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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5-14 11:42回复
    (首先说明,这纯粹属我自己想象,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续昆仑结局
     三个月后,东海灵鳌岛。
     “咯吱”一声,原本紧闭的木门被推开,阳光瞬间照了进来,金光中,显出一个白衣女子,正端着一碗药,缓缓走进。
     正对门的方向是一堵墙,墙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竟似死了般。白衣女子见他仍旧未醒,目中担忧更重:若这几日萧哥哥还不醒,只怕......想到此,心中不由愈发酸楚,只觉有泪盈眶,却是咬着牙不让它落下。她明白,自己已是最后的希望,若连自己也掉泪,大家便会真的绝望了。
     白衣女子敛了敛心神,小心翼翼地将药给躺在床上的男子服下,见他额上沾着几丝头发,轻巧地给拨去,见了那额角的疤痕,似忆起往事,竟抚着那疤痕发起呆来,连泪自眼角滑落,滴在那男子脸上也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叫“霜小姐”的声音传来,白衣女子方自惊醒,匆匆应了声,拾了药碗,转身欲走,一句“......晓霜......”隐隐传来,晓霜忙回头一看,却见梁萧仍是紧闭双眼,静静躺在床上。晓霜暗自叹了声,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欲举步离去,又一声“晓霜”清清楚楚地传入耳内!晓霜顿了顿脚步,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再一声的呼唤传入耳内,晓霜终欣喜若狂地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睁着眼朝自己低唤的男子,嘶声道:“萧哥哥,你终于醒啦!”刹时泪流满面。


     暂时到这,不知道有没有人支持哦


    3楼2008-05-1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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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一开始不知道人物吧有差不多的了,请吧主删了吧


      4楼2008-05-14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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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战云 
         梁萧只当花无媸又施了什么诡计,一路寻去,因是夜里,大半天才遇上个下人,向他询问花无媸住处。灵鳌岛位于海上,多是不理中土俗事之辈,从来不知梁萧姓名。这三个月来,却是时有听人讲起梁萧在天机宫“人剑相御”之神技及为保众人独对元兵之事,对他甚为钦佩,当下细说了。
         梁萧依言寻去,却见花无媸房内黑暗,不似有人。梁萧暗骂道:“老虔婆竟不在!”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忿忿一抬眼,却见南天上最亮的一颗星竟渐渐暗了下去,隐有一道白芒自天际划过。梁萧一惊,以为是自己眼花,再度细看去,却见那颗星确已不复先前明亮。他算术学究古今,可谓当世第一人,对于星辰变化亦是深有研究,知道星迹变化,亦循数理,但此刻星辰变化却是诡异异常,当下折了枝枯枝,在地上演算起来,但不论以哪种算学术阵去推,也是推不出个所以然来。突地想起幼时听人说过,天有异象,必有奇物现世或是有大事要发生,如今星辰陡变,莫不是......


        本来打了很长的,后面写了个注释,百度竟说有广告的嫌疑,然后一个错手,全没了,心里郁闷啊!明天再来努力吧!我们那可恶的老师,竟然要我们明天补课,气愤ING


        13楼2008-05-1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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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云(续)
          突觉背后有异,一回头,却是棵枯树。环顾四周,景色甚是陌生,仅有一处尚有灯火,竟是陌生之地。原来他一路演算,边算边退,边退边算,不知不觉写满一路,却不知写到了何处。他这几日方能走动,对灵鳌岛地形还陌生得紧,见有灯光,当下决定去询问下路。走到踞房门几丈之处,突地一声巨喝从内传来:“......老夫决不答应!”竟是公羊羽。
          似被激起怒气,另一个声音也拔高起来:“这是天机宫的事,由不得你!”却是花无媸。梁萧本就是要找她,岂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听得花无媸一喝,公羊羽不再做声,心中不由奇道:怪极怪极,公羊羽一代狂人,怎的如今同释岛主一般怕起老婆来?却不知公羊羽是自忖有愧于花无媸,是以不再多言。
          梁萧听得兴起,不由向那屋子又走近了几丈,听得云殊道:“岳父岳母莫为此事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天机宫好,只是小婿觉得......”云殊突地一顿,低喝道:“什么人?”伴随着这声巨喝,一阵剑气凌空划开门板直冲梁萧而来。
          他武功虽不比梁萧,但亦是当世高手,于剑术一道,已得公羊羽真传,一剑击出,已足以开碑裂石。幸得梁萧为人机警,听见云殊口气微变,心下有了警惕。他功力虽未复原,但于“谐之道”却是已大成,瞧准了云殊剑招中破绽,一个“涡旋劲”,双掌圆转,身体周旋,将剑招化了去。


