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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父子矛盾】 《月下笙歌》 (原)标签:欢乐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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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时隔太久。粗来冒个泡。不知还有木有人哩。准备重发一下文,续更咯。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09楼2017-06-2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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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一蓑烟雨任平生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案前映上少年的脸颊。眉间深锁的几道纹路彰显出少年此刻纷杂的心绪。
    “公子,这是王府刚刚差人送来的回帖。”突然传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屋内多时的沉寂,少年抬起头,神色里显然带出了几分被打扰后的不满,然而这不满也仅仅只在少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已,“呈上来吧”。看到回贴上的内容,少年呆愣了片刻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四月的京城,不似江南有着烟柳花桥,珠帘翠幕般的恬静雅致,而是一种市列珠玑,户盈罗绮般的喧闹繁华。而今日的京城似乎更比往日热闹些,无论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还是在街道旁叫卖的商贩的目光似乎都被一辆马车吸引了。
    “以前没见过这马车,一定又是江南一带哪个有钱商户家的公子哥上京来玩。”
    “最近我可听说江南芊陌山庄的庄主来京城了,这马车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要不谁家坐得起这马车,还如此招摇过市。瞅瞅那挡帘都是金线织的......像我们这辈子能顿顿吃个饱饭就知足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是没指望咯。”
    “唉,那天我在茶楼听人说这芊陌山庄的庄主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江湖上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若笙公子。不过也很少有人真见过他的容貌。我看不像真的,十四五岁就富甲天下?八成就是个面嫩的货。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了,也算有点儿积蓄。就不信还没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见过的白锭子多。”
    “翰文兄,前人笔下的“宝马雕车香满路”吾辈今日总算是见识了,我等何不借此良缘仿效古人把酒吟诗,说不定也可有篇佳作流传后世。”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0楼2017-06-28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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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刚用完午膳,正在更衣,烦请公子先到正厅等候。”老管家沙哑的声音将正处在失神状态中的若笙拉回了现实,随即若笙立刻点头道“那就劳烦您带路了”
      一路上若笙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可以说这睿王府无处不彰显着主人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殊荣。难怪民间会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一处京都两座房,金为砖瓦玉为梁。莫问小儿皇城路,误把府院作宫墙。”虽说自己在江南的芊陌山庄比这里多了几分雅致,但却也少了几分华贵。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回廊终于看到了王府的主院。远远望去主院的门口有两个身影只不过这两个身影却是一跪一立。再走近些,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爹爹说你这个**根本不配出现在这里,呸,还不滚远些,别在这里碍本少爷的眼,瞧你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还真让人恶心。你不过就是我们王府养的一条狗,和你娘一样都是**。”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原本垂着头,可当他听到最后两个字时,猛然抬起了头。“怎么?说你娘你不乐意。那本少爷就再说一遍,你和你娘都是贱!种!”“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地上跪着的那个少年此刻正用诧异的目光望着眼前一个素不相识,但年纪看上去却和自己相仿的人。被打的正是那个刚才开口肆意辱骂他的男孩,只见这个男孩一只手捂着脸,看上去一脸的迷惑与难以置信。而那个出手打人的人此时却是一脸的怒容,双目好似喷火一般直直地瞪着对方。被打的男孩首先反应过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本少爷,你可知本少爷是谁?你是谁,你如何进得了我们王府。”之前一直在为若笙领路的老管家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般的立在了原地,此时听到男孩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忙跑上前去劝道:“三少爷息怒,这是江湖上有名的芊陌山庄的庄主若笙公子,今日来访定与王爷有要事相商。看在王爷的面子上,请三少爷勿要怪罪,此事还是不要惊动王爷的好。”“他,若笙公子?”这个被唤作三少爷的男孩露出一脸的不屑“传闻若笙公子的家财比国库都多,他看上去比本少爷也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胡伯,你是不是弄错了。”未待胡伯开口,此时在一旁怒气未消的若笙冷冷的哼了一声。“三少爷,本公子闻名天下的时候恐怕你还腻在你娘怀里呢。既然你认为本公子不是若笙公子,可否拿出证据?”“你,你,你,欺人太甚,胡伯,我要去找父王评评理。就算他真的是若笙公子又有什么了不起,这天下都是我父王说了算,又何必跟他一个下九流的商贾客气。”“三少爷,此话不可乱说,小心给你父王惹来祸事。”站在一旁的胡伯见这小少爷气极之下越发的口不择言,急忙上前劝阻。“也罢,今日就算本少爷倒霉。真不知本少爷教训下奴哪里碍到了你的眼。”正当他“下奴”二字出口之时,若笙已经再次愤怒地举起了拳头,可这一次却被刚才那个一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少年挡了下来。躲过一劫的小少爷估量了一下眼前的情势愤愤不平的留下几句话“不要以为本少爷今日是怕了你,有本事咱们走着瞧。还有你这个贱....这笔账本少爷记下了,今后你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待这个飞扬跋扈的小少爷走后,若笙低头望向了刚才一瞬间站了起来,此刻又跪在了地上的少年。“你....”