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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同人】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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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我才刚起床,不想因为与你这些短暂的享受再度长睡不起。”男人细密的抚摸与逾矩打断了海拉忧郁的思索,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对她的期待与想法并且也无力克制心中追随他放纵的欲望,而这是现阶段的她除了昏睡第二个无可抗拒的指令。因为漫长的孕期,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差错,除了贪睡,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也变得更加敏感。
“你每天总是要因病睡上大半日,不要浪费这短暂的清醒时间。海拉,外出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你,你也是想我的,对吗?”为人拒绝的阿努比斯耐心中又有些急切,一股脑糅散了海拉顺滑的长发不说占有欲极强的他大手甚至慢慢滑向了她身上轻薄的睡裙,稍稍一动便扯松了它。
“不要!我不能…”快被说服的海拉仍旧犹豫,把自己交给自己最爱的人诚然是世俗挑不出错处的事情,可是身体这样无用的自己只会成为对方的累赘。再者,她已有了身孕。尽管她的身体没有凡人那般脆弱,但是心底还是会怕。
“别担心,我有分寸。”阿努比斯将犹豫不定的她拉回床上的同时顺手扯下了周围厚重的床帐。昏暗的光芒下,他的身影再度交叠其上,旖旎与暧昧迅速扩充到了整个房间。荒诞的缱绻与麻醉剂似的情爱迷惑了海拉现在本就脆弱的思考:床幔上纹饰复杂的图形不停地在她面前旋转翻腾,从聚合到分散反反复复;为人精心娇养的身体也在由他主导的狂野攻势下散了骨架化作沦陷的城堡,被它唯一而既定的领主侵占;顺滑如白缎的肌肤上遗留下星星点点的印痕,作为她独属于他的刻章。几乎和她的身体一样散了架的床上狼藉一片,情欲高涨的男人有如舔舐食物的小狗般亲吮着身下精神恍恍惚惚的女子。“海拉,”爱到忘情之处,向来专心的他竟是隐隐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询问,青涩单纯的仿佛一个害羞的孩童。 “喜欢吗?”
听见此句,再度被周边岩桐歪曲了是非判断的海拉释然绽开微笑,主动伸手抱紧正在与她融为一体的男子,由无数回忆碎片遗留下来的潜意识模模糊糊地与现实交叠,这样甜蜜而残忍的缠绵已经在她往昔的生活里上演过无数次了:“嗯,喜欢。”
“海拉最喜欢阿蒙了。”为他囚禁在一个无人发觉的密闭空间无所谓;没完没了的做他索取身心欢愉的女奴无所谓;举凡想要逃离他的身边一次,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抓她回来然后开始新一轮更加恶劣的循环无所谓;因为只有这样执著的他才会一直、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才不会和她的父亲、哥哥、朋友一样抛弃自己,这就是,她疯狂而痴缠的爱人啊。但理智和回忆是永远不肯在快感中放弃她的,阿努比斯得寸进尺的强迫令她身体欢悦的同时更令她潜伏着的羞耻心倍感折磨,天人交战至最深刻时为拘禁里释放的海拉恍若断翅的蝴蝶般无力地从男人滚烫的胸前坠落,没等说出个只字片语便早已在对方极错愕的表情中合上了双眼。
“累着你了。”坐在床中稳稳托抱着海拉的阿努比斯无可奈何地再度掀开她乌黑色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以前那道几乎看不见踪影的伤疤,或许便是从家宴上被荷鲁斯暗中串通克奴姆灌醉与从旁照顾他的海拉意外一尝情事滋味而始,他对他第一个女人的身子就产生了不亚于对落雪的严重心瘾。于外,海拉舞艺自小十分出众兼保养用心,身体柔韧轻盈非寻常女子可及,即使是圣人再世也会存有一亲芳泽的念想;于内,她修行的万蛇鞭与他的黑弯镰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说他们二人每一次激烈的交欢都是使他补充力量的良机,巨人族的法力才是使他觊觎的宝物。那些愚蠢的谏臣会懂什么!海拉.安尔伯真正使他痴迷的东西如果单单只是她的皮相,他与凡界那些普通的好色之徒又有何异?
