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天空.
——透彻的寂寞,你忍听冷风独语?
许是过于的难耐,卫庄的记忆总是有着一棵树,虬曲着盘绕他一整个记忆……自懂事起便是。
春是满树烂漫的时光,却是抵不了饥饿的侵袭;夏是青葱的繁茂,却是抵不了人心冷暖的煎熬;秋是落叶归根的寂寥,仍旧是不能抚平心中的迷惘;冬、冬是什么,冬是最难熬的时节……
年幼的、懵懂的孩子甚至不懂得何为生死,更别妄谈去反抗什么……
出生时便是如此……
“这座冷宫便是一座坟墓……”母亲这么说着笑着,化入血骨的恨、植入骨髓的怨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仓皇……
不去想母亲的疯狂、不去想母亲的泪水……不去想,只是因为没有闲暇……
你不能想象一个只有饥饿与嘲讽的世界教会一个孩子什么……
麻木麻木……顺从顺从……
每天都像是同一个,她死去的那天又有什么不同?宦官、宫女日复一日的嘲讽、打骂。
不一样的一天,终是来了……
冬,最难熬的时节,有只乌鸦闯进了他的世界——古树湖。
“呦……公子。”
是个人,同自己一般矮小,不是宦官,也不是宫女。
“怎么不说话?喂……我叫墨鸦……”
墨鸦……是乌鸦吗?吃人的鸟……
“哑巴?……你叫什么?”
树上的身影落在卫庄眼前,露出的面容是让人迷惑的精致……
眼角诡异的刺青让卫庄警惕,尽管面前只是一个与自己相当的孩子……
不自觉冷了一张脸,似是把那个一身黑色羽毛的女孩子吓到了……宦官们总是因为这样动手。
“呦……不错嘛……你也饿了?”墨鸦在“公子”坐下。
“我不是公子,我也不是哑巴。”卫庄感到无所适从,第一次有人这样在他旁边……不皱眉头……
“喂……你好臭啊!小子,洗个澡就请你吃饭,如何?”
未等到回答,卫庄便被冰冷刺骨的湖水浸了个透,冰冷冻结了呼吸,湖水流到身体里。好像是解脱了……不知道母妃是不是同他一样……
“喂……!这么想死?出来……”墨鸦从水中拎起“公子”,一阵洗刷。
当天晚上:
卫庄坐在一堆篝火面前,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羁的火苗。身上还披着女孩的羽毛,手中捧的热汤流到身体里……
“你这家伙看着我做甚?”墨鸦低头咳出血沫,对着“公子”的脸很无奈。
“你在流血。”卫庄记得他当时犹豫了很久,只说出了这么句话。
“我不是瞎的,你别看着我,脸冷成这样,你不无聊吗?”墨鸦往嘴里灌了一口汤,烫的直想哭。
“你偷鸡,偷锅,偷柴火……”
“没偷柴火,来个鸡腿?”
(好不容易有空了……米米在车上打的字……我只是想发上来看看反应,是不是写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