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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白玉堂不用去上课,加上夜里又有那么一阵折腾,就醒得很迟。睁开眼时,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第二个人影,地上也没有多一个床垫子。其实每天起床的时候白玉堂都会有点迷糊,所以他也没有去想“展昭跑哪儿去了”,或是“展昭这个人是不是存在”,就腰里裹了条毛巾摇摇晃晃的去冲澡了。
浴室在往地下的半层,而厨房在往二楼的半层。白玉堂在楼梯口迎面碰上了正走下来的展昭。依旧是白T-shirt和仔裤,清爽的紧。
展昭看到白玉堂一愣,仿佛是想笑,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说:“哟,醒了?洗完了上去吃早饭吧,有煎蛋,放在烤箱里了。”
白玉堂含混的点个头算是招呼,就两步冲了下去。直到凉水浇了下来,把他迟缓的脑筋终于浇清醒了,他才反应过来展昭那个要笑不笑的神情。他直觉的认为展昭当时分明想说什么,但不知怎的又忍回去了,所以才会笑得那样古怪,“那个样子,切~”他想,“真奸猾的跟个猫儿似的。”
白玉堂其实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所以后来他还是问了,他说:“展昭,刚才,就是在楼梯口,你想跟我说什么?”
展昭正在擦他的绿萝,闻言一顿,悄悄笑了一下,也没有转身,继续擦着下一片叶子,慢悠悠的说:“白玉堂你以前没住过这种和别人共用厨房啊浴室的WG吧?”
“是啊,怎么了?”白玉堂以前的确都住的单人间,他还是没明白过来。
“没什么,其实我这层,除了我和隔壁一个摩洛哥男生,其余都是女的。有一个,好像是信教的,挺虔诚。如果她看到你早上那个样子,肯定先惊叫一声‘啊!上帝’,然后就会去宿管那里投诉你了。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而且你以后住的还是单人公寓,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玉堂这才回过劲儿来,他正在换衣服,一件背心套到一半,双臂登时停在耳畔,许是用了力了,竟觉得耳朵有点烫。哼,他继续默默把衣服穿好,心里不忿,原来是说他太粗旷了。
“那不如住修道院里去。”展昭听到白玉堂嘀咕了那么一句,他抿抿嘴角,也不搭腔,擦好了他的大叶子,再最后洒上点水,才说:“这姑娘人不错的,而且,这毕竟是小问题,总比引起有些人的过度好感要容易解决。”
什么意思?白玉堂还没有回过味来,展昭已经擦干了手站在他面前,问:“你今天可有什么打算?”
“没,”白玉堂懒洋洋的往床上一倒,“想找个地方溜达一下,你可有什么建议?”
“老城你肯定逛的够了。”展昭沉吟,“北边湖区的花岛MAINAU,你去过了么?”
“就是从学校食堂可以望到的那个?”白玉堂一下跳起来,“还没!一起去吧?”
“啊?……也好。”展昭看看一脸灿烂的白玉堂,终于说,“反正也很久没去了。”
其实展昭本意只是想提个建议,但看着白玉堂亮晶晶的眼睛,照得那原本有点冷的五官竟柔和了不少,不知怎的就点了头。
其实白玉堂的本意也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他没什么和人把臂同游的习惯,但看着展昭低眉思索,然后抬起眉来的瞬间眼底仿佛有清风拂过,不知怎的心情就很好,然后话也没经过大脑就自己跑了出来。
展昭见自己答应后,白玉堂仿佛有点高兴,渐渐的那个高兴就浮到了脸上,变成一个鲜明的笑容,就觉得很值。这地主之谊总是要尽的,他想,而且宾主尽欢,多好!
白玉堂话问出口后,自己也一惊,但看展昭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本能的就觉得雀跃。与这小子投缘呢,他想,也好,能交个同胞朋友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