          14楼2008-05-18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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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门板被划开,露出房内的情形来:只见花无媸、公羊羽居坐在正中,花清渊、云殊邻近而坐,至于秦伯符、叶钊等人,分坐两侧。发出惊呼的,正是云殊。
            梁萧给人发现,将手中枯枝一抛,走入笑道:“若不是我,云大侠这一剑,岂非早已叫人丧命?”云殊但觉面上一烫,自觉有愧,花无媸却是驳道:“我们天机宫在此议事,早已告诫众人不可来扰,你不速而来,云殊当然以为你是敌人,出手狠了些,也是情有可原。”梁萧本就厌恶花无媸,闻言抚掌道:“妙极妙极,听你这话,若来的是个贪玩的孩童,死了也是活该?”花无媸本欲称是,突地思及花镜圆及云想容,一时语塞。云殊听得,羞愧更甚,但他将梁萧视为平生大敌,虽为他所救,此刻却也不愿在这个敌人面前道歉,也是默然不语。花清渊见状忙打圆场道:“梁萧,你来的正好,你足智多谋,刚好能给我们合计合计,拿个主意。”
            叶钊等却是纷纷皱眉,梁萧虽救过众人性命,但其人却是反复无常,先是助元攻宋,再又助宋攻元,叫人难以断定他是站在哪边。
            “清渊你说便是,老夫信得过梁萧。”梁萧一愣,不料公羊羽竟会替自己说话。
            见公羊羽为梁萧作保,众人均是默然,纷纷将目光投向花无媸,见花无媸点头,方由花清渊讲述起前因后果。


            15楼2008-05-18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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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天机宫遭元兵所灭之后,天机宫内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对元人进行反击,能灭几个算几个,大报灭宫之仇,最欲报仇的,便是花无媸;另一派却认为天机宫此战损失惨重,不宜再战,且宫中最重要的是古书典籍,书虽被毁,但人仍在,因以保存先人智慧为第一要务,这点却是公羊羽坚持的。公羊羽虽在武林中威望甚高,但因当年弃妻弃子,多为天机宫人所不齿,所以还是拥护花无媸主战的多。二人先前争吵,便是为此事。云殊一心要再建大宋,从他仍称赵呙为圣上便可看出。然公羊羽却是主“休养生息”,自己与师父意见相悖,很是为难。


              16楼2008-05-18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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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萧听罢后道:“我赞成公羊先生的做法。当初撤离天机宫时我便说过,宫是死的,书也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人还在,便可再建天机宫。花无......花老宫主的举动,与当初不撤天机宫有何区别?然而若再如此,却是让天机宫彻底毁灭之举了。至于什么复宋灭元,苦的不过是天下百姓罢了。”


                17楼2008-05-1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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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陈吊眼、黄华等人均曾反元。元军攻破临安、陆秀夫跳海之后,元至元十七年(公元1280年),福建漳州的陈吊眼反元,因元军的残暴,反元人数多达10万。云殊的义军曾得到这支义军的帮助。至元二十年(公元1283年),建宁人黄华聚众十万,尊宋帝年号反元,梁萧当时正在西方游历。此次反元规模甚大,元军亦是费了一番功夫,方压了下去。此后,元廷便颁行了禁兵令与禁武令。尤其是今年,元廷又禁江南挟带弓矢,更是坚定了云殊复宋的决心。


                  19楼2008-05-18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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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萧摇头道:“若是反抗残暴元军,自愿倒也无妨。只是元廷残暴,宋廷难道便好了么?不论谁成功,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苦了天下百姓。若是自己死了倒不打紧,只恐累及他人,后悔终生......”他突地想起阿雪。
                    其实此时元廷风头正劲,宋人远远不是敌手,莫说梁萧明白,云殊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但,心就是这么系上了,如同扑火的蛾子,无论如何也是收不回来的,于是,只有命定的结果等着自己——自取灭亡,赴灰而烬。
                    阿雪含泪的样子突地现在梁萧脑海里。难道还要晓霜也......想到此,梁萧倏地一惊,脱口而出一句改变终生的话:“就算当真要报仇,也不在乎这几年。”
                    其实宋朝最后一个皇帝——按1279年宋灭的说法——应叫“赵昺”,并非“赵呙”,但因是延着昆仑,便顺着昆仑的意思写了。


