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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 吧啦下葬的日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5-05-16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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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飘着春天的 最后一场细雪。 我对黑人 说:“你们放了蒋皎,不关她的 事!” “关不关她的事我说了算。 ”黑人说,“你先抽自己十个耳光,我 再决定要不要放了她,你说呢?” 我说:“十个?那么多?” “你 他妈别废话那么多!”他上前一脚踢 到我的膝盖上,我疼得单腿跪了下 去。 黑人用刀尖在我的脸上比划 着说:“这张脸长得是不错,能骗小 姑娘,确实能骗。不过我倒想问问高 材生,你有没有想过骗过之后的后果 呢?” 就在这时候,警车的声音 由远而近。 黑人吓得收回 刀:“你做了什么?” 我努力站起 身来,冷静地说:“我报了警。” “你别忘了,你的手机在我手 里!”黑人说,“我要是不高兴,就交 到吧啦表哥的手里。” “那又怎么 样呢,”我说,“它说明不了什么。 ” 黑人拿着刀朝我扑过来。我一 反手就夺下了他的刀。这个大而无用 的东西,空长了一身横肉。我把刀架 在黑人的脖子上,逼他们放了蒋皎。 “不许放。”黑人红着眼睛喊。 “大不了大家同归与尽!” “你们 有大好的前程,犯不着。”我对那帮 技校的小孩说,“在警察没来以前, 走先!” 四五个小孩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在关键的时候选择了自 己,立马作鸟兽散。有一个在离开 前,还匆匆忙忙地替蒋皎松了绑。自 由后的蒋皎蹲在墙角,半天起不来。 我放开黑人:“你也快走吧。”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 “再不 走!就来不及了!” “这笔账没 完,我迟早跟你们算!”黑人咬牙切 齿地吐出这句话,逃跑了。 我走 过去扶起蒋皎,她苍白着脸问 我:“你真的报了警?” “用得着 吗?”我说。 不过,我还是很谢 谢那辆经过的警车。 那一次,蒋 皎被吓得不轻,我陪了她三天三夜, 她才有勇气重新走进学校的大门。 当然现在,这里已经安全了。蒋同 学的父亲的钱是最有用的东西,黑人 并没有被怎么样,他离开了这里,并 且听说,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不回来也好。 短短半年,很多的 东西都完全地改变了。消失了,不见 了。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 就永远地不见了,永远地不会再回 来,却偏还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 一直插在你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 让你疼你就得疼,绝对牛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5-05-16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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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家吧。”蒋皎低声求我,“我 让王姨给你炒蛋炒饭。今天是我的生 日,家里还买了蛋糕的。你不去替我 庆贺,怎么行呢?” 她总是这样 会耍小聪明,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要 求,尽管我很不乐意,但我对自己饥 饿的肚子屈服了。 “好的。”我 说。 蒋皎抬起脸来看我:“蟑螂 你完蛋了。” “怎么了?” “你 今晚跟我就三次‘好的’啦,我发现你 除了‘好的’别的都不会说啦。” “哦。”我说。 “求你啦,我过 生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心不在焉 的?” “哦。好的。”我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5-05-16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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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双休日。我在商场的手机柜台推 销手机。 要开学了,买手机的人 贼多,我站得脚都发软,说得嘴发 干,到了晚上六点钟的时候,业绩还 算不错,一共销出去八台。 经理 冲着我眯眯笑说:“帅哥就是好办 事,你看,你的顾客都是女孩子呢。 ” 就在这时候,我又看到了她, 那天在南山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她穿 了一条白色的小裙子,正在文具柜台 那边买东西。站在她旁边的那个男孩 是我的同学,叫尤他。那小子是个怪 才,从高二跳级跳到高三,他好像专 门是为读书而生的,这次他又考了全 市第一,比我这个第五名总分高出三 十分左右。 三分钟后,他们一起 朝着我这边走过来。她的手里拎了一 个袋子,装着才买的笔记本啊笔啊什 么的,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尤他 想替她拎,被她坚决地拒绝了。 见到我,两人都有些吃惊。 