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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427┊原创◆◇黑白(BG 主白灿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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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为尼泊尔祈福,也祝福咳嗽剩下九人往后一帆风顺~


1楼2015-04-27 22:39回复


    2楼2015-04-27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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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说些闲话,本来这个账号不打算再用了,因为发文总是被吞有被度娘anti的迹象,这几天帮小白的OST打榜偶然登上这个号,收到一些私信问黑白是否还在写,其实还在写的只是晋江上确实不太好找,正好敏感时期也过了,所以决定在藏书阁重开一遍,感谢那些依然记着露珠,记着黑白的小伙伴,这篇文是一定会写完的,露珠可以保证。由于已经有45W字的基础,全部发上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露珠尽量在两三天内发完,希望度娘手下留情不要吞楼,保佑发文顺利!


      3楼2015-04-2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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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第二天一大早就是社会学概论,我正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酣畅淋漓的沉醉在梦境中不可自拔,天外隐隐传来“可持续发展是一种注重长远发展的……”的蚊蝇之音,伴着我与周公结伴出游的步伐遥相呼应,哦~~原来神仙也是要念早课的。周公欲邀请我去水帘洞品蟠桃,我惊问,蟠桃园不是在天上么?周公捋捋胡子笑叹,此乃仙洞,直通天界。言毕,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有这等事儿?!我闻言赶紧低头,穿过水帘就要往洞里钻
          嗷~~仙水就是仙水,砸在身上不仅凉,还痛!而且沾衣不湿!!不过穿了瀑布水…这蟠桃在哪儿呢?怎么…只有一本白花花的本子…?本子?等等!本子?!我迷茫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却见前排的那个男人正一脸鄙夷的斜眼看着我
          了然!“靠!砸死老娘了!”我搓着脑门怒目切齿,然后迅速转头环视四周,丫的!三百号人全趴下了!整个教室就我和他还有讲台后面那个激情四射自娱自乐的大伯算是清醒着!这家伙又对我施暴!又没有人见证!!
          “赔我桃子”我搓着脑门儿对他怒目而视
          “桃子?”他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睡傻了吧!”
          我一愣,还真给他说中了,愤懑的放下手白了他一眼,瞥到他丢过来的本子,一把捞过来问:“这啥啊?”还没翻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殷切的召唤
          “同学~哎,对,就是那位黄衣服的女同学~”我抬头,看见大伯正指着我,目光如炬“你来回答一下什么是可持续发展~”
          我心头顿时一颤,后脑勺上刷的挂下一排冷汗,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可持续发展…?呃…可…持续发展…就是…”就是什么来着?刚才神仙念叨了些什么来着?似乎还存了那么点印象,于是一咬牙,中气十足的说:“就是可以持续发展的发展!”
          “可以持续发展的发展?!”大伯面色通红、大喘着气,然后呵呵的狞笑起来,我吓得站在那儿抖得像个筛子,谁知他竟猛地一拍桌子叫道:“答得好!!”
          这一声巨响,把全班趴着的人都惊醒了,嘈杂的人语开始沸腾,大家不明所以的看看狞笑着的大伯,又看看抖索着的我,面面相觑。而我在反应过来他那句称赞后立刻就止了抖,换上副微笑面对众人摆摆手,站在灿烂的金色阳光中接受大家钦佩的注目,笑着笑着身子忽的一歪,哐一声摔在椅子上
          “你还能更丢人点么?!”卞白贤一把拽下我愤愤的说:“脑子里成天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就怒了:“要你管!”狠狠剜了他一眼,翻开本子的封皮哗哗的翻了起来。呦,记得满满当当干干净净工工整整的一本笔记,一看字迹就知道是他写的,只是…这皮儿上怎么写了个小小的“墨”字?我问他:“你写我名字干嘛?”
          他没好气的说:“不是你要的么!”
          我把本子啪的一合,乐了:“你傻啊,不会复印么!”
          他脸上一白,伸过手来就往我两边脸颊捏,一边捏还一边前后摇晃“你还好意思说!我每年辛辛苦苦的给你理出来印好,每次都被你当宣传单扔掉!你还好意思说!!啊?!”
          我挣扎着从他的钳子中逃脱出来,涕泪纵横,每年都帮我整理资料!真是太感动了! 屁!!肉不长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啊!这人到底是吃饭长大的还是吃铁长大的力道那么大!我抹了把眼泪赶紧的四处扫了圈,好样的!又都趴下了!
          “墨言”他忽然不闹腾了,凑到我跟前脸色有些异样
          “干嘛!”我脸上还挺疼,语气自然不好
          “你昨天进我房间有没有看见一本烫金封面的书?”
          书?我从左往右回忆了一遍,愣是没记起来,又从右往左回忆了一遍,哦~是那本看着挺文艺挺清新的散文诗集。这不,我想着也该敛敛自己的一身土豪气儿,培养点淑女的文雅气质就顺带的给顺手牵羊了,不过早上去林珂她们寝室吹嘘卖弄过后好像就丢那儿了“落在林珂那儿了”我老老实实地说
          卞白贤瞬间就黑了脸,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去拿回来!”
          我被他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本书吗,急什么。”
        他不再看我,甩给我一个闪亮的背影:“别废话!下课就给我去拿!奔去!”


