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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更文 释嫌
“然后，你出于人道和不忍，因怜生爱，开始了你难以忘怀的初恋？”
郑秀晶胳膊撑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下垂，罩住杯口，轻轻的旋转。音调平缓，表情却绝非愉快。
崔雪莉两个嘴角往下一撇，做出古怪的表情，
“这个桥段太老套了吧？”
一直垂着眼的郑秀晶慢慢抬头，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捏了张纸巾，擦去崔梁抹了一脸的汤汁。
“我当时，当然不能不管不顾的把她扔在路边，扶她进店休息了一下，然后送她回了家。”
雪莉停停，看看郑秀晶，没什么异常的表情，才又说下去。
“她在那种普通民房里租了一间，过着看起来简单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生活。她有点自卑，所以一直在赶我走，可是我更倔，偏不肯走。后来，就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包括她被那几个警察追查的原因。说起来很可笑，那些人认为罗玫吸毒必然跟毒贩有联络，只要从她这里入手，顺藤摸瓜一定能牵出背后的上层毒贩。哈，如果缉毒这么简单，那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毒品存在了。”
“然后，你出于人道和不忍，因怜生爱，开始了你难以忘怀的初恋？”
郑秀晶胳膊撑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下垂，罩住杯口，轻轻的旋转。音调平缓，表情却绝非愉快。
崔雪莉两个嘴角往下一撇，做出古怪的表情，
“这个桥段太老套了吧？”
一直垂着眼的郑秀晶慢慢抬头，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捏了张纸巾，擦去崔梁抹了一脸的汤汁。
“我当时，当然不能不管不顾的把她扔在路边，扶她进店休息了一下，然后送她回了家。”
雪莉停停，看看郑秀晶，没什么异常的表情，才又说下去。
“她在那种普通民房里租了一间，过着看起来简单到可以用简陋来形容的生活。她有点自卑，所以一直在赶我走，可是我更倔，偏不肯走。后来，就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包括她被那几个警察追查的原因。说起来很可笑，那些人认为罗玫吸毒必然跟毒贩有联络，只要从她这里入手，顺藤摸瓜一定能牵出背后的上层毒贩。哈，如果缉毒这么简单，那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毒品存在了。”
“我那个时候，单纯又很幼稚。就觉得让罗玫把毒戒掉，然后我就能帮她开始新的生活。”
郑秀晶想了想，“这个想法很正常，怎么幼稚了？”
“首先，戒毒谈何容易；其次，这个社会黑暗的我们想象不到。”雪莉的目光放向窗外，表情也黯淡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崔梁很是得意于自己刚发明的琉璃面包蘸番茄酱的新吃法，自顾吃的欢乐。发现大人不说话了，眨眨他的单眼皮，热情的举起一根粘着酱和他口水的面包条，伸到郑秀晶嘴边。
对于这种明显的示好，郑秀晶也只能微笑着婉拒。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雪莉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郑秀晶只好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一直试图说服罗玫戒毒，可是她并不愿意配合。理由是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痛苦的过程，失败的结果。不过，她的态度却并不坚决。我觉得，她可能只是想从我这里汲取一点温暖，她的生活，几乎看不到希望。”
“你能给她希望？”
“至少，跟她相比，我能站在阳光下。最后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除了一室狼藉，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在她隔壁敲了很久的门，才出来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怕是沾染什么脏东西一样斜着眼睛跟我说，罗玫被警察带走了。”
崔雪莉垂下眼，纠起眉头。郑秀晶看了，含义不明的盯着她。
“我以为，那是象征着正义和威严的地方，无论法律还是道德的天平都很端正，所以没有任何胆怯和犹豫的，踏进了那挂着警徽的大门。可是现实却教会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课。我的人生第一次经历着警告和威吓，可这比起罗玫所承受的遭遇，不过是小儿科。我家里世代从警，爷爷以前就是刑警，爸爸开始也是，后来因为受了伤，才转去做狱警。可不管是什么，都不是跟那些人一样的，我心目中的警察，不是那个样子的。”
郑秀晶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多说。
“我大闹了公安局，事情几乎不能转圜。然后，那些警察联系了我们学校，我的罪名是结交犯罪分子，妨碍公务。所以，我被开除了。不得已，只好回家去复读。跟自己发誓要做像个警察样子的的警察。第二年，才考了公安大学。我妈为爸爸担心了半辈子，本不愿意让我再走这条路，可世事难料，她也没有办法。”
“那——罗玫呢？”
“我回家几个月之后，她死在戒毒所里。”
崔雪莉说的很平静，可是这个结果还是让郑秀晶有点吃惊。不过，她一样知道这个结果的必然。
“你们，再也没见过？”
“没有。只是每年清明，我会去看看她。”
雪莉的声音和情绪都很低沉，很明显的伤感。