“子偿谢公子相助之恩”地上的少年抬起头望向了若笙,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彼此相遇。都说双生子之间有特殊的感应,以前没遇到对方时这种感觉真的不明显,可以说几乎就是没有。可就在这一刻若笙真的感觉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就感觉仿佛从此刻起两个人的生命就这样被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之前在看清地上跪着的少年的容貌后,听到**二字。若笙就从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怒火,连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给了那个辱骂他兄弟、娘亲的人一记重重的耳光。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决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尽管还未曾相认的兄弟以及他早已亡故的母亲,决不。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2楼2017-06-28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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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们得快些动身。误了时辰,惹得王爷不快,恐怕并非公子所愿。”说罢胡伯便向院内走去。若笙最后望了那少年一眼,见那少年又低下了头便赶忙跟上胡伯的脚步“多谢胡伯提醒,晚辈差点误了正事。听刚才那位三少爷唤您一声胡伯,不知晚辈可否也如此称呼您。”“公子折煞老朽了,不过因为老朽在这府里伺候主子们的时间较长,所以别人才称我一声胡伯,公子只需唤我一声老胡就行。”“胡伯哪里的话,晚辈也十分敬重您,您就应了吧。”“也罢,公子太客气了。”说着说着两人便到了主院正厅的大门前。若笙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要去面对。经过刚才的事,自己对这个王爷亲爹的印象可谓是大打折扣,下奴,让自己的亲儿子做下奴?是真的还是不过是刚才那个三少爷信口胡诌的。不过不管怎么说看刚才的情景,自己的弟弟这十几年来过的并不好。既然是这样,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就要为弟弟讨回这笔账,不管欠账的人是谁。本公子既然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本公子也要与他斗上一斗。下定了决心,若笙一脚踏进了王府正厅的大门。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3楼2017-06-2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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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一世能狂便少年
          若笙步入正厅,却并未见到睿王的身影。也是,以睿王的身份地位又岂有等他的道理。随后便听胡伯在一旁道:“公子在此稍候片刻,王爷马上就到。”若笙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随后胡伯便转身离去,留下若笙一人在这王府偌大的正厅中。若笙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屋内的摆设确实不是一般的气派。屋子正前方是一张镶有金色蟒纹的梨花木案,左右两侧的下方分别布有几张黑色的檀木桌椅,大概是用来给拜见王爷的宾客所用。屋子里其余的装饰布局也都十分的讲究,无处不尽显着一种天家的威仪气象。
          “王爷驾到”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随后只见一身着紫衣蟒袍,腰系玉带,头戴金冠的中年男子负手而入。这男子的相貌也真可谓是英而不凡,俊而近妖。
          若笙忙起身作揖“在下苏若笙参见王爷。”
          “大胆,见到王爷为何不跪?”跟在王爷身后的侍卫抢先开口。
          “放肆。本王在此尚未开口岂容你先说话?下去领五十鞭子,没规矩的东西。”谴退了侍卫,睿王周身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随即看向若笙道:“本王治下不严,让公子见笑了。”
          “是在下无礼冒犯了,还请王爷恕罪。”若笙本来并不愿跪,因为义父以前总是教导他“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他这辈子除了跪过义父以外还从未跪过任何人。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算抛开血缘关系不提,也是随手便可翻云覆雨的王爷。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感觉到睿王带给他的压迫感之后,若笙还是双腿一弯,准备行跪拜之礼,却不料有一双手适时的托住了他。
          “若笙公子不必多礼,本王并不拘泥于此等虚礼。想必公子今日前来,必有要事。”
          “回秉王爷,在下此次冒昧前来是想和王爷谈一笔交易,不知王爷可有兴趣?”
          “哦?本王到真有兴趣听听若笙公子要与本王谈何交易?”睿王尹晟睿缓缓的在主案前落座,看向若笙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好奇的同时,更多却是几分欣赏与赞许。这个若笙公子自己之前也是多番着手下人调查过,此人在经商方面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是举世无双也并不为过。经探子回报这若笙公子现今也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两年前,凭着自己过人的手段一举吞并了江南地区大部分的私营产业。随后的一年内迅速将其经营的势力范围扩大,而如今他名下的产业早已是遍及天下。民间传言芊陌山庄庄主富可敌国,照此来看确是不虚。而近年来边关战事不断,如今国库能支出的银两也已是日渐紧迫。在此之前他也早就想机会会会这个若笙公子,却不料此次却恰逢他主动来访,真是天助我也。此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对景国的江山社稷,对他尹氏一族皇权的稳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他才十分重视若笙公子此次的到访,并给足了这个若笙公子面子。要不依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商贾如此客气。
          “王爷,在下听闻近几年边关战事接连不断,倭人不停侵犯我朝沿海等地,北方图尔族对我朝北境疆土一直以来也是虎视眈眈,这两年也是摩擦不断。在下此行是想为朝廷资助一笔军饷,为我大景河山略尽一份绵力。”
          “若笙公子若有此意,实乃我大景之幸,边关将士之福。不过本王记得适才公子是说要与本王谈一笔交易,既是交易不知公子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在下只是想从王爷这里讨一个人。”
          尹晟睿略带几分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知本王这里何人有此幸被公子看中,居然令公子不远千里来此向本王讨要,还开出如此诱人的价码。”
          “王爷多虑了,在下此行原本只是单纯的想为国效力。只是刚才在来此处的路上遇到王府的一个人,看起来与在下十分有缘。这才临时起意,向王爷提起。”
          尹晟睿皱皱眉,向门外低喝一声“老胡~”