为浑身不着寸缕的海拉盖严肩膀下的羽被慢手放下她后,赤着上身的他才慢条斯理地拍拍手。“来人!”由那些烦闷的谏臣联想到最近屡生异事的冥界,阿努比斯脸上难得的温情瞬间消亡。他与荷鲁斯的某些默契自小便不在常人理解范围之内,百年前他们二人借海拉之死演了一出“为情所困”的双簧给亡灵界所有的死神观看为的就是躲在背后默默观察。隐忍百年,也是时候在死亡女神正式巡查宇宙前好好洗牌了。先是宇宙魔方,再是以太粒子,后是力量原石,哼,一群胆大妄为的宵小,真当他是为情所困的糊涂人还是太阳神族便是如此的软弱无能,想利用无限宝石的接连出世提前唤出死亡女神撤了他家族世袭的封位,他们也要有那个能力。
闻声进门的少女面色腊白,头发枯灰,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倒是与海姆冥界死人国度的气氛相得益彰。 “请问阿努比斯亲王大人有何吩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86楼2017-01-05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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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洛特,备水沐浴。自从怀了孩子她终日里倦倦的。” 阿努比斯恋恋不舍地在帐内抚摸着海拉甜美的睡颜,一别百年,她欠他的岂是一个夜晚还得来的?不过他也不急,未来他们还会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夜晚。等到将来她平安产子之后,因为安魂咒步步加深的净化力她会彻底遗忘掉自己的身世和经历与他重新开始。他想明白了,他不在乎屡次得到她的手段是正义还是恶劣,也不想评估她对自己的真心还剩几成,只要海拉.安尔伯以后能够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独独为他欢笑,他死而无憾。即使要不得她的爱恋也要囚禁她的灵魂,他在神庙里发过宏愿的,她一辈子都必须是他的。
    “是。”唤作甘洛特的女孩答得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的她也不多问,洞察秋毫的眼光早已扫量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内和欲盖弥彰的床帘。 难怪数百年不回海姆冥界处理公务的阿努比斯亲王最近会离开约顿海姆返回这里居住,原来是有了取代主人的新宠么。后花园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说是阿努比斯为了保护这个不见光的女人与得他倚重的下属起了一些冲突。
    “甘洛特,你一直是个很伶俐的人。 不要妄图走你老师蕾兹背叛我的前路,否则你知道灵魂被我彻底撕裂的下场。 ”
    “ 甘洛特明白大人善意提醒的好意,那属下先去浴室准备。” 一直得不到阿努比斯进一步命令的甘洛特从地上站起后合上房门退离房间。
    “去吧。”阿努比斯扶起昏沉的海拉,不料他刚刚训话时的陡然分神使得手下一滑,令她绵软无力的身体顺势倒入了他的心口。棘手的事情是,海拉身体中有毒素多时,为这场突发的变故惊扰了心神的女孩子半梦半醒,本能地在岩桐花迷情的作用下用双手攀附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再以灵动的小舌撬开了他的唇齿延续着他们先前荒唐而绮丽的迷梦。
    阿努比斯愣愣地望着现时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眼神涣散的她彷佛犹在梦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解的欺上前来以密集的柔吻抚摸撩拨着他难以自持的情绪。“别这样诱惑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的渴望有多过分!”阿努比斯一举擒住海拉的双手,毫不避让的注视着她,她不是他的海拉,比刚才侍奉在他身下的女人还要不像。他的海拉永远不会屈服于他,高傲狠毒的让他又爱又恨。现在貌似清醒的她仍是被紫岩桐蛊动了言行的木偶,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无可饶恕的罪行。他剥夺了她的人格,亲手因为自己的占有欲扼灭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所以,阿蒙是只渴望海拉而不是喜欢海拉。”察觉到阿努比斯冷淡回应的海拉终于停止她过分的举动,小鸟依人地依靠在他狂跳不止的心上继续戳他的软肋。“阿蒙,真的不爱海拉吗?”
    倚香偎玉间,阿努比斯自欺欺人的心思未免再度升起。是啊,现在的他要的是海拉的皮囊而不是爱情,有什么可不快活的。自己选择的路,爬着都要走完。清醒过来的阿努比斯忽然居高临下地将眼前的美人制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的侵占着她,“无端端的说什么傻话,我最爱的女人除了母亲自然是你,我的海拉。”
    ……
    直至门里暧昧不堪的响动有所消退,甘洛特才姗姗进门复命,“回大人,浴池里的温水已经备好。”
    “嗯,知道了。”完全穿戴好的褐发男人一手抓起床边的袍子一手挽起床帐,不再耽搁。在阿努比斯完全掀开帘子的时刻,甘洛特这才惊诧地发现大床上睡意浓沉、面庞潮红未却的女孩竟是她死去多年的旧主海拉.法尔勃蒂。
    “女王陛下!您还活着…”甘洛特不禁掩口轻叫出声,这就对了,当年尸检过主人的法医曾在私底下告诉过她那具被阿努比斯带回来的尸体有某些不属于巨人族的特征,并不是她本人。可这么说,大家口中那个连日来与阿努比斯亲王几度相好的浪荡女子竟然是她为之日夜祈祷平安的海拉陛下。她敬爱的巨人始祖尤弥尔啊,她孤傲的陛下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了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
    阿努比斯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破了甘洛特沉默不语下的心事,“怎么,你是以为我会让除你主人之外的女人替我诞育子嗣?还是我又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甘洛特没有这样僭越的想法。”甘洛特擦拭掉眼角喜极的泪水,失去自我没有关系,只要她的陛下还活在世上一天她都会完成蕾兹老师的临终遗言好好服侍她的。
    “哼,反正不管你有没有想法都不会对我的决定产生影响。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她。”坐在床边替甘洛特扶起意识全无的海拉后,心满意足的阿努比斯才肯毫不犹豫地在她的额际印上告别之吻,“等我凯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87楼2017-01-05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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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距离海姆冥界宫殿埃琉德尼尔不远处隐藏着两方极其怪异的去处,非国主和幽灵不可得知其所在。第一处乃是九界里妇孺皆知的恐怖去所——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日渐被毒蛇和雾瘴蛀空的底部,入口潮湿黏滑的绿苔上堆垒着大堆漏出黑黄色斑点的尸骨和蠕动在上面的白蛆,以极其显眼的标志警示不自量力前来探险的活人。第二处便是一条常年围绕在树根底部灌溉它的血河,澎湃激荡的红水之上浮尸万里、腥臭熏天,方圆百里之内万物灭绝,罕见生灵。对于这条河流的来历有个流传范围很小的解释,传说它是巨人、神明、精灵三族共同的祖先尤弥尔在创世过后留下的血肉之躯所化,是护佑九个星球平衡的关键。然而比此等无稽之谈更小众的说法则是徜徉在尤克特拉希尔之下血河不过是通往真正冥河众多分支中的一个,诸如尼罗、三途、阿刻戎,和它一任比一任荣耀的国主作比没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
      潮水汹涌的岸边,身着黑色长袍肃穆安静的男子与步态庄严手带折扇的白衣公子比肩而立,配上此处怪景竟也相得益彰。
      “海拉的安魂咒那日是你动摇的吧?”