我冲他们笑 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5-05-16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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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记住,不要随时随地甩掉一个愿意 对你好的男人,你会后悔的。”我说 完,把手中的口乐杯子捏碎了,往地 上一扔。 她看我一眼,替我把杯 子捡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我点燃一根烟,眯起眼睛笑着看 她,她转开了目光。刚好公车来了, 她跳上了车,是五路,我要坐的不是 这班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不 由已地跟着她上了车。 车上人很 多,没有座位,她个子不高,拉着吊 环的手显得有些吃力。我站到她的身 边对她说:“要是袋子里没什么宝 贝,让我替你拎着可好?” 她不 回答我,把袋子捏得紧紧的。 “给我!”我一面伸手一面命令地 说。 她坚持着不回应,但脸上的 表情开始变得紧张。 我觉得有 趣,于是逗她说:“你不给我也行, 那我就牵着你的手吧。” 我的手 还没完全碰到她的手,袋子应声而 落,带着她的体温落到了我的手中, 还真是沉。我俯身问她:“买这么多 笔记本,写日记吗?” 她不理 我。 我说:“问你话呢?” 她 仰起小脸问我:“难道你问我我就非 要答吗?”我们的脸隔得很近,公车 一摇一晃间,就隔得更近了,黄昏的 阳光照着她雪白的皮肤。她的皮肤真 的很好,和蒋皎不同,和很多的女孩 都不同,一尘不染的透明。还有那双 眼睛,清澈得简直不可思议。见我一 直盯着她看,她的脸又红了,还是微 红,微红的脸泄露她内心的慌乱,但 她一直强撑着不肯投降,倔强地不肯 转开眼光。 真有趣,不是吗? 她在下一站跳下了车,我跟着她跳 下了车。 “谢谢你。”她说,“把 袋子给我吧。” “万一我不跟着你 下车呢?”我说。 “那你一开始就 不会跟着我了,”她胸有成竹地 说,“你回家应该坐十一路,不是 吗?” “哦呀,”我说,“联邦密 探,请问你家是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她手往前一指说,“前面 一站才是我家。” “那你为什么要 在这里下?” “我不告诉你。”她 说。 我晕。 我把手臂抱起 来,在黄昏的夜色里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个奇怪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姑 娘。她忽然又问我一句让我摸不着头 脑的话:“你饿了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5-05-16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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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说:“有 点。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5-05-16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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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 我来。”她说。 一向不可一世的 张漾就这样跟着一个小姑娘,并替她 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往前走了。我没有 时间来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 奇心真是人类最大的天敌,我就这样 一路随她而去,直到她带我走进我以 前常常去的那个拉面馆。 “你替 我拎东西,我请你吃拉面。”她回转 身来对我说。 这是一个我熟悉的 地方,虽然我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来 过。 我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来,她要了两碗牛肉拉面,坐到我的 对面。把其中的一碗推到我面前。我 往碗里加了一大把香菜,她忽然伸出 手来,把我碗里的香菜抓了一大把放 到她的碗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拌 面,并吃起来。 “这里这么多香 菜,你干吗偏偏抓我碗里的?”我问 她。 她轻笑着说:“你不知道了 吧,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别人的东西 总是好的。” 我沉默半响,然后 问:“是吧啦吗?” “吧啦很喜欢 吃这里的拉面。”她说,“我在这里遇 到过你和她,但是你肯定不记得了。 ” “是的,”我说,“我不记得了。 ” “你那天去看她,在山上淋到雨 了吧,”她说,“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 感冒。” “你为什么关心我?” “我不告诉你。”她又是这一句。 她低头吃她的面,吃着吃着她抬起 头来看着我说:“怎么你动也不动, 你不是说饿了吗?” 我说:“我常 常这样,很饿,但什么东西都吃不 下。” 她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伸长了手臂,替我把面条拌好,温柔 地说:“你快吃吧,面条软了,就不 会好吃了。” “你叫什么?”我问 她。 “李珥。”她说,“木子李, 王字旁加个耳朵的耳。” “尤他真 的是你哥哥吗?” “不是。”她 说。 “那是你男朋友?” “我 没有男朋友。”她坚决地说,“我不谈 恋爱。”