饶是郑总裁清高孤傲到不屑于任何商战抑或情场上的对手，也不会在听到这些时毫无感觉。爱情的战争里，假如你的敌人早不于这个世界上存在，你就已经没有大获全胜的可能。所以，罗玫的死带给郑秀晶只有一瞬间的悲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崔雪莉瞅着她，看着她并不满意那个回答又不好再问的表情，薄唇上翘，随即笑着扫去一桌的沉闷。可是对于她的这个笑，郑秀晶并不领情。
清了清嗓子，雪莉不得不放下这次会谈的主要中心，她的从警历程，转而解释她此前人生感情的历史。
郑秀晶想了想，“这个想法很正常，怎么幼稚了？”
“首先，戒毒谈何容易；其次，这个社会黑暗的我们想象不到。”雪莉的目光放向窗外，表情也黯淡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崔梁很是得意于自己刚发明的琉璃面包蘸番茄酱的新吃法，自顾吃的欢乐。发现大人不说话了，眨眨他的单眼皮，热情的举起一根粘着酱和他口水的面包条，伸到郑秀晶嘴边。
对于这种明显的示好，郑秀晶也只能微笑着婉拒。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雪莉一直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郑秀晶只好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一直试图说服罗玫戒毒，可是她并不愿意配合。理由是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痛苦的过程，失败的结果。不过，她的态度却并不坚决。我觉得，她可能只是想从我这里汲取一点温暖，她的生活，几乎看不到希望。”
“你能给她希望？”
“至少，跟她相比，我能站在阳光下。最后一次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除了一室狼藉，什么也没有留下。我在她隔壁敲了很久的门，才出来了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怕是沾染什么脏东西一样斜着眼睛跟我说，罗玫被警察带走了。”
崔雪莉垂下眼，纠起眉头。郑秀晶看了，含义不明的盯着她。
“我以为，那是象征着正义和威严的地方，无论法律还是道德的天平都很端正，所以没有任何胆怯和犹豫的，踏进了那挂着警徽的大门。可是现实却教会了我人生的第一堂课。我的人生第一次经历着警告和威吓，可这比起罗玫所承受的遭遇，不过是小儿科。我家里世代从警，爷爷以前就是刑警，爸爸开始也是，后来因为受了伤，才转去做狱警。可不管是什么，都不是跟那些人一样的，我心目中的警察，不是那个样子的。”
郑秀晶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可是依然没有多说。
“我大闹了公安局，事情几乎不能转圜。然后，那些警察联系了我们学校，我的罪名是结交犯罪分子，妨碍公务。所以，我被开除了。不得已，只好回家去复读。跟自己发誓要做像个警察样子的的警察。第二年，才考了公安大学。我妈为爸爸担心了半辈子，本不愿意让我再走这条路，可世事难料，她也没有办法。”
“那——罗玫呢？”
“我回家几个月之后，她死在戒毒所里。”
崔雪莉说的很平静，可是这个结果还是让郑秀晶有点吃惊。不过，她一样知道这个结果的必然。
“你们，再也没见过？”
“没有。只是每年清明，我会去看看她。”
雪莉的声音和情绪都很低沉，很明显的伤感。
饶是郑总裁清高孤傲到不屑于任何商战抑或情场上的对手，也不会在听到这些时毫无感觉。爱情的战争里，假如你的敌人早不于这个世界上存在，你就已经没有大获全胜的可能。所以，罗玫的死带给郑秀晶只有一瞬间的悲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崔雪莉瞅着她，看着她并不满意那个回答又不好再问的表情，薄唇上翘，随即笑着扫去一桌的沉闷。可是对于她的这个笑，郑秀晶并不领情。
清了清嗓子，雪莉不得不放下这次会谈的主要中心，她的从警历程，转而解释她此前人生感情的历史。
“如果我在现在这个年龄遇到罗玫，可能会爱上她吧，我觉得那种性格倔强内心柔弱的人比较能吸引我。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之间比友情还要单纯。”
崔雪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她的解释做了一个总结，
“我开化的比较晚。”
郑秀晶照顾着崔梁，头也不抬，听不出情绪的冒一句，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爱情呢？也许只是你没意识到。”
雪莉在心里翻个白眼：还没完没了了。
“比如说现在，我想起她的时候，只是有一些遗憾。可是，上次你赶我走，我很难受。”
“你自找的！！”
郑秀晶极快的抬头反驳，毫不留情。崔梁扭过头看看她，非常配合的把一个沾了酱的面包条扔向崔雪莉。
力量太小，没有击中目标，落在雪莉面前的桌面上。
“自找的也会心痛么……”
雪莉不算很解风情的人，只不过，那是因为她的不耐烦，而非迟钝。现在，郑秀晶这种先是模糊主要问题又明确态度所隐含的意思，她清楚得很。
“我不是因为她才做警察，我是因为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才做警察。而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坦白情史，而是想让你知道我执着于这份工作的原因。我改变不了现实，但能尽一点自己的力量，总是好的。何况我也并无所长了。”
话题转回最开始的目的，崔雪莉一面很是正式的跟郑秀晶说着，一面伸手过去，按在崔梁的头上，暗暗用力。
正嚼的欢的崔梁咧开嘴，眼睛里面盈满了泪花，哼了两声，蓄势准备嚎啕。
“啪”的一声，崔雪莉的手被拍开，崔梁被圈进郑秀晶的怀里，扁着嘴看着她。
“你也就能欺负他了。”
郑秀晶转移了话题，但是对她来说，这种态度基本意味着默认，雪莉很明白。虽然此前也想到能有这样的结果，总还是高兴。
“玉不琢不成器。”
“你小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么琢你的？”
“我小时候多乖啊，哪里用得着琢？”
“……”
