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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笔录》第三卷 天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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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14 12:59回复
    第三卷 天骄.血
    第二章 富甲天下
    见粱小城如此确定我们都对凶犯产生了兴趣,粱小城带我们去见被抓获的凶犯,隔着审讯室的双面镜我们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凶犯,五十多岁的样子,即便是在被审问腰却挺的笔直,花白的头发和隐约可见的皱纹让那人看上去有些迟暮,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明亮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敦厚和正气。
    面对坐在他对面审问的两名警员,那人似乎一点都没有畏畏缩缩,反而不苟言笑心无旁骛的直视警员的眼睛,如果不是警员穿着制服很难分清到底是谁在审问谁。
    哐当!
    我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透过双面镜看着里面那人,我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他……他就是你们在现场抓获的凶犯?!”我一把拉住粱小城吃惊的问。
    “是的,当场抓获。”粱小城点点头很诧异我如此慌乱。
    水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审讯室里的人,警员和那人纷纷把目光看向双面镜,他们虽然看不见我们,但我一种久久的看着那人的眼睛。
    “怎么了?”云杜若见我失常小声问,她的手碰到我手背惊讶的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没……没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回答,这个案件现在在我心里最离奇的已经不是什么尸体不翼而飞或者灰飞烟灭之类,最让我诧异的是如今坐在审讯室中的那人怎么会变成凶犯。
    “你刚才说凶犯不可能见财起意杀人,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否定这个杀人动机?”南宫怡认真的问。
    粱小城翻开档案告诉我们,在抓获凶犯后根据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很快确认了他的身份,不过凶犯的身份和这个案件一样很扑朔迷离,事实上凶犯是不可能存在的人,换句话说凶犯很早就应该已经死亡才对。
    “凶犯很早以前已经死亡?”韩煜诧异的看着粱小城打断他的话。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凶犯一句话都没说过,我们是核对他的指纹发现在二十年前一起文物毁坏案中找到了他的资料。”粱小城从容不迫的对我们说。“二十多年前凶犯和另外一名同伴毁坏一副刚出土的文物字画被抓获,后来证实文物是赝品才被释放,他的资料仅仅在拿起案件中出现过寥寥数笔,我们是根据凶犯留下的资料继续摸查才发现他离奇的背景。”
    “你们都了解到什么?”事实上到现在我也很想知道坐在审讯室中那人的一切。
    粱小城心平气和的对我们说,凶犯是军人出身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因为擅自枪杀俘虏被军纪处置下令枪毙,粱小城为此专门核实过凶犯在军队的档案,证实凶犯在二十多年前就应该被枪决,但事实上凶犯却一直还活着,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从那以后凶犯就如同一个没有身份存在的人,但最让粱小城震惊的是凶犯从那以后的经历。
    在毁坏文物被抓获又释放后,凶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文字记录,但五年以后凶犯却摇身一变成为秦皇集团的掌舵人。
    “秦皇集团?!”南宫怡一听这名字猛然抬起头先是看看粱小城,然后目光又转向审讯室中坐着的那人。“他……他就是秦皇集团的……”
    “是的,凶犯的确就是秦皇集团的董事长,我知道这个事实后也一样很吃惊,所以我说他为财杀人的动机绝对不可能成立。”粱小城点点头回答。
    “秦皇集团是干什么的?”云杜若见南宫怡如此惊讶好奇的问。
    “秦皇集团富可敌国,真正的富可敌国,什么地方都有秦皇集团的产业,若是为财……谁会有他的钱多。”我深皱着眉头缓缓的回答。
    “你也知道秦皇集团?”南宫怡好奇的看着我,估计在她心里我除了知道死人外,其他的我似乎都不感兴趣。
    我无力的苦笑,是啊,谁会向我更知道坐在审讯室中那人。
    “凶犯的确可以称为富可敌国,他的财富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也不清楚这些财富是怎么积累来的,但秦皇集团的主要业务就是文物经营,可以说秦皇集团拥有的文物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而其中以明代为主,几乎涵盖了整个明朝的所有稀世珍宝全都在秦皇集团。”粱小城看着档案认真的说。
    “凶犯拥有这么多文物,指不定就是靠盗墓起家的,如今死的又是考古的人,说不定真是在永宁村发现了什么,双方争夺最后凶犯见财起意杀人也是有可能啊。”韩煜据理力争。
    “他从来都没把钱放在眼里,事实上他一直都认为钱财是身外之物,他怎么可能为了钱去杀人。”我白了韩煜一眼没好气的回答。“他真贪图钱财何必大老远跑到偏僻山村杀人,他要认真经营秦皇集团他说富甲天下谁敢说个不字。”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凶犯一样,你天天都是和死人打交道,连凶犯的面都没见过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韩煜不以为然的和我抬杠。
    “事实上他说的也没错,秦皇集团虽然的确迅猛崛起,而且凶犯富甲天下,但真正让人记住的却是凶犯的善举,他把赚来的钱几乎大部分都用来从事慈善事业。”粱小城也有些疑惑的看着韩煜说。“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凶犯……凶犯是一个很受人……尊重的人!”
    韩煜听完无言以对,我想他是不明白既然是受人尊重而且善举不断的人怎么会变成凶犯。
    “关于这个人还有其他背景资料吗?”太子心平气和的问。
    粱小城收起手中的档案脸色变得焦灼,继续对我们说下去,凶犯的背景很复杂而且又很离奇,他除了是一个没有身份同时富可敌国的人外,他和黑帮有很深的关系,只是到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但在调查凶犯的背景时发现泰国的海外华人黑帮都听命于凶犯,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就不得而知。
    不关是海外就连国内的洪门弟子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句太爷,原因是凶犯手中持有一枚能号令洪门弟子的铜钱。
    “他……他和黑帮还有关系?!”我更加震惊的张着嘴。
    “不是有关系,确切的说是他掌控着洪门黑帮!”粱小城回答。
    “铜钱?什么铜钱能有这么大用处?能号令洪门弟子听令于她?”韩煜诧异的问。
    “洪门是由少林五祖创立原本是用来反清复明,后来演变成民间的组织,那枚铜钱非金非银并不珍贵,正面铸着洪武二字,背后右边有天下二字,左边有太平二字。”太子如数家珍的对我们说。“合在一起就是洪武天下太平,这枚铜钱为洪门信物至宝,谁持有就能号令洪门内八堂、外八堂听命,违者诛之莫敢不从,而持铜钱者就是洪门龙头老大,按辈分要称太爷。”
    “洪门的龙头老大?!”我瞠目结舌的回头看看审讯室中坐着的那人,好半天口都合不拢。“他……他居然还是黑帮龙头?”
    “所以说这个人的背景极其离奇和负责。”粱小城无奈的叹口气说。“我们联系审问了三天,也没见过这么能扛的人,硬是一个字没说过。”
    云杜若之前搞刑侦的审讯技巧也很在行,她提出想单独接触一下凶犯,粱小城点点头把审讯室中的警员叫了出来,云杜若整理好衣服调整状态走进审讯室,我们在外面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事,事实上我第一次对云杜若失去信心,我想她同样也不会让那人开口。
    “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也被当场抓获即便你不说话也不代表你能脱罪,坦白从宽希望你能认清现……”
    “水。”那人居然开口了,不过就说了一个字。
    云杜若被那人打断而且还是从容不迫的打断,似乎他根本不在乎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在意自己做过什么,很沉稳的看着云杜若。
    云杜若估计是没想到那人会如此镇定,迟疑了一下后转身给那人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
    “太凉。”那人再一次打断云杜若的话,这一次他说了两个字,依旧是漫不经心可却透着一脸刚正不阿的正气。
    云杜若应该是想发火了,她的性格我当然了解,估计从来没有嫌犯在她面前如此挑衅过,我在外面看的都有些想笑,云杜若最终还是忍住深吸一口气转身重新倒了一杯。
    “你为什么要去永宁……”
    “还是有点凉,我年纪大了不能喝太凉的。”那人竟然再一次打断云杜若的询问,把水杯又重新推了在云杜若面前。
    啪!