        7楼2015-04-27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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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窗外骄阳似火,暑热难耐,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头顶上方电风扇呼啦啦的扇着,我手里握着笔,对着一张空白答题纸,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左耳里鼓膜嗡鸣不止,多亏了正前方那位大仙所赐,今早他那一声惊天骇地的“给我起来!!”不要说让我睡意顷刻间烟消云散,从醒来到现在,我耳朵里就一直回声不断
            早上还林珂伞的时候,她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见
            “什么?”我问她
            她嘴巴一张一合,我疑似听见一句“给我起来”从那双美艳的红唇间飘逸而出
            “啊,”我呵呵笑了:“我一定要掐死他~”
            “什么?”
            “没事儿,好好考试啊。”
            考试?哦,对了,我还在考试呢。我偷偷瞟了眼监考阿伯,他摸了摸他那一头油光发亮的黑发,看了眼手表,然后说了句更加让我头皮发麻的话,他说:“同学们注意把握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的伸出手,用笔帽戳戳前面那位早已经答完题,安闲的坐着家伙。他往前靠了靠,躲开了我的小动作。我急了,这都火烧眉毛了,大仙还是铁了心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样子。我瞧着他那潇洒的背影欲哭无泪,心情仿佛掉进掉进开水锅里的虾,我要是被我娘打残了,谁来煮饭烧菜供奉他老人家!这么想着,心一横,乘着阿伯挠头的时机,瞄准了那张字迹满满的纸,瞬间起身,一把将卞白贤的答题纸抽了过来
            随着哗啦一声脆响,全班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们这儿。我想我可能用力过猛了。再看看前面的卞白贤,他明显肩膀一抖,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去抢他的卷子。然后,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因为阿伯正慢悠悠的从讲台那儿往我们这儿晃过来,边走边笑,边笑边露出森森白牙。怎么办?我用胳膊挡着大仙的答题卡,在阿伯的幽幽寒笑中冷汗直淌。而卞白贤呢,我看见他右手揉着额头,身子一点点矮下去
            完了,我觉得要不了多久,我俩可以一起去教务处报道了
            阿伯在一步步靠近,我的心也在一点点下沉,前面的卞白贤慢慢垂下了手,身子也渐渐弯成了虾米,我闭上眼,心沉到了水底。然后,在他就要走到我桌边时,我忽然听见卞白贤的声音弱弱的飘来:“老师,我肚子疼,能把风扇关了吗?”
            我一惊,抬头,看见他正弓着背双手抱腹,微微仰起脸,气息奄奄的瞅着阿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着他这样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样儿,竟呵一声笑了出来,笑声落地,阿伯和他同时身形一晃。阿伯只瞥了我一眼,又对他关切的笑笑,然后转身往调节旋钮那儿走去。大仙则迅速扭头,狠狠丢给我一记白眼,然后垂眸扫过我臂下遮着的几张纸,甩开我的胳膊,神速抽走了一张
            阿伯关了电扇,又往我这儿踱过来。我知道自己这回铁定要挂科了,索性就友好的微笑着看他一路走来,就让他看见我亮闪闪的白卷好了,至少不用被记过。他重又来到我桌边,站定,回敬了我一个笑容,收回目光,瞥到了我桌上的试卷,一愣,又看了我一眼,而后摇摇头走开了。我有些不明就里,低头看向桌面,一看,傻眼了
            乖乖!这不是我的答题卡呀!
            阿伯踱着步子回到讲台,环视一圈底下奋笔疾书的诸位,慢腾腾的在在椅子上坐下,打起了哈欠。我赶紧的伸长胳膊戳戳前面那位拿错卷子的兄台,他又往前靠了靠,然后竟然提笔开始在我的答题卡上涂抹起来。我看着他单手托下巴,歪着脑袋写字的背影,顿时觉得今天不只是出现幻听,还有幻视的症状。这个确实不太好,我顾墨言虽然成绩差了点,当然这与我的智力无关,至少还算是一个诚实正直的五好少年吧,找枪手代考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绝对不会!嗯!但眼下是人家硬抢过去的啊,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违背原则,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我一边往自个儿的良心上添砖,一边在心里感谢上苍眷顾,顺便默默盘算了下可以从老娘那儿捞到什么好处。这不有大仙出手相助么,拿个四点零那简直是信手拈来啊。我喜滋滋的砸吧着嘴,心里乐开了花