      “是又如何,”阿阎的面上隐有笑意,“大人享受吗,重新生出了荆棘的玫瑰是否给大人带来了别样的趣味?我听说美人在怀的大人已经足足五天没有理过正事了。”
      一想到阿阎上次在花园里背着自己解除了海拉的安魂咒后使她遭遇的种种,阿努比斯心里冰寒的杀意便控制不住。安魂咒既有所消解,那日从花园回来后,发现一切的海拉精神崩溃不说连带着心口的旧伤复发活活病睡了三天三夜。“若非我因为阿云和我之间的契约怜悯你,纵使你有千条性命我也要悉数夺去喂了你的彼岸花。”
      “大人宽恕臣的美意以抵臣数年劳苦,臣心领神会,以贱臣一人之卑命自是抵不过海拉夫人在大人心中的位置。不过一起做这差事到现在,大人竟还未悟吗?”
      相处几百年的兄弟阿阎也算是彻底看透阿努比斯了,即使海拉真的因为他阿阎当场死在花园里,阿努比斯会因小失大杀掉自己的文官之首吗?不会的。阿努比斯是前任死亡代理人奥西里斯一手调教到大,性子做事也是一脉相承,不要以为奈芙缇丝和海拉会真的影响到他们这种人的判断,只要不涉及到亡灵界的根本利益他和鸠摩罗目下都是非常有用的工具,安分守己保此残生也没多难。甚至再阴暗的揣测一下,阿努比斯甚至会在心里感谢自己这次主动送到他面前来的把柄吧。感情丰富的鸠摩罗有家庭,那没有七情六欲的阿阎能提供什么被他掌控的筹码呢?反正把柄早晚都是要交的,那还不如交个让他对自己最放心的好了。
      “有话直说。”
      “若一味苦执于怨憎别离,爱恨不得,到头来害得只能是大人自己。而且,如果大人存心追究过去的事情。利用阿阎的嫉恨写下信函,默许鸠摩罗和荷鲁斯散播谣言,元老院公开抨击下刑折磨,最终盖章签字杀害自己妻子回收权力的人,是阿努比斯大人您自己啊。”
      阿努比斯在阿阎的分辩中地蓦然闭上双眼,“正因如此,我心里才更容不下她。带着一半人与我分庭抗礼,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权欲熏心到竟想取而代之。她就真的如此爱戴她的父兄么?如果以前我朝她公布真相,让她知道这些年来她报的到底是什么仇,又为这些无理取闹的仇恨错过多少才是真要毁灭她了。”
      “洛基前辈的卷宗对她的确是不留情面,大人过去不想提及以证自身清白现在就更不必提了。”阿阎也不和阿努比斯深说,悄然移开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今日大人邀臣来此相看,想必也是这河水最近泛滥忒过,死灵倍增之故吧。”
      阿努比斯慢慢睁开眼睛望着汹涌涨跌的河水,顿觉心境开阔不少,“鸠摩罗应该也快找到这些事情的起因了。”
      “迦希吉夜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但大人切莫以为阿阎足不出户便不能为您排忧解难。”
      “此话何意?”
      “大人既为诸死神之首可知我三途河岸四大奇花?”
      “法华经有云:‘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天雨曼陀罗华、摩诃 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我以为,凡是维护婆罗门的吉罗娑中人都会与释迦牟尼那个一心传教的刹帝利势不两立。不过细细一想刹帝利族嗜杀好战,与鸠摩罗和你都算是大有渊源,你们与自己凡界的信徒交好原不足为奇。”
      “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你以种姓看待时是如此,不遵循它时又是别样天地。身为婆罗门视之鄙俗的刹帝利,释迦解答了许多人一生都回答不了的疑惑,乃是大悟之人。”阿阎悠远的目光越过冥河飘到了对岸新生的一朵彼岸花上,有些事情一旦生根发芽就会如这绚烂的花朵一样引起无可挽回的局面。
      “你先才提到三途河,”阿努比斯眉头立时蹙在一起,即使现在成了傀儡看来以前在外也是没消停过呢。嗯,海拉倒不愧为他的女人,过去隐居在阿斯嘉德果然是想反将一军。
      “大人明断, 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这四种花已经在三途河岸开了两种。”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88楼2017-01-05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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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努比斯知道阿阎提醒自己小心的后话,当即嘲笑出口: “哈,没想到身经百战的阿阎也会怕呢。四种冥花全开之时,佛祖的法相我可从未见过,死亡女神劈头盖脸的训斥却是没少领教。”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89楼2017-01-05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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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0楼2017-01-05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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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1楼2017-01-05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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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2楼2017-01-05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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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跑回来更新。嗯,完全放飞自我和给福利的一章,神系和阴谋的事情捋得也差不多了,下一步就可以开始继续虐了。
                小剧场:
                梳子:那么大家对最近给的船戏福利有什么看法。
                阿莫拉: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啊,不要问我。
                洛基:同楼上。
                索尔:同楼上。
                简:同楼上。
                范达尔:嗯,海拉姐姐你还是回去拍舞戏和打戏比较有感觉。
                罗蕾莱:破坏队形。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啦。至少比我神盾局特工那一场要好很多。
                海拉:难道你以前拍过很多场?范达尔,我必须和你谈一场人生。
                阿努比斯:都在这里扯什么啊,反正因为太限制级也是不会播的,或者至少付费播吧。
                阿阎:老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真相,下个月财务部预算不够你不清楚吗?