                    20楼2008-05-18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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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写在一处,后来百度说有不符贴吧规定的,我只好一处一处找,其实也就是QIYI两个字。我上面说的那两个真的有进行过反元QIYI,但和云殊是没关系的。至于禁武令与禁兵令,是1289年后才大规模推行的。至于“战云”,还没完。后面还有三节,之后便是俺们晓霜的王道了,哈哈!


                      21楼2008-05-18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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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云(终续)
                         云殊等人听得,只觉其中大有深意,不由问道:“梁萧,你这是何意思?”梁萧本来只是因一时情急,随口一说,并未真真想出什么计策,但他为人机灵,稍一思考,便不急不缓地说道:“天机宫现有两种主意,一是要复仇,另一是要留下脉息,二者看似相冲,实则不然。俗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机宫大可用休养生息的时间制订出一个万全谋略或是造出一件大型武器,到时不费一兵半卒便可将元廷摧个粉碎。时限或许不定,但远比如今不顾实力悬殊地去送死好。”
                         众人沉思半晌,均言称是,秦伯符却是发出疑惑:“天下间有那等威力巨大的武器么?”梁萧越诌越是顺口。听得秦伯符的问话,当下答道:“当年诸葛武侯造出木流牛马,威慑三国,后人智慧,难道还比不过前人么?再如何厉害的人,也是敌不过沙暴;再强的武功高手,面对海上飓风,也是渺小。若是能造出件武器,令海上生风,江河逆流,对付元兵,又何必吹灰之力?”他本是瞎想胡诌,但越诌越觉有可能。心想自己若能造出此神器,岂非可睥睨苍生?此物造来虽困难,但梁萧却是个越难越往前之人,想到自己能造成神物,心中竟激动不已。倏地却是一醒,暗道:若天下有这等神器,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苍生。梁萧啊梁萧,当年你攻城掠地,因一己之念害及多少无辜,不知多少人恨你入骨,如今竟还要加重罪孽么?心头激动荡然无存。