            大仙就是大仙,果然名不虚传,短短一刻钟就把一份十二面的卷子拿下了,不过鉴于先前已经做过一次,只能算重誊一遍。伴着终考铃声响彻教室,大仙写下了最后一个字,然后飒爽的一甩笔。我伸长脖子瞟了眼他桌上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笑得合不拢嘴,就差没给他捶背揉肩再奉上一碗茶了
            交了卷子,我特意磨蹭到他收拾完东西,想跟大仙一起走过这幽静又美好的长廊,一同沐浴在这灿烂而明媚的六月艳阳中。看着大仙斜背着包,迈着大步着往我这儿走来,我面含微笑,弯腰深深的一鞠躬,起来发现他人没了
            敢情他拿我当真空哪!
            我不死心,涎皮赖脸的又贴上去:“喂喂,你干嘛帮我做题啊?”
            卞白贤甩都不甩我一眼,继续走他的阳关道
            不睬我啊,切,我偷笑着又凑了过去:“小白,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他蓦地停了下来,我一不留神,差点一鼻子撞上去。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我:“呸!是谁该不好意思!你以为我想帮你做?怎么?把你的卷子搓成团再丢回去?然后一起去教务处报到?真是美得你!晦气!”
            我被他一吼,瞬间就蔫了,耸拉着脑袋嘀咕:“又没人逼你做,你当废纸垫桌子就是啦…”后面的话没讲完,被他凶狠的表情吓了回去
            卞白贤没接茬我的话,话锋一转:“我就想不通了,你说你头那么大,里面装的是什么呀?”他瞪着我一脸苦大仇深,“抢考卷?哎哎,抢过去除了能抄抄选择题,后面五十分的大题呢?论述题呢?案例分析呢?全部照搬我的吗?!你脑壳里包的是豆腐渣吧!!”
            我哆嗦着两腿,泪流满面:“能抄到五十分也够我笑死了啊…谁让你帮我做那后面…”一想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再看看他,发现他脸居然红了,“我说…你该不会是故意拿我答题卡的吧…?”
            他脸更加红了,薄薄的嘴唇张开闭上张开又闭上,秀眉纠结的拧着,几次想说话都没说出来
            我了然的点点头,抹了把泪,拍着他的肩膀泪说:“我真的错怪你了!原来你是那么善良体贴热于助人的好同志!党的工作需要你!国家建设需要你!”
            他听了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重重的从鼻子里喷出两道带火的蒸气:“我那是怕你全抄了连累上我跟你一起被请去喝茶!以你这种猪脑子肯定一字不差的拷贝下来!除了抄出几个错别字!”
            我无语凝咽,泪眼婆娑的扒拉着他:“小白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顿了顿,眼珠一转,带着哭腔说:“可是你跟我的笔迹不一样啊,而且要在十五分钟内做完五十分的大题根本不可能。”
            卞白贤瞥我一眼,不假思索的说:“你当那群教授那么有空,还来辨认你的字?那几道题我早就在脑子里重新做过一遍了。”
            我再次钦佩的点点头,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直到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缓缓说道:“小白,你果然是故意拿我卷子的,而且还是早有预谋的。”
            他看着我,慢慢瞪大了眼睛
            我不胜喜悦,接着说:“你似乎是被我绕进去了,不过,想必无需我再多做解释。”
            他渐渐反应过来,又气又窘,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的脑袋瓜子这会儿转得倒是挺快!”
            我笑了:“非也非也,我的脑袋瓜子一向很是机灵。”
            “很好很好,现在劳烦你的身体也机灵点!马上去超市扛一箱草莓牛奶回家!”
            我笑不动了:“一、一箱…?”
            “不准再说废话!我帮你躲过一顿板子!”
            “唉,是……”