    云杜若重重把手中的笔拍在桌上,估计是真怒了,想必她审讯过很多嫌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高调和从容的对手。
    “你给我老实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如今还冥顽不灵负隅顽抗,你真以为拿你没办法!”云杜若义正言辞的加重语气说。
    我却在外面笑了,所有人都看向我,事实上审讯室中那人若不想开口即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想他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云杜若那些话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我转身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水,走进审讯室的时候云杜若还在气头上,见我进来无可奈何的递眼色示意对面的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坐下的时候,那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坚毅的目光中忽然有一丝柔情一闪而过,我双手把水杯递到那人面前。
    “爸,您喝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5-14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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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十四章 凌迟
      顾小小一张口连我这个外行都听的出来字字珠玑,韩煜心悦诚服的点头,我看见太子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小小,好像有些吃惊没想到给人乖巧活泼的小小谈及风水堪舆如此大气。
      我记得小时候顾安琪常带着我和小小登山远足,每到一个地方顾安琪也会和现在的小小一样拿着罗盘勘查风水,当时我们还小并不能听到她慈爱的给我们讲解的话,依稀还记得什么寻龙点穴之类,一晃二十多年时光荏苒白云苍狗,如今站在我面前拿着罗盘指点山水的依旧是当年我身边少不更事的小小。
      顾小小的样子让我有些惆怅,更多是想起从前的往事,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萧连山变了,曾经的父慈子孝如今却变成顶撞和争执,旁边的太子手停在念珠上,他看着顾小小的侧脸神情有些痴。
      “你们看那里。”顾小小收起手中的罗盘指着远处对我们说。
      我们围了上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乾石山脉一处山势折叠的地方,两座山峰左右并立前面是低缓的平坡,后面高耸的山体宽厚浮重,平良河在这里迂回形成一个不大的水潭。
      顾小小对我们说,在风水堪舆中靠近水的山叫青龙、玄武,不靠近水的山叫白垩虎、朱雀,而她所指的地方左边山峰靠水而立华美秀俊像一匹骏马这被称为是青龙背上马托人。
      而在青龙旁边的双头山山势低缓更为蜿蜒柔顺,这是堪舆中最讲究的宁叫青龙高万丈,不让白垩虎高一尺,白垩虎需要与青龙呼应,左回右抱,烘托穴场之生气。
      那双头山在堪舆中被称为白垩虎双拥,左青龙右白垩虎,这是吉地必不可少的地形,若再配上前有照、后有靠的话,那先人葬在此处荫益子孙后代福泽绵长。
      前有照指的是水,在山前汇聚成潭的河水光洁如镜远远望去泛着青波犹如一台砚台,水潭两侧有矮丘左右拱立,顾小小告诉我们这是案有砚台签筒左右二童攻书,是文曲之地。
      顾小小说到这里指着后面那座宽厚浮重的大山继续说,后有靠说的就是靠山,那大山如同屏障巍峨耸立刚直不斜,在堪舆风水中称之为御屏驸马。
      “那里是乾石山风水最好的地方,是难得一遇的青龙转案过穴,就是十九贵穴之一的回龙顾祖,先人下葬在此地后人必定昌隆富贵。”顾小小转头看向我脸上又露出乖巧的笑容和刚才那个大气磅礴指点山河的她判若两人。“哥,乾石山如果有陵墓的话,一定会在那个地方。”
      我看的有些出神还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顾小小调皮的吐着舌头又跑回到太子的身边,我们按照她指示的地方走去,乾石山陡峭道路崎岖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这里人烟稀少所谓的道理不过是能下脚踩踏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韩煜拿着手电忽然停了下来,蹲在地上拾起一样东西,转过身给我们说。
      “看来小小说对了,陵墓就在这附近。”
      韩煜的手电照射在他手上,上面拿着的是一个被掐灭的烟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云杜若很快在地势平缓有泥土的地方发现了凌乱的脚印,大约有五六个人的样子。
      能把陵墓修建在这里也可谓煞费苦心,不但风水独好而且如此隐蔽还能被刘未名找到,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我们顺着脚印开始慢慢小心翼翼搜索前些,这些脚印消失在一个漆黑的洞口处。
      洞口的周围还有很多细小的洞口,堆砌在旁边的泥土明显和洞外的颜色不一样,这些泥土中我们还发现了不常见的砖瓦,一根结实的绳子捆绑在外面的石头上一直延伸到洞的深处。
      “那些小洞是用洛阳铲打下去探墓的,大的洞是被炸出来看样子刘未名他们已经找到了陵墓,绳索还留在里面想必刘未名他们现在还在陵墓里。”南宫怡一边掏出枪一边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下去后大家小心点,不要走散了。”
      “看这个洞口挺深的,没有绳索根本上不来,为什么刘未名他们既然还在陵墓里,这外面居然没有人放风警戒,钟玉林说刘未名疑心重他干盗墓这么久就不怕上面的人见财起意,把他们全填埋在下面?”云杜若慢慢掏出枪看看捆垩绑在石头上的绳索诧异的说。
      “或许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来,不需要把风的人,听小小说这个地方是难得一遇的风水佳地,想必埋在下面的人非富即贵,钟玉林不是说刘未名贪心嘛,他多半是想让人早点把陵墓盗空。”我想了想不以为然的说。
      云杜若虽然点点头不过看她样子始终有些忧心忡忡,转身对顾小小说让她就留在上面,一来她弱不禁风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担心她出事,二来有自己人在上面也好有个接应。
      韩煜拿着手电第一个下去,太子紧随其后被我一把拽住。
      “你就留在上面,小小一个人我不放心,有你在我们在下面也踏实。”
      太子看看我身后的顾小小点了点头,我跟着韩煜抓着绳子慢慢爬下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了陵墓里的盗贼,下去的时候手电全关了,下面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韩煜在下面接住我们,等全部人都下来我们诧异的发现和预计的并不太一样,陵墓中一片死寂半点火光也看不见,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刘未名那伙人已经盗墓得手后离开。
      观察聆听了半天确定陵墓中没有人,我们这才打开手电,环顾四周我们站立的位置南宫怡说应该是陵墓的甬道,我们小心翼翼全神贯注走向漆黑幽长的甬道深处。
      手电的光照亮了前方,走完甬道后是一条笔直的神道,两侧共有十二对石像,庄严威武,气象万千,南端两则矗立两块高大的龟驮石碑,上面刻着细细的小字我留意的看了片刻,这陵墓的主人是唐朝的官员,看着陵墓的大小和规格想必身份不低。
      最后到达陵墓的外殿,左右两边是井室一般都是用来放陪葬品的地方,盗墓的最先关注的也是这个地方,可我们却在井室中看见堆放整齐的陪葬品,里面不乏有金银珠宝和玉器字画之类价值不菲的文物。
      我眉头一皱另一间井室的情况一样,所有的陪葬品都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如果刘未名等人来这里盗墓,为什么看见这么多文物和财宝却一样都没拿走,最让我疑惑的是既然文物和金银珠宝都在,那刘未名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云杜若轻轻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陵墓的地面我们都低头看下去,陵墓终年关闭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不过手电的灯光下这些灰尘并不规则像是被人清理过,我回头看去忽然发现陵墓中只有我们进来时留下的脚印,却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脚印。
      有人清理过陵墓中的脚印,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韩煜的手电照射在我们正前方的主墓室,石门虚掩应该是有人进去过,我把希望寄托在主墓室里面,或许里面有更吸引刘未名这伙盗墓贼的,我和韩煜各自站到石门两边,云杜若和南宫怡双手陀枪并对我们点点头。
      我和韩煜猛然推开石门,手电照亮了里面的黑暗依旧死一般的沉静,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刚想走进去发现脚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地面上全是快要干涸的血迹。
      灯光向前延伸血泊中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一动不动的人,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检查后转过头皱着眉头对他们摇摇头,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不过体温还未完全散去想必死亡的时间不长,这五具尸体的颈部血管都有明显被撕裂的痕迹,他们的死因都应该是失血过多,我还在其中几个人身上发现多处骨折,说明死前曾经被严重殴打过,看这些人的穿着应该是和刘未名一起前来盗墓的人。
      他们怎么会死在陵墓中,又是谁杀了他们?
      粱小城给我们提过过刘未名的照片,可在这些尸体中我并没有发现他。
      我刚想告诉云杜若和南宫怡还有韩煜,未曾发现刘未名的踪迹,我转头过去看见云杜若和南宫怡手里的枪慢慢放下,她们和韩煜的手电都照射向我身后,脸上写满了惊恐嘴也随之微微张开。
      我慢慢把目光转向她们注视的放下,我蹲在地上手指抽搐一下,下意识蠕动喉结缓缓的站起声,在主墓室摆放棺椁前的石柱上,刘未名被反手捆垩绑在上面,身上千疮百孔灯光下我们看见的大多是裸露在外面的骨头。
      我们走到刘未名尸体旁边,他身上基本很少能看见肉,我侧面看向尸体的身后,触目惊心的血泊中堆放的全是从刘未名身体上割下来的肉,我在灯光下看了半天这些被肉全只有指头大小,再回头看向刘未名的尸体震惊的说。
      “凌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5-05-1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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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二十一章 知情人
        从房间里出来我和云杜若都茫然的看着对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提到那人萧连山和顾安琪会那样激动和伤感,就连顾连城都心悦诚服的无言以对。
        我知道那人不简单,韩煜也说过那人非比寻常可毕竟也就二十来岁,我实在想不出那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其实并不是令人不敢仰视的威烈,而是和他年纪完全不相称的落寞和孤寂,那人的沧桑似乎经过很长时间的锤炼,在他的眼睛中能看见的只有近乎于无奈的等待,那种等待是没有预知的。
        很庆幸他虽然算不上我的朋友,但至少不会是我的敌人,有一个这样的敌人我想是谁也不愿意遇到事。
        “先回去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南宫怡他们。”云杜若调整好情绪对我说。
        “别,我们先去考古研究院。”
        “去考古研究院干什么?”云杜若诧异的问。
        萧连山和顾安琪分明有事刻意隐瞒着我,他们不想说的事任何人都逼问不出来,萧连山宁愿背负杀人的嫌疑也只字不提,可顾连城在我们面前却知无不言,既然萧连山他们不想让我知道,为什么顾连城会全盘托出。
        “你是说……你外公说的这些未必可信?”云杜若诧异的问。
        “也不是不可信,我想外公他没有言无不尽,他只说了表面的东西,真正有用的他并没有告诉我们才对。”我淡淡一笑深吸一口气回答。“外公突然也回来,那只说明我爸妈探寻宝藏的事有了眉目,看得出外公是很清楚这个宝藏的,应该是我爸,他太了解我的性格,我和他一样固执我得不到答案会一直追寻下去,所以……”
        “所以故意让你外公把不重要的事说出来。”云杜若恍然大悟。
