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简,简,简!”黛西伸出自己的手在专心拿着一个小本演算的简面前晃来晃去,“你在听吗?”
“嗯。”简挪开黛西的手,专心致志的在右边表格的伦敦项上再度划了一个巨大的红叉。
“没听,你刚刚说什么?”
“简,你手里的这批仪器真的没问题吗?”黛西夺过简好不容易放在办公桌上的本子,那小小一本白页册里写满了各种令人看不懂的字母符号。甚至于本子的最后一页还被它思维灵敏的主人画出了一颗形状奇怪的大树。
“瓦纳海姆,九大国度,世界树,宝石群,简,你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是怀疑这批勘测仪器的科学性?”简从黛西手里抢回本子,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三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的理论之前她再也不会得意忘形地对外宣布结果给自己惹来滔天巨祸了。
“不,我只怀疑你私用公物。”
“你的疑问没有道理。一,我只是借学校的名头向外预定我的实验器材,这是许多教授在他们的课题研究中都会做的事情。二,这批仪器没有花学校一分钱,使用的全部都是我的积蓄。三,”
“停停停,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我。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永远也说不过你。你们科学圈太乱,前有钢铁侠是后有绿巨人。纽约一战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电视机前对着他们追星是一回事但是真正喜欢他们那样颠沛流离的生活又是另一个问题。”黛西连忙对简摇头,关于科学以及其他各种相关方面她是既没权威又没制高点,“那些超级英雄究竟还有什么壮举我也不想管。简,由始至终我只担心你一个人。如果你再这样没日没夜的辛苦研究下去,我怕沙维格教授一直以来的苦心就会,”
“所以你也是和学校里的教授们统一战线,觉得我做不到?”简.福斯特对黛西一句突然的质问立时令黛西接不住话茬。本来简在有些事情上就是固执的不可动摇,但是黛西觉得她的闺蜜今天真是过于不可理喻。
“对啊,简.福斯特,你就是办不到。从小到大,你的那些实验1000个成功一个就不错了。人家爱迪生还有1%的灵感成功呢,你,你,你,你当个教授有什么可拽的你!我告诉你简,今天你也不用逼供。我知道你所有的密码都是艾瑞克的生日,我已经帮你答应一个相亲了,见面的餐厅也预定了,去不去随便你吧!”说完,黛西便气呼呼地坐在简对面的转椅怒视着她面目祥和的朋友。
“说完了?”简一面把桌角边的一杯水推到黛西的眼前一边耐心的发问,“渴吗?”
“不渴!”黛西怒气冲冲地把水又推了回去,而简则顺势拨开黛西的手又将水杯拿了回去。
“你说你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也这么精神多好?”简慢悠悠地将杯里的水悉数咽了下去。
“你不会让我不过吧?”黛西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在桌上,“我说简,我这些年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嗯。”喝完水的简又开始拿起一支笔漫不经心的在她无穷无尽的一堆白纸中优雅地抽出一张然后继续写写画画。“看心情。”
“简!”
“我做教授时一节课时50美元,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按我当老师时的标准计费。因此,一系列换算下来你现在要给我25美元工资。”
“和朋友闲聊还按小时收费,没朋友了你!”黛西终于被简的言语惹毛,一昂头便起身走出了简的视线。
而忙于自己心事的简也没有挽留,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留下加班的简在一通反反复复的演算写画之后莫名停下了自己流畅的笔头。
堆满了各种含义字符的一页白纸上,简愣怔地望着自己仿佛被鬼神附体般写下的四个词汇后忽然哗哗地撕掉了手里簇新的一页并狠狠地投到了离她身边最近的垃圾桶。叠叠皱皱地白纸上,四个使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词语还是痕迹分明,至于那四个词语则分别是:中古,奥斯陆,神临,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