                阿努比斯:我回去也和你谈一下人生。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3楼2017-01-0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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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莱茵(上)
                  从前,海上有一个航行多年的水手,他等不回他要等的姑娘。
                  ——斯库尔.莱茵
                  她的世界没有黄昏。至少罗蕾莱在幼年时还对自己保有这样的认知。生来楚楚动人的她,颖丽的容貌就算是放在莱茵族内部都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也是同族人中少数可与九界广受追捧的巨人族双姝作比的美人胚;她自幼在幻术上天赋异禀为所有族人礼让,莱茵族里最优秀的女巫说她可堪大任,下一任莱茵族族长非她莫属。
                  可是一切自她妹妹阿莫拉·莱茵出生在莱茵河底的时刻起就统统改变了。
                  美人的称号不归她独有,她妹妹一头几乎融尽阳光里的淡金色长发足以令族里所有人对这个还不满100周岁的小不点寄予比她还高的期许。完整的宠爱与关心也被拆成两份,做父母的哪个不是偏着柔顺乖巧的孩子;尤其她还是那样子的出身,她是父亲和莱茵族内的一个歌女所生,尽管父亲和克劳迪娅阿姨不以为意但族里的流言蜚语她也略有耳闻;就连唯一可与阿莫拉一较高下的幻术也渐渐被师傅说成:“不过是早练了那么几年,没什么可值得称赞的。”
                  倒是她自己,对族内流传的风言风语渐渐学会了无视和冷漠。如果这些为她占有的资源如她的族人所说至始至终就不属于她,那么也就没有嫉妒小妹阿莫拉的必要了吧。
                  不过,有一些卡在心尖里的怨念决定她还是不会将属于阿莫拉的一切尽数归还给她。首先是她的父亲安德里亚斯,虽然许多时候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视她为一生缺憾的男人要抚育自己,可是多数时间他还是会在一个无人的夜里静静地抱着她坐在水晶石制成的王座上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讲述着莱茵族的先祖裁决女神的故事和莱茵族的使命。其次是她的养母克劳迪娅,对待孩子她是个好到几乎令人哭泣的母亲,但是阿莫拉出生不久后,她的母亲就和她的生母一样因为过度体虚死掉了!她愿意交付出一切生下的女儿,带走的居然是她的生命。所以最不属于她罗蕾莱的亲情,她注定完整不了的亲情,是永远不可以交付给另一个人的东西,尤其还是一个夺走母亲和分割她仅剩父爱的小女孩。
                  因此,后来她鸠占鹊巢的事情发生的也就非常顺理成章。
                  勇敢表达的天性自小为父亲和姐姐遏制的阿莫拉情感上十分依赖着一手养她到大的姐姐,而且阿莫拉毕竟年岁尚小根基未稳,要她继承裁决女神下发给所有莱茵族的宏大使命当是荒谬无比。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会理所应当地取走本该属于阿莫拉的资格和地位并且毫无愧意。小阿莫拉的泪珠唤不起姐姐的同情,反会让骄矜过分的姐姐觉得她有一个懦弱的妹妹。
                  除了他,姐姐唯一无法从妹妹身边剥夺的东西,唯一抢占不了的存在。“刽子手”斯库尔,连被恶梦魇着的时刻都不会回到她脑海里的人。其实斯库尔其人与他的外号截然相反,他生得很好,金发碧眼,俊秀文雅得恍若一朵生长在初冬里的水仙花;然而他又有一种流毒无穷的聪明,一种多数人无法理解的睿智。不是不想忘记,而是有些人一旦留在心里烙上了疤,剜心去毒的时候是会疼到把性命也给疼掉的。
                  罗蕾莱忘不了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也没什么特别的,从莱茵河潜出水底的她像前几次一样坐在一块大礁石上幻化成一个魅惑的女人唱着诱惑过往船只航向紊乱的情歌,她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唱词呢。
                  “海湾里的水手,我请你定要回头。因为,你不知道这儿有多少,多少故事,令你向往;多少经历,令你感动;多少舞者,还在盼望,一份,世人,诚心祈求的,相扶相持的恋歌。噢!那年老年少的人,都祈求的,不灭的真心。琼楼玉宇,不及它一半绚丽;华服美裳,不及它一分光彩;金樽美酒,不及它一丝甜蜜。噢!爱情,驻足,别离,这随时可以抛弃掉的邂逅,逝去。”
                  而奉父亲之命来凡间捉捕她的他就悠闲自在地躺在岸边一艘不起眼的木舟上假寐,既不抓她也不救那些因为她的歌声丧命的可怜人。直至欣赏完她的死亡之歌后才突然恶作剧般的睁开自己比绿松石还精巧迷人的眼睛对着她笑得神智清明。“你的歌,很好听。”他不仅是对她说,那种玄妙到几乎是看透一切的目光真的很难让罗蕾莱明白。后来想想,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本性冷酷的他从此时起就已经定好了未来几步的行动方针。欲使人毁灭必使其疯狂。
                  “你不是我的对手。”躺在船板上的他对她笑得灿烂,仿佛世间上的任何事都不能击倒他。他挑动自己的双唇利用无声的嘴型告诉了她这一点。
                  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这是通过事后在莱茵河上发生过的一场激战才知晓的。
                  兴许是不打不相识,亦或是他们二人对莱茵族尊重比他们弱小无数倍凡人的臭规矩都漠视万分,因为斯库尔被父亲关了一场禁闭的她在刑满释放之后反倒与族内这位思想与众不同的少年成了极好的朋友。那时的她什么也不懂,怜惜她和阿莫拉失去母亲的父亲又一味的溺爱她们没有给予两个孩子正确的引导,她认为全世界都该是她的,公主病的可笑。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5楼2017-01-16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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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对斯库尔的“爱”从起初的青涩稚嫩逐渐转化成了无可挽回的错失疯乱。她忍受不了族内任何一个女孩子与他说话的憧憬样子尤其是她最瞧不上的小跟班阿莫拉,她怎么敢勾引她的男人堂而皇之地和他在梧桐林里说说笑笑,她的命运就是理所应当地被她和族人从族内送出去为虎视眈眈的九界霸主阿斯嘉德奉献她的青春变成人质。她忍受不了欢情之后,斯库尔寒薄的神情和无尽平淡的目光,这会令她想起自己本来的身份,想起自己是个因为出身不能被父亲直接拥立为储君而自暴自弃的残次品;她甚至不能忍受斯库尔终有一日离开自己的画面,如果放弃守护族内秘宝心灵宝石的责任与他一起私奔是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方式,她可以。