          10楼2015-04-2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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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哒,我发现会累屎!


            18楼2015-04-27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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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4
                庭长大叔、司机A还有我们俩小屁孩,我们一行四人坐着法院的专车出了县城一路颠着进了山。山路崎岖不平坦,石砾陡峭还九曲十八弯,很不好开,车子在盘旋而上的狭窄山道中磕磕绊绊的前进着,不仅颠,还险
                我缩在后座上瑟瑟发抖,看看右手边的鹿晗,他脸色也不好看,想来跟我一样,吓得不轻。我们到底是习惯了大城市里的康庄大道,对如此坎坷难行的山路都不适应,比不得前排两个在颠簸中还能欢颜笑语的老同志,他们已经练出来了
                车子在一个腾空跳跃后落进了一方断岩浅坑,停下来,我以为是车子陷进坑里开不出来了,大叔却回头晃了晃手里卷成柱状的判决书说:“孩子们,我们到啦,快下车。”
                我俩乖巧的一个接一个从车里钻出来,望着眼前一间简陋的屋棚,同时怔了一怔。大叔率先跨过门栏走了进去,我又望了眼那木板上滚了几根圆木搭造而成的棚顶,扯扯身边还在发愣的小孩,拉着他跟了进去
                屋里没点灯,光线又很差,看着黑洞洞的怪吓人。大叔用方言唤了几声被告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一个赤膊着上身、瘦骨嶙峋的老大爷拿着蒲扇从角落的隔间慢慢走了出来
                “XX在吗?”大叔问他
                “啥?”大爷将蒲扇挡在耳边,右耳往大叔那边靠了靠
                “XX在吗?”大叔放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啥?”大爷耳背,还是没听见。大叔只好走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大爷这才听清楚,咧着一口焦黄而稀零的牙说他儿子不在
                见签收人不在,大叔表明了我们的来意,委托大爷将判决书转交给他儿子,把材料展开平摊在桌上,曲了曲手指招来了鹿晗,递给他一只相机让他把判决书合着桌面一起拍了,再到门外去把房子也拍下来。我凑过去瞄了眼,是一起普通的民事纠纷案,大爷的儿子因为赌博在外贷了款,现在还不出钱被放贷人告上法庭,债主要求强制执行,但眼下这家一贫如洗,不要说利息,连本金都无法归还,法院只能判决中止执行。这其实是一挺无奈的结果,好在对这个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家庭不会再造成更大的打击
                大爷坐在板凳上垂着手,佝偻着背,心酸的叹息着儿子因为好赌成瘾,挥霍尽了家财,现在全家朝不保夕,生活无所依,却还是对赌博欲罢不能。大叔在旁边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和鹿晗对视一眼,一时无言,一齐低头跨出了门栏
                鹿晗换着角度对着棚屋嚓嚓照了几张,我走到一棵老松树边,跳上一块巨石,背着手在不远处望着他。他拍完放下相机回头找我,看见我站在石块上,摸摸脑袋走了过来
                他在我身前站定,仰起头看着我说:“这一家人挺可怜的…”
                我赞同,点点头:“大爷是挺可怜的,XX那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他听了清亮的眸子变得有些暗淡,顿了顿,说:“话是这样讲,但是,相比嗜赌成性,用尽家里最后一分钱的赌徒,那些违法开设地下赌场,教唆人参赌的经营者,难道不是更可恨吗?”
                我笑了,点点头:“是啊是啊,你说的极是。”
                他嘴唇抿了抿,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执着,很认真,这种严肃到散着寒意的表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说:“你觉得好笑,是因为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我愣住,俯视着他张了张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却也说不出话来。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认可他的想法,只是对于这件与我与他都毫不相干的案件,我完全不需要考虑得那么多,而他,有必要那么较真吗?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鹿晗转头看向一旁的老松树,这株老树必定已经生长多年,高大的树干苍劲雄伟,黑褐色的树皮上爬满青苔,他盯着树体上那一道深堑似的树疤深深呼吸,慢慢平稳下情绪,良久,才又仰头对上我的眼睛
                他又恢复到那副纯真率性的邻家男孩模样,漂亮的大眼睛清澈明亮,不参一点杂质。他歪歪脑袋想了想,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腼腆说:“你家是不是在丽景花园18号?”
                我知道一定又是林珂那混蛋贱价出卖了我,嘴角抽搐着算是默认
                他黝黑的眼珠骨碌碌转动一圈,笑着露出几颗整齐的小白牙:“好,我记着了。”
                大叔跟大爷交待清楚事项,从门里垮了出来,看见我俩一上一下正说着话,清了清嗓子说:“有什么闲话回去再讲,回去讲不够,晚上结伴花前月下接着讲。”
                我脸皮厚没觉着羞恼,只默默望着他哼一声气。看来大叔他定力挺强,成天对着这些纠结繁琐的案子,索然无味的法条司解,以及或难缠或彪悍的当事人,他还能如此这般解风情识雅趣,真是难能可贵,算作是我肯定不行
                法院的专车就停在棚屋前,我才发现原来司机A一直坐在车里看着我俩。我懒得理会他们在乱想什么,跳下石头,携着身边的小朋友,与大叔一同乘车回法院
                回法院后鹿晗去了三楼资料科,我跟大叔回到庭长办公室继续未完成的敲页码工作,一直敲到五点下班时间,大叔才放我回家
                家里就两人吃饭,老妈还是尽心的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我端着碗看着那堆得像座小山一样的白米饭,感觉还没吃呢肚子里就饱了。老妈一面催促我多吃点、快点吃,一面一筷子一筷子的往那座山上夹菜,挡也挡不住,我急得要哭
                “妈!你再塞我!我吃成个大胖子可没人敢要我了啊!”
                她自动过滤掉我的话,手上动作一刻不停
                “妈!你看人家白贤多瘦啊!我吃得跟个球一样怎么配得上他!”
                老妈夹菜的动作终于停下来,然后一层一层的把我碗里的菜拣走,看了眼那光秃秃的白米饭,举起汤勺又捥走一大半
                吃过晚饭,老妈在厨房洗碗,我歪在院子里的藤条椅上纳凉,我还没吃饱,并且对那盘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垂涎三尺执念不散,老妈把红烧肉塞进冰箱,扭头一句无情的:给我保持住体型,饿得慌啃黄瓜去!于是我就只能可怜吧唧的望着瓦盆里的茉莉花,嗑吱磕吱的啃着这根本不能用来果腹的黄瓜