        我点点头他们这样做是想打消我的顾虑和疑惑,同时也是为了继续对我掩饰下去,所以必须更多的了解关于锁龙扣的来历,云杜若同意我的想法,我们一同到考古研究所,云杜若亮出证件接待我们的是所长。
        他把锁龙扣接过去用放大镜看了很久,脸上慢慢露出兴奋的神情,他对我们说锁龙扣的工艺已经失传,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完整的锁龙扣,顾连城说的没错,锁龙扣分阴阳两扣,必须合二为一才能是一把钥匙。
        “锁龙扣有很多种,但和道教有关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锁龙扣从款式上看应该是中原的工艺,可是上面的纹路却是元朝初期甚至时间还要早的。”所长把锁龙扣交换给我们说。“研究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叫葛孝百,如今已经退休在家,这方面的研究葛老是权威,你们想了解这锁龙扣的情况可以去拜访他。”
        按照所长提供给我们的地址,我和云杜若到葛孝百家,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老人在敲门,边敲边喊葛孝百的名字,半天见没反应背着双手下楼去,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听见老人嘴里心烦意乱的嘀咕。
        “怎么几天都不见人出来……”
        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葛孝百应该是有事外出,所长告诉我们葛孝百自从老伴去世后就一个人独居,平时会有考古方面的研讨会邀请他参加,我想多半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下楼的时候我和云杜若又看见刚才敲门的老人,他坐在楼下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棋盘他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拨动着上面的棋子。
        我想坐在对面的应该是葛孝百才对,这两人应该是棋友,难怪老人会心烦意乱原来是没人陪他博弈。
        “您好,请问您是不是认识葛老?”我走过去有礼貌的问。
        “这还真是怪了。”老人抬头看我一眼诧异的说。“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来找老葛。”
        听老人这口气他和葛孝百关系挺不错,我坐到他对面拿出一支烟送过去,老人客气的点头接过去,聊了几句才知道老人和葛孝百都是考古研究所的同事,如今退休在家两人每天都会来这里下棋。
        “葛老这几天是不是外出参加什么会议了?”我帮老人点燃烟客气的问。
        “会议?没有啊,真有会议我也应该接到通知才对。”老人摇摇头说。
        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既然葛孝百是独居,听老人说已经很多天没看见过他了,又没去参加会议那他会去什么地方。
        “您刚才说这几天有很多人来找葛老?”云杜若坐到老人身边仔细的问。
        “前前后后加上你们是第三个找他的,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从,从一个星期前第一个人来找他后,老葛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天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叫他来下棋也不搭理我。”老人吸了一口烟有些不高兴的说。
        “您还记得第一个找他的人长什么样吗?”我也点燃一支烟问。
        老人点点告诉我们,他记得是一个星期前的一天下午,他和葛孝百就是坐在这里下棋,忽然来了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看穿着很邋遢说话也很粗鲁,一看就不像是从事考古研究的,那人来找葛孝百说是有事。
        “当时葛孝百正在和我下棋,让那人有事等下完了再说,那人就坐在这个地方。”老人指着云杜若坐的位置说。“那人好像很焦急和烦躁,还没等我们下完他就急不可耐的拉着老葛说有急事,结果棋子都让那人给撞乱了。”
        “那人找葛老到底有什么急事?”云杜若好奇的问。
        “老葛当时就和那人急了还赶他走,结果那人小心翼翼拿出一样东西让老葛看,谁知道老葛就看了一眼就愣住,目瞪口呆的问那人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是什么东西?”我问。
        “我和老葛干了一辈子考古,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也没见老葛那样激动的,那人手里拿出的就是一块泥土上面有印记,但我没看清印的是什么。”老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不满意的表情。“老葛当时好像还生怕被我看见似的,又不是什么宝贝看把他稀罕的,也不和那人争执拉着他就回房去了。”
        为什么一块泥土能让葛孝百如此的激动?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老人说从那天开始葛孝百就再没来下过棋,而那人也没有再来过,也不知道葛孝百在折腾什么。
        “那人长什么样?”云杜若职业性格认真的问。
        “很普通的长相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种看一眼不会记住的样子,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哪儿还能记住,就是个子很高长的也挺壮实。”
        “那人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那人把东西拿出来后,老葛就连忙拉他回去了。”
        我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又开始变得模糊看对面的老人也看不太清,我一边揉一边继续问。
        “您有没有记住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你怎么了?”云杜若见我不停揉眼睛关切的问。
        我摇摇手示意我没什么事,可眼睛好像真的有问题,之前只是模糊最近开始有些疼痛,云杜若见我眼睛都被我揉红,担心的站起身向老人告辞,拉着我说眼睛是大事不能再拖下去,她先陪我去医院检查。
        看老人的样子估计他也没记住什么,既然葛孝百不在只有过几天再来,看云杜若如此紧张为了让她宽心我答应去医院。
        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老人叫住,他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
        “那人我实在记不起有什么特征,不过那人穿着看上去挺脏的,衣服上全是油渍还有骨屑,哦,对了,他不小心撞乱了棋盘,老葛带着那人走了以后,我清理棋子竟然发现上面沾着肉沫。”
        “……”我一愣立刻走了过去焦灼的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也没什么了,就是那人不小心撞乱棋子掉落在地上,他拾起来的棋子上全是油腻腻的东西,好像满手都是油。”
        “您好好想想,那人左边眉毛上有一颗痣。”我焦急的问。
        老人想了半天一拍大腿不住的点头肯定的说。
        “对!我记起来了,那人眉毛上就是有一颗痣。”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云杜若,在检查金成义尸体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他眉毛上有一颗很明显的痣,老人的描述和金成义很相似,他是屠夫身上当然会沾满油渍。
        金成义如今被杀,而他之前竟然来找过葛孝百,老人说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葛孝百来下棋……
        我和云杜若几乎都想到了什么,快步冲回到葛孝百的房门口,云杜若已经掏出了手枪,我向后退一步猛然一脚踢开房门,里面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寒凉刺骨的冷气。
        房间里的空调被开到最冷,我和云杜若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然后目瞪口呆的停留在原地,我们已经无法分别坐在椅子上那人是不是葛孝百,即便云杜若手里握着枪我还是看见她的手不经意间抖动一下,即便她见过再多的凶案现场,我相信眼前这触目惊心骇人听闻的一幕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5-05-21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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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二十三章 三股叉
          我最终还是没能从萧连山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真垩相和答案,我忽然发现他变得好陌生,不再是从前那个慈爱的父亲,他对我的隐瞒和决绝让我无所适从。
          我关上房门的那刻心莫名的疼痛,还有眼睛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犹如一把刀插在里面,可能是该去看看病了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也看不见东西。
          回到局里我洗了把脸眼睛渐渐清晰了一些,我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免得让其他人担心,云杜若他们还在研究泥土模具上的那些纹路和文字。
          我进去的时候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进展不大,环顾一圈没看见太子,云杜若说一直没有吉田半藏的消息,既然这群扶桑人和刘未名有联系想必在黑道上多少会有些风吹草动,太子想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这群扶桑人的踪迹。
          “有什么进展了吗?”我坐到云杜若旁边问。
          “没有,金成义偷印在模具上的锁龙扣模糊不清,很多纹路和字都无法分辨,事实上到现在能看见的只有一个字。”云杜若摇摇头说。
          “什么字?”
          “苏。”
          “苏?”我眉头一皱揉了揉眼睛看向韩煜。“阴扣上有长春子的字号,会不会阳扣上的文字也是字号,有什么和丘处机有关姓苏的人吗?”
          “没有,丘处机的弟子里面没有姓苏的,字号也没有。”韩煜也摇摇头对我说。“这锁龙扣是宝藏的钥匙,应该很隐秘才对,鸿虚子是丘处机徒弟,应该是尊师才把丘处机字号铭刻在阴扣上,我想这个苏字应该不是什么人名。”
          顾连城说宝藏的线索在阳扣上,可如今我们找到的模具上只有一个苏字,单凭这些东西怎么能找到线索。
          “不是还有纹路吗?”我问。
          泥土的模具上纹路也不清晰,南宫怡让鉴定科尽快修复出来,但这需要几天的时间,只有慢慢等着结果。
          太子是第三天才回来的,问他探查的结果怎么样,太子拨动着手里的念珠淡淡的摇头。
          “现在黑道上的人对这事只字不提,我问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
          “不对啊,你爸不是让你接手吗?”我揉着眼睛诧异的问。“黑道上的人连你的话都不敢听?”
          “问题是你爸。”太子淡淡的苦笑。
          “我爸?我爸怎么了?”
          “他手里有号令洪门的铜钱信物,我想应该是你爸传下来的话,任何人不能提及和吉田半藏有关的事。”太子看向我平静的说。“估计是知道我们会从这方面入手,他还是不想我们知道太多。”
          “说起来萧叔和顾姨真的很奇怪,他们有什么是不能对我们说的,他们一直隐瞒到现在到底是为什么?”云杜若抿着嘴疑惑的问。
          “有没有这个可能。”韩煜抚摸着银月欲言又止的看看我,然后把头探过来。“你们想啊,他们曾经找到过明十四陵,那可是富甲天下的宝藏,可是人性都是贪婪的,既然还有比明十四陵更大的宝藏,会不会……是你爸想据为己有啊?”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贪图权富的人,他若真是为了钱财他要是安安心心经营他的秦皇集团,不比什么宝藏赚的少,可他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于慈善了。”我摸出一支烟点燃摇头说。
          “那就奇怪了,扶桑人一直找寻这个宝藏有一百多年了,后面资助的三田财阀也很富有,你爸是真的富可敌国。”南宫怡拨动着手里的笔大为不解的说。“现在我们知道在找寻宝藏的就这两方人,他们都不缺钱为什么还有不遗余力去找这个宝藏呢?”
          “谁会嫌钱多啊,那可是比明十四陵还大的宝藏。”韩煜一本正经的说。“扶桑人找了一百多年不是为了钱为什么?”
