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我暂且再试几次,这种深度,必须要你发音很标准,以及自身条件较好,才有可能取出。”迹部取来巨型镊子。
“医生!拜托了啊!”
“挺胸,自己把舌头拉住。”忍足想着刀下皮肉之苦,异常配合。
“咦……”
忍足极力发着音,但是他自己也认不出究竟被拉了舌头过后的啊和咦有何区别。
“不是额,是咦,好好发音。”
忍足憋红了脸,被拉舌头这种痛难以说出口,被捣鼓食道的恶心感难以说出口,憋,憋着,都要飙泪了。又一次反胃低头干呕后,医生摇了摇头,“最后一次,再不成功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你明天去手术。”
忍足眼睛已经是水润润的了,想是希望汇聚在一处,忍足卖力地拉着自己的舌头,发着咦音。医生的俊脸凑近忍足,深深望入,忍足强忍反胃感,黑着张脸,泪汪汪地祈祷。
“一开始发咦,后来又成额了。”
忍足立刻嘶声力竭地吼叫,锚足了劲儿,到后来长着血盆大口却一丝丝声音都发不出了。
迹部终于退出巨型镊子,“看清,很大一根。上一个我看的鱼骨卡喉是个三岁男孩。”
满满的嘲讽啊。
忍足擦擦稀里哗啦的口水,尴尬地笑笑,就在一瞬间立即脸红了,如果你认为就这一句嘲讽能让忍足脸红得像西红柿,那你就太小看忍足的脸皮了。刚才注意力都在痛觉上没注意,现在轮台一片清明,他看到了什么?帅哥医生居然站在自己微微趴开的双腿之间,固定肩膀的手没来得及退下,俊脸凑近得他都能看到纤长的眼睫毛。于是,于是,忍足就那么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