          话音刚落,胡伯就快步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不知若笙公子来此的路上遇见了何人?你立刻把他给本王带到这儿来”
          “这~王爷”胡伯的脸上显出一丝为难
          “怎么有什么困难,难道他还消失了不成。不管是谁,只要现在还在王府,就给我带过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本事仅凭一面之缘就入了若笙公子的眼。”
          “诺~”胡伯领命而去,屋内又只剩尹晟睿和若笙二人。此时两人面上与之前无异,可暗地里却是各怀心事。尹晟睿此时在想:看刚才老胡的那副表情,莫不会又是那小**惹出了什么祸端。昨天刚挨过自己一顿狠打,本王就不信他还有这个胆子。而此刻待在一旁坐立不安的若笙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无厘头的开口要人,刚才那个一面之缘的借口显然是荒谬的可笑。连自己都不可能信,又如何能瞒的过历来以老练多智著称的睿王爷。真不知一会儿自己要如何收场。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4楼2017-06-28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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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坐在案前的尹晟睿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待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尹晟睿已是一身火气的从椅子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被带进来的那个少年面前一个狠戾的耳光扇了过去,少年一个踉跄被扇倒在地,却又赶忙爬起来跪到尹晟睿的脚边,嘴角旁还残留着一抹血迹。
            “王爷~”
            尹晟睿顿了一下,放下了刚刚再度扬起的巴掌。缓了几秒,像是在调整一下刚才的的情绪。之后便扭头看向若笙:“本王刚才一时失态,让公子受惊了。不知这**如何得罪了公子,本王一定予以严惩,给公子一个交待。”
            畜.生吗?听到这两个字若笙的心里便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取而代之的一腔怒火。看来之前那个三少爷的话多半是真的了,自己弟弟这些年来真的就像狗一样的生活在王府这个看似华丽的金色牢笼中。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任人宰割。不,他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于是若笙再也没有了谨慎与毕恭毕敬的神色,转而换成了一脸的轻蔑挑衅。“不知王爷是否记得才刚与在下的交易,既然他不过是王府的一个畜!生(shēng)!不如王爷就把他交给在下。本公子一定如约为大景军队提供一大笔军饷,保证前线将士们三年之内衣食无忧!”若笙在说这句话时故意把**二字的读音咬的很重,尤其是将“生”字故意给读成了“一”声。
            睿王听完怔愣了片刻,直直地把目光锁上了他的脸颊。若笙已明显感觉到这目光里的疑惑与愤怒。虽然被这目光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强装镇定倔强的抬起头直视那道目光的来源。两人就这样相互注视着僵持能有半刻钟,若笙惊奇的发现那道目光中突然间多出了几分柔和,可马上这柔和又转化成了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恨意仿佛有种要把自己撕碎看穿的架势。在尹晟睿这时眼里所散发出的咄咄逼人的目光的注视下,若笙再也矜持不住了,迅速的将目光移开望向了睿王头顶上方所戴的那顶金冠正中央镶嵌的一颗鲛珠。几秒钟后,尹晟睿也收回了那道气势迫人的目光,摆摆手道:“本王今日累了,老胡,送客!”
            “若笙公子,请!”胡伯向门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若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看了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血迹,狼狈不堪的少年一眼。一扭身大踏步的走出了王府正厅的大门,连一个向王爷告辞礼貌性的动作都没有。而此时站在若笙身后望着他离去背影的尹晟睿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致。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5楼2017-06-28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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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之所以可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芊陌山庄也有类似这“莫离殇”的组织,只是规模要远比这莫离殇小很多。最初义父成立这个组织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很多人都称赞他若笙公子是人中吕布,可谓是风华绝代。但却鲜有人知道他最大的弱点便是武功平平,除了轻功方面还算拿得出手以外,其他方面和一点没学过武功的人基本没什么区别。自己从小就对武学方面提不起一丝兴趣,在他看来空有一身好武艺充其量不过是个莽夫,想要立足于世关键靠的是智谋。只有那些成天都在喊打喊杀的江湖草莽才会热衷于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对付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几个雕虫小技便足以让这些人束手就擒。所以义父为自己请的好几个教授武艺的师父都被自己用各种理由赶走了,自己的轻功还是义父求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练的。因为义父说为了以防外一还是要会几个防身的本领。只是此时的若笙还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无比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听义父的话练武而导致自己在面对某人时就如同砧板上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而这个组织在自己接手山庄后随着自己经营的范围不断扩大也不断壮大起来。自己也给这个组织起了个自认为听起来要比莫离殇好听的多的名字—月隐,而此刻月隐的统领苏拓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别这么看着本公子,本公子又不是有意把事情搞成这样的。之后的事就拜托你去解决了,本公子身份的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若笙公子,属下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收拾的了这次这个烂摊子。天下谁人不知道只要离字卫出动,就休想再隐瞒住任何事。”
              “苏拓,本公子命令你。不对不对”若笙马上改口道:“拓哥哥,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帮笙弟这一回吧。我知道身份是瞒不住,可依拓哥哥的能力还是能瞒住这两年为了调查他而暗地里收买他手下一些人的事吧,这些人将来还有用,我不想就此失去这些棋子。”
              “也罢,看在你叫拓哥哥叫的这么甜的份上,就勉强帮你这个忙吧。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下个月苏伯父忌辰的祭奠仪式由我主持。”