          “那你说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反问韩煜。
          “废话,当然是命了,没有命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那不就完了,去谢同家蹲守的是我爸一个人,真是要找这么大宝藏就我爸和我妈两个人,你认为他们是扶桑人的对手?”我白了韩煜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们上次晚上在谢同家外遇袭,那群扶桑人有多离奇和厉害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我一边说一边按在韩煜背后的伤口上,他痛的呲牙咧嘴。
          “你这么好身手都受伤,我爸都那么大年纪他要是为了钱,和那群扶桑人遇上还有活路?”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警员送来鉴证科刚修复好的模具上的纹路照片,比我们期望的差很多,即便是全力修复可依旧只能看见断断续续的线条,大部分地方是看不清楚的。
          照片中阳扣的正面上方有山字形的纹路,从纹路看像是兵器之类的东西,可纹路断裂的地方太多,云杜若拿笔试图把断的纹路连接起来,最终她笔下出现一个像钢叉一样的东西。
          “煜子,道家有这样的法器吗?”我把照片递到韩煜面前问,因为即便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一个兵器的图像,我想这锁龙扣既然是鸿虚子打造,上面的兵器应该和道家有关才对。
          “没有。”韩煜接过去看了半天摇头回答。
          一把三股叉和一个苏字,这是我们在阳扣上找到的唯一线索,可这完全看不出和宝藏有什么关联。
          “丘处机是道家高人,可道家又没有这样的法器,这个苏字有很多种可能,可这些东西之间怎么就没有联系呢?”云杜若想的焦头烂额。
          “外公说是丘处机授意鸿虚子修建一座宝藏,丘处机生平也道家修为传世没有听过他有财富一说。”南宫怡也叹了口气茫然的说。“既然丘处机没有财富那他让鸿虚子修建宝藏干什么?”
          “不一定丘处机一定是给自己修,也有可能他是帮别人修呢?”太子深思熟虑的说。
          “长春子一生潜心修道声名远播,他大道独行从不问俗世,谁又能令他帮忙修建宝藏。”韩煜摇了摇头说。“道家之人清心寡欲何况还是得道高人,帮人修建宝藏怕是会辱没了名声,我想长春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呢?”
          顾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子整个人一怔身体又僵硬起来,我让顾小小多陪陪爸妈,就是想她守着他们不让再出什么乱子,估计这丫头这几天没见到太子心里也慌的很。
          “小小,你好好想想,爸妈还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和这些东西有关的事。”我把阳扣上的纹路和字放到她面前。
          顾小小看了半天嘟嘴摇头,不过很关切的看着我。
          “哥,这几天我听爸妈一直在说起你。”
          “说我?说我什么?”
          “我听见爸给妈说你眼睛,哥,你眼睛怎么了?”顾小小乖巧的问。
          我揉了揉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要经常去洗脸,所以眼睛越来越红肿,但模糊的也更严重,看顾小小担心的样子我笑了笑。
          “我没事,可能嘴角有些疲劳,应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别担心我等有时间去检查一下。”
          顾小小点点头人已经做到太子身边,我脸上露出苦笑,搞了半天关心我眼睛是假的,来看太子才是真的。
          太子在顾小小面前就变的拘谨,为了让自己正常点太子把照片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看,顾小小把头探过去也跟着看了半天,抬头眨着眼睛问。
          “杜衡哥,你就这样看能看出什么?”
          “我在想这个苏字是什么意思。”太子表情尬尴的回答。
          “就一个字你也不能……”顾小小说到一半忽然抬头看向我。“哥,上次我跟爸妈去典当行时我在门缝偷偷看见他们拿在手里的书信,当时太远我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不过我好想看见苏字。”
          “苏什么?”我急切的问。
          “好想……好想是苏鲁什么的。”顾小小回想了半天才说出来。“我就记得这两个字,后面的被他们身体挡住看不见。”
          “苏鲁?苏鲁是什么?”云杜若转头去看韩煜。“道家有和苏鲁有关的东西吗?”
          “没有。”韩煜依旧是肯定的摇头。
          苏鲁……
          我摸出一支烟放在嘴边,刚要去点忽然把太子手中的照片拿过来,三股叉还有丘处机!
          我慢慢站起身嘴微微的张开,嘴角的烟掉落在地上,我口里反复念着苏鲁这两个字,最后喉结蠕动一下看向其他人。
          我知道他们要找寻的宝藏是什么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5-05-21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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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三十五章 人皮地图
            我给温儒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问。
            “既然聚会是你们先祖订立下来的,一直持续了几百年从未中断过,而你父亲又是上一届名册的保管人,为什么?为什么你父亲会突然让你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而且还不让你再去参加那个聚会?”
            温儒端起水杯和我对视,喝了一口水后重新拿起一支烟放在嘴角,我帮他点燃后,他深吸一口沉默了片刻缓缓告诉我们。
            他原本是很期待聚会的,很想知道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神秘约定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毕竟他是研究蒙古历史的,温儒更加想了解这次聚会的起源和目的还有作用。
            他父亲让他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的原因到现在温儒也并不清楚,不过他说可能和有一天到他家见父亲的人有关。
            “什么人去见过你父亲?”韩煜问。
            “那是我父亲在我胸垩口纹身没多久,有天晚上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当时是我去开的门,那人很和气面善给人感觉很亲和。”温儒一边回想一边对我们说。“那人是来见我父亲的,我以为是父亲的朋友就让他进来,当时父亲正在喝茶,见到那人手一抖茶杯掉落在地上,表情很惊愕和慌乱。”
            “为什么你父亲反应这么大?”南宫怡问。
            “当时并不知道,不过看样子父亲是认识那人的,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慌张的反应,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温儒摇摇头继续说下去。“父亲让我回房去,面色凝重的带那人去了书房。”
            “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吗?”云杜若好奇的问。
            “应该是父亲的举动和反常的反应让我有些担心,所以等他们进到书房后,我偷偷走到门口偷听。”
            温儒深吸一口烟思绪陷入良久的回忆中,慢慢告诉我们当时发生的事,温儒说他父亲是一个很儒雅的人,和大多搞历史研究的学者一样很厚重和谦逊,可那一次在书房温儒第一次听见父亲大发雷霆,因为隔着门完整的交谈内容听不清。
            但温儒隐约能听出父亲是在呵斥和责怪那人的到访,说那人违背了不能私下交往的组训,甚至还斥责那人居心叵测找到这里来。
            听到这里我们都能猜到前来找温儒父亲的应该也是十八赤狼的后人,按照规定这些人是不能私自见面的,至于原因我们到现在并不了解,不过听温儒的描述似乎这是很重要的规定,以至于他父亲才会如此暴跳如雷。
            温儒继续说下去,他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试图听的清楚些,他父亲在书房义正言辞的发火,而一直没有听到那人说话,直到父亲的声音渐渐平复下来,温儒第一次听到那人的声音。
            那人说话的声音和他的样子如出一辙,很冷静和睿智透着极强的自信,他告诉父亲那些纹身他研究了很久,已经知道其中的秘密,而且他直言不讳的说,想必温儒的父亲一直在研究蒙古历史,应该也知道其中隐藏的秘密。
            “我听见父亲义正言辞的回绝那人,说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父亲说纹身不过是先祖传承的图腾,并没有什么含义。”温儒吐着烟雾对我们说。“父亲并不想听那人说完,下逐客令让那人走,并警告他不要再来。”
            我和云杜若她们对视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见温儒父亲的那人多半是知道了纹身可能和成吉思汗陵有关,温儒胸口上的纹身我们之前看过,南宫怡已经让人临摹下来,从纹身的图案看是凶神恶煞的狼头和数字。
            可仔细端详会发现狼头的图案线条很奇特,虽然勾画出狼头的样子,但里面的线条却像是地图上的标示,有山川河流不过断断续续并不完整。
            这应该是一幅地图,不过巧妙的纹成了狼头的图案,但地图不是完整的,想必那十八个蒙古人胸垩口的纹身合在一起才会显示出地图的全貌,这也是为什么扶桑人在杀人后会割去纹身的原因,他们在拼凑这幅人皮地图。
            十八赤狼是成吉思汗的护卫军统领,可以说是当时重兵在握举足轻重的人物,可在成吉思汗病逝后离奇的从蒙古消失迁移到中原,他们胸口的纹身地图很可能和成吉思汗陵有极大的关系。
            “后来你还听见了什么?”想到这里我焦急的追问。
            “那人对我父亲说,早晚那秘密会被其他人知道,既然父亲手中有名册让父亲拿出来,他和父亲合作找到其他的人,把那幅图拼出来。”温儒端起水杯说下去。“我隐约还听见那人说,只要拿到图就能去什么地方,还说要和我父亲一人一半。”
            看来我猜想的一点都没错,纹身真是记载成吉思汗陵的藏宝图,看来那人已经洞悉了其中的秘密。
            温儒喝了一口气继续告诉我们,当时父亲义正言辞的拒绝,说他只会遵从先祖的组训,其他的事他不会去做,说完后就赶走那人。
            我默默为温儒的父亲钦佩的点点头,我对于背信弃义利欲熏心的人向来蔑视,那人既然是蒙古人连自己先祖的陵墓都惦记估计品性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后来呢?”我认真的问。
            温儒放下水杯对我们说,那人走了之后他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很久,温儒看见房门下的灯光一夜都未熄灭,想必父亲在书房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晚上他父亲才把温儒叫了进去,告之了温儒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不确定温儒是否已经知道他胸垩口的纹身和成吉思汗陵有关,很谨慎试探的问。
            “我父亲告诉我,先祖是蒙古人而且还是被钦封的赤狼,参加聚会的其他十七个人先祖也都是护卫军的统领,曾经随同成吉思汗东征西伐战功赫赫。”温儒说到这里脸上翻起荣光。“我是研究蒙古历史的,作为蒙古人没有谁不敬仰那位带领天下无敌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大陆的天骄,没想到我的先祖竟然是跟随成吉思汗的亲信。”
            我们若有所思的点头,温儒父亲的话证实了关于十八赤狼的传闻是真的。
            “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你们的先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蒙古?”云杜若疑惑的问。
            “我父亲说,和我先祖一起的另外十七名统领,接到的最后一道命令是,分别隐秘的在胸垩口被纹上图案,而图案的内容都是一头狼,但每个人胸垩口的图案内容都不相同,还有差异的就是狼头旁边的数字。”温儒摇摇头继续对我们说。“然后各自挑选战马以肯特山为中心向中原疾驰,马死了就换但人不能停,十八名统领各自一个方向不眠不休策马扬鞭十天后,马累死的地方就是安顿的地方,再次长住并且繁衍后代。”
            “难怪……”我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的说。“难怪这十八赤狼会分散到中原各地,没有人知道他们停留在什么地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聚合在一起。”
            “纹身,是他们胸垩口的纹身,是担心这十八个人相聚的话,会拼凑出纹身上的完整地图。”云杜若也明白的点点头。
            “在先祖们离开草原之前就被告知了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时间是四十年之后,但必须遵循聚会的约定和要求。”温儒不慌不忙的继续说。“聚会是为了确保纹身的延续和传承,但是相互之间不能私下有来往。”
            “这……这说不通啊,既然不想这些人被纹身拼凑在一起,何必多此一举给他们纹身?”韩煜诧异的问。
            “我当时也是这样问我父亲的。”温儒点点头看着韩煜说。“我父亲告诉我,十八赤狼身上的纹身关系一个很重大的秘密,非万不得已时是不能拼凑出里面的地图。”
            我眉头一皱有些疑惑,温儒应该还不清楚这纹身和成吉思汗陵有关,可为什么要把帝陵的秘密纹在十八赤狼的身上,难道成吉思汗真那么大度不怕这些人私自会面进入陵墓?
