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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天涯,红尘有你】试水长篇,没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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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镇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5-13 16:06回复
    原著作者:@_凝瞳_
    原著出处:屠雪吧
    这文真心觉得不错,故转来此,大家鉴赏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5-05-13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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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5-13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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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5-05-1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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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公主。”侍女本欲上前,被殿中华服女子挥开。
          “本宫先前数度寻找,结果是一样的,没什么值得伤心的。”女子身段聘婷,杏色华服,悬赤金铃铛,容貌依稀二三当年风致,更添明艳妍丽,此刻正是杏眼含悲,垂头不语。
          “公主,那人既然这一世已经身故,不知公主作何打算。”侍女小心捧茶在手,迟迟不愿奉上。
          “又能如何,等着他一世一世偿清前债。”襄铃将手中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簪花小楷写着子衿全诗。
          “可是......程主子向国主恳求数次,国主很是动容呢。只是公主一味不允。”侍女嗓音低沉,似也不敢多说。
          “我先前如你所想。只不过......”襄铃合起扇子,“罢了罢了,茶冷了,宝琛去换过吧。”
          看着支出门的侍女合起屋门,襄铃此刻才颓然坐下。
          天狐寿数绵长,何况公主之尊,多有身不由己。青丘的公狐并非没有品貌皆佳的。只不过所有会面,三眼看罢......
          “我都只念着你,兰生。”
          襄铃漫不经心将折扇甩在一旁,厉声一喝:“宝琛打点好,本宫再往人间一行。”
          三日之后,襄铃身着不起眼的素色衣衫在人群中缓缓踱步。
          琴川街市的人换了一代代,唯见七桥环抱的河水不急不缓地淡然流过。
          真巧,这几世兰生辗转江都帝都,乃至金陵广州诸城,又回到了初相遇的城下。
          还在此处,再次一转身擦身而过。
          兰生这一世似乎姓安,亦是得头得脸的大户。
          襄铃缓步进入灵堂,四下里寂静无人。
          白幔障天,素香朦胧。
          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累世别离的凄苦层叠而起,是成了悬悬欲坠的一座危楼。
          公主之尊,遮掩情绪是炉火纯青的本领,然她勉力在手腕握出了一痕青紫,这才神色清浅地欲上前进香。
          “诶,那短命鬼一死。大少爷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咯。”门外忽传来人声。
          襄铃化了天狐原形,身子瘦小,奈何灵堂空空荡荡,只得躲在棺材之后。
          “吱呀”一声,门启。
          “明金叔客气了......胞弟憬元毕竟也是小小年岁猝然而逝,手足断折,溟元痛愈彻骨......”
          “咚!”
          “什么声音?!”安溟元额角青筋一跳,却是悠然从容道:“万万不可有失,有劳明金叔搭把手了。”随即斜飞的丹凤目一瞟大堂中的金丝楠木棺材。
          二人慌忙撬开盖板,见少年脸色青白躺在棺材之中,身子冰冷,无半分气息,断无活人样子,这才长舒一气盖棺。
          “长夜梦多......就今夜,为胞弟择个好去处安寝吧。”安溟元拂袖而去,管家紧跟其后连连称是。
          半晌之后,挤在少年腰后的小狐狸轻声言道:“他们走远了。”
          少年回应,声色清朗:“方才真是千钧一发险象环生......”
          “本宫......襄铃还没问你为何大费周章的诈死呢?”狭小的空间内,容不下二人共栖,襄铃从少年身后脱身。
          “咦......你叫......襄铃?我长到十八岁从未遇见过会讲话又会幻术还有名字的狐狸......你你你,莫不是女妖精追魂索命来的?”
          “胡说。”经此一变,襄铃心中愁云惨雾散去不少,“青丘国九尾天狐怎会是寻常妖类比得了的?”
          “青丘国......仙狐就已经是销声匿迹了......想不到我安憬元竟然有幸得见九尾天狐......姑娘法力果然如此高深......真是,书中诚不欺我,诚不欺我......”
          襄铃心间一动。
          “娇小可人,温柔娴淑,书中诚不欺我!”
