知人事的样子。扶苏道有这样一个皇弟也让人心有慰藉。“闻十八公子性情孤僻阴谲见到皇兄竟如此热情, 他好像很喜欢皇兄。” 扶苏只看着一处“喜欢我的人纵然多,有的千方百计,喜欢看我出窘,有的解数尽展,喜欢谋划杀我。”将闾又笑,“天下初定,诸事不平,皇兄何必忧虑过多?”两人都明白,愈是如此,愈是可贵真性情。
          大帐中灯火通明,只听竹简翻复作响。秦皇正批着奏折,忽觉得头晕目眩,实在看不清楚才撂下笔。
            “陛下,您歇一会儿吧。”太监殷勤。秦皇难得开口与他谈“你说这世上真有仙岛仙药?”“陛下,一定有的一定有的,只徐福大人都说了,神仙嫌弃供礼太少才不肯给药的。”秦皇又后悔开口了,这迂腐奉承之人。自己对仙药也是渴望,但寻得与否也不敢保证。不然为何自己一登基就开始修那皇陵呢。心里暗自韵出怒火,若他们真敢骗他,必灭他们三族。
            祭过河神,就要回都。
          胡亥有了事做,是不是往扶苏那跑,原严肃少语的扶苏被这么软磨硬泡久了,也渐渐多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07-30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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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你怎的不认识我?我虽繁忙,也是在这宫中,何况我们还是兄弟。”胡亥微微一笑,“自小孤僻,不爱东奔西走,虽遇众人相聚,也不愿四处张望,恐…遭他人不屑。”扶苏道“弟弟多心了,你贵为公子,故不必有这些顾虑。我这几日无要事,大可帮你寻个开朗。”胡亥再笑。
              两人游山玩水,胡亥总问,怎么与哥哥一道,这日月都加快了进程,总不知才做了几件事情,就要日落西山。扶苏知道他开心,便常说他不知道出来的自由,闭于深宫心气沉闷,自会觉得忧烦。
              胡亥总是拘谨的,即使身无旁人时,也总规规矩矩。常目光呆滞,扶苏问他在想什么,他老说着又做梦了,只不记得是什么,故自沉思,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胡亥老问他还有几天无事,扶苏告诉着。日子一天天过,也要到末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7-3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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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闲易失,转眼到了小雪。雪悠悠然然下过,初学乍晴,轻附了一层淡淡,深绿色的植被尽低腰酣睡,只几支白梅做缀。
              隐约扣门声,仆正要去开,扶苏声止。“都这么多次了,你还不认得是谁?”仆缓缓退下。扶苏放下书简,款款至门前。听外面人还不紧不慢敲着门,推门而望。
                见胡亥只一人,着玄色裘袍,肩头还有雪痕,定步行至此。见扶苏,盈盈笑着,目光闪烁,跨进门来。
                两人隔案坐下,仆端上热茶,褪下胡亥积雪的衣裳,点了炭炉。
                胡亥讪讪道,“哥哥也不怕冷的,平时连炭也不烧的?”胡亥见炉内炭火才刚红热。“我当壮年,自不怕寒的,只是你,气血不足要多暖暖。”胡亥喝一口浓茶,香沁入骨。 看扶苏看书看得专注,一把抢过书简 “哥哥怎平日都穿白衣,庶民着素,哥哥应穿黑的。”扶苏笑了“世有黑白。”胡亥听不大懂,只看着扶苏笑着,忽然想起什么事般“将闾哥哥呢?”“他自有他的事。”说着拿回书简。
                看毕胡亥也没再闹腾,卷起来才见那人已伏在案上睡去了。神情安然,毫无戒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8-02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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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严的殿内鸦雀无声,刺眼的阳光透过镌龙镂凤的高大门户,映得一地跪拜的人面目狰狞,汗珠含着光晕重重跌落,唯恐多喘一口气都会被揪出端倪。混浊的阳光也映得那阶上高大而暴戾的人愈发愠怒,十二道珠旒使人似乎从未看清他的眉目,他手持着离鞘的利剑,因怒而勒出的青筋了了在目。
                  “朕给了他钱财人力,他竟是这样的用心!你们又是怎么当的下!”声音震得发颤“什么真人仙药?到头来自己逃不了罪名还要污蔑寡人!我泱泱大秦几十代国君励精图治,由边处西陲到现在日月所照之处无所不在。岂是他这种东西能说的出口的?”
                  天问被重重掷在地上,声音惊得树上鸟儿振翅高飞,寒冬的北风呼呼地穿过殿堂,当年豪气的君王如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只是他用不着,动弹一下手指或唇舌,无论是谁都能让他以四分五裂的丑态死去。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比之前更加可怖,下面一群吓得战栗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决定什么。那个人的威严,究竟是要有多大勇气才会去触碰?