            可是听温儒父亲告诉他的那些话,似乎纹身在特定的情况下是允许被组合拼凑,而且谢同的先祖还有开启帝陵的锁龙扣,这又是什么原因,如此隐瞒几百年未尝有人发现的成吉思汗陵,为什么还会有被开启的时候?
            “那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纹身上的地图能拼凑?”南宫怡认真的问。
            “若是大漠余孽死灰复燃,必合图天启。”温儒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估计是看见我们茫然的表情,他摊着手很无奈的说。“不用这样看我,我父亲当时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和你们一样迷茫,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合图指的应该是十八赤狼胸垩口的纹身拼凑出完整的地图,天启……天启是什么意思,按照我的理解天启是是毁灭和末日!
            “不过后来我慢慢明白了这话的真正含义。”温儒点燃一支烟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说。
            “你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儒深吸一口烟看着我们意味深长的笑着。
            “纹身的真正的秘密其实是成吉思汗陵!”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5-05-25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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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三十六章 合图天启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原来温儒早就知道纹身和成吉思汗陵有关,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的看着温儒听他把话说下去。
              温儒显然有些诧异,估计是说出这么大的秘密我们居然没太多反应,毕竟在大多人心中成吉思汗陵并不是仅仅是一座帝陵那么简单,更多意味着那是一座旷世罕见而且庞大的难以想象的宝藏。
              温儒端起水杯告诉我们,在他父亲把这些秘密告诉他后,他本来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就对蒙古历史深感兴趣,后来也是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在后来的钻研中温儒结合他父亲告诉他的事,开始向后推算时间。
              最后他得出的结果是,他们的先祖十八赤狼奉命离开草原的时间刚好是成吉思汗统一各部落后,完成七次西征天下大势已定,因西夏背盟,主将木华黎含恨而死,成吉思汗不顾高龄坚持亲征西夏的时候。
              温儒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时候是成吉思汗最后一次西征,不久后成吉思汗就病逝,而十八赤狼是成吉思汗最器重和信任的亲信,他们突然受命离开蒙古各自分散到中原隐居,能下达这个命令并且能让十八赤狼心甘情愿服从的只有成吉思汗。
              他们的先祖一定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和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漠余孽死灰复燃,合图天启,这话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但却是先祖一代一代传下来,成吉思汗东征西伐除了十三翼之战是他唯一的败绩外,一生征战大小战役六十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统一部落后,借着使节被杀讨伐花刺子模开始了崛起的西征扩张,征服了二十多个国家可是成吉思汗手中的军队不过才二十万人。”温儒毕竟是蒙古历史学者讲述这段历史如数家珍。“大漠余孽死灰复燃,这话其实是指成吉思汗担心自己死后,那些臣服的国家会如同西夏一样叛盟,至于合图天启,合图就是找到开启成吉思汗陵。”
              “那是帝陵,为什么要重新开启?”韩煜大为不解的问。
              “当时的蒙古信奉的事萨满教,遵从的是拜祭亡人的灵魂而并不是尸骨。”温儒一本正经的对我吗说。“成吉思汗一生征服过那么多国家得到的财富可想而知,这些财富都积累在一起那是不敢去想象的天文数字,其实那并不是一座陵墓,而是一座宝藏,成吉思汗留给后世子孙的财富,合图天启,真正的含义是打开宝藏用里面的财富扩充军队重新征战,把毁灭和末日带给那些不肯归顺的国家。”
              听完温儒的解释我非但没有释怀反而眉头皱的更紧,我走到窗边默不作声的深吸一口烟,不可否认在此之前我的想法和温儒是一样的。
              可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以成吉思汗的雄才伟略,他未雨绸缪留下这些财富给后世子孙无可厚非,但问题是,为什么把陵墓的秘密留给了十八名护卫军统领,而不是自己的子孙。
              如果按照温儒的推测那最后打开陵墓取出宝藏的人应该是这十八赤狼的后裔,成吉思汗凭什么就那么相信这些后辈会遵从他的遗愿,难道他就不怕这些人居心叵测将这庞大的宝藏据为己有?
              甚至来开启宝藏的钥匙都交给了其中一名赤狼,就是谢同的先祖,这十八个人到底有什么能力会让成吉思汗如此信任?
              还有一点如此机密而且涉及到这么庞大的宝藏,成吉思汗为什么不多不少要挑选十八个赤狼,人之常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隐藏秘密,除非……
              除非这个宝藏必须要这十八个人合力才能开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温儒的推断就是错的,包括我们之前设想的也是错的,十八赤狼身上的纹身的确和成吉思汗陵有关,但是成吉思汗陵的秘密或许并不是宝藏那么简单。
              合图天启,分明是在暗示一旦成吉思汗陵被打开,带来的只会是毁灭和末日,我忽然想起萧连山曾经说过,扶桑人找他试图合作的时候提及,一旦陵墓打开里面的财富分文不取全归萧连山,扶桑人只要陵墓中一样东西。
              我揉了揉额头堆积在成吉思汗陵中几十个国家的财富多的难以想象,扶桑人竟然根本不在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能珍贵到如此地步。
              “想必很早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你们先祖的身上有成吉思汗陵的秘密。”我慢慢转过身看向温儒意味深长的说。“那人来找你父亲想必就是为了私自开启帝陵将里面的宝藏据为己有,你父亲让你背的名册中有其余十七人的姓名和地址,不要给我说你完全没有想过去找寻成吉思汗陵,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没有这样去做?”
              人之初性本善,可以温儒的精明和城府,我很难相信温儒能像他父亲那样恪尽职守的坚守组训没有半点僭越的非分之想。
              “呵呵,当然想过。”温儒看着手中的水杯直言不讳的笑了笑。“谁能在知道这个秘密后能心如止水,成吉思汗留下的财物是担心自己的帝国覆灭,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初不可一世的蒙古帝国早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剩下的……剩下的只有那令人难以想象的旷世宝藏。”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寻,你是唯一能找到其余的赤狼后人拼凑地图的人。”韩煜看着他淡淡的问。
              “我想过不代表我就能做到,任何事做之前都要权衡利弊,我想过所有的结果,但我很确定我无法凑齐纹身上的地图。”
              “为什么?”云杜若诧异的问。
              “我父亲告诉过我,我们是十八赤狼的后裔,传承下来的纹身各不相同,我手中虽然有名册能找到其余的十七人,可是只要有一人不肯交出纹身都会功亏一篑。”温儒无奈的笑了笑对我们说。“当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些人,再杀掉他们割走纹身,不过可惜我是一个学者,不是杀手,我即便再想开启成吉思汗陵我也做不到去杀人。”
              温儒算不上是君子,可还算是真小人,他没有掩饰自己贪欲,不过也深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实他说的冠冕堂皇,但我想真正的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
              温儒是担心这个秘密会被更多的人知道,他要聚齐十八个纹身,势必要说出原因,这样其他人也都会知道成吉思汗陵的秘密,他能控制贪欲不去杀人,可温儒并不相信其他人在面对那难以想象的宝藏时,是不是都能和他一样克制。
              这就是温儒的精明和老成,他没有冒失的去尝试因为那毕竟是件很危险的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经过几百年的延续,这些后人已经不再像他们先祖那样肝胆相照同仇敌忾,在利益的面前人性都是脆弱的,何况是一座旷世的宝藏。
              事实上温儒的担心是对的,我很难想象如果刘未名在被杀之前得知这个秘密后他会做些什么。
              “不光如此,就算凑齐了纹身拼凑出地图,可事情还没那么简单,你们也看见我胸垩口的纹身,上面有两个数字,不光是我,其余的十七人都有两个不同的数字,这些数字还有另外的意思。”温儒应该是知道他保留这些秘密已经没多大用处,比起活命来说不属于他的宝藏又算的了什么。“这些数字要合在一起,但具体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
              温儒见我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估计也猜到我们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温儒摊着手无可奈何的告诉我们,到现在他隐瞒这些已经没必要。
              其实关于这些数字的秘密是他在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在父亲的一本笔记中发现的,原来他父亲一直都在研究和十八赤狼有关的事,从笔记中温儒才意识到其实他父亲很早就知道纹身和成吉思汗陵有关。
              而那些数字应该在特定的环境下有特殊的作用,但他父亲除了知道自己纹身上的数字,其他十七的并不知道,所以一直无法研究破译其中的玄机。
              我揉了揉眼睛目光从温儒身上收了回来,其实并不是我不相信他所说的,只是现在还有另一件事让我怎么也想不通,从扶桑人杀谢同开始都是准确无误的找到十八赤狼的后裔,可见吉田半藏他们已经掌握了这些后人的名字和地址。
              萧连山买下书信后,扶桑人就不请自来,由此可见扶桑人知道和掌握关于成吉思汗陵的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偏偏现在才开始杀人聚齐纹身呢?
