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图。

@阴阳——大司命 @安宁的风 @yu笑の嫣然

【第五章】审判
不希望强加给他们规定好的人生，但是失去命运垂青的我早已无力回天。
——弗丽嘉
1.
“是啊，这次可以。”我望着他远远的背影，温润的泪珠不争气地充斥在自己浅绿色的眼睛里。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又有谁可以指望回头？
“瓦尔基莉？”胆怯的小女孩怯生地叫着我的职位，她直冒冷汗的手心里满是惊恐。官大一阶压死人，何况跪在她前方的我还是阿斯嘉德里女子武职的最高阶。
“今天看见的事不许说出去，包括昨晚他派你找我的事。”或许这个孩子在听见我与洛基刚刚那番对话后会在私里把我们认成狠辣无比、性情无常的歹徒。但是事到如此，一个小姑娘微不足道的看法早不能够扭转我趋利避害的本能。“如果你胆敢说出关于这些事情的半个字，”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回头正视后方那几乎站不住的女孩子，曾几何时我也和现在的她一样站在所谓的权威面前瑟瑟发抖。也正是这一点，让我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些怜悯之心。如果把今天的事情放在以前，过去没有任何能力的我只会采取比恐吓他人更为极端的手段消除一切可能的危险。
“可是刚刚二殿下身边的士兵，”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那些人位高权重自然有人关照。”我轻呼一口气，对面前这个小女孩似乎还是狠不下心肠，“我以前也是小女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作耳边风，你要知数。”想到过去留在金宫做侍女的日子我几乎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做小女侍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战争后无处可去的烈士遗孤，而那时刚失了父母的我被强行指派到这里除了绝望再无他想。
我的目光依旧清冷，望着小女孩抖颤的小手我忽然心生不快，“别以为软弱可以解决一切，既然是战后幸存的孩子就更应该知道一味的装小吃大解决不了所有问题。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一直同情你。“
小女孩乳白色的裙角在我的眼前飞扬，直到她放下自身的胆怯平稳地对跪在地上的我说了”我想我应该回到闪电宫守宫了。“后我才迅而起身离开。

3.
在得知审判结果的那一刻，弗丽嘉立刻下令封掉自己的寝宫芬撒里尔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
让洛基平安无忧是弗丽嘉的底线，半生的好强与筹谋现在纷纷化作了强烈的嘲讽时时刻刻刺激着弗丽嘉不平的心绪。白日里她重新拾起了缝纫的活计以期忘掉一切，可是每当午夜梦回，她都可以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在仇恨地瞪视她。今夜又是如此，弗丽嘉知道每逢夜晚如期而至的他是她中了一生的魔咒。
“他不过是个孩子。”与奥丁的沉稳有着显著区别，浮现在弗丽嘉身侧那邪魅的黑发男人生就不加掩饰的狂傲。他是一团焚烧的烈火，在残害他人的同时也毁灭了自身。弗丽嘉明白，他对她的质问并非是因为他对已经下狱的洛基生了怜悯。
“过去也是个孩子你已经在这个时候自立为王。”站在对面的她一如往常，从容应对着他对她的非议刁难。
“可你放任他的野心，一如你放任索尔的粗鲁。”那人还是喜欢尖刻地反驳他人，说来洛基的嘴下无德委实是继承而来。”有些事情如果得不到默许做起来也不会理所当然。“他鬼魅的步伐对应着他过去的神职，在冗长的夜里显得缥缈而诡异。
“弗丽嘉，你实在不是个好女人更不是个好母亲。”终于，男人移步到弗丽嘉的正前面紧紧抓着她的手说着他最后的总结陈词，好似要把自己身上的痛苦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是！”弗丽嘉惊狂地甩开他紧抓不放的手，“是你先把我的孩子从我身边夺去。恶棍！你犯的罪过百死难偿。”
“百死难偿？”梦中的男人忽然纵情大笑，宛若多年前那个在奥丁身边恣意率性的少年，“说得好。与其让你和哥哥把我的大好志向埋葬在绝望的囚牢我宁可死在海姆达尔的剑下。”