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尤 他,他考上清华了,那是我的理想。 ” 她像模像样地安慰我:“你的学 校也不错啊,不是人人都能进清华 的。” 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并把 烟盒递到她面前去。她摇摇头,认真 地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要少 抽。” 我对着她欠了欠身。然后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面。 她 从包里拿出纸巾来递给我。如果现在 有认得的人进来,多半会认为我跟她 有暖昧的关系,但她很坦然自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5-05-16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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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 回到家里,发现蒋皎母女都在。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5-05-16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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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正在替 她们面前的茶杯加水,看样子,她们 已经坐了老半天了。 “嗨。”我装 做若无其事地跟她们打招呼。几天不 见,蒋皎的新发型真是乱得不可开 交,像个鸡窝一样顶在头上,她画了 紫色的眼影,我最不喜欢的俗不可耐 的紫色。我怀念那个直发的穿黑白校 服的蒋皎,至少那时的她,不会让我 感觉讨厌。 “张漾,我们正在跟 你爸爸商量你们去北京读书的事情 呢。”蒋皎妈妈说,“他说他就不去送 你们了,蒋皎他爸也忙,就我一个人 送你们去吧,我们家在北京有房子, 你们周末可以去那边住……” “好。”我笑眯眯地说。 “蟑 螂,你吃过饭了吗?”蒋皎问我。 “吃过了。”我说。 “吃什么的 呢?”她总是这样喜欢打破砂锅问到 底。 “拉面。” “拉面怎么会 有营养!”蒋皎妈妈叫起来,“走吧, 我们还没吃饭呢,一起出去再吃点东 西,最近有家新开的川菜馆不错噢, 就在义正路上,离这里不远。” “走吧。”蒋皎拖我。 “不去 了。”我打着哈欠说,“今天站一天柜 台,累死了,想睡觉。” “你又去 卖手机啦!”蒋皎叫起来,“不是让你 不要去的吗?” 我瞪她一眼,她 闭了嘴。 “阿姨你坐坐,我去洗 个澡。”我招呼打完,就拿着汗衫进 了浴室。蒋皎跟着我一直到了浴室的 门口,我问她:“要干嘛,难道想看 我洗澡啊?” 她嘴一咧说:“怎么 了,又不是没看过!” “去外面等 着我!”我说。 她依然站在门边 不走:“蟑螂,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找 我?” “你说什么?”我装听不明 白。 “我就喜欢你这种坏坏的脾 气。”她忽然笑起来,抱住我说,“你 真的好有个性呃。” 我的脑子里 却忽然闪过那双清澈的眼睛。我有些 艰难地推开蒋皎,哄她说:“好啦, 洗完澡出来陪你!” 她终于放开 了手。 那晚,蒋皎陪我睡在我家 那张狭窄的小木床上,床一动,就咯 吱咯吱地响。蒋皎抱着我不肯放手, 然后,她开始莫名其妙地流泪,眼泪 流到我胸前的皮肤上,痒痒的。我还 是没有任何**。她反过来安慰我 说:“没事的,蟑螂,我们离开这 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 的……” 在她的喃喃自语中,我沉 沉睡去。 半夜我醒来,发现蒋皎 并没有睡,她坐在我小屋的窗边,穿 着我的大汗衫,在抽烟。她抽烟的样 子看上去很老道,但她并没有当着我 的面抽过烟。 我撑起半个身子来 看着她,她的卷发,还有她黑暗里那 张脸的轮廓。我知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5-05-16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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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任性的女 孩给了我很多的东西,她为了爱情受 尽委屈,我都知道。 听到响动, 她转过身来,透过月光,我看到她在 流泪,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地从她 的脸上流下来。 “你怎么了?”我 问她。 “我看到一颗流星。”她 说,“嗖一下,就过去了。” 我伸 出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过来。 她灭掉烟头,重新回到床上。贴紧 我,她的身子是冰冷的,我不由自主 地搂紧了她。 “蟑螂,我是心甘 情愿的,我知道我斗不过她,但是没 关系,她已经不在了,我愿意跟一个 灵魂斗到底,我心甘情愿,再苦再痛 我也坚持到底。” “别胡说!”我 骂她。 “好,我不胡说。” 我 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她伸长了手臂抱 住我。小木床又开始咯吱咯吱地响起 来,我拍拍她的背说:“睡吧,以后 别抽烟了,烟抽多了牙会黄,皮肤会 老,多难看啊。” “蟑螂我漂亮不 漂亮?” “漂亮。” “我温柔不 温柔?” “温柔。” “那你爱我 不爱我?” “……爱。” “我会 爱你一辈子。” “唔。” …… 她终于睡着了。而我却怎么也睡不 着了,我从小木床上爬起来,坐到窗 边,蒋皎刚才坐过的位置,我拿起烟 盒,发现蒋皎将我所有的烟都抽光 了。我把空烟盒一把扔到窗外,天空 很黑,没有蒋皎说过的那颗流星。