              “这...也好。义父生前待你如子,这么多年我们也是情同手足。今年的仪式也合该由你主持,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两人就此愉快的达成了一致。
              而此时睿王府的书房的气氛却是低沉的让进门换茶的小厮都不禁打了个哆嗦,结果手一抖,满满的一盏热茶打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这碎裂声不仅打破了屋内原有的沉寂,也让案前一直处于失神状态的尹晟睿终于抬了抬眼。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7楼2017-06-28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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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的三下抽在了臀峰处,那里原本也是伤得最重的地方。子偿原本撑在地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嘴里禁不住的发出了“呃”的一声,随即便用牙齿锁住嘴唇不想再发出其余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啪~”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藤条覆盖了整个臀部。子偿此刻的脑海里除了一个大大的“痛”字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熬过了这么些年,这个字对于他来说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有时候甚至已经熟悉的几近麻木。可每次当这个字真正来临时,自己还是无法真的对它麻木。普通人在这种程度的责打下可能会痛的昏过去,可他只会痛的越发清醒。自己的内功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世上可能除了王爷便没有人可以与他相抗衡。自己现在虽不能使用内力抵抗,但是常年习武,他的体能就比其他人好很多,身体的耐痛极限也因此比常人高出两到三倍。突然,一滴血珠甩落到自己的脸上,顺着脸颊的曲线滑落到了地上。又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眼前的视线终于开始有些许的模糊。正当自己感觉可以解脱的时候,身后的疼痛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一阵凉意袭来,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上,发梢,前襟上都被凉水打湿。而王爷此刻手里握着的是一个空茶杯。
                “清醒点了,怎么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尹晟睿的话语声中不带有一丝温度。
                “王爷,子偿说的是实话。子偿从没有欺骗过王爷,子偿真的是不知道。”
                这一次尹晟睿终于有些动摇,以往自己问这孽障话的时候,如果他不想说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否认。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回王爷,子偿不能说。”而今天这孽障却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他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若笙公子对这孽障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而另一种就是自己确是冤枉了他。看来想从这孽障身上找出答案是不可能了。于是乎尹晟睿扔下藤条,准备走出书房。没走几步,回过头来对还俯跪在地上的子偿说道:“今晚你就给本王跪在这里反省吧。”说完便迈出房门,临出门前尹晟睿又回了一次头,看了眼儿子身后那处血肉模糊,不堪入目的伤势。抿了抿嘴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子偿慢慢的从地上直起身来,提上了裤子。随后他便感觉到血肉黏在了裤子上,只要他微微一动伤口处就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王爷让自己今晚跪在这里反省,看来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的长夜。不过自己也已经早就习惯了挨过这漫漫长夜了吧。今天自己和三少爷的事恐怕还远没有结束,那个突然出现若笙公子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见到他总有种特别亲切熟悉的感觉。他到底会是谁呢,为什么会如此的维护自己。突然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难道是他。奶娘临死前告诉自己的话,自己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没错就是他,尽管相貌不对,但眼睛却是任何易容术都伪装不了的。那份熟悉就来自于那个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19楼2017-06-28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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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往事沥沥难回首
                  在王府的最西侧有一处别院,这处别院乍眼望去与王府恢宏大气的风格大相径庭。更像是江南有钱人家的一处宅院。 只是凡是被选进王府的下人第一天就会被告知这处别院是王府的禁地,不仅不可以涉足甚至在其四周多停留片刻都是明令禁止的,违者严惩不贷。
                  然而此刻尹晟睿就站在这处别院的门口,时而伸出手,却又在刚触到院门时把手收了回来,反反复复几次,最后长叹一口气,转身道了声“来人”。一眨眼的功夫,别院的门口多出一个人影单膝着地跪在尹晟睿的面前。
                  “ 告诉离天,尽快给本王查清楚那个若笙公子的底细。”
                  跪在地上的人影“遵命”二字的话音刚落,便复又消失在夜色之中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望着那道人影的消失,尹晟睿抬起脚缓缓的向远处走去。今天那个若笙公子唤起了他这十几年来拼命想忘却忘不掉的记忆 。当时那小子跟自己针锋相对时的神情,与他最初和她相遇时,从她眼里透出的那股骄傲不屑的神色竟是如出一辙。所以当他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之时,自己竟压住了心头泛起的怒火,静静的望向那双眼睛。好像透过那双眼睛就可以让自己重新看到当年的她,那个倔强执拗的她,那个跟那些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们相比与众不同的她。那时的自己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可她最终却是弃自己而去,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尹晟睿发现自己竟走到了邀月亭,此亭名为邀月正是取自李白的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记得当初刚进王府的她得知此亭叫做邀月亭,还嘲笑了他一番“月下独酌?人家青莲居士独酌能斗酒诗百篇,你独酌后不过是个醉翁罢了。