“咎由自取。”对英年离世的他弗丽嘉没有半分愧疚。当年，无论是她还是奥丁真的已经是仁至义尽。
“弗丽嘉，这只是个开始。洛基有着霜巨人最高贵的血统，潜藏在他骨子里的桀骜绝不会因为简单的灾难而磨灭。你要看见，当你与奥丁把我锁在冰冷的岩层时我都做了些什么。目标，是生生不息的。”弗丽嘉抬眼看着身前这个貌似瘦弱实则强悍的男子，他火红火红的双眸里闪现出病态的光火。
“即使是付出生命这样巨大的代价都不能助你想通过去吗？”不愿叫他真正的名字，弗丽嘉痛苦地大声询问。
“那孩子绝不会放手。‘至高荣华，无垠地狱。’弗丽嘉，你永远都拯救不了我和那孩子的悲苦。不断的追逐是我刻在了血脉里的欲望，对权力的极度渴盼会浸透所有与我相连的骨肉至亲。洛基既然生为巨人就不会有你们神族这些可笑的虚伪，他尝过旅途的艰难必然希望获得成功的喜悦。以孤的名姓起誓，下一次黄昏的缔造必然交付于洛基.奥丁森之手。”
男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在弗丽嘉的梦境里，可是他可怕的预言久久回荡在了弗丽嘉的脑海。
慌乱间抓住的手在最后关头帮助她逃离了这无限循环的可怕梦魇，肘尖的剧痛将神后拉回了现实
“弗丽嘉。”
“不会的！”再次苏醒的弗丽嘉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冷汗湿了半身的她马上抓住了奥丁递给她的手。安静下来后的弗丽嘉感激地望着守在自己身侧的奥丁，多少个难眠的日日夜夜尽是身边这个饱经世事的男人陪她走过，无数个风雨春秋不管是深深爱过亦是深深埋怨，始终相伴的便只有彼此再无其他。这是奥丁强于任何人的优势也是她最终选择他的原因。
“对不起，我不想让洛基步上他的老路。”奥丁坐在弗丽嘉床边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像是道歉又像是解释地说着。“他聪明，他能干，他有想法。可……”奥丁欲言又止。有着如此才能的人最终剑走偏锋酿成全九界的灾难，而这个偏激的能者偏偏还是他最信任的结拜弟弟。
“我明白。”弗丽嘉对奥丁点点头。
过去的太多时光已在二人表面和睦内里冷战的隔阂下慢慢消失。直至洛基出事，夫妻二人的意见难得达成一致后他们才得以看清一起坚持走到现在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我相信你。”
虽然心知肚明过去一切的开始恐是当时那人过于能干了，但是与奥丁走到现在的弗丽嘉再无力气追究过往的是非。现在她的愿望就只剩一个。
“还有一事，愿你答允。让洛基过得比……好些。”
漫长到不会升起太阳的夜里尽是听见那禁忌之名的沉默，众神之父本来松动的双手也因这可怕的禁忌变得像颗枯树似的颓然而垂败。
“弗丽嘉，你还在为以前的事怨怪于我么？”
奥丁略带沉痛的发问并且悄然抽出自己守护弗丽嘉的双手，因为此刻他竟发现当年那场决战他从来就没有取胜。
他还是败给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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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为什么。”绿色的眸子里突然结起了万丈寒冰，但我的语调却是极不配合的柔缓，“当然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主动挑起战争的人，下地狱！”
眼睛里清澈的水光逐渐变得混沌，这一刻，多少阴谋诡计多少奋力拼杀皆已离我远去。大片大片的草绿色延迭到身边取代了我原本的视线，再然后猩红的血色覆上铺天盖地的绿光、覆上我的脸颊、覆上我雪银色的战甲。终于，冷色调的绿色混上了暖色调的红色，恍如在一瞬间回顾了我的双重人生。
幼年，我娇纵至极傲慢任性；少年，我百般算计千分较量；而两种不可调和的色彩偶然混合后的效果？
视线的恍然切换间我看见了那个选择直接撞死在我剑刃上的男人，他不可一世的表情被惊恐无声的替换，他的战马却悠闲自在地载着他的主人慢慢踱步到了血肉横飞的战场中央。我不知道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可以瞬间把他逼疯的东西，只是这一切都与我再无瓜葛。上了战场欠了血债本来就要用血偿还，有此结局自找居多。
至于我的结局，我的结局……