一顿饭吃完，气氛从轻松转向压抑又转回明快。崔梁很满意，新认识的这个阿姨好，温柔好看还香香的，比动不动就对他实行暴力压制的妈妈和姑姑都要好，真是可惜投错了胎。
郑秀晶本也没有多么强烈的念头要崔雪莉服从她的意见。虽然很多事雪莉都是依着她，不依就不行。可这个是触及她底线的原则问题，郑秀晶提出的时候就有几分犹豫，不过是那场祸事太过凶险，实在吓怕了她。
崔雪莉愿意解释，而且态度温和，这些是她们以前的相处中几乎没有过的。郑秀晶又不是天生脑后生反骨，明明是上了心的人，谁愿意天天横眉冷对。这种似乎回到初识时候的相处方式对两个人来说，感觉似乎都不错。
吃完了饭，就要各自回去。崔梁的恋恋不舍居然更甚于崔雪莉。索了告别颊吻不算，还一定要吃饭的双方承诺下次见面一定要带他。郑秀晶难得的配合，崔梁的口水沾了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倒是崔雪莉，公共场合非常的规矩，她的告别仪式全部交给崔梁去完成了。司机把车开过来之前，只说了仅有的一句，
“我好了就过去。”
言语虽然模糊，意义不言而喻，郑秀晶意味深长的勾勾唇角，跟崔梁摆手告别，跨进了车里。
崔雪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她的解释做了一个总结，
“我开化的比较晚。”
郑秀晶照顾着崔梁，头也不抬，听不出情绪的冒一句，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爱情呢？也许只是你没意识到。”
雪莉在心里翻个白眼：还没完没了了。
“比如说现在，我想起她的时候，只是有一些遗憾。可是，上次你赶我走，我很难受。”
“你自找的！！”
郑秀晶极快的抬头反驳，毫不留情。崔梁扭过头看看她，非常配合的把一个沾了酱的面包条扔向崔雪莉。
力量太小，没有击中目标，落在雪莉面前的桌面上。
“自找的也会心痛么……”
雪莉不算很解风情的人，只不过，那是因为她的不耐烦，而非迟钝。现在，郑秀晶这种先是模糊主要问题又明确态度所隐含的意思，她清楚得很。
“我不是因为她才做警察，我是因为还有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才做警察。而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坦白情史，而是想让你知道我执着于这份工作的原因。我改变不了现实，但能尽一点自己的力量，总是好的。何况我也并无所长了。”
话题转回最开始的目的，崔雪莉一面很是正式的跟郑秀晶说着，一面伸手过去，按在崔梁的头上，暗暗用力。
正嚼的欢的崔梁咧开嘴，眼睛里面盈满了泪花，哼了两声，蓄势准备嚎啕。
“啪”的一声，崔雪莉的手被拍开，崔梁被圈进郑秀晶的怀里，扁着嘴看着她。
“你也就能欺负他了。”
郑秀晶转移了话题，但是对她来说，这种态度基本意味着默认，雪莉很明白。虽然此前也想到能有这样的结果，总还是高兴。
“玉不琢不成器。”
“你小的时候，家里就是这么琢你的？”
“我小时候多乖啊，哪里用得着琢？”
“……”
一顿饭吃完，气氛从轻松转向压抑又转回明快。崔梁很满意，新认识的这个阿姨好，温柔好看还香香的，比动不动就对他实行暴力压制的妈妈和姑姑都要好，真是可惜投错了胎。
郑秀晶本也没有多么强烈的念头要崔雪莉服从她的意见。虽然很多事雪莉都是依着她，不依就不行。可这个是触及她底线的原则问题，郑秀晶提出的时候就有几分犹豫，不过是那场祸事太过凶险，实在吓怕了她。
崔雪莉愿意解释，而且态度温和，这些是她们以前的相处中几乎没有过的。郑秀晶又不是天生脑后生反骨，明明是上了心的人，谁愿意天天横眉冷对。这种似乎回到初识时候的相处方式对两个人来说，感觉似乎都不错。
吃完了饭，就要各自回去。崔梁的恋恋不舍居然更甚于崔雪莉。索了告别颊吻不算，还一定要吃饭的双方承诺下次见面一定要带他。郑秀晶难得的配合，崔梁的口水沾了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倒是崔雪莉，公共场合非常的规矩，她的告别仪式全部交给崔梁去完成了。司机把车开过来之前，只说了仅有的一句，
“我好了就过去。”
言语虽然模糊，意义不言而喻，郑秀晶意味深长的勾勾唇角，跟崔梁摆手告别，跨进了车里。
放假有空一定多更！
（懒还来改文！） 名字就只是改了主副CP 口角
崔雪莉当警察这许多年，除了人生阅历和脾气见长之外，对养伤这件事，也练得驾轻就熟。她那习惯了受伤的身体磨练出了强大的复原能力。虽然严重到几乎去鬼门关转了几圈，她在家里躺了那么几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公安局的门口了。
当然雪莉也没有无私奉献到忘我的境界，她的腿在走多了路和上楼梯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所以，重案三组暂时由刘中保带着，而雪莉的近期主要工作，就是在办公室里写写工作报告，她也就有了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
只不过，对于她和郑秀晶来说，入夜之前的时间都不算时间。对于一般人而言的恋爱黄金时段里，于郑总裁来说，最多也不过是工作地点的转移和工作内容的变换，同花前月下完全扯不上关系。
这一点雪莉很了解，可是在经历过那一场突来的变故之后，她有点蠢蠢欲动。温柔的滋味，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尝到过，久远到，几乎要忘记了。
下午三点半，闲极无聊而翘班的崔雪莉就到郑氏大厦报到了。虽然她无故并没有胆量上去，只能在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下来。可是对崔警官来说，在有的时候，等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过也有的时候，幸福的等待之后并不是幸福的结果。
并没有到下班时间，郑秀晶竟然出现在了大厦门口。这边雪莉一下看见，也忘了想想，连忙吞了口里的小点心，匆匆结了账就跑过去。不过还没等她走到，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开过来，依次停在了大厦的门口。
