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peng”的一声卞白贤的门被粗鲁地打开,看清来人,卞白贤心下一喜,语气却听不出来任何欣喜,“啊呀,不是让你打钱吗。啊!”说着,卞白贤的领子被人提了起来,“朴灿烈!”卞白贤惊得大叫。
看吧卞白贤,所以别高兴了,他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拥抱你,你居然还奢望他会像幻想一样?
“卞白贤!你胆子不小呢!”看完诊断单的朴灿烈有些失控的吼,他的眼发红,攥着卞白贤衣领的手有些抖。
“朴灿烈。”卞白贤皱眉,难以呼吸的感觉和朴灿的气息充满了病床周围,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像他袭来,胃部的隐痛开始清晰起来。
“卞白贤你不是说好了么!啊?!你的意思不就是离不离开我你的生活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吗?啊?!卞白贤!那你现在快死了是什么意思?你他妈是什么意思!”朴灿烈的上下牙愤怒的撞在一起,双手用力握着卞白贤的喉咙。
“朴……灿烈”卞白贤觉得阵阵恶心,脆弱的胃不停地痉挛抽搐,卞白贤眼泪被刺激了出来,冰冷的,溅在空气里,“咳咳咳……咳……”没打点滴的手抓着朴灿烈的黑色西装,白色的手指与朴灿烈一身戾气交融,像是被吸了力气一般抓不住人令卞白贤感到惶恐。
“朴,朴灿烈,”卞白贤强忍着不适,努力看着朴灿烈的眼睛,“你……这是在乎,我吗?咳咳,在乎你,你的床伴吗?”
“卞白贤!”朴灿烈咆哮,浑身愤怒得颤抖,“你在挑衅我!”
“咳咳……咳”卞白贤满脸生理盐水,黑色发丝乱乱的贴在额头前,“咳——”难以控制的干呕,却仍旧用诘问的语气,脸上是因疼痛而扭曲的微笑,“我说的不是事实嘛?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朴灿烈一把松开卞白贤的脖子,卞白贤的脑袋撞在枕头上,他站直身子,指着卞白贤,“你!卞白贤!应该清楚!就算作为床伴也是过去式了!不要用你的伎俩来使我发怒!更不要接触我的底线!”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
卞白贤摸着自己的脖子,喘着气,弯着腰一阵干呕,纤瘦的身子像是硬生生的折了两半,朴灿烈啊,我清楚的很啊……
放下支票朴灿烈马上转身离开,路过病房的护士觉得跑出房间的男人更像是落荒而逃。
你看你卞白贤,总能轻易引起朴灿烈的怒火,然后把两个人烧的浑身灼痛。
卞白贤觉得胃部一阵绞痛,额头上沁出冷汗,无力地挂在病床上,那朴灿烈,你的底线是什么呢?
他一直搞不懂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