                    然而斯库尔不爱她,真的是不爱她。
                    从莱茵河河底偷浮到水面的第一天,他们两个就因为一点琐碎的小事彻底闹翻了脸。那时候的地球风景真美啊,碧色的水纹被太阳折射出橘红色的光彩,还有落阔的黄叶交叠其上彷佛一团金色的烛火被人分解成无数的密纹,但无论她在美景背后如何撕扯也留不住一个下定决心要投奔远大前程的男人。
                    大约是在莱茵河的岸边坐了一天一夜吧,直到她为宇宙各方叨扰到心力交瘁的父亲也一个人上来默默陪坐在她的旁边,她才终于觉得以前和所有人较劲的那几百年真是无趣得太没道理了。
                    那之后她就彻底变了一个人。如果以前她做事尚留三分情面,现在则是连最后一丝退路都不屑去要;如果以前她对感情保持过忠贞,现在则奉循及时行乐的原则绝不委屈自身。如果以前她会把阿莫拉每个月从神域寄回来的信件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现在她会把它们全部从桶里捡回来坐在莱茵河底最明亮的角落一字不落的读完。少有几点没变的是,她为人依旧厉爽得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她要的,即使被人双手捧到面前她都会一把抓过点火烧净。甚至连最后族破国亡的时候消失数年的斯库尔突然从外面赶回救她,她连手都不愿意朝他正面伸一下,因为那上面已经布满了与敌人拼命厮杀后留下的疤口。
                    她与斯库尔互相缺失了太多年,完全没有找补回来的可能。她跟着父亲打了几百年不该打的仗,学会了太多的虚与委蛇与逢场作戏,生活得像个退休的老军官;他则一如既往的早熟,离开莱茵族后的他靠着自己的脑力和莱茵族世代窥探操纵人心的才能找到了一个极好的靠山,“刽子手”的名号渐渐也在地球以外的地方叫开,正是春风如意的阶段。但最初的最初,彼此勉为其难的二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的确是十分平静的,平静的如一潭僵化黏稠的死水。
                    时间在斯库尔身上似乎从来没有留下过痕迹,不单单是他斯文败类似的样貌。他以前抛弃自己的时候有多心狠,回来带她去往别的星球时就跃步到有多冷血。即使他只是带着自己各处周转,连日常间的交流都懈怠不少,她也依旧留意得到旅行途中快要堆成小山般的尸骸。而他也在十多次把她从赌场、酒厂各种混乱的场所拽出来后指责她变得妖浪淫媚,做事全无底线。
                    在无数次逃走未果的暴乱之后,喝得醉醺醺的她经常不耐烦地将酒瓶摔到他的面前大声责骂,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她这样的女人。他明明不爱她不是吗?而斯库尔,她曾经视若珍宝的男人,连正眼都不愿瞧她一下地说着:若不是为了把莱茵族藏了几百年的心灵宝石献给撒诺斯大人立下奇功,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看管她的死活。
                    这一时无心的拌嘴,她才知道好多事的缘故,包括他离开地球几百年中的生活,父亲带着全族退避地球的苦楚,还有莱茵族窥探掌握人心的能力来源。原来莱茵河外的世界竟是如此广阔,广阔得让她害怕……
                    很久以前,甚至久到连这个世界都没形成之前,黑黝黝的空间里就存在着一些可以左右生命与思想的存在。后来,在一次范围极广的爆炸中宇宙里这些古老而神秘的因子终于把自己成功分解成了现在这个四分五裂的样子,宇宙、星系、星球、生命,都是这样产生。不过与之前没有感情的世界形成对比,掌握物质的五大神明:吞星、死亡、永恒、无限、湮灭这一次是最先从虚无里被分裂出来的生命,而莱茵族的祖先裁决女神亦紧随其后。他们诞生在一片虚无之中,而虚无的背后隐藏的则是超乎估算的能量。 因为他们的努力,这个虚无的世界开始多了一些生机,生活在这个丰富世界的生灵亦开始呈现几何倍的增长。
                    不过,伟大而广阔的世界并非一成不变。他们六个人,也许不止是六个吧,言而总之就是这些古老的生命,他们之间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执。也正是这场没有结果的争执令他们的祖先裁决女神开始对自己的生存价值产生了严重质疑,她厌倦无休止的战争,厌倦永无止境的孤独,直至有一天她开始厌倦自己的存在。于是走不出精神困境的她终于分裂了自己强大的力量化作六颗分别称作时间、空间、心灵、灵魂、力量、现实的无限宝石。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6楼2017-01-16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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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决女神涅墨西斯,莱茵族所有的族人都这样称呼他们伟大的先祖,无人知晓她从何而来,也无人知晓她将往何处而去。整个故事的结尾,裁决女神承载能量的身体也由那次可怕的分裂中诞生出莱茵族的先祖,他们秉承裁决女神的遗志留下心灵宝石然后将余下的五颗无限宝石分散到宇宙里的各个角落,从而确保这六颗宝石不会落入到居心叵测的恶人之手。
                      但裁决女神显然是低估了十几个纬度宇宙能力。她的身影仅仅是消弭了几百年,一个对宇宙五神之一的死亡女神恋慕到极致的信徒便打着要把所有生灵献祭给心中神主的狂想为了无限宝石到处攻城略地、杀生无数。
                      有良善者曾将此狂徒的姓名警示于众,始众才知曾经繁华无两现在死寂一片的‘泰坦星’还出过这样一号噬母毁星的“人物”。泰坦星永恒族的撒诺斯,他的名号会在未来响彻整个宇宙。不,灭霸的能力已为宇宙所有人胆寒。
