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赶到的时候石屋惠子已经离开了,黑子一个人坐在咖啡屋里。
“黑子,快回去吧。该准备检查了。”
“嗯。”黑子抬起头来冲着绿间点点头,“麻烦您带我回去吧。我可能自己走不回去。”
绿间还以为他受伤了,瞬间变了脸色就要上前挽他的裤腿。
“我没有受伤,”黑子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我只是忘了回去的路,来的时候没有记住路线。”
绿间盯着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才松了口气。
“前辈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路上,黑子抬起头问。
“被拜托了才来的。我怎么可能那么闲。”绿间哼了一声,“你刚刚与谁来的?”
“您应该不认得。”黑子回答道,“我希望以后你们可以认识——那是我女朋友哦。”
绿间放在口袋里的手瞬间收紧,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妈妈坐在赤司床边削苹果,爸爸站在窗前眺望远方灯火辉煌,黑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揉搓着手指,赤司看着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小哲去哪儿了,都没有赶上检查。”妈妈削完苹果放在果盘里,又伸手拿了一只随口问道。
黑子被这突然的一点名吓了一跳,回答道:“碰见了朋友,就一起走了走。”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呀?”妈妈笑问道,“玩的开心吗?”
而赤司却集中了精神,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子,还拉起了嘴角。
“女孩子。”黑子轻声说,他清楚地看见赤司瞪起了眼睛又立刻放了下来,立刻扭过头看向窗外,“还……挺开心的。”
“小哲要多跟朋友们一起玩哦,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放点心了。对不对征十郎?”妈妈笑眯眯地看向黑子,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明天还要去吗?”
“是的。”
“小哲是恋爱了吗?”妈妈放下用来削果皮的刀子坐到黑子身边,“小哲开心就好了。”
“很开……”黑子刚张嘴说话,赤司那边就传来了东西掉落的声音,黑子连忙抬头看过去,赤司一脸抱歉地笑着说:“抱歉啊,我一不小心把它们碰下去了。”
妈妈连忙站起来捡:“是我忘记放到桌上了,你没有受伤吧?”
黑子站在床边看妈妈收拾地上散落的东西,刚一抬眼就看到赤司猩红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黑子猛地打了个冷颤。
晚上父母回去处理积攒了一天的工作,黑子留下来陪着。
黑子有些恐惧面对赤司,但他不得不面对他。
“我帮你擦身体……”
“哲也这次,肯定要离开我了吧……”赤司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松松地抓着他的手,“我知道,我要的……已经太多了。再多的话,哲也……给不了了吧……”
黑子没有回答,抽出了自己的手:“我帮你擦身子。”
赤司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我想抱抱你。”
黑子身体一僵。
“哲也已经不需要我了吧。可是……”
“不要说了……”黑子连忙弯下腰打湿了毛巾,“我给你擦身体,你现在很虚弱,你需要早一点休息。”
“哲也你告诉我,你受不了我的地方我都改,我全都能改。你别……离开。”
“真的。”
“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请您,祝福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