              扶桑人似乎是在在等待什么,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现在看起来对于扶桑人的时机应该已经成熟。
              “把你记在脑子里的那十八个人的名字和地址都写下来。”我想到这里把纸笔推到温儒面前,当务之急必须在扶桑人下手之前将这些人都保护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5-05-26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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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贱说:
                周一晚上八点将在微博更新方士新的番外。 新浪微博:九世探花 http://weibo.com/u/5511356019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5-05-31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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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吉思汗杀伐四方应该是心思缜密的人,他既然有心想留下帝陵的线索绝对会考虑到这些因素,就是说他留下的线索不会随着时间和外界因素而中断,至于十八赤狼留下的东西,除了我们手中的人皮纹身和那些数字外再无其他的,可这些东西上完全没有丝毫透露给我们的其他信息。
                  “关于成吉思汗陵的历史比较我们很陌生,真正了解和熟知这些的我想只有守陵人。”
                  南宫怡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去见世袭罔替的守陵人,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萧连山提醒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我们来的目的,在这个地方探寻成吉思汗陵就是最大的亵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5-06-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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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进成吉思汗陵的大殿里,看见一个身着蓝色蒙古袍的老人,站在香烟缭绕的供案前熟练地摆放着供品,当客人来到时,他便奉上一条蓝色的哈达,并用蒙语高声念起祭文。
                    我们以游客的身份和老人交谈,得知他的名字叫鲁巴图,是达尔扈特人,也是世代为成吉思汗守陵的人,鲁巴图是虔诚的老人,告诉我们他一生都在这里供奉圣主,他掌握的有关祭祀的知识和规矩,是由祖辈一代代相传下来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5-06-0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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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老了以后那由谁来当守陵人呢?”顾小小乖巧的问。
                      “我儿子,等他老了,就是他的儿子,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这是我们达尔扈特人的使命。”老人声音硬朗的回答。
                      “不能由其他人来守灵吗?”南宫怡好奇的问。
                      “当然不能,这是先祖流传下来的职责,要追溯到圣主去世,在遗体秘葬的同时,遵其遗言,将他的衣冠、帐篷等遗物运到鄂尔多斯高原伊金霍洛旗安葬,并从宫廷守卫者中挑出五百户专门守陵,这些守陵人被称为达尔扈特人。”鲁巴图老人骄傲的对我们说。“我们的先祖能为圣主守灵那是因为都是功臣功臣的后裔,在过去的几百年时间里,达尔扈特人唯一的职责就是为圣主守灵、祭祀,并因此被赋予不垩交税、不服徭役的特垩权,甚至可以到草原各地征垩收牛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5-06-0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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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听说这里只是成吉思汗的衣冠冢,并不是他金身埋葬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守灵呢?”顾小小比我们更具亲和力,这样的问题从我们口中问出来怎么都带着目的性,可她问却好像天真的孩童。
                        “外人不知道这成吉思汗陵很重要,并不仅仅是先祖成吉思汗的衣冠冢,成吉思汗的灵棺中有很多秘密,但是不能向外人说。”鲁巴图老人明显对顾小小没有丝毫的防备爽朗的笑着说。
                        “啊,灵棺中还有秘密啊?”我们在旁边只能装成很有兴趣的听着,顾小小笑嘻嘻的接着问。“这么说您也见过成吉思汗的灵棺?”
                        “当然没见过,这几百年了圣主的灵棺就被开启过一次。”鲁巴图老人摇头回答。
                        “被开启过?”韩煜一愣诧异的问。“成吉思汗既然已经在这里供奉,好端端干嘛要开启灵棺?”
                        “当然不是现在,以前战祸连年成吉思汗陵和圣主的遗物多次迁徙,为了防止圣主灵棺中的遗物遗失,曾经开启过一次,不过至于里面有什么就没人得知了。”鲁巴图说。
                        “您们不是守灵人吗,难道连您也不知道?”顾小小问。
                        “祖辈流传下来说,圣主去世时拿白公驼顶鬃,放在成吉思汗的嘴鼻上,等到不喘气了,说明灵魂已经附着在这片白色驼毛上,遗体可以处理掉,而这团驼毛就保存在灵棺中供后人祭奠。”鲁巴图一边小心翼翼看守圣灯一边和我们侃侃而谈。“所有蒙古人都相信灵棺中还保存着圣主的英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5-06-0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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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六十二章 兵法
                          不关是萧连山不会去质疑李照和清扬说的话,就连顾小小也对此深信不疑,如果石碑上的文字真是唐太宗兵法的话,那事情就简单的多,顾小小说这部兵法一直流传于世,只需要找来兵书研习上面的内容定有斩获。
                          萧连山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始终认为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至少如今在李照和清扬两人眼中分明还有未说完的话。
                          “兵书距今已有几百年历史,后世虽有流传可多为修订更改,上面的文字怕早不是最初的原本。”我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何况从唐到成吉思汗中间又间隔了几百年,我还是那句话,即便石碑上的内容是唐太宗兵法,可也只有真正见过那石碑文字的人才知道兵法的详实和全部。”
                          萧连山一愣估计是也认同了我的疑虑,脸上的喜悦之情渐渐收了起来,无助的看向对面的李照和清扬。
                          “容彦说的还真没错,唐太宗兵法历代修订更正,到如今早已不是原本内容。”清扬说
                          “这么说,石碑上的兵法是根据那部兵书原文所篆刻?”萧连山急切的追问。
                          李照笑而不语的点点头。
                          “不……不对啊。”我揉了揉额头迟疑的说。“那石碑是竖立在草原上的,成吉思汗为什么要在上面铭刻一部并不是自己撰写的兵法?”
                          “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还有一点,既然成吉思汗是靠这部兵法一服四海,那说明这部兵法相当适合实战,难道他就不担心对手同样可以揣摩和研习这部兵法?”顾小小也很疑惑的说。
                          “哈哈哈。”李照放下手中茶杯开颜一笑,对着萧连山淡淡的摇摇头。“连山,你这性子敦厚想什么都是一根筋,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一双儿女都能想到,你却想不明白。”
                          “……”萧连山一愣仔细想想苦笑着回答。“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成吉思汗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破敌的兵法一五一十公之于众。”
                          “李姨,可您之前不是说您见过石碑上的文字,记载的的确是兵法吗?”顾小小诧异的问。
                          “我只说记载的是兵法,但我从来没说文字上面的内容就是兵法的原文。”李照心平气和的回答。
                          “您就别卖关子了,我笨您又不是不知道,之前这些事都是我哥在琢磨,他不在了您也别指望我能通透。”萧连山挠着头憨憨一笑。“那石碑上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李照应该是被萧连山的话给逗乐了,旁边的清扬给她沏了茶,恭敬的说。
                          “瞧把连山给急的,您还是告诉他真垩相吧,他那性子心里哪儿能发的下事。”
                          “成吉思汗结合唐太宗兵法再根据实战和自己的心得,总结出一本他自己的兵法,而雕刻在石碑上的文字记载的就是这部兵法,不过文中并没有提及兵法的内容,只是记载了这部兵法的撰写过程。”李照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样说起来才是对的,成吉思汗留下那石碑真正的含义或许并不是石碑上的那些文字,是在暗示他自己的那部兵法。”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极有可能将成吉思汗陵的秘密留在了那部兵法之中。”
                          “成吉思汗的兵法……”顾小小抿着嘴诧异的看看我。“哥,我好想没听过有成吉思汗的兵法流传于世啊?”