          当年,你是这样说的。
          纵使轮回数遭,焕如重生。
          棺中黑暗,安憬元自然不见身旁的小狐狸唇畔一抹痴惘的笑容。
          而就当他情不自禁手舞足蹈之际,就被襄铃前足轻击后脑止住:“呆瓜,你想把你大哥招回来么?”
          “咳咳,劫后余生不禁有些失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谢,这个......天狐姑娘。”
          “襄铃。”
          “呃,襄铃......等我摆脱了这个,一时窘境,一定好生报答。”
          “既然你哥哥这样容不得你,那你......”
          “这不妨。方才襄铃从棺后落进来的机关,就是我留的后路。否则就真如我哥所愿,一命呜呼了。姑娘可以从那里原路出去。”
          “难保你哥哥不会一时起兴回来查探,既救了你,索性保你到底,也不是难事。”
          “当真?”
          “当然。”
          当日,送葬的长队招摇过市,漫天尽是纷纷零落的纸钱。
          两个家丁一前一后搭着棺木,口中嘀咕着安二公子生前身量并不算魁梧,怎地装了棺就沉了许多。
          化为狐体的襄铃气恼地鼓着腮,身为青丘公主之时,虽不比飞燕可作掌上之舞,亦可说是身段轻盈,轿辇从未被下人抱怨过。
          随即听黑暗中传来努力压制的嗤笑声。
          而后安憬元轻声道:“有劳襄铃了。”
          “......即是要帮你,那也无妨。”
          傍晚时分,丧仪行毕,一番人马撤离之后,襄铃、憬元设计从棺木中脱出。
          四足落地,只见襄铃周身腾起一阵莹黄色辉光,幻化作黄衫少女的样貌,身姿聘婷,形容妍丽。
          襄铃黯然自嘲。
          还是灵狐初见的衣饰,再穿不出当年情致。
          憬元怔了怔,狠狠拧了脸颊一下,徐徐说:“不负此劫......不负此劫......”随即连忙在自己坟前贡品之内择些好的塞到襄铃手中:“折腾了大半天,此刻身无长物,这些仅作报答一二。明日必亲自下厨设宴款待姑娘。”
          “呆瓜,安憬元,大户公子都同你一样,是迂腐的酸儒不成?”
          “憬元......”少年默默念起此名,见襄铃小小咬了一口糕点,顿觉腹中空虚,也径自抄起一只苹果来咬,犹豫片刻,这才坚定,“既然已经离开,原来的名字是不可再用。只留姓氏以敬双亲就好。”
          “改作什么?”
          “安.......梓兰,如何?”少年抚掌,神采飞扬。
          然后有什么物件砸落他脚边,定睛一看,是原本该在襄铃手中的一块糕点。
          “有...什么寓意么?”
          “梓木易成活,可为材木也可药用。且君子如兰,清雅自芳。这两样,是很好的意思。”
          “怀兰而生。的确是很好的。”襄铃垂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5-13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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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原来几位不远万里而来,是为解这位夫人宿疾.......濯龙池水却有此功效,不过.......”
            “族长有何为难之处?”
            “但凭滕云螭一人而言,我族施以援手本是理当。不过,现在事情有些麻烦。”滕云螭倚在桌边盘思,“城中大小事务除我之外,还有熊、罴、貔、貅、饕、虎六部守城首座共同商议。其中不乏排斥外族的长辈.......若他不应允,我也爱莫能助。”
            “诶,一池水这么宝贝?”梓兰撇嘴,“中原大地,哪个不是炎黄之后,何必有内外之分?”
            一旁镜心似有所感,神色些许黯淡。
            “不错,正是如此。滕云螭也一向秉承此说。”男子无奈苦笑,“如若成功,也不会有如今故城与世隔绝的境地了。濯龙池与吾祖渊源甚深,其中水源我族亦是视为珍宝。所以......”