几个白种人从车上下来，郑秀晶和身后的姜夔迎上去，笑语寒暄。雪莉这才反应过来，郑秀晶是下来迎接客人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兴冲冲的过来，这下弄得很是尴尬。一时又回转不过来，就僵在了原地，只把眼神追在了郑秀晶的身上。
秀晶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她。也只是看见了，目光一扫而过，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者暗示。随即转了身，带着部下和客人们进入了郑氏大厦。
被晾在那里的崔雪莉呆了一下，撇撇嘴，给自己一个嘲解的笑。很正常，工作时间的郑秀晶，一般情况下是六亲不认的。不过，她已经看见了自己，应该会心里有数，自己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很快下班时间就要到了，索性就在这里等吧。雪莉抱着包，在不远处的花坛边上坐下来，晃着两只长腿，悠闲地看着人来人往，很有耐心的等着。
郑秀晶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崔雪莉看见她的车出现，赶紧跳下花坛，在必经的车道上站好，准备迎驾。
可谁知，郑秀晶的车连停都没停，一路滑过崔雪莉身边，车里的郑秀晶正侧头跟一个洋鬼子交谈，这次，连看都没看外边伫立的崔雪莉一眼。
直到车开出很远了，崔警官还呆着没有回过神来。虽然说郑秀晶的这种举动在之前来说也不算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啊，怎么还是一样的待遇？？
崔雪莉当警察这许多年，除了人生阅历和脾气见长之外，对养伤这件事，也练得驾轻就熟。她那习惯了受伤的身体磨练出了强大的复原能力。虽然严重到几乎去鬼门关转了几圈，她在家里躺了那么几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公安局的门口了。
当然雪莉也没有无私奉献到忘我的境界，她的腿在走多了路和上楼梯的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痛。所以，重案三组暂时由刘中保带着，而雪莉的近期主要工作，就是在办公室里写写工作报告，她也就有了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
只不过，对于她和郑秀晶来说，入夜之前的时间都不算时间。对于一般人而言的恋爱黄金时段里，于郑总裁来说，最多也不过是工作地点的转移和工作内容的变换，同花前月下完全扯不上关系。
这一点雪莉很了解，可是在经历过那一场突来的变故之后，她有点蠢蠢欲动。温柔的滋味，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尝到过，久远到，几乎要忘记了。
下午三点半，闲极无聊而翘班的崔雪莉就到郑氏大厦报到了。虽然她无故并没有胆量上去，只能在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下来。可是对崔警官来说，在有的时候，等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过也有的时候，幸福的等待之后并不是幸福的结果。
并没有到下班时间，郑秀晶竟然出现在了大厦门口。这边雪莉一下看见，也忘了想想，连忙吞了口里的小点心，匆匆结了账就跑过去。不过还没等她走到，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开过来，依次停在了大厦的门口。
几个白种人从车上下来，郑秀晶和身后的姜夔迎上去，笑语寒暄。雪莉这才反应过来，郑秀晶是下来迎接客人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兴冲冲的过来，这下弄得很是尴尬。一时又回转不过来，就僵在了原地，只把眼神追在了郑秀晶的身上。
秀晶转身的时候，看见了她。也只是看见了，目光一扫而过，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者暗示。随即转了身，带着部下和客人们进入了郑氏大厦。
被晾在那里的崔雪莉呆了一下，撇撇嘴，给自己一个嘲解的笑。很正常，工作时间的郑秀晶，一般情况下是六亲不认的。不过，她已经看见了自己，应该会心里有数，自己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很快下班时间就要到了，索性就在这里等吧。雪莉抱着包，在不远处的花坛边上坐下来，晃着两只长腿，悠闲地看着人来人往，很有耐心的等着。
郑秀晶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崔雪莉看见她的车出现，赶紧跳下花坛，在必经的车道上站好，准备迎驾。
可谁知，郑秀晶的车连停都没停，一路滑过崔雪莉身边，车里的郑秀晶正侧头跟一个洋鬼子交谈，这次，连看都没看外边伫立的崔雪莉一眼。
直到车开出很远了，崔警官还呆着没有回过神来。虽然说郑秀晶的这种举动在之前来说也不算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啊，怎么还是一样的待遇？？
“对你来说当然好好的，我呢？我真想不通，你的心里，我究竟在什么位置？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位置？”
崔雪莉不但反常，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郑秀晶偏开头，不想理她。两个人的口角要么不开，开始了一定会闹翻。崔雪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郑秀晶更不是。
“你的意识里，家人在首位，事业是重点，朋友不能怠慢，客人更是看重。所有的排完之后，你心里还有地方誊给我么？还要顾及会不会被看穿？我又不是老鼠，为什么只能在夜间活动？”
崔雪莉终于把目光落在了郑秀晶的脸上，随之而来的，却是很不客气的质问。