说是醉翁还是抬举了你,不知你醉后可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这样的名章佳句流传后世?”自己那时也是年少轻狂随口回到:“做个李白那样的大诗人有什么好,美其名曰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最后还不是写些个淫词艳曲后落得个千金放还的下场。”她却也是微微一笑反讽自己道:“那也比你们这些个王孙公子终日困在金牢笼里还自鸣得意,沾沾自喜要强的多。人家那种纵白鹿于青崖间逍遥自在的意境你们是体味不到了。”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0楼2017-06-2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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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体会一介布衣们的自由自己今生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生在了帝王家,一辈子都得为坐上那把看似高高在上的权力交椅苦苦挣扎。成王败寇,就算成功了也不过就是坐在上面孤寂一生。而自己如今这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没有坐上那把交椅却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自己却依旧的不到想要的快乐,有时他真想自己为何不做个像皇兄那样的人虽说愚钝痴傻但却不用每天似自己这样活的那么辛苦。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总感觉自己那个皇兄并非真傻只不过是在故作样子的**自己,每每想到此处自己就不寒而栗。总油然而生一种寒芒在背之感,也许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想着想着尹晟睿两步踏上了邀月亭,坐在亭中央的石桌前。手指在石桌上轻轻的扣了几下,不多时便有下人前来听候吩咐。
                    “去给本王藏了多年的那壶女儿红拿来”
                    “诺”下人领命而去。自己平时在王府的起居并不愿随时随地都有人跟着,所以便花重金请人在王府的各处都设置了机关,只要自己在需要人时触动机关便就会有人前来听命。自己面前的这个石桌便是如此,只要自己轻扣几下便可叫人前来。
                    过了不到半刻钟,下人将那壶酒呈了上来。尹晟睿随手斟了一杯,送入口中。这酒香醇浓烈,却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相比于花雕酒,他更喜欢竹叶青入口后那种清冽绵长之感。“三春竹叶酒,一曲昆鸡弦。”她却说她更喜欢那句“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这壶女儿红是他第一次与她饮酒时她点的,可自己当时却任性的说自己不喜欢这味道便着人换了竹叶青。但这壶女儿红他也没舍得倒掉,而是命人封存好收藏起来。今天自己却突然想了起来,翻出了这壶未与她喝上的女儿红。他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她会在选酒时要了这女儿红。因为她并不喜欢饮酒,所以他一直以为她当时只是随口点的。自己换酒时她也未曾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点点头。可如今他突然觉得当时她选女儿红并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惜这其中真正的缘故自己却是永远也不得而知了,也许更是他不想知道。望着亭子下方的那潭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往事一幕幕的重现在他的脑海里。手里的酒也未曾停下,一杯杯的灌入口中。
                    直到有些醉意朦胧,尹晟睿此刻的回忆也停在了她离开自己的那天看向自己时的那一脸决绝。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挽留,任她怀着自己的骨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也许是因为自己当时以为是自己哪里对不住她所以想弄清楚原因再去找她求她原谅。可当他弄清楚原因时,心里产生的却不是愧疚而是滔天的怒意。她离开他的原因竟是要去找别的男人,也许那个男人才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真爱。他恨她更恨那个男人,而当他派人去找到那个男人的下落时却被告知那个男人早在两个月前就死了,死因不明。死真是便宜了那个男人,否则以自己的手段必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令他诧异的是她一个月前离开自己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难道她不知道吗。到底为什么他想从她口里问个明白,派下去搜捕她的人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本自信的以为她插翅难飞,却不想侍卫带回来的是她的死讯和一个丫鬟以及那个孽障。那个孽障,好像还被自己罚跪在书房中吧。此时壶里的酒已经见底,尹晟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1楼2017-06-28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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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稚子何辜甘受欺
                      尹晟睿刚走两步,便见王妃的贴身丫鬟宝玥急匆匆的朝自己赶来。“王爷留步,王妃她....她”。尹晟睿皱了下眉停住了脚步“如此惊慌,成何体统。王妃她怎么了,你慢慢说。”
                      丫鬟宝玥忙跪下回道:“奴婢知罪,回王爷夫人她心疾发作昏了过去。”
                      尹晟睿的脸色微微一变“那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已经到了,正在为夫人诊治。只是夫人昏倒前说想要见您。”
                      尹晟睿闻言便调头朝王妃所住的锦熙院走去,边走边向紧跟在她身后的宝玥问道:“王妃她为何突然心疾发作?”
                      “回王爷,半晌前三少爷来看夫人。和夫人说了些什么,结果夫人就晕倒了。”
                      “祥儿,他在王妃那儿?”
                      “是,三少爷见夫人晕倒后心急如焚,此后便一直守在夫人身边。”
                      尹晟睿加快了脚步,到了锦熙院便直奔内屋而去。一进屋便看到王妃已经醒了,半倚在床榻上。他的三儿子尹煜祥此刻正拿着药碗准备喂他母亲喝药,周围还围着不少端盆打水的下人。一看到他进屋,一屋子的下人便赶忙跪了下来向自己请安。还没等他开口叫起,便有一个身影向自己扑了过来:“父王,您可算来了。”
                      尹晟睿挥了挥手让屋子里一干跪着的下人起来,然后便看向了正腻在自己怀里的小儿子。令他感到万分惊讶的是儿子的脸上竟带着一个泛青的巴掌印。他伸手探向儿子的脸问道:“祥儿,你这脸是怎么了?快告诉父王是谁欺负你了,父王替你做主。”
                      尹煜祥别扭的侧过脸去,赌气似的答道:“父王还是去问母妃吧,这么丢脸的事儿,祥儿实在是无颜再说一遍”
                      尹晟睿寻问似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嫡妻,“宁嫣,太医怎么说。身子如何了,祥儿这伤是?”