            “待我召集诸部长老......举会之后才能,告诉几位结果。”
            屠苏与晴雪对视一眼。
            “多有劳烦。”
            “吾祖故城多年未见访客,这回,也是机缘。方才听闻少侠提及流光剑一事,亦是帮我族一个大忙。故,我尽力而为。至于能不能撬动那些........”滕云螭欲言又止,眼中闪过戏谑之意,细思又道:“我及时通知诸位。”
            “多谢。那么我等告辞,敬候佳音。”
            “城东谐一客栈掌柜素来待外客极好,定会妥善安排几位起居。至于.......若城民冒犯几位,我代为赔礼。”滕云螭拱手为礼,淡然微笑。
            “哦?是族长介绍几位来我这里?”女子立在柜台边,从账房的算珠上拔出目光,扫视来人,“哪里来的?”
            “我等,本居江淮小城。有劳掌柜安排三间上房居住。”
            女子泱泱:“行了,远来是客。甭理那些说三道四的。”
            “就是。”一路鼓气的梓兰接话,“奈能这样的态度。”
            琴川所传正是吴语旁支一脉,安梓兰少年嗓音说来,尤显软糯。
            “我好心奉劝公子一句,还是少开口为好......”掌柜瞥了安梓兰一眼,“公子口音,寻常人都是听得出不是同族的。免得招致麻烦。”
            梓兰本欲还口,细细一想寄人篱下也不得不低头谨慎,方应声住口。
            “阿五!洒扫静了亮堂的那几间房,带几位上楼去。”
            眼明心亮的小伙计已上来领路。
            “很闷吧?”襄铃剥开荔枝递给梓兰,“这里出入不便,还好经过屠苏哥哥提醒。我寻了处地方买了些。”
            “谢谢襄铃。”梓兰本想把荔枝抛进嘴里,却还是舍不得而小口咬了下去,“嗯,好甜。这也本是一骑红尘,折损宝马才能送得来的。实在太过铺张浪费。”
            “呆瓜......腾翔之术也费不了多少脚程。屠苏哥哥他们我已经分过了,这些都是你的了。”
            襄铃指甲上还沾着黏黏的汁水,梓兰拦了她:“还让你一颗一颗剥出来,我就更难......接受了。”言罢自行拾起一颗。
            “呆瓜想来自己在家中也不会惯做这样的事情。”
            梓兰容色一滞,苦笑着三下五除二剥出完整的一颗递回:“其实我如果不惯做这样的事情,想想已然被大哥寻个由头毒死了。”
            “.......”襄铃不知如何回应。
            自然记得,当日冰冷的棺木,刺眼的白幡。
            险些又错过人世生老病死一个百年。
            “那你,从未想过回去么?”她放轻了语声再问。
            “至少现在不行.......”梓兰敛容,“不仅是为了苟全性命,而且——”转头叹息,眼中凝冷几分,“我看不得,看安氏基业落入他手.......而束手无策......”
            安梓兰退下手中串珠,拍在桌案上,合目不语。
            这是安梓兰在她面前头次显露他的恨意。
            这些时日,她以为言笑晏晏,妙语连珠......这才既是安梓兰,也是方兰生。
            衔着金汤匙出生,终日的生存也是在刀光剑影下尽力保全自身。
            若能选择,你平淡一生才是最后。寻个寻常人家的小户所出,相濡以沫,男耕女织,儿女绕膝。
            才是最好吧。
            襄铃径自出神地想着。
            “其实安梓兰也是幸运,小时候颜姆妈......她是我的乳母,她还在,才能保护我平安长大。”
            “即使终日思前想后.......又能怎样?反倒不如一切照旧。”
            “你真这样想也好。”襄铃温和应声。
            “还有上一次险些丧命,又有襄铃施以援手。我就知道,天意安排,也还是怜惜我的,是不是?”
            “所以没关系的,现在这样不是也很好?出来这些时日,是难得平静。我已经很感激了。襄铃不用担心。”梓兰舒展眉心。
            他笑起来时,露出皓白的牙齿,双眉微弯,眼中仿若倒映瘦西湖阳春三月最明媚的一抹亮色。面上仍带着稚气未脱。却丝毫看不到至亲反目的疮疤。
            襄铃竟自觉心中阴霾渐散,拨云见日。
            “云螭。”
            滕云螭听得背后呼唤,转身。
            面前老妇满头银丝,即使在盛夏的之中,身着的山鸠色首座袍服严整不乱,但立在面前,不必开口,不怒自威。
            “貅部首座?”
