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著时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下面又是一间墓室，两人出去走到甬道。阿宁用手电照了照地面，甬道底部全是小块的石板，很可能装了强驽机关。如果吴三省已经到了这里，这些机关或许已经被破坏掉了，但如果没有，还有些麻烦。
躲避机关最好的方法就是趴着贴着墙，但这条甬道两边是黑幽幽的灯渠，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沿着灯渠走。但一脚下去，是轻是重，是快是慢都是有讲究的。阿宁摸不透，愈发的紧张。不过十几步，已经出了满头大汗。
张起灵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不是喜欢冲在前面打头阵的人。阿宁一路上也了解他的性格，可此时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小哥……”
话音未落，张起灵眼神忽然一变，喊道：“小心！”阿宁觉得脚下一塌，顿时，十几道白光向他们射来！
“……”阿宁眼神瞬间一凌，利索地伸手抓住了最快的一支暗弩，身子顺势趴下。张起灵刀一横，抵挡住那不算太强大的冲击力，快速地跳跃翻滚到阿宁前面。
“别动，等箭射完！”
暗弩撞击到墙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张起灵低声提醒了一句，伸手拿了一支箭，放在手心细细观察。阿宁闻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她自己都惊讶于对他命令的服从。
大约，是因为自己觉得，他不仅仅是交易人了吧。那种，能让人安心的同伴。

“这是莲花箭，对人体没什么损害。”张起灵只看了一眼就放下，“大概墓主人只是为了警告外来者，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阿宁不会分辨这个，听他解释完也没有多大兴趣。反倒是对机关的设计来了几分兴味，道：“在水下，这机关也不慢。”真的是箭雨，个个凌厉，但也不往地上射。
张起灵说：“古代能工巧匠多，善水者并不少。”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就见阿宁故意抬起手，手臂上立马中了两箭。
张起灵罕见地抽了抽嘴角，问她：“怎么？”
这莲花头尖锐的头碰撞后会缩回去，然后从箭头翻出几个钩子一样的东西紧紧抓住你的肉。设计得很巧妙，是对人体没有多大损害，但不代表不会疼。
果然，阿宁感到痛意，拧了拧眉，抬眼看他：“这东西怎么拔出来？”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不会。
张起灵托起她的胳膊，手抓住箭尾轻轻一拧，箭就很轻巧地拔了出来。这方法并不难，阿宁照状拔下另一支，然后掀开袖子一看，那两处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她了然，对上张起灵微微疑惑的目光。
“……我是雇佣兵，要学会更多的技能。”阿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张起灵并不理解她的行为，听完也没有说什么，只道：“下次小心。”
阿宁看他一眼：“知道了。”

两人继续向前走，一说话的功夫，发现原本是一堵石墙的地方成了一间耳室，竟是一点动静也不知道。阿宁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小哥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有注意到。
两人不约而同地猫下身子快步进去。
斗室宝顶上是两条巨蟒浮雕，中间一个泉眼，没有那些瓷器陪葬，只有一只巨大的棺材离墙三尺放着。棺材有两米长短，半米宽，令人惊讶地是它的材木，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是上上等的棺材料子，而几千年以来，棺材的大小都是起决于木料的大小。这棺材的个头巨大，看样子实际用来做棺材的楠木原木，恐怕和明长陵里那32根用来做巨柱的金丝楠木差不多粗细。阿宁眯了眯眼，这样贵重的棺材都只能放在耳室里，那主墓室里最起码是只金棺才行。
这墓室的主人，倒是毫无规矩可言。风水、规矩，全部被打乱，而且耳室放这样贵重的东西，倒斗的看到棺材免不了会手痒，她真是猜不透墓主人的用意。
张起灵抽出一把军刀，直接插进棺材缝里，慢慢的划起来，似乎在找什么机关。阿宁手电在墓室巡视着，忽然一愣，脸色一变，胳膊碰了碰小哥。这时棺材“咔嚓”一声，小哥没理，顺着阿宁的目光向墙角看去，黑眸微微一闪。
那角落里蹲着一只干瘪的死猫，个头奇大，但是已经成干尸的状态。两只眼洞直勾勾的，身上大部分的皮都掉了，下巴张开着，露出一排獠牙。
张起灵看得认真，又往前凑了一步，身子下蹲着与那猫眼洞对视。阿宁抿了抿嘴，那猫头向旁边轻轻一歪，竟是断了。与此同时，棺材又是“咔嚓”一声，缓缓动了。