                      “哼,王爷终于有时间关心下我们母子。嫔妾真是受宠若惊,还以为王爷眼里只有那个小孽种了呢。”
                      尹晟睿面露不悦“宁嫣,此话从何说起。无缘无故何苦说此伤了我们夫妻之间情份的话。”
                      “王爷,不是嫔妾无理取闹。抛开旧事不提,就今天你那个宝贝儿子勾结外人把我的祥儿的脸打成这个样子,您也是不闻不问。要不是嫔妾一时气急昏了过去,恐怕您就根本当此事没发生过”
                      “什么?你说那个孽障勾结外人打伤了祥儿,本王不信他有这个胆子。再说祥儿受伤,本王确是不知。不然怎么会不管。”
                      “嫔妾就知道王爷不会相信,是我们母子冤枉了他。我们母子命贱,受欺负也是活该。”
                      “王妃,本王体谅你爱子心切但不要失了身份。事实的真相,本王会查清楚。如果真是那孽障伤了祥儿,本王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说罢便转身离去。
                      “呵”韩宁嫣苦笑一声“给我们一个交待,在你心里唯有那个**和小孽种,我们终究是外人。”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2楼2017-06-2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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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晟睿快步走出锦熙院。晚风拂过,刚刚被压下取的酒劲儿又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刚才王妃的话他并不太信,这么多年他太了解那个孽障的性子。对王妃母子是能忍则忍,能避就避。对自己也从来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他尹晟睿的儿子,完全没有自己年轻时的傲气。更不像紫芊,从来都是不甘示弱,一点亏都不肯吃。紫芊,一想到这两个字。尹晟睿心头的烦燥感便又加深了几分。他现在只想找个人宣泄缠在他心头的这股燥气,那个孽障再合适不过了,正好王妃给了他个理由。
                        到了书房,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远远望去,那个孽障笔直的跪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走了进去,拾起之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藤条凌空甩了两下开口道:“本王有话问你,不许你隐瞒。祥儿脸上的伤与你有没有关系?”
                        子偿在尹晟睿离很远的时候便辨出了他的脚步声,心想王爷定是为了三少爷的事大半夜的前来兴师问罪。看来果然不出所料于是便回道:“回王爷,三少爷是属下不慎打伤的。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尹晟睿一听瞬间心头火起,“呵,这孽障居然承认了。不对,王妃说他是勾结外人。看来这孽障是想替人背锅。这人是谁,这孽障居然为了他连本王都敢骗。”想着想着,“嗖”的一鞭便落在了子偿的身上。
                        子偿被打的浑身一颤,紧接着便听到“你打的?你如今倒是长本事了。敢和本王扯谎,不要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等本王查出来后果你恐怕知道。”
                        子偿一听也知道瞒不住,“王爷,三少爷是不是子偿打伤的,但却是和属下逃不开干系。属下愿意领责。”
                        尹晟睿一听心想“哼,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本王的意思是要问出是谁,可这孽障明摆着是要袒护那个人和自己作对了。好给你机会不说,既然你甘愿领责,本王成全你就是了。”于是,便挥起手中的藤条,如雨般的向子偿的身上砸去。寂静的夜晚,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鞭子着肉的啪啪声和偶尔传来底不可闻的呻吟声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机械般挥动的藤条上的血迹溅到了尹晟睿的脸上。尹晟睿才有了丝清醒,停住了手。刚才的他心里只有发泄两个字,发泄他的恨、他的怨。其实小儿子是谁打伤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本来也伤的不重。他也能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甚是骄纵自己这个三儿子,结果惯了一副少爷脾气,想来是很容易就得罪人。可这孽障偏偏不说实话,他娘欺骗了自己的感情,难道他也要想他娘一样为了别人而欺骗自己。这怎么可能?他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两次。可看到俯在地上不动了的身影,那身刺眼的红色。他的心莫名的开始抽痛,手中的藤条倏然落地。尹晟睿好似逃离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说了一句:“你去看看他”。 说罢黑暗中便传来了一声叹息:“早晚你会后悔。”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3楼2017-06-28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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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惊悉身世恐难平
                          京城的一处豪宅里。下人们早已习惯了他们公子一上午都低着头在院里来回踱着步,时而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向门口张望。看到门口空无一人时便长叹一口气,继续在院子里兜圈。起初还有下人前去探问,可都被自家主子用一句:“本公子无事,下去吧”给打发回来。几次之后便再无人前去打扰,只都在背后议论这一向把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历来都是把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公子如今这副像是中了邪一般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很多人都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该给自己寻个后路,免得到时候出了事连带自己跟着一起遭殃。
                          若笙此刻是无暇顾及手底下这些人乌七八糟的想法。说自己现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不为过。虽然自己那天一副丝毫不把自己那个王爷爹当回事儿的样子,可心下还是总感到那么些许的焦躁不安。按理说把事情交给苏拓去办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可到现在依旧迟迟得不到回音又如何能令他放心的下。不知不觉间原本藏在心里的想法开始从嘴里小声的嘟囔出来:“这个死苏拓什么时候办事怎么拖沓,就算事儿没办成也得给本公子个信儿让本子提早做个准备啊。真是的,本公子干嘛非要来京趟着趟浑水,原本不是过的很好。要不是答应了义父,为了那个血脉相连的兄弟,谁要来见那个**爹。就算他是王爷又怎么样。哼!堂堂一国王爷如此苛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还算什么狗屁王爷.....”说着说着自己苦苦盼着的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