            “这是姬千庭同你说。”老妇神色缓和几分。
            “庭姨。”滕云螭口中称呼也改作更加亲厚。
            “那几人,我没有见到,也听小雅说起过。一时听来倒不像另有所图的。”姬千庭随手拨弄玉指环,“你是否觉得,等待许多年的机会就此等到了?”
            “......庭姨意下如何?”
            “时机尚不成熟,不过既然那位百里公子归还了流光剑,倒是省去许多麻烦。”姬千庭手中指点,“如今城中形势千条万错——前其一发,动其全身。”
            “......”
            “你莫要忘记,当日在我貅部座下作无名小卒的时日。”姬千庭语气生冷,“云螭,你素来不是轻举妄动之辈。”
            “数年卧薪尝胆,如今城中争端稍息。云螭都记得。”
            “记得最好。这些年光下来,别让老身以为,你只是为那个......”
            “无关。”滕云螭一语驳回,“如果为她,我何必步步为营,直至族长之位。庭姨,退避而去是最简单不过。”乜斜一笑,“滕云螭苦心经营十数年,如今机缘巧合,才能借此时机。以后,流光剑重归吾族,旁人恐再无他法进入。”
            “呵,老身小视你了。这一回如若不成,又如何?”
            “那是数年心血毁于一旦,滕云螭挫骨扬灰,难见故人于九泉。”他眼中迸射出寒光,旋即微笑,“此回只有一个成功,断没有疏失。”
            “好。那老身便就看着。”
            自小一手提点的孩儿,究竟能创出如何局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5-05-14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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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呃,这就是那位神龙所说的庙宇?”梓兰仰头去看大殿中嗔目怒视着他们的神像,哑然失笑。
              那个满脸横肉,呲牙咧嘴的大汉,怎么回事池中端凝池中的应龙......
              襄铃附和:“好在青丘没有这样的风尚。”
              “许久不行人间,我倒是忘了。当初传言逐风浪侠......对龙庙中他自己的形象也是大为恼火呢。”
              “逐风浪侠?”襄铃细细回忆,“楚随风?先前似乎能常常收到他的信。当初很长一段时间雄踞侠义榜首位。道听途说听了他的身份,倒也真令人吃惊。”
              只是如今侠义榜格局天翻地覆,泛黄旧字之间,又能挽留多少往昔容颜。
              “侠义榜?我听说那可是藏龙卧虎......就算是榜单末尾挂名,也是难得的仁人志士,世外高人......”安梓兰一拍额头,“且慢,我先前听轩辕希提了一句,还依稀辨不真切,上面有个复姓百里的......该不会就是......”
              晴雪欣然一笑,眼望屠苏,点头。
              多年四处寻觅重生之法,怀揣他心愿助人,始终只留他的名字。
              沿海青龙镇多传其侠名,仰慕者济人救世,记在他名下也是有的。
              安梓兰讪讪:“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百里一副活木头的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等等......这样说来,百里你的年岁岂不是......”
              “其中多有渊源,此时正待要事解决,稍后若有机缘,再行分说。”
              安梓兰无言反驳,只得垂下一双好奇的眼。
              “呆瓜,你长吁短叹地做什么?既然答应那位......扭转神像,就不要耽搁了。”襄铃指向殿中神像。
              “毕竟是黄帝城中人心中信仰。”安梓兰心中默默补了一句,虽然不太好看,但——
              “我们这样贸然移动,是不是不太妥当?”