阿宁看王胖子去的方向正是两人来时逃离的死路，但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提醒，只好作罢。她倒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只是王胖子身上奇巧玩意儿多，倒斗也自有一套方法，如果结盟事半功倍。况且他们互相看不惯，这样还能防着王胖子暗地里使绊。
张起灵则是注意到对面墙上的血迹。他走过去仔细一看，血液还很新鲜，大概是是王胖子不小心磕伤留下来的血，也就放下心来。
前后花费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然而等两人重新回到耳室，墓室景象又变了一番。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角落多了四根石柱，一边嵌在墙壁里，另一边露在外面的雕了很多珍禽异兽；那口金丝楠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小的婴儿棺；再看头顶，宝顶浮雕上的阴阳星图变成了两条互相缠绕的巨蛇，盘绕在整个圆梁上。
两人表情都有些凝重，阿宁叹了一声，问：“这是什么构造？刚才玉门也变了。有办法出去吗？”
她又想到了什么：“麻烦了，潜水器……”
张起灵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或许遇见了但忘了也说不定。他飞快的镇定下来，把墓室仔仔细细地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冲阿宁摇了摇头。
张起灵沉吟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机关，也没有破解的办法。”他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我先去对面耳室看看。”
阿宁也跟上，两人甫一进去就愣住了，这座墓室与最开始的极为相似，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管材，一具干瘪的猫尸。要不是两人都对自己的方向感极有信心，简直怀疑刚才走错了房间。

阿宁再仔细一看，原来那具猫尸是侧卧着的，脑袋没有断，棺材也并没有打开过。张起灵表情更加严肃起来，对阿宁说：“这是养尸棺。”
阿宁对风水的东西一知半解，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小哥的表情，也一下子紧张起来，问：“能保证安全吗？”
小哥面色凝重，没点头也没摇头。手指在棺材上划过，说：“刚才耳室那口应该是假的，金丝楠木八成只覆盖了表面。”
然后他简单地解释了养尸棺的来历，阿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更觉得棘手。
养尸棺是风水上的学问，一般用在山陵上。如果一个古墓里有两个风水极好的棺位，必须在两个棺材位上都放上棺材，否则那个空出来的棺位因为聚着海川的灵气，就会招惹来那些带妖性的东西。所以在这放的养尸棺，里面葬上墓主人的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人，算是合葬。而且这个棺材必须和主墓室里的一模一样，这在风水上叫做养气。
阿宁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尸变？”
张起灵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他觉得危险，但必须开棺。阿宁则迅速举起气枪瞄准，但又一愣，不知道自己瞄准的是头还是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想自己真的是拖后腿的。

这时候张起灵已经找到了棺材的八宝玲珑锁，拿出百宝盒，用里面的两个钩子在棺材缝里一勾，喀嚓一声，机关破解，同时整个棺材盖子往上一弹，一股黑水就瞬间涌了出来。阿宁顾不得恶心重重一推，探头一看，里面的景象顿时惹得她后退好几步。
这棺材盖子一开，只见棺材里全是黑水，上面水雾缭绕，湿气腾腾，下面隐约可以看到肢横交错，也不知道有多少尸体在里面，都已经蜡化并粘在了一起，成一个巨大的尸块，光手就能数出12只，这情景别提有多恶心了。
张起灵看到这个情景，皱了皱眉头，但是表情已经一松。看他的变化，阿宁估计这东西应该并没什么危险，不知道他刚才紧张的是什么。
棺材里面有几溜暗金色的圆钉，每隔几公分就从上往下钉上一排。而那尸块的下面有一块奇怪的东西，阿宁用手电从下往上一寸一寸的照，看着似乎是一块刻着字的石板。尸体之间以及手上，都有玉器和象牙器。阿宁对这些不感兴趣，抬眼看向小哥，蜡化的尸体一时不敢动。
小哥则是专注地看着这麻花状缠绕的尸体，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沉思还是发呆。阿宁与小哥走来的这一路，发现他一路上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总一副与我无关的淡然模样。事实上他这种状态很有压迫力，知道他的人明白他就是单纯打个盹发个愣，不熟悉的人心就想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闹得紧张起来。
阿宁最开始与他一起很有压力就是因为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后来了解了就觉得这是一个提高威严的好方法。两人面对面坐着，经常是谁也不说一句；有时不经意对视，一直不移开眼也不觉得尴尬。还不是试探，就是觉得没必要移开。阿宁和他呆在一起，不自觉淡然了许多，许多习惯很自然地更改也没有什么不适。她不喜欢安静，因为安静总是隐藏着什么，和他独处时一言不发，却认为没有不好的。要是没有危险，两人相对而坐，一辈子说不定也不会厌烦。
她为自己这种状态隐隐感到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细细思索下，反正小哥不会伤害她，她改变一些也没什么。也就淡然处之，随心所欲了。

