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子偿准备给若笙上药,去扯缠在若笙腰间的外袍。“干嘛?”若笙回过头来。“给你上点药,伤会好的快些。” “不用不用,已经上过药了。”子偿哪里肯信,见弟弟不配合便点了弟弟的穴道。若笙这下便动也不能动了。只能任由自己下身再度变的赤条条了。令子偿意想不到的是若笙竟然并没有骗自己,果然伤处已经是上过药了,用的还是上好的白玉兰膏。是王爷给若笙上的药吗?子偿心里也是微微有些疑惑。这膏自己从前也是用过的,可是从来都是在自己昏迷后醒来时发现已经上好了药,周围也没有人。他一直都以为是师父为他上的药,但他又不敢开口问。师父向来都是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样子。师父从不爱多说话,说话时也是极为简明扼要,好像从来不愿在多余的一个字上面浪费口舌。师父对自己很严厉,教自己武功时就演示一遍。然后就丢下一个“练”字扬长而去。三天后便会拎着跟藤条准时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不说话,背着个手。自己便将整套动作重复一遍,有不到位的地方时便是一个“停”字。胳膊不到位就打胳膊,腿不到位就打腿。整个动作都不对时就会直接被踢跪在地上,数十鞭打在自己的臀处。打完又是两个字“重来!”。不过师父对自己虽然严厉但他也能感觉到师父处处护着自己。出任务时,自己好几次先些丧命。昏迷之前,都会看到都是师父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跟别人打斗时受了伤,师父会亲自给自己上药。也有好多次都是师父把自己从王爷的藤鞭下解救出来。这白玉兰膏,他只在王爷那里看到过。他一直以为那是师父从王爷那里要来的。如今弟弟身上这药,“笙儿,是王爷给你上的要吗?” 听到有人唤自己笙儿,若笙也是一惊。猛的睁开眼,义父走后便很久没听过有人唤自己笙儿了。最亲切的称呼便只有苏拓哥叫自己的一声笙弟。乍然一听,还真不知是多了分高兴,还是徒增一分怀忆的悲伤。“是那老鬼上的,也还还算他有那么点良心。”子偿听着弟弟对王爷变幻无穷的称呼也是哭笑不得,这要是被王爷听到真是难以想象。解了若笙的穴道,顺道递给他了一条自己的裤子。见到裤子,若笙简像恶狗扑食一般迅速的抢过去,也不顾及会碰触到伤口飞快的穿了上。子偿倒没理会这些,心里还在想王爷对弟弟倒真是比对自己仁慈,竟还会亲自给弟弟上药。若是换做自己.....哎,弟弟这胆子倒也是真大,王爷的逆鳞也敢这么肆无忌惮触碰。当年要是没发生那一切,说不定娘亲跟弟弟、自己还有那个人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娘亲,不知道娘亲还好吗?“笙儿,娘亲如何?为什么这次没有跟你一起来。”“他没告诉你?娘亲她早在十四年前就亡故了。”什么,子偿只觉眼前一黑。娘亲早就不在人世了吗?自己还素未谋面。一直以来娘亲都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每每辗转在藤鞭下的时候他都是靠想象着娘亲一脸的慈爱说来接他离开才挺下去。他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有和母亲相逢的一天,这么多年自己不敢去寻,他怕王爷会通过自己发现当年的秘密。害怕自己会给母亲和弟弟带去危险。所以这么多年的苦,他都咬着牙一个人的撑了过去。小时候,奶娘在世时就曾抚着他的小脚对他说:“苦命的孩子,你脚后跟这胎记不详啊。都说脚跟生痣,恶运缠身。”自己倒还真应了话。娘亲不在了,自己埋在心里的那根支架也瞬间崩塌,难过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视线也逐渐迷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若笙看出到了子偿此刻眼里流露出的悲伤,安慰道:“哥,别难过,你还有我呢。义父曾跟我说过娘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兄弟二人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那个老不.死的欺负你。”听着弟弟的话,前半句倒还真令他宽慰不少,听到这后半句顿时让他破涕为笑。“你就作吧,这里再怎么也是王府。这些话要是让王爷听了去,别说保护我了,到时候怕是谁都救不了你。”“谁要人救?你以为我还真怕了那鬼.王爷不成。哥,你赶紧收拾收拾行李跟我回江南,到了那里就是本公子的地盘。看那老东西能拿我们怎么办,他若敢来江南,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你今天出去出不得去这王府!”话音一落,屋门砰的被一掌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