                        24楼2008-05-22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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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战云 
                           梁萧只当花无媸又施了什么诡计,一路寻去,因是夜里,大半天才遇上个下人,向他询问花无媸住处。灵鳌岛位于海上,多是不理中土俗事之辈,从来不知梁萧姓名。这三个月来,却是时有听人讲起梁萧在天机宫“人剑相御”之神技及为保众人独对元兵之事,对他甚为钦佩,当下细说了。 
                           梁萧依言寻去,却见花无媸房内黑暗,不似有人。梁萧暗骂道:“老虔婆竟不在!”又是愤怒又是失望,忿忿一抬眼,却见南天上最亮的一颗星竟渐渐暗了下去,隐有一道白芒自天际划过。梁萧一惊,以为是自己眼花,再度细看去,却见那颗星确已不复先前明亮。他算术学究古今,可谓当世第一人,对于星辰变化亦是深有研究,知道星迹变化,亦循数理,但此刻星辰变化却是诡异异常,当下折了枝枯枝,在地上演算起来,但不论以哪种算学术阵去推,也是推不出个所以然来。突地想起幼时听人说过,天有异象,必有奇物现世或是有大事要发生,如今星辰陡变,莫不是...... 
                           突觉背后有异,一回头,却是棵枯树。环顾四周,景色甚是陌生,仅有一处尚有灯火,竟是陌生之地。原来他一路演算,边算边退,边退边算,不知不觉写满一路,却不知写到了何处。他这几日方能走动,对灵鳌岛地形还陌生得紧,见有灯光,当下决定去询问下路。走到踞房门几丈之处,突地一声巨喝从内传来:“......老夫决不答应!”竟是公羊羽。 
                          似被激起怒气,另一个声音也拔高起来:“这是天机宫的事,由不得你!”却是花无媸。梁萧本就是要找她,岂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听得花无媸一喝,公羊羽不再做声,心中不由奇道:怪极怪极,公羊羽一代狂人,怎的如今同释岛主一般怕起老婆来?却不知公羊羽是自忖有愧于花无媸,是以不再多言。 
                          梁萧听得兴起,不由向那屋子又走近了几丈,听得云殊道:“岳父岳母莫为此事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为了天机宫好,只是小婿觉得......”云殊突地一顿,低喝道:“什么人?”伴随着这声巨喝,一阵剑气凌空划开门板直冲梁萧而来。 
                          他武功虽不比梁萧,但亦是当世高手,于剑术一道,已得公羊羽真传,一剑击出,已足以开碑裂石。幸得梁萧为人机警,听见云殊口气微变,心下有了警惕。他功力虽未复原,但于“谐之道”却是已大成,瞧准了云殊剑招中破绽,一个“涡旋劲”,双掌圆转,身体周旋,将剑招化了去。 
                          “是你!”门板被划开,露出房内的情形来:只见花无媸、公羊羽居坐在正中,花清渊、云殊邻近而坐,至于秦伯符、叶钊等人,分坐两侧。发出惊呼的,正是云殊。 
                          梁萧给人发现,将手中枯枝一抛,走入笑道:“若不是我,云大侠这一剑,岂非早已叫人丧命?”云殊但觉面上一烫,自觉有愧,花无媸却是驳道:“我们天机宫在此议事,早已告诫众人不可来扰,你不速而来,云殊当然以为你是敌人,出手狠了些,也是情有可原。”梁萧本就厌恶花无媸,闻言抚掌道:“妙极妙极,听你这话,若来的是个贪玩的孩童,死了也是活该?”花无媸本欲称是,突地思及花镜圆及云想容,一时语塞。云殊听得,羞愧更甚,但他将梁萧视为平生大敌,虽为他所救,此刻却也不愿在这个敌人面前道歉,也是默然不语。花清渊见状忙打圆场道:“梁萧,你来的正好,你足智多谋,刚好能给我们合计合计,拿个主意。” 
                          叶钊等却是纷纷皱眉,梁萧虽救过众人性命,但其人却是反复无常,先是助元攻宋,再又助宋攻元,叫人难以断定他是站在哪边。 
                          “清渊你说便是,老夫信得过梁萧。”梁萧一愣,不料公羊羽竟会替自己说话。 
                          见公羊羽为梁萧作保,众人均是默然,纷纷将目光投向花无媸,见花无媸点头,方由花清渊讲述起前因后果。 
                          原来天机宫遭元兵所灭之后,天机宫内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对元人进行反击,能灭几个算几个,大报灭宫之仇,最欲报仇的,便是花无媸;另一派却认为天机宫此战损失惨重,不宜再战,且宫中最重要的是古书典籍,书虽被毁,但人仍在,因以保存先人智慧为第一要务,这点却是公羊羽坚持的。公羊羽虽在武林中威望甚高,但因当年弃妻弃子,多为天机宫人所不齿,所以还是拥护花无媸主战的多。二人先前争吵,便是为此事。云殊一心要再建大宋,从他仍称赵呙为圣上便可看出。然公羊羽却是主“休养生息”,自己与师父意见相悖,很是为难。 
                          