小哥看了很久，忽然倒吸了口凉气，说：“不对，这其实只有一个人。”
阿宁被他的话一惊，眉头紧锁再一看，原来这堆尸骸，除了最上面的那个头之外，其他几个似乎都没有五官。不仅如此，连基本的头部骨廓都没有，看样子像一些巨大的肉瘤长在上面。
　　看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顺着他的思路找了下去，又发现每只手的关节，似乎真的都连在一跟躯干上，只不过这躯干已经扭曲的非常厉害，好像是放在洗衣机里脱水过一样，加上这黑水浑浑浊浊的阻碍人的视线，所以看上去就像很多的尸体拧在一起——这居然是个长着12手脚的罕见畸形。
阿宁沉默半响，难以置信道：“这样一个畸形怪物，在古代，却养到了这么大。”
小哥轻声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合葬棺本来就是阴损的东西，墓室主人为了自己获取更大的好处，再养一些怪物也在意料之中。他盯了棺材一会儿，又说：“我们要找点东西把棺中积水舀出来。”
阿宁想了想，说：“对面耳室有陪葬的瓷器，不知道还在不在。”
她自己去找陶罐，小哥留下看着浮着一层油的尸体，几次伸手但都因为太过油腻控制不住。他莫名发了会愣，心想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样子。也许就是像这样，一个人，狼狈地死去。
他知道不会有人记太久他的名字。

阿宁很快取回来两个瓷罐，递给小哥一个。张起灵和她一起舀，一会儿又忽然停下，有些心神不宁的。
他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他看着阿宁姣好的侧脸，目光有着少许的迷惑，“如果你死去，会选择怎样的方式？”
阿宁愣了愣，一是没想到小哥会开口询问她，二是没想到问的是这样的问题。她犹豫：“这也可以选吗？”
张起灵认真地盯着她，反正也不着急，她就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地想了想，片刻后又不确定地问：“只是问题吗？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必死无疑的机关叫我选一种死法吧？”
“……”他缓缓说，“只是问题。”
“真的？”
“……真的。”
“那就老死。”她毫不犹豫，“能多活就多活。”
“……”
回答好像偏了。
张起灵慢吞吞地想到。
“别的呢？”他试图纠正主题。
“别的？那就慢慢死……”阿宁挑眉道，“有多慢就多慢。”
“……”
等等，他好像纠正不过来。
看着小哥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阿宁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以往队里有个总爱逗趣的小兵，她偏严肃还不大乐意，那人申辩道，有您在嘛又不会有危险。她被气到，天知道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多紧张。现在有了小哥，她终于也体会到了这种万事有他的安心感。唉，有了小哥在身边，在墓里也有股岁月静好的感觉，自己这么一个紧张的人也能很自然地开玩笑了。
不过，那也是她的真心话。
她不怕死，但从未想过怎么死。
最大的可能就是退役后，无牵无挂地，慢慢地老去然后死亡。但真正的死亡来临时，那容得你选择呢？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来得更快。
她懂了小哥的意思，慢慢地扬起嘴角，放低了声音。
低低的，婉转的，说：“不要让我一个人。”
你也是那么想的吧——不管身边的人熟不熟悉。
但是，请不要让我一个人。

下暴雨断电了，明天更新么么哒。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阿宁忽然警惕起来，小哥轻轻嗅了嗅，疑惑地摇摇头。
“有一股香气。”阿宁说，她是女人，对这些味道有天生的敏感度。“我学过香……但似乎只是香水的味道。”她又闻了闻，摇摇头，“太淡了，闻不出什么。”
阿宁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畸形尸体上，她飞速地淘着棺中积水，小哥站在她后面没有动静，大概是思索未知的香气，一会儿又渐渐有脚步声远去。
是走了吗？阿宁没有回头看，注意力全被面前的尸体吸引。
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焦躁急促，拼命舀着积水，好像心底有道声音一直尖叫催促着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嘭”的一声，阿宁冷着脸丢掉手里的瓷罐，一把脱掉外套，套住尸体的头打算把尸体拖出来。然而她拖了几下没拖动，不耐烦地皱起眉，回头道：“小哥——”
她声音忽然卡住了，几乎是在下一秒，身体一个翻滚远离了后面的“人”。
是小哥，不是小哥？她惊疑不定地望去，双目瞪大。
那“人”生的和小哥极为相似，一模一样的脸庞冰冷俊俏。然而他的脸泛着青色，上身有水草环绕，手成狰狞的灰色“爪”，双腿则变成了人鱼样式的尾巴。他微微晃动着身体，眼睛冷冷地盯着她，无情的眼神让阿宁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很快冷静下来，将水枪对准眼前的人，但迟迟没有扣下手指。
她有几分犹豫，怕激怒对方，也怕那就是自己的同伴。
……真糟糕，她最后想，无论那是不是变异了的小哥，她都打不过他。

