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 笑,并不挣脱我。 “你今天非说 不可。” “我要是不说呢?” “那我就逼你逼到你说为止!”我扯 掉她手里的烟花棒,一把把她搂到了 怀里,这个可恶的小女巫,如果她真 的以为我不敢对她怎么样,那她就大 错特错了! 我们的脸隔得很近, 她的身子软得不可思议,我明显地感 觉到她在发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 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吻她,我们僵持 了一分钟左右,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 因为害怕,她的嘴唇变得发紫,最终 还是她屈服了,她说:“好吧,张 漾,我说。” 我放开她,自己先 松了一口气。 她把身子转过去一 点点,告诉我:那天我去了医院,我 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找到吧啦的病房, 当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病 床前全都是人,吧啦看到我,眼睛一 下子就亮了起来。她抬起左手,对我 说:‘小耳朵,你过来一下好吗。’于 是我走了过去。吧啦的脸苍白极了, 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一点颜色。她对 我说:‘小耳朵,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俯下我的身子,然后,吧啦伸出 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拉近, 她的嘴唇靠近我的耳朵,那唇没有温 度,是冰冷的。等她跟我说完话,她 的手忽然就从我的肩上垂了下去…… “她跟你说了什么?”我忍不住打 断她问道。 “你不知道。”她 说,“我也很想知道。” “别跟我 胡扯!” “张漾,我没有骗你。 ”李珥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给 你看我的病历。我的左耳,生下来听 力就不好。很多时候,特别是着急的 时候,它什么也听不见。可吧啦那句 话,偏偏就是对着我的左耳说 的!” “她对着我的左耳说 的!”她再喊了一遍,泪水从她的眼 睛里滑落了下来。 我情不禁地抱 紧了她。她的眼泪如一股暖流把我早 已经是坚冰的心冲散开来,让我一时 分不清东南西北。 TN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