郑秀晶沉着脸跟她对视，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们怎么了？你嫁人了么？我结婚了么？我们又不是偷情，又没做违背道德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一场商业宴会，一半以上的人挽着的不是自己的伴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我们就得偷偷摸摸？还是我配不上你总裁的身份，让你无颜面对？”
“当！”的一声，郑秀晶端在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回杯碟，里面的液体都被溅了一些出来。
呼吸变粗，郑秀晶依然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崔雪莉也很激动，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没完没了是不是？”
郑秀晶开口声音就很严肃，显然也动了气。
“你在我心里什么位置？我还想问问，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
崔雪莉飞过一记眼刀，像一只乍开毛的小公鸡，时刻准备战斗。
“崔雪莉，你觉得你受了多大委屈是不是？你觉得你情深似海，而我不识好歹是不是？”
崔警官梗着脖子偏头，言下之意，就是你说的那样。
“那么我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这里又当什么？”
郑秀晶的声音冷下来，崔雪莉一时语顿，不知道郑秀晶此言何意。
“崔警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何的交代都不需要，住宾馆都没有这么自由吧？而我呢？必须无条件接待？！”
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隐含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崔雪莉不但反常，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郑秀晶偏开头，不想理她。两个人的口角要么不开，开始了一定会闹翻。崔雪莉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郑秀晶更不是。
“你的意识里，家人在首位，事业是重点，朋友不能怠慢，客人更是看重。所有的排完之后，你心里还有地方誊给我么？还要顾及会不会被看穿？我又不是老鼠，为什么只能在夜间活动？”
崔雪莉终于把目光落在了郑秀晶的脸上，随之而来的，却是很不客气的质问。
郑秀晶沉着脸跟她对视，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们怎么了？你嫁人了么？我结婚了么？我们又不是偷情，又没做违背道德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一场商业宴会，一半以上的人挽着的不是自己的伴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我们就得偷偷摸摸？还是我配不上你总裁的身份，让你无颜面对？”
“当！”的一声，郑秀晶端在手里的咖啡杯重重放回杯碟，里面的液体都被溅了一些出来。
呼吸变粗，郑秀晶依然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崔雪莉也很激动，脸颊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没完没了是不是？”
郑秀晶开口声音就很严肃，显然也动了气。
“你在我心里什么位置？我还想问问，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
崔雪莉飞过一记眼刀，像一只乍开毛的小公鸡，时刻准备战斗。
“崔雪莉，你觉得你受了多大委屈是不是？你觉得你情深似海，而我不识好歹是不是？”
崔警官梗着脖子偏头，言下之意，就是你说的那样。
“那么我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这里又当什么？”
郑秀晶的声音冷下来，崔雪莉一时语顿，不知道郑秀晶此言何意。
“崔警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任何的交代都不需要，住宾馆都没有这么自由吧？而我呢？必须无条件接待？！”
难听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隐含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耳光
崔雪莉对于这种质问，当然不能接受，所以极快的反驳，
“你屑于知道我的交代么？我的存在于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吧？而且，哪次不是因为你太忙我们才不能见或者我必须走的？”
郑秀晶抱着胳膊倚桌站着，静等着崔警官还有多少不满要发泄。
“我根本就摸不透你，你永远都高高在上。对你来说，我是什么？还是在你的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值得看重的？包括我在内！”
崔雪莉从沙发上起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爱情于你来说，不是必须而是调剂。就像你的咖啡，”雪莉走过去，指了指郑秀晶旁边的杯子，
“顶级咖啡师调的极品咖啡你喝，路边买的速溶咖啡你一样喝，没有哪样东西对你来说是非此不可的。感情也一样，你并无心期待，只不过我偶然闯进了而已。如果换一个人，试图刻意靠近你，你一样会接受，因为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啪！”的一声，秀晶忍了很久的一个耳光，终于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雪莉的脸上。
崔雪莉对于这种质问，当然不能接受，所以极快的反驳，