              21楼2015-04-27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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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孽啊,今晚发五十章,发多了怕被吞楼,话说五十章也够多了....


                26楼2015-04-2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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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得我肚子都饿了....


                  35楼2015-04-27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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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发不动了,今晚先打住吧...QAQ


                    48楼2015-04-27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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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鬼了,一发就吞....


                      54楼2015-04-28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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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楼2015-04-28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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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同情他,你怎么能把他弄得这样可怜…”
                            出了甜记,我跳上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赶快开车,司机大哥问我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其实不管开去哪里都没关系,就算放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也好,怎样都强过让我面对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塌糊涂的那个两人


                          57楼2015-04-28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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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怕会被他捏碎腕关节,我下死命右肘一个扭转,他钳制住我的力量便顺着角度的偏差霎时流失了,由于用力过猛,我手中的钢笔也顺势飞了出去,啪一声摔在地上
                            笔帽、笔杆、笔胆、各种细碎小零件散落一地,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金光银光
                            我扭头望着床边那摊碎烂,惊呆了。正品万宝龙绝不会如此轻易便摔得粉骨碎身,就算是最普通的塑料打火机,我想也不至于烂得那么彻底
                            除非被人拆解过,而且还没组装完全动
                            我盯着那摊残骸,喉咙一阵发干:“你拆了它…?”
                            卞白贤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半分
                            我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眼角,转身往外走
                            “卞白贤你的疑心病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为你感到悲哀。”
                            身后,卞白贤猛然爆发出一句:“他在打火机里装了定位器!”
                            “你滚!”我根本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粗着脖子就河东狮吼出来,等他的话进到我脑子里面,我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停下了脚步
                            “定位器...?”我一回头就看见他一脸受伤的表情
                            卞白贤的肩膀也不抖了,他低下头忍耐的喘着粗气:“是啊,他把微型发射器装在笔杆里面了!墨言,你这急躁的脾气必须得改!”
                            我脑子里出现中枪后的短暂麻木:“所以说你换走了我的钢笔,是为了检查它里面有没有安东西?”
                            卞白贤点点头,闭上眼稍微平息了一点怒火,怨愤一退却,那一脸黯然之色中竟交杂着神伤。他站在远处用这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墨言,你不能太随心所欲了,轻信别人最后遭殃的绝对是自己。这样的你让我很不放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查了多久?”
                            大概没想到我会岔开话题突然发问,他呆愣了几秒,动了动眼珠,说:“底下人把东西送回来是你把钢笔给我的第三天,调查金钟仁用了两个礼拜。怎么了吗?”
                            我望着他,眯起了眼:“卞白贤,你怀疑我。”
                            “什么?”
                            “你瞒着我偷偷调查金钟仁,还不想让我知道他在钢笔里动了手脚,要说不是在怀疑我那是什么?你要怎么解释。呵,你认为我和他是一伙的,我背着你在帮他,对不对?所以那些调查工作都要暗中进行,不能让我察觉,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有多滞涩,而我只是直直的,不带温度的望着他,然后看着他的表情由受伤转为震惊,瞬息间又跌进更深更冷的伤痛中
                            “你怎么会这样想…?”
                            “是你说的,不能太随心所欲,不能轻信别人,别告诉我两分钟前才说过的话你自己就给忘了。”
                            卞白贤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先笑了,笑容明丽又满溢着悲哀
                            “我是别人吗?顾墨言,伤人心是不是让你觉得特别痛快?嗯?你不就是想知道原因么,好,我告诉你,因为他给了你这个东西就一定还会再来找你,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再面对他时会冲动,谁让你就是一副直肠子的脾气,况且他资料上的疑点很多,太多信息单凭我的能力根本还查不出来,我都不确定他真名是不是叫金钟仁,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我怎么会怀疑你?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你家是什么情况,和你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怎么会不清楚。”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点颓丧
                            “哦,我懂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一样,放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我似笑非笑对他说:“你是想拿我当引出金钟仁的诱饵呢,诱饵当然不能知道的太多,不然会坏事的,对吧?”
                            我又一次用语言戳痛了他,不是狠话,是曲解,是不信任,这比撂狠话的杀伤力来得更叫人心寒,更加痛彻心扉
                            卞白贤略显单薄的身影在灯下猛然一震,脸上的颜色迅速消陨


