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陵端这次不光是眼光怨毒,而是整张脸都带着妒恨,咬牙切齿道:“欧阳师弟,你这么巴结他,无非就是想拜在执剑长老门下当弟子吧。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陵端揶揄完,像是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处发泄,转头对着我呵斥:“屠苏啊,你不是想装病偷懒吧。”
欧阳少恭少有地冷了脸,跨前一步,与陵端面对面怒目而视,一个一向沉静如水的人,突然现出怒容,是很容易让人敬畏的,陵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肇临更是心虚地喝问:“你想干吗?”
“哼!”欧阳少恭冷笑一声,对他们的外强中干嗤之以鼻,沉声提醒:“陵端师兄,虽然我刚入天墉城,却也知道天墉城第一门规,凡有意伤害同门者,一律逐出天墉城。姑获鸟之事,你应该没忘吧。”他话里有话,让我也不由自主竖耳倾听。
陵端少有地现出一丝慌乱,目光游移,底气不足地质问:“什么姑获鸟?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少恭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冷冷道:“姑获鸟难道不是陵端师兄和肇临师兄放出来的吗?”
“胡说!”陵端面容扭曲,恶狠狠地否认,“姑获鸟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在翡翠谷!”
“是!是!”肇临有些结巴地帮腔,“我当时也是听见有人喊救命,过去帮忙的。”
欧阳少恭气定神闲地诘问:“那晚出事的时候,是深夜寅时,弟子房离翡翠谷相去甚远,肇临师兄去那里做什么?”
“我……我……”肇临一张脸刷白了,支支吾吾难以回答。
本来我对姑获鸟的出现就有怀疑,现在听了欧阳少恭的指责,再见陵端、肇临的言辞闪烁,心里早信了几分。虽说陵端平日里专横跋扈,总依仗掌教的信任欺负其他弟子,但本质上还算不得大奸大恶之人,但这次私放姑获鸟实在是太可恨了,万一真的闹出人命,他就是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