透 过窗玻璃,我忽然发现我的手机蓝色 屏幕在闪烁,看样子有未读的短消 息。我转身拿起手机来一看,是一个 陌生的号码,只有两个字:晚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5-05-16 0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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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知道是 谁。 李, 珥。 不过我知道我肯定不会主动 再去找她。 我就要走了。离开。 蒋皎说得没错,离开这里,一切 都会好起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5-05-16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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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在车站再 一次看到李珥。 她们一大家子 人,是来送尤他的。 尤他看到我 们,很高兴地说:“我们是一趟车 吧,这下好了,我还怕路上没人说话 会寂寞呢。” 蒋皎油嘴滑舌:“能 和状元同行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5-05-16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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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蒋皎从床上跳下 去,手指着我:“张漾,我要听到你 说实话!你当初喜欢上吧啦的时候, 你不也是瞒着我的吗,你不要以为我 什么都不知道,我心里很清楚,你有 了别的女人,你不爱我了,我只是不 明白,不爱就不爱呗,你为什么还要 欺骗我!” “别闹了!”我说,“睡 觉行不行?” “不,我就闹,我就 要闹,你不说清楚我闹三天三夜!你 说,这人到底是谁?” “你他妈有 完没完?” “没完!”蒋皎把她的 睡裙扔到我头上,“我知道一定是个 婊子,我知道,你他妈就喜欢婊 子!” 我伸出手,干净利落地甩 了她一耳光。我不打女人,但疯子是 一定要打的。打完后我起身穿衣服。 蒋皎见我真来火了,又跳上床来,抱 住我说:“算了,我不计较了,我们 睡觉吧。” 睡就睡。 我倒头 就睡。 可短消息在这时候偏偏又 响了,还是那个不留名的人。这一回 是一个问句:有些事,有些人,是不 是如果你真的想忘记,就一定会忘 记? 蒋皎把眼睛闭起来,倔强地 不来看我的手机,用半边微肿的脸对 着我。 我把短信删掉了。 我 知道,是李珥。 她知道我的新手 机号。 我没有回信息,因为我不 知道说什么。上帝作证,我是真的想 忘记。但上帝也肯定知道,我没法去 忘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5-05-24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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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到来 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适应北京的天 气。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5-05-24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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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 来。”黑人说。 他走在我前面, 趾高气昂的样子。把我带到一个酒吧 的门口,弯腰说:“请。” 我进 去,酒吧不大,人也不算很多。黑人 在我身后问:“怎么样,你是不是觉 得这里挺眼熟的?” 我没觉得。 “你不觉得这里很像‘算 了’吗?” 我看他是脑子短路了。 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黑人很 快拎来了二十瓶啤酒,往我面前一 放。舞台上的歌手开始在唱歌,是个 女歌手,头发很长,看不清楚她的 脸,她在唱:我是你的香奈儿,你是 我的模特儿…… “你注意到了吗? 你看那个歌手,她涂绿色的眼影。 ”黑人一面说一面把酒一一打开 说:“喝,我要看你醉!” 他戴着 手套在开酒瓶,看不去很不方便,但 他不愿意除掉它。 “我来吧。”我 说。 结果那晚我没醉,黑人把该 给我喝的酒差不多都倒到了他自己的 肚子里。他坐在那里翻着眼睛 说:“我有钱的时候就来这里,我在 北京没朋友,张漾,跟你说句实话, 我今天看到你,其实我很高兴,我觉 得我不是那么恨你了。” “那你为 什么不回去?”我说。 黑人笑 着,当着我的面慢慢除下他的手套, 两只手,左和右,都少掉了一根小姆 指。看上去触目惊心。 “谁干 的?”我尽量用镇定的语气问他。 “还用问吗?”黑人说,“他们让我 永远都不要回去,要是敢回去,就杀 了我。” “蒋皎的父亲?” “不 知道。”黑人说,“我得罪的人太多 了,我不敢确定。” 我觉得心里 堵得慌,像无法呼吸一样。 “有 烟吗?”黑人问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5-05-24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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