                          26楼2008-05-22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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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走后半晌,晓霜方出声道:“柳姐姐,其实是我写信让你来的。”柳莺莺摘下斗笠,叹了口气道:“我在东海边遇到云殊时便觉得有异,只是没想到......晓霜,这些年你倒是变了好多呢!”晓霜笑道:“柳姐姐却还是没变,还是同当年一样好看。”柳莺莺“咯咯”一笑,上前掐了晓霜的脸一把:“晓霜你人沉稳了许多,没料到还油嘴滑舌了起来。可惜还是一个笨蛋。”她语气一转,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借风怜的名义将我骗来,是为了梁萧?”
                             晓霜点头道:“柳姐姐还记得当年在朝云墓边答应我的话么?”柳莺莺一愣,随即明白是指自己曾应了晓霜一生一世都对梁萧好的话,心中一叹,道:“晓霜,那么久的事,你还提它作什么,我可是全忘啦!”晓霜摇头,直视柳莺莺:“我知道姐姐没忘,风怜把你与萧哥哥再遇的事给我说了,我知道柳姐姐还是喜欢着萧哥哥,萧哥哥也是忘不了姐姐的。当年姐姐你不应当拦着我的,若是我走,也许......今日会好过得多。”语气中竟隐有自责之意。
                             “晓霜,我与梁萧之事早已......”柳莺莺欲解释,却被晓霜打断。只见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向柳莺莺笑道:“柳姐姐,不仅萧哥哥在岛上,呙儿也在呢!他当初还只是个小娃娃,现在都有这么高了。”
                             灵鳌岛的东南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有假山,山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筑药阁”三字。
                             柳莺莺听得赵呙在岛上,特地来瞧。随着晓霜来到假山旁,见那三字字迹尚新,问道:“晓霜,这是谁写的?”“是姑父。”“云殊?”柳莺莺思及在海边见到的云殊,虽仍是意气不改当年,但头发明显白了许多,眼中也有了悲哀与无奈,再不复少年之态。只是那份对自己的情意,似乎一直未变......
                             “姑父一心想让呙儿表明身份,以正复国之名,呙儿却是一心随我行医,不愿去惹争杀。姑父这几字写的虽然漂亮,但笔画间却是藏着悲伤和失望。我虽不愿姑父失望,却也不能瞧着呙儿和天下苍生绝望。柳姐姐,你见呙儿后可别帮着姑父劝他。”柳莺莺一凛,笑道:“晓霜,你可是越来越明白了,竟看的透我的心思。”原来她自觉对云殊情意有愧,心想着帮云殊完成个心愿也是好的。晓霜一愣,回过身惊道:“柳姐姐,你真有这念头?”柳莺莺这才恍然晓霜只是随口说起,倒不是真有什么通心本事。
                             二人说着已来到一药庐前。药庐门扇敞开,有一青衣少年在药柜前核对着药材,一个杏衫儿细眉少女正伏案不知写着什么,却有一个甚为可爱的小女孩俯在那少女身边,察觉有人来,抬起头露出笑容扑到晓霜的怀里,甜甜地笑道:“姐姐!”那少女亦是站了起来,叫道:“霜阿姨。”晓霜抱着那小女孩,对少女点头微笑,开口向赵呙说道:“呙儿,你瞧是谁来了?”赵呙看见柳莺莺,本觉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听得晓霜这一说,方失声叫道:“柳阿姨?”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柳莺莺笑道:“小皇帝,许久未见,你已长这么大了。”赵呙听得那称呼,神色一黯,道:“柳阿姨,呙儿现今只是一介平民,小皇帝这称呼,可是再莫叫了。”
                             晓霜见二人重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也难保梁萧等会不来,向那杏衫少女招呼道:“空霞,可要同我与容儿去玩儿?”少女在原地踟躇了半晌,虽是有些不放心,但她毕竟孩子心性,玩心胜了一切,遂随晓霜去了。柳莺莺见那少女似对自个有敌意,她心思灵巧,转念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向赵呙笑道:“呙儿,那姑娘是你什么人?”赵呙闻言红了脸,却是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柳阿姨你可别误会,她是释......释海雨岛主的女儿,是同霜阿姨学医的......”在柳莺莺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半晌,才有如蚊之声渐渐响起,“至于那小女孩,叫云想容,是云殊同霜阿姨的姑姑的孩子。”
                             “云殊的孩子......”柳莺莺想起方才那小女孩扑入晓霜怀中时还瞪了自己一眼。自己初到此地便引来两个女孩的敌意啊......“她倒是挺喜欢晓霜的。”赵呙一愣,旋即点头道:“她倒是真的很喜欢霜阿姨呢,所以每回见到风怜姑娘都没好脸色,天际宫的小主人倒是挺喜欢风怜姑娘的。”柳莺莺听得奇怪,正欲发问,突地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莺莺!”