“你屑于知道我的交代么？我的存在于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吧？而且，哪次不是因为你太忙我们才不能见或者我必须走的？”
郑秀晶抱着胳膊倚桌站着，静等着崔警官还有多少不满要发泄。
“我根本就摸不透你，你永远都高高在上。对你来说，我是什么？还是在你的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值得看重的？包括我在内！”
崔雪莉从沙发上起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
“爱情于你来说，不是必须而是调剂。就像你的咖啡，”雪莉走过去，指了指郑秀晶旁边的杯子，
“顶级咖啡师调的极品咖啡你喝，路边买的速溶咖啡你一样喝，没有哪样东西对你来说是非此不可的。感情也一样，你并无心期待，只不过我偶然闯进了而已。如果换一个人，试图刻意靠近你，你一样会接受，因为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啪！”的一声，秀晶忍了很久的一个耳光，终于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雪莉的脸上。
房间里沉默下来，空气也变得僵硬。雪莉垂着头，直直的站着。
话说的很过分了，直到挨了打，她才意识到。可是说已经说了，收不回来。
郑秀晶站在她对面，胸口急促的起伏，很显见的怒火。可是要像以前那样把眼前的人轰出去，她并不情愿。所以，尽力的克制。
“崔雪莉，你当我是——”
话一下顿住，简单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来，后面的，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停了停，才又开口，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崔雪莉正为失言懊悔，可是巴掌落在脸上，又让她有点蒙，也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是谁不想好好在一起的，又是谁说这只是开个玩笑的？你拿感情来开玩笑，我就要陪着你玩笑？你当我是什么？”
“我不看重你，你哪一点是我不知道的，我没记得的？爱吃什么，爱玩什么，衣食住行，鸡毛蒜皮，你百忙之中来一趟，哪样我疏忽了？崔警官喜欢茉莉香片，喜欢动画片，衣服同款的都要买两件，我说错了么？”
郑秀晶说出这些，雪莉很是吃惊，
“你……你怎么知道？”
“哼！”郑秀晶嗤笑一声，“很意外么？墨绿格子外套的左袖口那里有个小洞，而另外同样的一件前襟染了团墨渍，这些你自己注意过么？”
雪莉半惊半疑的眨眨眼，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留在这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用手洗干净的。我从小到大连一只袜子都没有洗过，工作到深夜，还要给你洗衣服，我还要怎么样看重你？！”
最后一句，郑秀晶加重了口气，说得如此不甘。而她说出来的事实让崔雪莉大吃一惊，她来这里大多是出差刚回来不及回家换洗，衣服脏的让人看不下去。她也一直以为，扔在这那些衣服是跟郑秀晶的一起被送去洗衣店的，因而也就心安理得的穿走那些整整齐齐挂在衣帽间里散发着淡香的干净衣物。
“我不计较你口是心非，可同样的反过来，崔雪莉，你了解我多少？我高高在上？你根本就没用心去了解过你当然不了解！！”
雪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郑秀晶的话对她来说刺激太大。
“你想要的那种爱情，也许我做不到也不会去做。可是，我有我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为它努力过！”
言尽于此，虽然郑秀晶的脸色依旧是气出来的苍白，可是情绪已经强压了下去，转身进了卧室。
门，被很响的关上了。
雪莉站在客厅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脸上的感觉已经消失，郑秀晶下手并不重，可是心里的感觉，却是那样的难以平静。
郑秀晶是一个寡言的人，若非必要，很少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在雪莉这边，总是要靠去猜测揣摩。可一向精明的崔警官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每每不得要领。这次受伤，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才会有今晚的失常。而郑秀晶那些话，让雪莉在震惊之后，从冰冷里听出了暖意，心里涨得满满的，几乎要溢了出来。
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又进了死胡同了。
时针一秒一秒的滑过，站了快一个小时了。雪莉把所有的事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般抬起了头。晃晃酸麻的脖颈，看着紧闭的卧室门，舒一口气，扭开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窗帘只合了轻纱，透进了清凉的月色。郑秀晶在床的里侧躺着，如瀑的长发铺在枕上，背影瘦弱而单薄。
崔雪莉心里丝丝的抽痛，走了过去，拉上窗帘，轻轻地扭亮了台灯。
合着眼的秀晶皱紧了眉头。雪莉在她床前蹲下来，腿上的伤口隐隐的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秀晶搭在被子外面的手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的几乎透明，圆润的指甲透着鲜亮的光泽。雪莉伸手过去，轻轻地握在了手里。
手的主人要挣脱，雪莉这次却很坚持，握住了不肯松手。秀晶抽了两下没有抽开，也不再坚持，由她握着，只是依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秀晶，”温柔的声音，低沉，却是平静的，
“对不起。”