                      知道这一整个系列的故事后,罗蕾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灵还有眼睛坏得厉害,过去竟会因为这种人的离去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爱她,不爱莱茵族,他甚至不爱自己的亲眷,否则他何至于一离开莱茵族便立刻去找违背他们先祖裁决女神心愿的撒诺斯为他效力,直到莱茵族被阿斯嘉德完全灭掉后才假惺惺地为心灵宝石的下落跑来寻她。他的理念一向如此:弱肉强食乃是天之正道,若不成为最强,有何颜面存立于世?若成为不了最强,他就变成最强者手中征战杀伐的工具,见证强者的大起大落也不枉他的才华无处施展。小小一个莱茵族,容不下他满篇满肚的抱负。
                      感情是不是这样在他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中消磨没的罗蕾莱不知道,但杀心是不是由此立下她却一清二楚。
                      “如果我把心灵宝石给你,你是不是立刻就会抛弃我?”
                      “是,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那我就交给你好了。”
                      简单的对话过后,在斯库尔眼里看起来对她很艰难的决定立刻就被敲定。她虽有原则但不是宁折不弯的人,莱茵族怀璧其罪的灭亡史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对守护心灵宝石的责任,作为莱茵族唯一主事后裔的她看得没有常人眼里想象的那般重要。可是斯库尔不清楚,也许他从来也不想梳理她的性格吧,否则何必软磨硬泡地带着她四处游走唤起她对他的旧情。
                      回到莱茵河底的密室将心灵宝石启出交给斯库尔的那刻,她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央求的他的话语不免又和过去一样蹦到嘴边:将心灵宝石送给你至尊无敌的撒诺斯大人后,能不能陪我给他们所有人扫个墓?
                      莹蓝色的水波下,抱着盒子的他看着她泫然无泪的双眼忽也软了下来,“好。”
                      没想到,他一个“好”字就此了断了他们的余生。
                      连续找了多日后,他们终于在一片长势良好的悬铃木前停下了脚步,若是不做标记,这块在几百年前记录了莱茵族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战争的石碑大概真的会被脚下一堆碧黄相接的叶子给掩埋的丝毫不剩。
                      她站了很长时间,直至他在背后不耐烦地嘲笑道:“就算你在这儿站到死他们都不会回来。”
                      她深深的往身体里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平息不了心底即将被她释放出来的寒意与绝望。一言不发的她并不理会,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环绕在她身边的这片过于寂静幽黑的森林。
                      “罗蕾莱,”又站了许久,斯库尔强行用双手将她的身子和那张淡漠到不正常的脸一齐转到他的面前,她的样子有些骇然,黑乎乎的夜里约摸是吓着他了,“我没有时间!”
                      “是吗?所以你可以一直安然无事的忙碌到现在。”金发少年捏住少女双肩的双手在听完这句话后猛地一下加大了力气,可是她的目光还是十分木然,木然的几乎要把他杀死在这里。
                      “你心中在意的事情,时间长了根本就不重要。莱茵河也不重要。”斯库尔只是觉得她无理取闹的厉害,连最后一句话都不想同她阐述了。
                      “你这样想啊。”满面怆然的少女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渐渐的连嘴角眉梢都浸染了一些深沉的笑意。她无神的目光追随着自己戴着蓝色戒指的无名指轻轻拂过她身前没有起眼之处的权作标记的石碑,手早就因为太过冰凉而冷却到无血。家人不重要,爱人不重要,故乡不重要,那到底在他心里什么是重要的呢?
                      “那种愧疚感,斯库尔,一定折磨你很久了吧。”就在金发少年不耐烦转身的时候,她突然一个反拽把彼此的距离再度拉近。只是这幅落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不守礼法的情人夜间幽会一样含义生动的画面,两个当事人的矛盾却已激化到了不可扼灭的极点。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如果是把莱茵族的具体方位对阿斯嘉德交代出去的问题,我,问心无愧。换句话说,罗蕾莱.莱茵,莱茵族被我一手灭掉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7楼2017-01-1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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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蕾莱,我很早就同你说过了,慵弱的种族就该被消灭,弱者,是最不值得同情的蚂蚁!”漆黑的夜,森森刮过的寒风,推开少女独自转身走掉的少年踏过擦擦出声的枯叶,微笑得使背后的罗蕾莱胆颤,“ 现在才发现的蠢货。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不清形势。 别说心灵宝石这种莱茵族似的低端种族根本不配占为己有的东西惹得外面广为争抢,莱茵这脉裁决后裔本身就带有光之精灵血统,无论是阿斯嘉德的神灵还是约顿海姆的巨人对你们都是早有不容必除之后快。
                        “愚蠢的女人,啧啧,你完完全全是冤枉你妹妹了。毁了她的脸也换不回你懦弱的小族。不过罗伊啊,即使这样我也还是喜欢阿莫拉胜过你,因为她就是比心如毒蝎的你好过千倍万倍。出身下贱的野种! ”他喋喋不休地挑战着她的底线,浑不在意她的感受。
                        “是啊,阿尔相比于喜欢过你的我来说是好太多了。”少女一面说一面掏出父亲给她的“bloom”,她是莱茵族的正统继承人,却一次次将莱茵族推入绝境。如今,她修正这一切的时机会不会来得太晚?