                            31楼2008-05-2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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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宁静,玉兔高悬,连星子也露出了脸,映在在夜色笼罩下显得暗黑的海面上,仿佛白日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艘巨大的海船上,梁萧跪在甲板上,看着面前的那一个木盒。盒子已被打开,露出里面的干花来,细细辨去,还可看出当初的紫色。梁萧认得这正是自己当初别在晓霜头上的那朵,竟被晓霜做成了干花,细细收藏了起来。
                               柳莺莺与明三秋分站在他两边,不知如何宽慰,只得沉默。
                               “已快入冬,为何此时还有飓风?”明三秋一愣,方知他在问自己,答道:“月余前,南方最亮的那颗北落师门突地暗了下去,这月来许多气象陡变,海上飓风亦不以常理出现。我算了许久,方算出此次飓风何时出现,谁知......”因出现古怪,因此也只能依据当日具体气象算出时辰。
                               风怜见梁萧如此,思及当初梁萧只是闻得晓霜死讯,便发出“生者长哭死者笑”之叹,如今——一只小小的海船如何敌得过海上飓风——晓霜必死无疑,梁萧岂非......当下拦在梁萧面前。
                               梁萧见她如此,知她心思,心想:我若要死,你们谁拦得住我?默默地将木盒关上,抱在怀里站了起来。众人怕他有何疯狂举动,俱是紧盯着他。但见梁萧身形一晃,未及反应,便已到了船舷上。
                               “师父!”
                               “梁萧!”
                               海面上泛着破碎的月光,宛若众人此时的心。梁萧站在船舷上,望着破碎的海水,心中哀痛莫名。晓霜,你可知当初若非遇见你,我早已对这人世绝望?妈死时若不是有你在,我也早随着妈去了?伤莺莺的是我不是你,累死阿雪的是我不是你,百丈坪——若非我助元攻天下,又岂会有当日之辱?那句“放闸”,才是真正知我之语。我西行十年,数回想死,若无晓霜你,也无今日之梁萧。如今,你竟真正舍我而去,叫我百年之后,何以为继?心头死念顿起。
                               “萧哥哥,我求你一件事。”
                               “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寻死,但有一线生机,都要好好活着。” 
                               “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萧哥哥,无论你在哪儿,我的心都似这天上的月儿,时时照着你,片刻也不会挪开的。”
                               梁萧倏地一省,抬头望向天上明月,低喃道:“谁说晓霜死了?谁说晓霜死了?月亮还在......”遂退下船舷,死念顿消。
                               明三秋见他从船舷退了回来,知他消了死念,放下心来问道:“梁萧,你以后有如何打算?”
                               梁萧茫然抬头,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落到花清渊身上。花清渊察得目光,叹了一声道:“梁萧,晓霜既未与你成亲,你仍是自由之身,何去何从,天机宫人无权干涉。”
                               风怜闻言殷殷望着梁萧;柳莺莺只觉自己心思复杂,也不知自己希望梁萧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只见梁萧抱紧木盒,望向天上明月,幽幽道:“梁萧既已与晓霜拜堂,就算新娘是代替之人,但名义上,晓霜已是我的妻子。无论生死,梁萧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风怜,你此生只有一个师母,便是晓霜。”风怜一震,知最后一句是针对自己曾说的话而来,不由心惊。
                               梁萧转眼看向柳莺莺,目光有难舍,更有绝别:“莺莺,此生是我对不住你,你,忘了我吧!”柳莺莺含泪点头,面上却是露出笑容,心中竟为梁萧的决定而觉安心,将信递还给他道:“梁萧,我一定会忘了你。”
                               梁萧默然无语,接过信,却将助颜的方子给了柳莺莺:“这是晓霜留与你的,你不用也留着,权当作晓霜的......遗物吧!”说到“遗物”二字,梁萧终于落下泪来。“明兄,我决定留在灵鳌岛,与你共研那武器,另为晓霜尽为子为姐之道。但若在此期间有人与元廷开战,挑起战火,到时就莫怪梁萧下手无情!”狠厉的语气让喜形于色的天机宫人噤若寒蝉,只有花清渊不住流泪点头。
                               “风怜,你要跟我回天山么?”柳莺莺已恢复了心情,看向仍在震惊中的风怜。风怜得她一叫,倏地抬头,沉思半晌,终是摇了摇头:“我留下陪师父。”梁萧此时虽已无死念,但谁知何时又生起死的念头?
                               众人一时无语,均随着梁萧仰望那天上明月。月色宁静柔和,照亮了整个海面,却照不亮这巨大海船上的人的心。


                              35楼2008-05-24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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