“记住，花与血，就是对我们这一族最残忍的诅咒。我们天生就该是千娇百媚的，也天生就该炼化出一颗冷硬的石头心。”像是为了回应我的提问，猛然间火海里无数的惨叫与金殿上不尽的笑语交替着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他们不会责怪你的。”我不停地安慰着濒临崩溃的我自己，忍过一阵子就是雨过天晴，忍过一阵子就会无愧于心。忍过这一阵子，再忍一阵子！
“可是你杀了人，你为了自保杀了没有任何过错的伊丽莎白。自欺欺人的希啊。你看，我们本来就是一路人，可你却偏偏选择逃开。”喉间似乎被人用力掐住，快要窒息的我想要抬头看这世界最后一眼却愕然地发现我的缰绳被一个正站于我马前的人扯住。
“放开！”话一出口，我就明白我错了。一身绿色戎装的洛基回过头的瞬间实在是可以正式提名到我人生中的最惊悚时刻，虽然眼前的一切都是我长久以来的心魔，可这画面美好得几乎令人痛哭流涕。
“希，”洛基的微笑有若夏天草丛里的萤火，虚假到让人怀疑此刻的你是不是明明被他在心脏上插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还不自知，“傻瓜，你再好强也没用。”洛基对我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抬手指向战场中央升起的灰色漩涡。“因为只要索尔哥哥一来啊，我们的功绩便全归了他喽。”
听到这里，我木然的嘴角霎时对渐渐从我眼前消失的洛基扯过了一丝冷凝的笑容。曾经听人说过红色与绿色混合后的颜色。我想，从马背跌到地面上的我似乎在昏迷前见到了。
那最欺瞒却也最诚实的，黑。

虽然这文没多少人看，但梳子我还是要说一下啊。这个文的最后结局其实在今天更的这章里就已经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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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后记】
轰轰的炮火、兵士的交战、索尔带来的飞沙走石，一连串密集的声响统统汇聚到我慢慢消音了的耳畔。不仅如此，我的视觉、嗅觉、触觉、一切由神经系统把控的功能也在此时全面瘫痪，五脏六腑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巨震暂时停止了运作。唯一剩下的知觉则因为我再次体验了死亡的恐惧而变得格外敏锐与脆弱。
“再挺一会儿，挺过这一会儿，希。哥哥来了，战争就会结束。”
身边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对我打气，我抬头望着将我从地上半扶起的绿色幻影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对他微微一笑。
……
闪电宫里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黑发男孩坐在自己的书桌边严肃地注视着一个侍立在自己身边的金发女孩。明媚的阳光里，女孩那仿佛融进了亮光里的柔软长发不禁让他有一阵强烈的目眩。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就必须提前采取一些防卫措施了。
于是男孩一边笑眯眯地接着女孩递过来的白色毛巾一边温和地讲着一连串生猛的话语：“我一直觉得你这名字不大好听，我不喜欢。”
“还有，你这头发的颜色，太浅了！看着一点也不赏心悦目。要不你就染成黑色吧，和我一样漂亮不说关键还显得你优雅。要知道你内里和淑女这个词可是从来不沾边，不过外表显得文弱一点总归也没什么坏处。你看啊，虽然神域有个叫做女武神的神职但你也不能太不修边幅了不是。你这样不照顾自己的形象，身为你主子的我面上也难看……”少年坐在书桌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管一旁的金发少女气得堪比番茄的脸色。
“所以，你现在既然跟在我身边就要照顾我的心理情绪。今天回家前染个黑发，就这样。”
“说完了没？”
“你今天除了陪我还有其他事？”
“洛基.奥丁森，你去死！”言罢，女孩拿起书桌边一厚摞的书朝男孩的身上砸去。
“喂喂喂！那些书是母后的御赐，很贵的！市面上找不到了啊！死丫头！”
……
眼边合着晶莹泪花的我明知自己是凭靠着自身强大的意志才得以从地面上重新站起，但我还是在幻影消失前从背后抱住了这个和我在各方面都有如对镜似的黑发男子。
“对不起。”
片片破碎的光影里，我照见了我不断从头顶留到下颌边的血流。所以这就是了，这就是我背叛当初誓言的代价。

2.