                          若笙赶紧凑了过去,讨好地问:“怎么样啊?拓哥哥。”
                          苏拓神色严峻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压低声音说道:“走,进屋去说。”说完便一把拉住若笙进了屋子,刚进屋便关紧了房门。然后贴到若笙耳边用这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妙,我们还是低估王爷的实力。他的离卫已经出动,几乎没等我们动手便已经被对方抢了先机。身份的事自然是肯定瞒不住了,那几个之前安插在他身边的暗探我拼尽全力也只保住了一个。现在这住处的四周应该也都布满了离卫安插的眼线,你的包括我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若笙一听,脑袋便是“嗡”的一声。不过还好保住一个暗探,自己可能还有那么一丝回缓的余地。只是都怪自己刚才因一时急躁而大意,忘了自己可能早就被监视了这码事。那刚才自己骂王爷的那些话岂不是......想到此处若笙顿觉一股寒流涌遍全身。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就不信那个王爷还真能拿他怎么样。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4楼2017-06-28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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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王府的书房,尹晟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离卫送来的关于那个若笙公子的相关文卷。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似的一页一页的变化着。起先是有些心不在焉,之后神色间便是露出几分欣赏,再后来便是一脸难以置信般的惊愕,整个人仿佛都被吸进那薄薄的几页纸中。瞪圆了眼,一字不漏的看着卷上的内容,原本随意搭在一旁的手此刻也握成了拳状。甚至越握越紧,紧到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背上凸起的几根青筋。看到最后那几个“**爹”“狗屁王爷”样的字眼蹦进眼中时,尹晟睿再也矜持不住,扬起手重重的拍在了上好的梨花木案上,大喝一声:“混账!”
                            吓得一直跪在地上等候复命的离卫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过了不到片刻只听王爷自言自语语道:“好你个离天,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都不来亲自回禀,明摆着是想看本王笑话。哼那你也太小看了本王了,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本王到不信还治不了他。”
                            “你!”尹晟睿指着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离卫“回去告诉离天这件事不需要他再插手了,本王亲自处理。”离卫忙领命离去。
                            尹晟睿独自坐在案前,找到那段有关紫芊的短短几行字。上面没说那个抱着孩子被苏凌陌所救的女人是紫芊,可他知道那一定就是紫芊。当他看到那张画有若笙公子真实面貌的画像时就完全呆住了,和那孽障的容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世上又怎么可能存在没有血缘关系相貌却如此相似的人。就连亲兄弟眉眼之间都会有差异,只有一种可能解释这种相似那就是双生子。也就是说当年紫芊并没有投湖,怪不得他派人打捞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寻到她的尸首。之所以自己当时听闻紫芊的死讯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是因为他并不知道紫芊生的是双生子,所以当他看到紫芊把儿子留了下来自然就以为紫芊生无可恋,为了那个男人殉情了。可现在真相竟然是紫芊没有死,还带走了他们的另一个儿子。可当他看到“那女子被救后不久便不治而终,此后,和女子一同救起的那个孩子被苏凌陌养大并视如己出。苏凌陌终生未娶,于两年前因病亡故。死后将山庄的一切交于养子苏若笙。”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紫芊终究还是去了。虽然和自己原以为的殉情不同,但他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喜该悲。紫芊没有为那个男人殉情,可却是再次欺骗了自己。用假死的消息欺骗自己,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为什么到头来她都不肯把真相告诉自己,他不愿相信紫芊对自己根本就是无情,可对自己做出的事却是那么绝情。尹晟睿感觉自己的心好累,闭上眼想清静一会儿,可突然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他记得五年前紫芊的那个丫鬟临死前好像和那个孽障说了些什么。当时自己以为就是些什么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可现在想来恐怕远不止那么简单。也就是说那个孽障很可能知道些情况却瞒了自己五年。
                            “来..”尹晟睿刚想唤人把子偿叫来问个究竟,可突然想起那孽障昨晚被自己狠抽至昏厥恐怕今天是爬不起来了。于是乎起身朝王府的最后面的一个小偏院走去,一进门看见儿子正趴在床上看着一本书,身上的伤看起来是上过药了但还是有些许多地方都渗着血。
                            子偿以为又是有人来传王爷的命令给他,但一般自己受了责罚后王爷都会宽限给他一两日容他休息养伤,但不知今日。正待起身一抬头发现竟是王爷亲自来了,子偿赶忙下地行礼,不免牵动了身上的伤。子偿忍住身上的疼痛,艰难的说道:“子偿参见王爷”。
                            王爷,又是王爷。这孽障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才唤过自己爹爹,好像是因为有几次自己喝酒后心情不好。便在他唤完自己爹爹后给了他几个耳光,说他不配唤自己爹爹。结果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再也没听过儿子叫自己爹爹甚至是父王都没有过。从来都是王爷,这么多年来自己也习惯了。可今日他却觉得这两个字堵的自己心里异常的难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自己与紫芊过往的一切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本以为这个儿子的存在可以告诉自己那不是梦。可如今这一声冰冷的王爷让他感觉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如果是梦,终归是要醒的。
                            “孽障,你可否知道你娘亲当年并没有投湖,并且你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子偿心下一惊,看来自己那天没有猜错,那个若笙公子应该就是自己的弟弟。既然现在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更何况瞒也瞒不住。于是点头道:“回王爷,子偿知道。”
                            原来他真的知道,却隐瞒着不告诉自己。“好,好,好。”尹晟睿极怒之下竟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好字。“那你说你为何知情不报,欺瞒本王你该当何罪。”
                            “王爷,子偿如果当初告诉了王爷。王爷会怎样?”