侧身躺着的郑秀晶，蹙紧的眉跳动一下，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是我不好，只想着自己，疏忽了很多东西。我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雪莉停了一停，看看秀晶，有几分嗫嚅，
“我没有开玩笑，以前……以前我乱说的那个，不是真的……我很在乎你啊，怎么可能开玩笑，当时，我是昏了头了……”
崔雪莉声音越说越低，头慢慢伏下去，埋进曲起的胳膊里。似乎在为两年前的一时犯浑懊恼。可是要这样坦白的承认，还是觉得难以启口。
也好，索性说出来吧，已经蹉跎了两年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是什么样的遗憾呢。错了，也罚了，认了错，或许以后就会好的吧。
郑秀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抓着自己的手，伏在眼前的那个卷毛的脑袋。一股熟悉的淡淡雪松香飘进鼻子，冲散了她积郁的怒气。不过，依然不肯回应。
停了停，雪莉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鼻音很重的叫着，
“秀晶。”
有些委屈，还带点撒娇的意味。郑秀晶还是面无表情，不过眼睛里，已经慢慢换了温和的光。雪莉盯着她看，慢慢试探着凑了过去。
贴近了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手还紧紧握着，贴在两颗心脏之间，感觉不一样的频率。郑秀晶没有避开，只在触着那柔软的唇瓣的时候闭了闭眼睛。
只是一个轻吻，雪莉退开去，眨眨眼睛，弯起薄唇笑。
郑秀晶不发一言，只抿了一下唇角，像是累了，掀了掀身上的被子，翻过身去。不过，手缩在雪莉掌心里，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雪莉的胳膊跟着搭过去，眼里闪过亮色，掀开薄被躺上床，圈紧了贴在怀里的人。凑近光滑细致的后颈，鼻尖在上面来回的蹭，
“嗯，香。”
郑秀晶挪了一下肩膀，避开这磨人的骚扰，
“去洗澡。”
“一起啊。”
“别想。”
“那不洗了……”
“……”
厚重的窗帘后面，月色想看个八卦，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
过了片刻，刚获得特赦表现很老实的崔警官开始不老实了。
“秀晶。”
没人理她。
“你以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比较亲密的称呼？”自顾自说。
“嗯？”郑秀晶不明其意。
崔雪莉心里丝丝的抽痛，走了过去，拉上窗帘，轻轻地扭亮了台灯。
合着眼的秀晶皱紧了眉头。雪莉在她床前蹲下来，腿上的伤口隐隐的痛，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秀晶搭在被子外面的手在灯光的照射下白的几乎透明，圆润的指甲透着鲜亮的光泽。雪莉伸手过去，轻轻地握在了手里。
手的主人要挣脱，雪莉这次却很坚持，握住了不肯松手。秀晶抽了两下没有抽开，也不再坚持，由她握着，只是依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秀晶，”温柔的声音，低沉，却是平静的，
“对不起。”
侧身躺着的郑秀晶，蹙紧的眉跳动一下，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是我不好，只想着自己，疏忽了很多东西。我以后不会了，我们以后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雪莉停了一停，看看秀晶，有几分嗫嚅，
“我没有开玩笑，以前……以前我乱说的那个，不是真的……我很在乎你啊，怎么可能开玩笑，当时，我是昏了头了……”
崔雪莉声音越说越低，头慢慢伏下去，埋进曲起的胳膊里。似乎在为两年前的一时犯浑懊恼。可是要这样坦白的承认，还是觉得难以启口。
也好，索性说出来吧，已经蹉跎了两年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是什么样的遗憾呢。错了，也罚了，认了错，或许以后就会好的吧。
郑秀晶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抓着自己的手，伏在眼前的那个卷毛的脑袋。一股熟悉的淡淡雪松香飘进鼻子，冲散了她积郁的怒气。不过，依然不肯回应。
停了停，雪莉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鼻音很重的叫着，
“秀晶。”
有些委屈，还带点撒娇的意味。郑秀晶还是面无表情，不过眼睛里，已经慢慢换了温和的光。雪莉盯着她看，慢慢试探着凑了过去。
贴近了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手还紧紧握着，贴在两颗心脏之间，感觉不一样的频率。郑秀晶没有避开，只在触着那柔软的唇瓣的时候闭了闭眼睛。
只是一个轻吻，雪莉退开去，眨眨眼睛，弯起薄唇笑。
郑秀晶不发一言，只抿了一下唇角，像是累了，掀了掀身上的被子，翻过身去。不过，手缩在雪莉掌心里，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雪莉的胳膊跟着搭过去，眼里闪过亮色，掀开薄被躺上床，圈紧了贴在怀里的人。凑近光滑细致的后颈，鼻尖在上面来回的蹭，
“嗯，香。”
郑秀晶挪了一下肩膀，避开这磨人的骚扰，
“去洗澡。”
“一起啊。”
“别想。”
“那不洗了……”
“……”
厚重的窗帘后面，月色想看个八卦，可是，总也找不到机会。
过了片刻，刚获得特赦表现很老实的崔警官开始不老实了。
“秀晶。”
没人理她。
“你以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比较亲密的称呼？”自顾自说。
“嗯？”郑秀晶不明其意。
“你从国家领的工资也是我们纳税人的钱，我们难道没有权利监督你的工作么？”
“那现在我要申请纳税人的接见，好感谢她对我们工作的无私支持，批准么？”
郑秀晶失笑，“上来吧。”
“Yes, madam！”