                            72楼2015-04-28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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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1
                              当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断反思自己作甚如此咄咄逼人并且歪曲他的意思,一夜没合眼的结果是绞尽了脑汁还是没想明白,最后只能很无耻的怪罪到钟仁那小子身上,谁让他送我一件充满惊喜的神秘大礼来着,他让我始终坚信着的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信仰受到了动摇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徘徊几圈后,怀着一腔悔恨灰溜溜的跑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
                              黑色铁桦木房门呼一下就开了,门后露出一张结满幽怨的人脸,我吓得往后蹦了两蹦,细眼一看,顿时更加后悔
                              这人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呀,居然搞出那么深的黑眼圈。卞白贤原本皮肤就白得发亮,现下左右眼眶各添上两大团青灰色,产生的诡异的诙谐感赛过国宝熊猫
                              我迅速低头认错:“大仙,我错了,你别因为我的话生气不睡觉啊,会变成熊猫的。”
                              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啐我一口,脸上的怨色一扫而尽,反倒显得有些尴尬
                              他微微仰起头,斜眼看着我说:“你也没比我强多少,去照照镜子吧。”
                              我一窘,我低着头他还能看见我有没有起黑眼圈?又退了两步继续把头低着
                              “看你这样,也是整晚没睡吧,”卞白贤端起胳膊倚着门,“想得如何,错在哪儿了?”
                              我左手掐着右手拇指,原地冥想了一会儿,一步步挪过去扯住他的衣摆:“我不该冲大仙发脾气的…”
                              他点点头:“嗯,这是其一,还有呢?”
                              “还有…不该曲解大仙的本意…”
                              他拉长尾音又嗯了一声,挑挑眉梢,加重语气:“墨言,还有。”
                              “还有吗?”我惊异地看他一眼,想了想,摇晃着脑袋一摊手,“我想不到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双手置于我的肩膀上:“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不应该怀疑我。”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底有暗影在浮动,“把你带进了这个圈子,我就要对你负责,要为你过滤一切危险,不管这种危险是即时的还是潜伏着的,所以就算你不认同我保护你的方式,也一定要相信我的目的,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墨言,绝不要再对我说那些话。”
                              本来就挺后悔的,听了他这一番话,我眼眶渐渐泛潮,我知道自己一上火就没脑子了,爆出来的字儿都带着蒸气,非要把对方烫个外焦里也焦方才罢休,昨儿个卞白贤很不幸的踩了我的坑眼儿,让我又喷发了一回,把他往死里浇了一瓢,现在冷却下来,心里翻涌的悔意难以平息
                              我耸拉下脑袋对他说:“我知道了,以后绝不那样。”还有半后句话我没讲,因为太过煽情,我想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你,像你这样无怨无悔包容我的人,我想我不会再遇到了,能够撞进你的轨迹,被你携着一同向前飞跃,真是我这辈子最美丽最珍贵的福祉,我怎么狠得下心再次伤害你呢