我一直都不是那种男孩气很重的女生。因为我并不如人们预想中的坚强，而且与此正相反的是有时我心里会对未来生出某种很深的惧意。我喜欢行伍生活的真正原因也来源于此，一成不变、遵规守纪的日子固然枯燥好在它的静止与封闭可以让我重新获得安宁。
然而当霍根决定离开我们寻找新生后我即刻开始仇恨现在这种乏味而缺少人情的生活。心灵上早对一切有了无可挽回的厌倦，简单的压抑只会让这苦怨愈演愈烈。这就好比一个永远挖下去的水井，时间久了你会忘了它有多深，可一旦落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剩下的战斗没有多提的必要。它们微薄的作用仅是表明我家里的军章多得缺少地方展览、军功簿又要多添几页毫无意义的页码，如此而已。对军功真正高兴的人只有索尔那还是因为这次他对奥丁另有所图。索尔表面只字不提，但每一次捷报传来他的脸上都会无一例外地露出欣喜之色。军功是什么，在神域意味着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誉索尔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知道获取军功为洛基争取减刑是身为兄长的责任。遗憾的是当索尔第一次把他的焦点从公众改换到他的阴影之下时他绝不会想到那个一直守护在他身后的幼小男孩有一天会以这世间最愤怒的声音在背后给他狠狠捅上一刀。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我的身体也是如此，经过这场战役它算是彻底废了。在穆斯贝尔海姆处理善后事宜的我是最后一个回到阿斯嘉德的将领，回来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肺里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在了海姆达尔的脚下。面对如此惊悚的场景我感到海姆达尔的眼皮有一丝跳动，但见多了生离死别的他除了嗡动一下嘴唇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我会找人擦干净。”海姆达尔得到了令他满意的安排就再不看我一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初为了拜师我以一介弱女之躯在他家门口足足跪了两天两夜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洗完澡后来我这里拿双刃剑。”洁癖和忠心将会成为伴随他终生的习惯，作为他过去唯一的徒弟对此我毫不怀疑。
如果阿斯嘉德的法律规定医生杀死病入膏肓的患者是合理合法的事情，那我相信晚上被海姆达尔叫到我家来替我诊治的艾拉会直接递给我一杯毒药然后命令我喝下去。
小木屋暖暖的黄色光晕里，忙了一天无精打采的艾拉提着药箱站在门口。在她灰蒙蒙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比她更加憔悴的面目惨白的我自己。“我本以为我被海姆达尔传召过来是因为你和他已经和好了的缘故却不知是你的状况已经糟糕到令人无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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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注明，本文有些章的前记、后记或者某些预告算是献给各位看官们的惊喜小彩蛋吧，更新不列入艾特行列。谢谢大家谅解，谢谢。

七夕，能写出给出的情侣有很多。但是为什么在今天写了他们，一方面确实是情节需要，另一方面我想他们是我最初开始看雷神系列时的感动。

2.