雪莉进门的时候秀晶正忙着手上的事情，一抬头看见她，愣了一愣。玫红色的双兜衬衣把她白生生一张脸映得艳如桃花，黑色牛仔裤包裹着匀称修长的两条长腿，迎着光线挺拔的站着，很是养眼。郑总裁的目光有点发直，一时竟然失了神。
直到小关送了咖啡进来，才连忙收回目光，掩饰一样的低下了头。
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以美色惑人的崔警官浑然不觉，热情的跟小关打着招呼。等关了门，一屁股落上沙发，
“终于获得阶级认同了！想不到我也能有今天！”
郑秀晶皱眉，“你胡说八道嘟囔什么？”
“没有，感叹一下而已。”雪莉心情很好。
秀晶偏头拉开抽屉，拿了一个蓝白相间，中间有颗六角星的纸袋出来，站起来走到雪莉那边，放在了茶几上。
“后天过生日吧？那天我要出差，礼物先给你。”
“啊？！”崔雪莉大叫，声音里面是浓浓的失望，“为什么非要那天出啊，人不在给我金山也没意思么！”
郑大小姐不为所动，“是早就定好的，而且第二天就回来了。谁叫你赶在那一天出生？”
“讲不讲理啊？”
崔警官很明白这个不可改变，也就不多纠结，不过还是要抱怨下。一边拿过袋子，拿出里面手掌大小的一个金属盒子，放在耳边晃了晃，
“是什么？钻戒么？”
郑秀晶白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懒得理。
盒子打开，是黑色的一团布料。雪莉拿出来抖开，眨眨眼睛，抬头问秀晶，
“这是扫马路的马甲么？怎么是黑色的哦？人家不是橘红色的么？”郑秀晶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低头在手里的文件上签字。
雪莉端详了一会，灵光一现，
“不会是传说中的隐形防弹背心吧？你从哪里弄到的？？那不是只有以色列军队中才有么，传言中情局想弄一件都很难啊！”
郑秀晶头也不抬，“以后给我天天穿着，这么薄套在T恤里面也不会觉出什么，除了洗澡其余时候都不准脱！”
说完了，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看，崔雪莉脱了衬衣，正低头把新得的礼物往身上套。看着命令得到最快的执行，郑总裁也就不再多言，抿了抿唇角，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雪莉穿好了自己的生日礼物，动了动，觉得确实跟普通的衣物穿在身上一样，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很是高兴的眯起眼睛笑，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绕过办公桌，到秀晶这边来。
郑秀晶侧头看看她，伸手扯平了她衬衣上的一个褶皱，点点头，
“不错，刚好合适。”
雪莉靠到桌沿上，扬起一边眉毛，
“这就算——打发了？”
郑秀晶停了笔，视线滑开又收回来，靠到皮椅的背上，两只胳膊撑着扶手，十指对架着抬头看她，
“不满意？”
“你好像没给我过过生日呢，第一次就不在，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那现在我要申请纳税人的接见，好感谢她对我们工作的无私支持，批准么？”
郑秀晶失笑，“上来吧。”
“Yes, madam！”
雪莉进门的时候秀晶正忙着手上的事情，一抬头看见她，愣了一愣。玫红色的双兜衬衣把她白生生一张脸映得艳如桃花，黑色牛仔裤包裹着匀称修长的两条长腿，迎着光线挺拔的站着，很是养眼。郑总裁的目光有点发直，一时竟然失了神。
直到小关送了咖啡进来，才连忙收回目光，掩饰一样的低下了头。
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以美色惑人的崔警官浑然不觉，热情的跟小关打着招呼。等关了门，一屁股落上沙发，
“终于获得阶级认同了！想不到我也能有今天！”
郑秀晶皱眉，“你胡说八道嘟囔什么？”
“没有，感叹一下而已。”雪莉心情很好。
秀晶偏头拉开抽屉，拿了一个蓝白相间，中间有颗六角星的纸袋出来，站起来走到雪莉那边，放在了茶几上。
“后天过生日吧？那天我要出差，礼物先给你。”
“啊？！”崔雪莉大叫，声音里面是浓浓的失望，“为什么非要那天出啊，人不在给我金山也没意思么！”
郑大小姐不为所动，“是早就定好的，而且第二天就回来了。谁叫你赶在那一天出生？”
“讲不讲理啊？”
崔警官很明白这个不可改变，也就不多纠结，不过还是要抱怨下。一边拿过袋子，拿出里面手掌大小的一个金属盒子，放在耳边晃了晃，
“是什么？钻戒么？”
郑秀晶白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懒得理。
盒子打开，是黑色的一团布料。雪莉拿出来抖开，眨眨眼睛，抬头问秀晶，
“这是扫马路的马甲么？怎么是黑色的哦？人家不是橘红色的么？”郑秀晶这次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低头在手里的文件上签字。
雪莉端详了一会，灵光一现，
“不会是传说中的隐形防弹背心吧？你从哪里弄到的？？那不是只有以色列军队中才有么，传言中情局想弄一件都很难啊！”
郑秀晶头也不抬，“以后给我天天穿着，这么薄套在T恤里面也不会觉出什么，除了洗澡其余时候都不准脱！”
说完了，没听见回应，抬头一看，崔雪莉脱了衬衣，正低头把新得的礼物往身上套。看着命令得到最快的执行，郑总裁也就不再多言，抿了抿唇角，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雪莉穿好了自己的生日礼物，动了动，觉得确实跟普通的衣物穿在身上一样，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很是高兴的眯起眼睛笑，一边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绕过办公桌，到秀晶这边来。
郑秀晶侧头看看她，伸手扯平了她衬衣上的一个褶皱，点点头，
“不错，刚好合适。”
雪莉靠到桌沿上，扬起一边眉毛，
“这就算——打发了？”
郑秀晶停了笔，视线滑开又收回来，靠到皮椅的背上，两只胳膊撑着扶手，十指对架着抬头看她，
“不满意？”
“你好像没给我过过生日呢，第一次就不在，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