                        迅如闪电的飞光在俊美如新月的少年眼前闪过,而斯库尔则是朝罗蕾莱凌空跳起后在地上留下的阴影完全张开自己的双臂,彷佛他的影子正在拥抱她的影子一样。离家出走投靠灭霸以后,生活虽然惬意,但是他的心底算是彻底空下了怎么也填不满的一角。杀过的人那么多,荒无人烟的星球废墟也要过不少,但是极致的强大究竟处于何方?这条永无止境的路,他走得很累。到此为止吧,激怒她,解脱她,放过她。对等的,请结束他不该存在的爱,结束他抹去亲族存在的罪恶,结束他永无止境的野心。
                        “罗伊,”
                        伴随着罗蕾莱的纵身一跃和“Bloom”的手起刀落,斯库尔像薄纸一样的手不停的下落直至抚过了她上翘的靴尖,而少年的声音也似这靴尖一样刺入到心死之人的骨髓。
                        “不要…踢开………然…后…忘……忘…了…吧…”
                        海湾里的水手,我请你定要回头。因为,你不知道这儿有多少,多少往事,令你心碎;多少故事令你落泪;多少歌者,还在期待,一份,世人,所不抱期望的,飞蛾扑火般的爱情。哦!那老老少少,都期待的,美好的感情。金银财宝,不及它一半绚丽;绫罗绸缎,不及它一分光彩;无边的冒险,不及它一丝甜蜜。哦!爱情,停留,这无法令你割舍的缘分。万请不要,用你可恶的,决绝的离开,伤害礁石上,这美丽的姑娘。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记得,他也记得。
                        刀尖上的血珠蜿蜒而下滴在少年光泽的发上,她看着斯库尔借着放在她靴子上的手指最后传递到她眼前的幻象忽然跪在地上抱着再也醒转不过来的他嚎啕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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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8楼2017-01-1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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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这些就是我去尼福尔海姆流浪卖唱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怎么样,莱茵女妖的前传还算精彩吗? ”
                          “故事很滥俗,文笔也一般。最主要的是我问你的三个问题你一个也没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对你的减刑没有任何帮助。”纽约一家喧闹嘻哈的夜店里,听故事的印度裔男人一边意兴阑珊的坐在座位里喝酒一边吐槽。
                          “对不起。重点章节付费,没钱就算了。至于死么,听完我的故事相信你也明白,我罗蕾莱不差这一回。”坐在男人正对面的金发女子精致的面孔上画着艳丽的浓妆,外披一件白色裘衣的她里着深黄色的连衣裙装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周身曼妙的线条,露骨的破网丝袜上蹬着一双黑色的漆皮高跟,严严冬日硬是被她浮夸的打扮逼得春暖花开。
                          “唉,罗蕾莱,你身为犯人好歹有一点身为犯人的觉悟让我对外交差好吧?”
                          “鸠摩罗,难道你作为印度教徒就有印度教徒的自觉?这些年别说是喝酒了,我看连牛肉都快吃上了吧你?”罗蕾莱嫌恶皱过眉头同时,倒是毫不耽误地又启开了一瓶红酒。“哎,也是咯,你父亲湿婆曾经有过法旨的嘛,说是‘对此等不孝、不礼、不法之子广示天下,褫夺你“穆卢甘”统帅之尊号,奉供减半,逐出吉罗娑。’你也算是被你至亲至爱的半父半师正式逐出教门破了信仰的人啊。真凄惨。”
                          “嗯,裁决女神的赫赫英名说在你身上也不辱没她。但是罗蕾莱,你好好想一想,利用莱茵族随意窥探他人的宝贵才能激怒一个处在发火边缘的死神对你会有什么好处?”
                          罗蕾莱十分向往地望着乐池里唱得如痴如醉的灵魂乐女歌手,貌似极不在意的模样,“你觉得我会怕你们吗?古神手中微不足道的工具,多一个少一个不妨碍什么。”
                          “是,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可以让对方惧怕的东西。呐,罗蕾莱,所以我特别好奇,海拉会提出什么条件让你抛弃原则对她如此忠诚?”
                          “忠诚…”还不待鸠摩罗再审,罗蕾莱就已经为鸠摩罗的推断郁闷到不想听下去了。“你怎么会把我做的事情和对她的忠诚联系到一处?”