很多次我都在想，作为一个病人我非但不合格而且摆在世间任何一个医生的眼里我可能还需要花钱重新吃药。尽管艾拉多次叮嘱我减少出行，但我还是保持着天天来到演武场的习惯，并且在演武场的树荫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现在的生活还不如
一颗树。人家看天吃饭，高兴就活；不高兴就枯萎；闷了有云看；苦了有鸟哭。我呢？津贴自己挣；前线自己冲；老了没人要；死了没人管。唯一和人拼的资本——寿命，也在一点一点的减短。
常言道：死不可怕，等死才最可怕。
抬头看着头上蓝蓝的天空，一眼望去仿佛望不到头。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现在真是一败涂地。
“希芙，希芙，所以你不反对就是答应了？”
我看着突然朝树荫下跑来的沃斯塔格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人忽而有些晕眩，
“我答应什么了？”
“庆功宴。”
“不去。”我把头摇得像哄孩子的拨浪鼓。前几天为了应付艾拉对她撒谎是一回事，真正和他们玩疯了又是另一回事。
“去吧，庆功宴上的帅哥也多。”和沃斯塔格一起走过来的范达尔还是老样子，他的认真只用于战争。
“美女也不少吧！”索尔拍了拍范达尔的肩膀一脸的无奈，然后又有些黯然。
耳边响动着树叶簌簌的风声，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我的视线流转到了头顶无边的苍穹。起初还是一个小小的黑点，接而飞跃过我们身边的就是那只经常出没在我们身边的呼啸雄鹰。
到底还是来了么？伟大的诸神之王呵。
“真讨厌霍根不在，那样沃斯的餐馆抵值券就能更多了是不是？”我一句话指出沃斯塔格的小算盘，接下来又从地上笔直的站起。“久闻范达尔你的剑术神域第一，恰好今日得闲，有兴趣和我比一场吗？”
“当心点儿，他可不会对自己人怜香惜玉。”索尔目光如炬，寻着我飘忽的目光他关注的焦点早已从不顺的情路转移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
“父王驾临。我先走了。”
“浪费时间。”沃斯塔格不愿掩饰自己的好恶这点在我们当中早不是秘密，但竟不知他现在已糊涂至此。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给了过去，惊愕地发现我与范达尔那七分温柔三分嫌弃的眼神立刻汇集到了同一处。
“他不是你的朋友却是我的。”安静了好久，范达尔递给了我一个眼神便再不理会沃斯塔格。
与范达尔对打了许久，我才开口为委委屈屈坐在旁边啃着一个鸡腿观战的沃斯塔格求情，“何必与沃斯这个直心人置气？他坐他的牢服他的刑，怎么就说也说不得怨也怨不起？”
“你怨吗？”
“我恨。”我左手挑开范达尔劈过来的剑锋，“我恨他妇人之仁、感情用事、没有大局观，他根本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选择跟在这样的人身后，你为什么不后悔？”
“后悔有用吗？”范达尔剑剑落实，我被他逼的步步后退。他拿着宝剑的手快速的挑开我全力划来的剑，我迅速阻挡可还是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
“你赢了。”望着落在地上的双刃剑，我死死咬住了自己泛白的嘴唇。
没有魔法，没有寿命，到头来竟连武艺也技不如人么。
“今晚来一趟。”范达尔拾起地上的双刃剑走到我的身边，“你的心太乱，要好好静静。”
无视他的援手，我颤悠悠地撑地站起对着范达尔就是弯腰一躬。盛名之下确有其事，有此一比方知我在心机上耽搁多久短浅了多少武艺。
“庆功宴最是热闹，静心？”我继续摇头，深感不尊医嘱的不妥。此时浑身逆血上涌，真个是有苦难言。
“谁说叫你来庆功宴。看那样子，这条路竟也不成了？”
从范达尔的手里接过双刃剑的同时我还握到了一块冷冰冰的金牌。顺着他的眼睛细细瞧看演武场二楼的观战台，索尔的面色灰蒙蒙的像是刚刚伫立在地上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