那东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阿宁一咬牙，竟是将手中的枪掷了过去！“小哥”一抬手打落水枪，阿宁已经快速移动到他面前，在一瞬间手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向他那条巨大的鱼尾刺去！
“小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将匕首打落在地，手上坚硬而粗糙的鳞片在阿宁细腻的手腕摩擦，她闷哼一声，抬腿往下一扫。“小哥”一摆鱼尾，但还未松开手。阿宁毫不犹豫低头就是一咬，“小哥”似乎是没想到她来这招，手吃痛下意识地一松，阿宁立即挣开同时向后打了几个滚，远离了门口。
“小哥”没有追过来袭击。事实上，在阿宁明确做出攻击的行为时，他也仅仅是正常防御。阿宁却没有放松警惕，他打量着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鬼东西能想出什么才有鬼了！阿宁不再犹豫，她擅长近身搏斗，但他力气大得出奇，一旦被抓住手腕很难反抗，她不想再咬第二口了，想必那东西也是。
脚踢起近处的瓷罐，半空中抬腿又补了一脚，直逼那物面门。那物并不躲，狰狞的爪子凭空一抓，反手扔了回来。阿宁后仰躲过，那物一刹那就到她面前，拽住她的胳膊，同时在她后颈重重敲了下去。
阿宁头偏了一下使他没有敲准，大脑却不可抑制地混沌起来。她使劲挣了下，就软软地倒在那物怀里。
倒是好熟悉的触感……
她迷蒙中想到，脑里忽然有惊雷炸开，她清醒了点。
“小……”
到底是不是小哥？那物没等她说完，又是手刀劈下。她头歪下，彻底晕了过去。

阿宁醒来的时候，旁边静静地坐着一个人，她看清那是小哥，松了一口气。
“刚才是幻觉吗？”她揉揉额头，神志开始清醒。小哥点点头，看他也不像着急的样子，绷紧的神经松开，顿时来了些别的兴趣。
“刚才我看见你是一条人鱼，”她挑起眉，“那种黑暗型的，很吓人。我呢？我是什么？”
小哥想了想，简洁地描述：“人兽。”
“……您这描述也太重口味了。”阿宁噎了一下，“人鱼……人鱼也是人兽啊，还是挺丑的那种人鱼。”她没好气，“你那副样子，我都不敢打，怕打了流血更吓人。”
小哥默默地不说话，仔细看他的眼神是疑惑的，显然对自己一句话引来的攻击感到不解。他不常和女人接触，自然不知道任何女人，尤其是貌美的女人，对贬低自己形象的话特别在意。
幸好阿宁不是太在意这些的人，在墓里还哪管什么形象，发了几句牢骚就满足了。小哥看了她几眼，不知为什么，那句“你那时在咬尸体”的话没说出来。有时候，他是相信直觉的，这句话不说为好。
“这是在哪？”阿宁打量四周，小哥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原来棺材石板下不知谁打了个盗洞，见那尸体肚子里有古怪，他就急忙拖着她下去。下面是水谭，他边和她渡气边游也险些支撑不住，出水就到了左配殿。
阿宁摸了摸嘴，扬唇一笑：“辛苦了。”
小哥有些奇怪她的笑容，不过没在意。阿宁站起来查看周围情况，边问：“外面呢？有发现什么吗？”
小哥摇头，阿宁看着水谭表面的气泡，忽然吸了口气。气泡速率越来越快，然后大约五分钟后，水池底忽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重重推开了。
与此同时，水池的水位开始下降，水面上逐渐出现了十几个旋涡。只见水花飞溅，好像十几个抽水马桶在同时抽水。在一瞬间，水平面就下去了二三米，两人忙拿手电往水池里一照，竟然看见水池的内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阶，这石阶顺石壁盘旋而下，似乎是直通池底。

【千年难见的小剧场】小哥敲晕了阿宁，默默看了她半响，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脸庞。
“刚才的是什么……”他自言自语，“丑得我都不敢下手……”
昏迷中的阿宁：“……”你趁我昏迷说我坏话算什么好汉！等我醒来！
于是一刻钟后……
“呵呵，你都不知道你那副样子，我都不敢打，怕打了流血更吓人。”
小哥面瘫脸：“……”
现世报。
PS.本来想写渡气小剧场的，但是……你们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