                          “您们两位见多识广,我也没听闻过成吉思汗的兵书,不知道您二位可有耳闻?”萧连山看向李照和清扬诚恳的问。
                          “兵书原本早已失传,当然就没有流传于世。”李照平静的回答。
                          ……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我们终于了解到石碑上文字的内容,可真正暗指的成吉思汗兵书却已经失传,这就意味着寻找成吉思汗陵的线索彻底的中断,如果没有这部兵书我们手中目前掌握的那些东西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萧连山脸上刚泛起一丝失望,忽然把目光看向李照和清扬二人,慢慢在嘴角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兵书失传无非是年代久远,不过这对二位来说却算不得是什么事,看清姑姑和李姨气定神闲,莫非……”
                          “跟我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李照笑而不语的站起身,清扬跟着后面对我们浅笑着说,萧连山嘴角的弧度变的悠长,似乎来了这里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我和顾小小茫然的跟在后面。
                          走到沉香亭北深处的一处院子里,这里的人明显比外面要多很多,不过一看就知道,这些在院里来回走动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警卫,个个全神贯注如临大敌的警觉着任何一切细微的变化。
                          院子里只有一间房间,我们从进到沉香亭北后就发现,这里的任何一间房间都没有锁,想想也觉得正常,能到这里来的人屈指可数,根本不需要门锁,何况在这古色古香原汁原味的沉香亭北里,多了几把门锁反而大煞风景。
                          想必这个房间平时除了李照和清扬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极其普通,和外面的富丽堂皇比起来甚至还有些寒碜,清扬随手关上门,走到书架上旁扭动一处机关,房子的地板竟然左右分开,露出几节台阶一直通向幽黑的地底。
                          李照和清扬走在前面,等到下达到地底的密室,当清扬打开电灯,我瞬间僵直的站在地下室里,目瞪口呆的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个宽敞的地下室简直就是整个沉香亭北的缩影,完全一丝不差的保留出唐代建筑风格,里面的陈设摆放庄重大方,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地下的房间里面所摆放的任何一件东西,如果拿出去恐怕都是稀世孤品,甚至连博物馆里所摆放的那些唐代珍品和这里的东西比起来都黯然失色自惭形愧。
                          萧连山钟爱秦朝的器物,他的书房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秦代文物,而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和唐代有关,对于文物我从小受到萧连山和顾安琪的熏陶,耳闻目染虽不精通但多少也懂一些,这方面顾小小远比我在行的多,她在我耳边小声说,看起来这李照和清扬对唐代文物情有独钟。
                          房间正中放的是一套棋具,由紫檀木制,呈盒形棋盘线路由牙质精工镶成,在十九道的盘面上嵌有十七个星位,棋匣状如抽屉呈龟形,棋子玉质上绘有鸟形,制作精良。
                          棋具的右下角依稀可见一个媚字,我大吃一惊,唐高宗李治曾赐武则天棋具一套,武则天珍爱有加,除和李治对弈才将此棋具取出,眼前这套棋具竟然是唐代两个帝王博弈之物,而且保存如此之完整另我瞠目结舌。
                          墙上挂着的是一把琵琶,虽然和现在见到的琵琶大同小异,但我走过去看了看,竟然有些笑不出来,这是紫檀木因为木质坚实,纹理细致,被唐代的工匠选为制作琵琶的上好材料,而这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分明是唐代之物,也是世界上唯一被完好保存的唐代五弦琵琶,足以堪称国宝。
                          “清姑姑,您这房间里每一件物品都价值连城,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稀世孤品,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这么多旷世杰作聚集在一个屋里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顾小小有感而发的说。
                          “这丫头嘴甜的像喝了蜜。”李照浅浅一笑回头看向萧连山。“这些东西怕是难入你眼吧,明十四陵中奇珍异宝堆积如山尽归你一人所有,我这里的东西怕是难和你相提并论。”
                          “那些东西在我手中就是钱财而已,可李姨这满屋器物件件精美绝伦而且意义非凡,又岂止连山能领悟的。”萧连山憨笑着回到。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这张嘴如今也油滑的很。”李照欢笑意气风发。
                          清扬从旁边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我们面前的桌上打开,里面是黄娟包裹的东西,清扬缓缓打开包裹其中的赫然是一本书。
                          成吉思汗兵法全篇。
                          “这是唯一的孤本,我当年看那石碑就隐约猜到其中暗指这部兵书,所以千方百计收藏一本,没想到真有用处。”李照把兵书交到萧连山手中。
                          萧连山小心翼翼收好,忽然李照脸上和颜悦色的表面慢慢变的严峻,威严的对萧连山说。
                          “倘若成吉思汗陵的线索真在这部兵书中,那就是机缘造化注定要由你开启那旷世帝陵,不过里面那东西至关重要,此去凶险你一路珍重,万万不可让那东西遗落到那群余孽之手。”
                          萧连山收好兵书沉稳的点点头,大义凛然的说。
                          “李姨和清姑姑放下,连山还有一口气,绝对不让那东西落在他人之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5-06-03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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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八十二章 夜观星象
                            云杜若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扶着我往前走,离开肯特山脉的第三天我们进入草原,入夜后就扎营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只是我已经看不见那令人心潮澎湃的景象。
                            忽然有一种久违的轻松,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眼睛虽然失明可我却不用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或许我已经开始慢慢习惯黑暗的世界,也习惯了云杜若牵着我的手漫步在这寂静的草原上。
                            云杜若告诉我,我的眼睛被一层坚硬的膜所覆盖,太子说这叫金刚芒,佛陀避世的时候为防止杂念由眼而入,以金刚遮目万千烦恼难侵其身,在佛教中,金刚以其譬喻坚固、锐利、能摧毁一切,成为坚固、不灭的象征。
                            金刚芒非人力可摧毁,根本没有医治的办法,云杜若问过太子如何才能破除金刚芒,太子摇头说但凡佛陀修成正果,金刚芒自然会消失,但我根本没有修为金刚遮目犹如天谴,怕是此生难以再重见天日。
                            云杜若告诉我那白色的金刚芒遮挡在我双眼上,完全看不见眼睛,即便我睁开也只有一层白色吓人的眼球,我看不见丝毫的光线,犹如堕入无间地狱的混沌黑暗之中。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我茫然的向前走忽然好奇的问。
                            “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云杜若的笑着传到我耳里,坚定而执着。
                            我笑,由衷的惬意,她亦然说的那样,现在变成我的眼睛,我们两人漫步在草原上,云杜若给我描述着眼前的景象,漫天的繁星点缀在清澈的夜幕上,夜风吹拂着青草层层起伏宛如海浪。
                            在这伴随着青草芬芳的海浪中,我隐约听到有风铃的声音,但不是云杜若手腕上戴着的那串。
                            云杜若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诧异的问。
                            “怎么了?”
                            “前面有人!”云杜若的声音变的有些意外,但我听的出并没有担心在里面。
                            “谁在那里?”我好奇的问。
                            “……”云杜若迟疑的停顿了片刻,牵着我的手往前走,言语有些轻松和期盼。“是我们在鬼市遇到的那人。”
                            我一怔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出现在这里,好在我想他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有一个这么难缠的对手始终是件麻烦的事,只是一时半会完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杜若停了下来,我听见那悦耳的风铃声在我左侧回响,我向那边转过头去,一脸的苦笑。
                            “不要告诉我,在这里遇到你又是因为我们有缘。”
                            “看不见也好,尘世繁杂眼见多污浊。”那人的声音传来竟然对我眼盲的事一点也不惊奇,声音威严而沉稳,我感觉他的手指着我胸口。“用心看大千世界才能大道天成。”
                            “这么说你也想和我一样?”我戏虐的笑着反问。
                            “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宁愿像你这样不问世事眼不见为净。”那人笑意意味深长依旧透着我看不懂,现在是听不懂的落寞。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云杜若还是纠结着前面的问题不放。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别样风光他处难寻,一时兴起率性而至。”那人欢颜对答如流。
                            我听见那人坐下的声音,淡淡一笑扶着云杜若的手也坐到草地上,我心知肚明他所说不过是托词,这人本事深不可测每次遇到他虽然看似随意闲聊,可屡屡为我指点迷津,他如今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兴致所致,分明是有意在等我。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轻描淡写的问,有一种朋友之间的闲聊,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可总有一种似曾相识久违的熟悉。
                            “不一定。”
                            “不一定?!”云杜若都忍不住笑出来。“这么说你还有几个名字?”
                            “好像有两个。”
                            “你什么会有两个名字?”我听他这话不想是搪塞,好奇的问。
                            “有时候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人的声音有些无奈。
                            “谁?你变成谁?”云杜若饶有兴致的追问。
                            “……”那人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声音向我传过来。“你早晚会知道的,不过我想你可能会后悔知道我那个名字。”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朋友说你是深不可测的高人,可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话如此老气横秋,高人,你在这里等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等的不是你。”
                            “那你等的是谁?”云杜若诧异的问。
                            “你。”那人的声音转到云杜若的方向。
                            “我?!”云杜若很惊讶的愣了片刻。“等我干什么?”
                            “初见你时我观你面相,河目海口,食禄千钟,铁面剑眉,兵权万里。”那人应该是对着云杜若在说,声音很威严。“你他日必定穆桂英挂帅,统兵带将之人。”
                            “这也让你说对了,我小时候有个看相的也是这样告诉我爸的,开始的时候还真没相信,后来当了警察,仔细想想也算是应验了,干的还真是统兵带将的事。”云杜若很有兴致的回答。
                            “哈哈哈,一叶障目自以为是,你到现在根本没明白这相文的意思。”那人放声而笑豪气干云。
                            “不对啊,韩煜说给杜若看相的相师的相术造诣已经登峰造极,观幼时杜若眉目一眼便能定她前程分毫不差,你为什么说是错的?”我疑惑的问。
                            “相师给她批命批的没错,错的是她一直没有领悟这几句话真正的含义。”那人语重心长的回答。
                            “这几句话还有什么含义?”云杜若好奇的问。
                            “眼为四渎之二河,口为百纳之海,目若光明而不露,口若方正而不反,贵显,食禄之人也。谓之河目海口者,言有容纳而不反露。”那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告诉云杜若。“你眼明有神,而口若海口,百川归海之相,富贵双全。”
                            “这些和韩煜说的是一样的啊。”我摊着手不以为然的问。
                            “铁面剑眉,兵权万里,她一直不明白的是这两句话的含义。”那人沉稳的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杜若追问。
                            “铁面指的是神气,神气里若铁色也,刚正不阿正气凛然,而女生剑眉,棱骨起如刀剑,此相乃计罗谋横于天位,水气远居于火方,兵权万里之兆。”那人不慌不忙的对云杜若说下去。“兵权万里是说你日后会统兵带将,你却以为当了警察就应验了这句话。”
                            “……”云杜若迟疑了半天茫然的问。“我当警察也是带着下面的兵,是应验了啊。”
                            “兵权万里!”那人加重语气声音变的威严。“是说你日后会统领千军万马,麾下虎狼百万听其号令,是指你将来会是将帅之人。”
                            ……
                            我和云杜若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云杜若抽笑出声,听她的笑声透着完全不相信的戏虐,事实上我也想笑,毕竟那人的话未免说的太夸张,可我却发现云杜若的笑声越来越不连贯,慢慢消失在我耳边。
                            “你……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云杜若用震惊的语气问。
                            听的出云杜若的惊讶,想必在云杜若笑的时候,那人一定用那威严的令人莫敢仰视的目光看着她,以至于云杜若如今都有些诧异。
                            “君无戏言!”