                他恢复一贯的沉肃,踱着步子来回走动,每一步都令人心挛震荡。他停下脚步,盯着什么久久不移开视线,此刻他已经恢复平静,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残留的愤怒,彷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声音冷得要吞噬寒天冻地。
                  “徐福出海多少年杳无音信。卢生候生为方士代表,却私论朕为人刚愎自用,为政贪权好利。或为妖言,以乱黔首!”字音沉重,他冷冷笑了一阵,“搜!所有方士全部抓起来。 然后全部活埋,通告天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5-08-03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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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听着人通报,重重褶着眉头,眼里从未有的不安与惊惶流露出来。胡亥睁开惺忪睡眼,见扶苏正要起身,一把拉住他,“哥哥怎么突然这么急,是要做什么?”扶苏草草甩开,厉声道“你未涉朝政,不用管。”说完就要匆匆走开。
                    胡亥不放手,扶苏道“我有急事。”
                    胡亥欲言又止,觉得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心中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让他感到有些酸涩难堪,他坐回去,一抹玄色让他一惊,伫立在茫茫白雪中的黑猫正睁着刀锋一般的眼睛睨视着自己,它安然摇动着尾巴,一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5-08-03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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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匆匆寻找赵高,却百般被阻,两日后才见到。“我总觉得他这次去会出什么差错。”胡亥心有顾虑,询问赵高。赵高悠然“公子就如此担心他?”胡亥无言,“逆陛下,可从未有过不出差错的人。”“父皇因遭方士欺瞒大怒,说要全部活埋了那群泥猪癞狗。父皇做的有什么不对,哥哥要反他不成?”赵高看胡亥心乱如麻,一反如常严肃起来,“公子,朝野之事错综复杂,牵一而动全。陛下有陛下的顾虑,丞相有丞相的,公子也有公子的。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碌碌皆为利往。站得越高也越怕闪失,就越要谨慎。”说着抿一口茶,胡亥恼道“你整天只会与我说些听不懂的大道理。”甩袖要走,赵高岿然不动,“公子能去哪?”狭长眼眸微眯起来,用余光扫着进退两难的胡亥,“您怎么能去?素不识权贵重臣,向不涉朝野之事。倘真寻到谁,一无由劝阻反涂添白目,二无故惊扰恐遭盛怒。现在奏折早已呈上,谁也无力回天了。”
                      胡亥猛抓住赵高双手,声泪俱下“你是故意的!故意待此时才见我!故意使我什么也做不了!”赵高突然反一把抓住胡亥双臂,力度之大要折断筋骨,胡亥第一次如此直视他双眼,锐利迫人。胡亥吃痛,更觉得逃脱不开。“不教之徒!我看着你从呱呱坠地到已成人,怎么会让你去白白送死?我屡次教你,你既不怎么天赋异禀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按本分做事。总之你自己最是重要,岂让与你几面之交的人摄了心魂,竟连这等道理都不懂了!”胡亥噙着泪,自是感受到赵高的忧虑,可心中酸涩又怎说得明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5-08-03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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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启奏,大秦虽已渐盛,终仅有雏形。”朝堂之上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七国之人心怀各异,长恨未消,尚未融合削减。朝野忠贞尚有,不乏奸佞,尚未稳定。”杂声更多,乱哄哄心惶惶。“父皇若此时大动干戈,恐惊动上下,民心紊乱,重者遗传后世!”只听拍案一声,奏折怒掷。也听不清那他从小崇敬威严的父亲说了什么。
                      云如火灼烧,云层厚实,要下雨一般。阳光被云裹住,一丝都透不过来。无风之日,空若胶凝,愈发沉闷。云飘然,如烟如雾,灰黑的云腹要塌陷下来。一块块云追逐分裂却又好似再也不能重新碰撞结合。那最上的云层如鹅绒一般洁白, 那一条条好似天上的路桥,遥不可及, 带着夕阳的澄澈柔和,冷眼俯视着奔走的灰白。夕阳摇摇欲坠,吝啬起了仅剩的光辉,放暗了天空的色调,灰色的云更加黯淡,肆虐,张牙舞爪地准备着癫狂。一群飞鸟飞过,如蚊虫一般扑腾着翅膀,在灰色的日辉下惶惶而逃,弱小的急促地,没有章法地挥舞着羽翼,寻找一片叶荫躲避即将而来的上天的暴戾。
                      这冬天也会打雷下雨?只一声惊雷,如晴天霹雳,胡亥捂住双耳,独自颤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5-08-03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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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还闹吗?”赵高问宫人。一月有余,自扶苏被贬作监军,胡亥便拒见赵高。只见那宫人低声道“大人,公子从未闹过,只更静了。也不肯吃药。”赵高皱起眉,才知道这次非比寻常。赵高就要进去,宫人忙跪下“大人,公子交代,谁都不能进去,特别是大人您,否则……”赵高也没再多话,只说公子尚幼稚,时间长了气自会消,嘱咐要让他康健,转身回去了。
                          胡亥独自卧着, 暗自唱着,“月不满,莹莹入杯,正值春,不见春意。塞上沧桑,乌啼不绝,人心惴惴,满目苍凉。漫山险峻芜人烟,烈酒入喉思是谁。”
                          却听窗外嘈杂。已鸟语花香。“来人。”声音沙哑,人纷纷立于榻前听命,“外面是什么?”小太监望了禀道“公子,春至雪消,外面一树桃花,一群喜鹊呢!”只听帐内禁忌无声,一会儿冷冷传出命令“吵得我难入眠。折了那花,凡飞入我院之鸟,皆弓箭射死。”宫人踌躇,却也没再多嘴,乖乖照做了。
                          胡亥觉得双目酸累,慢慢阖上。无声无息,自己仿若飘然如风,飞越千山万岭,到一处时,却再想不起什么。只觉得熟悉,再睁开眼,是殿内横木。恍如半年前雷雨过后初醒,也不记得什么光阴。小太监帐外悄悄站着,断不敢惊扰他的。胡亥居然开口和他说话了,“你记得你的梦吗?”小太监如实回答“奴才记不清晰,几个时辰便忘得一干二净了。”胡亥一声冷笑,“那如有几场梦,记得清清楚楚,且身临其境,浑然是真的……这一个秋冬,又到底是不是梦。”说着泪从眼角滑落,声音也颤颤巍巍。“主子莫要伤心,奴才愚见,小时候听说这种梦境,都是别人托给的。”胡亥无声,他便继续说“若人之将死,心中所念未做之事,便会托与那人。托梦时间全靠那人所想,梦中所见也是。”胡亥闭眼。
                          “胡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5-08-03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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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谢谢支持的小伙伴(ง •̀_•́)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08-03 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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