                            “什么?”尹晟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儿子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愣了片刻。突然他明白了过来,这么多年他是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于是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子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本王替你说,你之所以瞒着不告诉本王就是怕本王知道后会对她们母子不利。”
                            “不是,是,王爷...”子偿无从辩解,他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王爷对他的恨他能感觉得到,这么多年的苛责。他觉得这些由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他不想把娘亲和弟弟都牵累进来。如果她们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自己所受的这些苦也就都值得了。何况奶娘当初只是告诉他当年她和娘亲为了躲避追捕,最后决定兵分两路。娘亲抱着弟弟,奶娘抱着他。一旦有一方被抓住了,就称另一方已死,这样才能保证能有一个能出去。当时这个决定就是看在王爷并不知道娘亲生的是双生子。而之后奶娘和他被抓了回去,这么多年也没有再传来过娘亲的音讯。所以他也不确定娘亲和弟弟是否还在人世。只是那天见到若笙的那双眼睛才有了初步的确定。
                            看到子偿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尹晟睿更加恼火,真想再把这孽障来起来揍一顿。可看到子偿那一身的伤,心又软了下来。原来自己在儿子心中就是个心狠手辣可以杀妻灭子的人,这个屋子他是片刻都呆不下去了,他怕再呆片刻就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再揍儿子一顿。一甩袖准备夺门而出,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你娘她...”却终究没忍心把后半句说出来,告诉儿子紫芊已经亡故的消息。“你这几天那都不许去就呆在屋里好好反省,过两日本王再找你算账。”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5楼2017-06-28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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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飞蛾扑火自取亡
                              若笙自从听闻苏拓给他带回的噩耗后便一直把自己闷在屋里,其间下人们来换过几回茶点若笙是动也没动过一次。苏宅的老管家兴伯伺候了小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情景实在担心自家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亲自动身去请了苏拓过来。苏拓一进门就见若笙倚在桌上,双手拄着下颏发呆。
                              苏拓伸手在若笙眼前划了划调侃道:“原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若笙公子也有被吓傻了的时候。”
                              若笙听闻后白了他一眼,“你才被吓傻了呢,本公子适才是在思考对策。那睿王爷绝非善类,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若没有真本事,仅凭个皇弟的身份如何能纵横官场,总揽大权那么多年。我这些年靠着义父留下来的家底将山庄不断坐大,如今的芊陌山庄虽说现下在江湖上无人敢小觑,可毕竟在上流士族阶级的眼中我们从事的不过是下九流的行当。说白了充其量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贾。所以相比大权在握的睿王爷,仅凭我们眼下的这点儿实力真要和他拼起来那无异于以卵击石。睿王爷之所以之前能给我留有几分薄面,不过是考虑到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国库的财力已不足以支撑如此巨大的军费开支因而有求于我,希望我能出手解决这燃眉之急。更是希望能趁此机会收拢我,将本公子纳为己用。其实如果不存在变数,这当口睿王爷这步礼贤下士的棋走的当真是妙。可惜本公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随便妥协的人,要不是义父的临终遗言。本公子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他那座王府与他沾染半分关系。虽说本公子现在斗不过他,但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奈何我不得。本公子可没有那些文人墨客眼中所谓的家国观念,商人嘛这生意跟谁做不是做。这些年我们在北部图尔国那里发展的产业也足够维持山庄的发展。这睿王的能力再大,手再长也伸不到敌国去吧。更何况这天下间想拉拢本公子的可不止他睿王一个。”
                              “听你这话的口气是不打算认他那个爹了。”
                              “岂不闻有句古话叫做父不慈,则子不孝。更何况他于本公子而言虽有生恩,却未曾有过养育之情。他若有心念及父子之情,本公子也当尽身为人子之责。可你那天未曾见到他是如何苛责,像牲畜一般对待我的同胞兄弟。他既不视我们为子,我焉有供他为父的道理。像我兄弟那般对他愚忠愚孝,本公子可做不到。”
                              “也罢,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不过凡事三思而定,莫要将来后悔。不知日后你有何打算?”
                              若笙叹了口气,拿起摆在桌案上的笔。抽出一张宣纸在上面提笔写下一个“定”字。“我现在暂时还没想到具体可行的办法。毕竟眼下我对他的了解程度还远远不够,无法预料他将会如何采取行动。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心定,让他尽量看不出本公子有何破绽。之前的慌张也不过是想先示弱于他,就像这博弈时本公子先让他三子,让他有所松懈。这此后的棋局才是关键。”


                              IP属地:湖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26楼2017-06-28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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