                            这四个字从谁口中说出来都显得做作,可唯独从我身边这人口中说出来却有一种令人不敢质疑的威烈,我现在已经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越是这样我的想象反而变得更加丰富,恍惚间我感觉那人真的像是坐在高殿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只有高高在上的帝君才有那样的气势和威严。
                            “我……我这样子能统领千军万马?”云杜若应该是怯于那人的威势,也不敢在笑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不对吧,我哪儿有这本事,何况谁听我的啊。”
                            我听见那人站起来的声音,好久没听见他言语,我问云杜若他在干什么,云杜若告诉我那人一言不发望着繁星点点的天际。
                            我本想问那人在看什么,忽然听见他沉稳威严的声音。
                            “此地观星甚佳,前日我夜观天象,主星晦暗但客星明闪,今日月暗星明,月乃阴祖,其光芒为阴之精华,今日光辉被闭完全是因为那客星耀动。”
                            “天上真的有一颗好明亮的星星,周围的星光完全不能企及,就连月亮都退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云杜若在我耳边描述。
                            对于道家之术我和云杜若完全是一头雾水,不过听那人说的似乎有理有据,一时好奇多问了一句。
                            “客星为什么会突然耀动?”
                            那人声音厚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传来。
                            “此客星光芒四射,有逐月之势,旁边就是武曲正星,如果此客星入主武曲,定有将星耀世,如今月辉暗淡就是因为要避开这客星的光芒,今晚将有将星入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5-06-10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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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天骄.血
                              第八十四章 仙人指路
                              云杜若又一次愣住,我想她现在应该不相信这人的话,可为了我即便是再渺茫的希望,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尝试。
                              “我可以帮他复明?”云杜若迟疑了一下心急如焚的追问。“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重见天日?”
                              听见那人重新坐回到我们身边,拍怕我肩膀示意我们也坐下,我听见他在拿什么东西,像是金属的撞击声。
                              “我就是一个相师,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棍。”那人似乎并没计较云杜若之间的不屑一顾,反而还很轻松的笑着说。“我会的不过是观相断命,所谓天命难违我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只是能窥垩窃天机,何去何从都要看你们自己。”
                              “那你刚才说我能帮他眼睛复明?”云杜若不依不饶的追问。
                              “都说了我就是一个相师,既然有缘遇到,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个中玄机能不能领悟就看你们自己造化。”那人笑着说。
                              “怎么算?”我好奇的问。
                              “相信有人告诉过你,你出生的之前曾有人占卦,得到的是文王渭水遇贤。”那人答非所问。
                              我一愣,忽然记起眼疾加重在病床上的时候,萧连山曾经和我推心置腹谈过一次,他告诉我曾经见过我亲生父母,而见面的地方正是在鬼市,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萧连山说当时一位相学前辈过寿,我亲生父母想请这位前辈算算我的将来,那个时候萧连山身边一位朋友就发现还未出生的我与众不同,那一天相学前辈占卦,得到文王渭水遇贤,贤指的就是我,文王便是萧连山那位朋友。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卦象?”我惊讶的问。
                              “这个并不重要,既然你是文王渭水遇贤,我就以文王六十四卦为你们分别占两卦。”那人心平气和的回答。
                              我听见那人手中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云杜若告诉我那人拿出六枚古钱币放在手心,这人相术韩煜说已经登峰造极入化境,之前断我们的事都全部应验,像他这样的相术造诣绝非是委身于鬼市招摇撞骗的神棍,他能给我们占卦想必又是要指点迷津。
                              “你们谁先来?”那人很沉稳的问。
                              “我。”云杜若应该没有我那么相信这个人,只不过只要有丁点能治好我眼睛的办法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文王六十四卦是周文王根据伏羲八卦所传而成,因为占卦时用六枚铜钱断吉凶因此也被称为金钱课。”我听见那人一边解释一边把手中的铜钱交给云杜若,语重心长的说。“你将这六枚铜钱置于手中,心想所问之事反复摇晃,然后抛于地上根据铜钱阴阳正反便能得出卦象,我会以卦象断后事。”
                              云杜若回了一声,然后我听见她捧着铜钱在手按照那人教的方法一直在摇晃,我能猜到她在心里默念什么,估计她是认为心诚则灵,六枚铜钱在她手中已经摇晃了很久。
                              然后我听见她抛在地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能静心,云杜若却急不可耐的问。
                              “怎么样?是什么卦?这卦好不好?”
                              “卦没有好坏之说,只不过是预知将来事,好事或者坏事都是当时认为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好事也有可能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残局,而坏事也能否极泰来变成意想不到的吉兆。”那人很淡泊的笑了笑。
                              “你说这些我又听不懂,总之你告诉我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就成。”云杜若急不可耐的问。
                              “这卦象是天火同人卦,乾上离下,在周易八卦中这也被称为同人卦,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我听见那人拨动地上铜钱的声音,很稳健的说。
                              “这卦是什么意思?”我平静的问。
                              “同人之卦,上卦为乾为天为君王,下卦为离为火为臣民,上乾下离象征君王上情下达,臣民下情上达君臣意志和同,这是同人的卦象。”那人淡淡一笑声音向我传来。“君子观此卦象,取法于火,明烛天地,照亮幽隐,看来你眼睛有复明的机会。”
                              “啊!真有机会复明?”云杜若欣喜若狂的拉着我的手,然后对那人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复明?”
                              “按照卦辞看,意思是说,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有利于涉川渡河,有利于君子的卜问。”那人不慌不忙的解释。“所谓君臣,你封她为将军,你便是君,她亦是你麾下臣,正好应正这卦辞。”
                              “我什么时候成了君了?”我一愣茫然的不知所措。“杜若也不是我的什么臣啊?”
                              “是不是你日后自会知晓。”那人笑声意味深长并不细言。“卦象中提及君臣聚众于郊外,将行大事,吉利,是说你们如今的处境,现在你们身在野外郊地,往此前行必定会遇到吉利的事。”
                              那人的声音转向云杜若一本正经的说。
                              “你心中所问之事想必在归途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归途?”云杜若声音依旧疑惑。“你意思是说他眼睛在回去的路上就能被治好?”
                              “得此卦者谋事可成,不过我之前告诉过你,能不能治好他眼睛,全在你一念之间。”那人意味深长的回答。
                              “一念之间是什么意思?”云杜若不解的问。
                              “既然是以文王六十卦起卦,这天火同人卦在金钱课中被称为仙人指路。”那人不慌不忙的对我们说。“卦辞是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
                              那人估计是知道云杜若会穷追不舍的追问,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卦象中详细的意思,那人很平静的给我们解释,所谓同人卦,同人就是与人同行,并且同心同德,故有仙人指路之象。
                              “昔日赵匡胤在清幽观,曾占此卦,果然来到了八百里连云栈,黑夜难行,多亏荆娘引路,就应了仙人来指路之卦。”那人胸有成竹的对我说。“前途坎坷幽暗难明,不过有人为你指点定能脱困。”
                              “可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说清楚,我到底要怎么做啊?”云杜若焦急的问。
                              “这卦象是仙人指路,此卦是你所占,为他指点明路的当然是你,卦辞中提及仙人指路过路通,劝君任意走西东。”那人似乎也对云杜若感到有些头疼,很无奈的说。“劝君任意走西东,是说你们归途中会遇到两条不同的道路,既然是仙人指路,你就必须为他在这两条路中挑选一条,你若选对的话,他的眼睛便能复原,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一切成败都在你一念之间。”
                              “就……就这么简单?”云杜若声音充满疑惑。
                              “简单……”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回答。“这世间哪儿有简单的事,你的选择会决定日后的林林总总,我曾经也以为很简单,结果……很多事只有在追悔莫及的时候才能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曾经一念之差,简不简单你早晚会体会到的。”
                              那人话中有话,分明是在提点云杜若,虽然说的很隐晦但我多少也能听出,他似乎也曾经做错过选择,而且还是那种无法去弥补挽回的错失,听他声音也能听出到现在他依旧无法释怀。
                              “这么说,在回去的时候只要我选对了路,他的眼睛就能复明,如果……”云杜若有些担心的继续问。“如果我选错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底哪一条才是对的呢?”
                              “没有对错之分,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好坏吉凶都只是暂时的,只能说你机缘巧合选到能令他眼睛复明的路,他会重见光明而已。”那人淡淡一笑语重心长的对云杜若说。“如果你选的是另一条,他会永远失明,可眼睛治好复明你现在看是好事,或许等到许久以后你就会发现,当初若是选另一条路,他永不见天日的结果可能更好,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都不是你现在能预计的。”
                              “瞧你说的这么严重,谁想一辈子眼睛看不见东西。”云杜若不以为然的说。“但凡有丁点希望我都会帮他治好眼睛,不管将来会有什么结果。”
                              那人笑而不语,我心里感激的笑了笑,不过隐约察觉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人对我说的话好像都留了一半,包括他给我测的那个妞字,顾连城那样的玄学泰斗听闻这个字都脸色大变,借口措辞测不出来搪塞我,可见这个字应该还有其他含义才对。
                              我刚想细问下去,忽然感觉我的手被那人握住,手心中多了几枚冰凉的铜钱,他笑意斐然的对我说。
                              “既然有缘,你不妨也占一卦,我替你看看前程后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5-06-1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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