              “此事已向姬族长说明,获她首肯,无须担心。”屠苏系好绑手系带,手掌搭上神像。
              庙中轰隆巨响,应龙神像双眼璀璨生光,灵力震荡。
              五步之内光芒闪耀,其中诸人忙合眼闪避。
              待光芒逐渐暗淡,晴雪觉得周身一震,随即便不是盛夏的暑热逼人,而是阵阵寒气从单薄的衣衫渗入,然后背后一暖,一件披风便落在身上,刚要去解,便被屠苏牢牢用系带绑好。
              耳畔低声一言:“莫受凉。”
              她看着他玄衫外露出的肌肤,触手冰冷,便环住他的手臂,将仅有的温暖分与他。
              “方才移开神像,恐是灵力震荡,空间扭曲......将我们传送至此地。”屠苏为晴雪系好披风,凝视着彤云密布的天空,“腾翔之术恐难辨方向,难以施展。”
              四人正立在雪山之中,四下里皑皑雪原无边无际,罡风冷冽。
              “前日里还在抱怨今夏暑热难当,也总不能这样报应吧。”安梓兰满目丧气。
              “切记放低语声。”屠苏慎重开口。
              “.......?”
              “苏苏说得对,在雪山中常有雪崩,所以要格外小心。”
              晴雪念及多年之前险些在极北之地永葬雪原,犹有感触。
              “那,我们怎么回去?”
              “只得先寻处栖身,待浓云尽散,才能施展腾翔之术离开。”
              安梓兰颓唐地应了声,裹紧了单薄的衣衫,正在自顾不暇之中,又回目去问:“襄铃,你冷不冷?”
              “我没事。只是现在没有其他衣服御寒,梓兰你......”
              久居江南水乡,如何禁得起朔风刚烈。
              安梓兰心间暖意升起,语气也顺势轻快几分:“我不冷。”
              “不过,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寻找吃食就难了。”
              安梓兰心头一动,喃喃:“不做了山林走兽的吃食就是幸运了吧。”
              襄铃斜睨他一眼:“呆瓜闭嘴,从前你说话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们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怎么会给他们填肚子。”
              话音未落,山后传来野兽嘶吼,夹杂人匆匆的脚步声。
              屠苏涅磐剑出鞘,护在几人身前。
              “小心遇敌!”
              那是一只毛色纯白的巨熊,背上插着一柄剑,血流点点。熊在剧痛之下已是激怒,见面前有人气就挥掌扑上去。
              屠苏指尖剑诀已出,三列清光直奔巨熊咽喉。
              正是最为平常的一招玄真剑,却使得凌厉肃杀。
              巨熊轰然倒地,犹有不甘,却只能哼叫几声就再无动静。
              随后是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雪山之后闪出个人影,落在诸人面前。
              属于女子的玲珑身形被裹在皮草内,马尾高束,面庞清秀却不着丝毫粉黛,眉眼英气,薄唇紧抿。
              女子爽利拔出还在巨熊背上的短剑,也不在意几滴血点飞溅在下摆上,一双寒星目瞥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屠苏:“你杀了我的活猎物。”
              “喂喂,我们几个落难雪山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熊来我们差点儿被它果腹难道杀了它自保也不行吗?”安梓兰惊魂才定,絮絮道。
              襄铃微笑,杏眼微弯,与晴雪道:“晴雪你先前说呆瓜比从前安静许多,可是的确看错了。”
              “你是主事的?”女子漫不经心一答,从屠苏手中长剑上移开目光,扫视几人。
              “主事?”
              “我准寻这只熊跋涉不少路途,如果你是主事的就要赔我。”
              “你......”
              “姑娘可是山中猎户?”屠苏拦下梓兰。
              “不错,雪山中狩猎以为生计,活熊出价高,这是我们的糊口。”女子眼神错了错地上死熊,甚是遗憾。
              “我们机缘巧合流落山间,身无长物。拙荆身怀六甲,此非长久之计。如若可行,望姑娘相助谋得栖身之所,我定然相助狩猎。”
              女子只瞬间思索,便点头同意,首先出手去搀扶晴雪,又还顾屠苏:
              “你身手很好,有你帮忙也好。不过你们当真大胆,雪山之中只一件薄衣怎么可以。尤其她还有孕在身。”
              前事诸多复杂,屠苏不欲解释,只郑重谢过。
              “客套就不用了,多了几张口分摊食粮......你若真心感谢,便要速速还我活猎来。”
              屠苏握了握冻得僵硬的指尖:“自然。”
              “好,随我来吧。”
              “请姑娘带路。”
              “我是易澜平。”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5-05-15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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