                              他满意的笑了,按着我的肩膀将我转了个身,押着我往洗漱间走去:“墨言,虽然我也不大喜欢林珂那种冷淡的性情,但隐藏情绪确实是自我保护的最好途径。”
                              “所以你想让我学她?我不,窗都没有,烟囱管儿都没有。”我往墙上的镜子里看了一眼,哇靠!我这眼袋大得可以当钱袋使了
                              他贴过来圈住我的胳膊,被人拆了骨头似的摊在我背上:“那倒不必,在我面前,你还是随性点好,我喜欢你傻乎乎的。”
                              “喂!怎么说话的!”忒郁闷了,搞不懂我身上哪点给他造成“顾墨言这姑娘挺傻”这种印象,我觉得自己明明挺机灵
                              我抽出他的牙刷往刷毛上狠狠挤了一道牙膏,听见他嬉笑着说:“墨言,大仙这个称呼是不是该换了?”
                              我知道他又要耍滑头,把牙刷塞进他的嘴里,陪着笑说:“那是,您已经飞升成上神了,就叫您大神吧,怎么样?一点不恭维,真的。”
                              他嘴里含着东西,搁在我肩上的下巴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肩胛骨,又痛又痒。他眼波一转,随即咯咯笑了两声,仰头看着我,含糊不清的说:“叫白贤吧,墨言,叫声白贤试试~”
                              果然,就知道这人的幼稚病又发作了。我特无奈的唉了一声,怜悯的瞥视着他:“白贤…小朋友,爱捉弄人的小孩是会被狼腿蹬的,知道吗?”
                              他眼里闪动着晶亮的光,拔出牙刷,也不管满嘴的牙膏沫子就往我脸上吧唧了一口
                              我愣住了,匪夷所思的瞪着他,他贼兮兮的笑弯了眼,趁我愣神的当儿又慢慢朝我靠近过来
                              我抓紧了水池边缘,身体本能的后倾,而他伸手揽住我的后腰,轻轻闭上了双眼,我看见那丛纤密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颤动着向我靠近,然后,他吻上了我的双唇。空气中会唱歌的快乐因子在这一刻活跃起来,那清凉柔软的触感伴随着牙膏直冲肺腑的薄荷辛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相碰的唇间有细小的泡沫在欢乐的爆炸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镜子,镜中那个女人的脸颊倏地腾上两片艳丽的红色。我慌得手足无措,连捶带打的推开他,捂着发烫的脸从洗漱间逃了出来
                              三秒钟后,一阵坦率而得意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时间过得飞快,我白天打着瞌睡颠沛在各个教室之间,晚上在家里和大仙拌拌嘴调个情,眼睛一睁一闭,七天呼啦一下就从眼前飞了过去,不留一道青烟
                              一周后的下午,楼下果然就开来了一部暗红色莲花evora,我趴在窗台上唉声叹气,一脸烦忧的转向卞白贤
                              后者往我脸上捏了把,抬高了音调问我:“咦?昨天是谁说‘有什么好怕的,虎姑婆又不会真吃了我’,怎么今天抖得跟筛子似的。”
                              我无力的抡了他一拳头,歪歪扭扭的站起来往门那边软过去:“我再跟珉硕交代两句,你先下去吧。”
                              之前我那气吞山河的威武气势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我是真怕他姑妈啊,听她那滴水不漏的话语,看她那庄重严肃的面孔,再想想她的身份,任何双商达到正常水准的人都会知道这位女士是个厉害角色,我一还没踏上社会的大学生怎么玩得过她
                              还没软倒在门上,身后那位就跟上来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
                              “你都交待他一天了,还没交待完吗?走吧,再磨蹭也还是得去。”


                              73楼2015-04-28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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