                          “解开以太粒子的封印使其附着在被你们选定的凡人身上;感知力量原石的方位通知加美拉及时防范;还有瓦纳海姆全星的生命复苏迹象。都是与无限宝石有联系的事情。”鸠摩罗也不恼她,旁若无人的将他的推断一一讲给罗蕾莱听。
                          “嗯,所以呢?你是如何把我做的事情与那个没有脸的贱人搅和在一块儿的!要杀便杀,少朝我啰嗦。”罗蕾莱不自觉将手中的杯子握得很紧。怎么才一个月没有联系上海拉,这些动过手脚的事情就统统为人查了出来。这几日她心神不宁的格外厉害,海拉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也没有问你什么。”鸠摩罗的态度还是非常温和,自顾自地讲述着:“不过是我听阿阎日前说起过她,一时感慨。她最近可是大不好了,身处孕期的女巨人法力本已尽失,胡狼的安魂咒又是我们所有死神中最迫人的一个。”
                          “你说什么?她居然,怀孕了?” 海拉.安尔伯?不可能,别对她罗蕾莱开这种宇宙玩笑了,要让心性执拗的海拉为仇人生子除非是她们的先祖裁决女神复生。
                          “嗯,不但如此,现在这位有了孩子的准妈妈每日昏昏欲睡,除了阿努比斯谁也唤不醒她。”
                          可这也并非全无可能啊,紫岩桐的强大威力她在尼福尔海姆迷雾做工的时候就见过一次的。海拉被阿努比斯重新抓回身边毒害成睡美人对她固然是百利无害的事情,但是海拉这个人心机阴黑得超乎常理,为了满足她极度的报复心她会做出许多令外人不可理解的事情。身为很多人眼中具有模板意义的心机婊,海拉以前最擅长的就是绝地逢生,开始装弱势最后大反杀的事情她干过太多、太多次了,难保这一次不会故技重施。以自己的身体为本钱暂时降低阿努比斯的戒心然后伺机而动,这听起来很像是孤身一人的海拉会选择的策略,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不过,无论如何海拉近期是伤不着她和阿尔的,所以不必理会她的死活了。横竖阿努比斯爱她至深至性,他们两个的家务事谁敢理会?“噢。可是这些与我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你和阿努比斯可以在我没到寿命之前随意杀掉我么?别以为我不懂得你们的臭规矩,你们这些人,看似光鲜,名为死神实际就是死亡女神的执法工具。管理太多与活人相关的事物那叫什么,那叫越权,叫破坏宇宙的生死平衡。死亡代表的不仅仅是杀戮,公正,才是你们存活下去的基础!”
                          “道听途说当真误人不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也说过,平衡么,杀你一个莱茵族我再救活另一个莱茵族就好了。”鸠摩罗突然一把将罗蕾莱放置在桌面的手抓了过来,四目相对的二人均是互不相让。“所以不管你和海拉的密谋是个什么结果,你唯一的妹妹阿莫拉是一定会活下去的,对吗?”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99楼2017-01-17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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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摩罗大人旁观者清。那大人是打算立刻处决,还是将我带回海姆冥界由着大人的顶头上司亲自处置?”桌子下方,罗蕾莱挑逗似的抬起自己的高跟鞋攀在鸠摩罗的小腿上磨蹭,声线也在瞬间变得娇媚酥骨,“迦希吉夜.鸠摩罗,你美丽的妻子天军为了你战无不胜的虚荣已经向你的父亲湿婆祈求赐福当场火焚了自己的灵魂作为供奉三相神的祝礼。为什么你还舍得再送一个无辜的女孩入火坑呢?”
                            “对不起。送守寡的妻子跳火坑是我们家族千百年来遗传下的恶习,萨蒂,天军,无忧秒,多你一个也不算多。”鸠摩罗笑眯眯回答罗蕾莱的同时腿上一个反绊,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故意踩在女人的脚上。
                            “可少我一个也不算少啊。我看呐,任何谈话要是都像鸠摩罗大人这样死脑筋,天下间所有的审问也不必做了。”罗蕾莱皮笑肉不笑地撤脚,转而和他做起了一桩买卖,“我知道我们刚刚的谈话特别没营养,我不承认我做的事情你硬要绑我回去与海拉对质我也说不了什么。这样吧,如果鸠摩罗大人觉得无条件放我一条生路让你为难,那么作为对你救命大恩的回报我可以利用我的能力帮你去做任意一件事情,暗杀、获取信息、双面间谍…,莱茵族的能力你很清楚,所有精神层面上的魔法攻击对我无效,包括你们死神所谓的‘安魂咒’”
                            “你认为我会背叛胡狼?那可是要被他罚掉好几百年存活于世的光阴。”话虽如此,鸠摩罗已松动下来,马虎放过罗蕾莱的心意也活泛不少。因为几百年前海拉第一次进程过于顺利的死亡,阿努比斯对他和阿阎皆有分权过多掌事越界的猜忌。此次涉及到无限宝石和死亡女神调查得太过顺利或太不顺利都不算好,罗蕾莱向他提出的方案反倒是最折中稳妥的一种,既给了阿努比斯结果显示他的办事能力,丢失可有可无的犯人又不至于使他在阿努比斯面前显得太能干落人话柄。而且父神深奥的冥想即使集他和弟弟伽内什二人之力也不可打破,如果顺水推舟利用历代为心灵宝石哺育的莱茵族,天军去世的真相也许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阿努比斯只是用你再一次确认他早就确定的结果,我是死是活在他眼里本就不重要,因此只告知他我被海拉利用的结果却放过我不能算是你对他的不忠;可对你和伽内什探知神族与阿修罗族争斗上万年的真相而言,我,不可或缺。阿努比斯奉行的政策决定他永远不会和你父亲翻脸,错过这次机会,再想通过这个不为你完全掌控的吉罗娑探查真相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啊。”
                            闪烁的彩光下,暗影重重,推波助澜后的罗蕾莱在平稳喝下第三杯红酒的时候终于如愿听见了预期中的:
                            “成交。”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00楼2017-01-17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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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01楼2017-01-17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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