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
在先秦时代,狩猎是操练行军布阵、指挥作战的“武事”之一。 本诗描写了一场紧张的狩猎战。从首章的“肃肃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于中逵”,其实为有直赋其事的描摹之意。“兔”解释为“老虎”似更恰当。“周南”江汉之间,称呼老虎为“於菟”。 由猎手跳向“武夫”,由“兔罝”跳向“干城”,又同时在狩猎虎豹和沙场杀敌之间,实现了刹那间的时空大转换:这些在平时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出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将在车毂交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强敌,而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股由衷的赞美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人胸际,甚至冲口而出,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了。
诗写得很自豪。在三章相叠的咏唱之中,这种自豪也因了“干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层层推进,而增添了一种神采飞扬的夸耀意味。 但对于“春秋无义战”的那个时代来说,甘将一身武艺,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当他们的“心腹”为荣,就很难说是一件幸事了。国风中另一些为离乡背井、久役不归或丧身异域而咽泣、哀号和歌哭的诗作,也许更能透露:在这种夸耀背后,还掩盖着怎样一种广大无际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