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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与钧迟杯思华年】永城(新人/BE/虐/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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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不动心里惦记着第二日的葬礼,虽早早躺下,却没怎么睡好,天刚蒙蒙亮,他早就穿戴整齐,踱出房门,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在庭院中练剑的千钧。
“这小子的剑法是越来越成熟了,怪不得弋痕夕老师如此看重他。”游不动望着千钧矫健的身姿赞叹道,旋即叹了口气,“弋痕夕老师……”
“千钧,起得挺早啊。”游不动走进庭院,千钧见游不动上前,便收了手中的剑,反手握在身后。
“睡不早,不如起来练练剑。”千钧语气缓和却不见笑容,“来比试一下,如何?”
“得,我可不敢跟你比。”游不动摆摆手,千钧却二话不说扔来一把木剑,游不动无法,只得伸手接住,见千钧也将手中的剑换成了木剑,“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别废话。”千钧一个闪身,剑直直地朝游不动的面门而来。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游不动身子一侧,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格挡了一下,闪了出去。
千钧抿唇不语,手下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快。
游不动望着密匝匝毫无破绽的剑网,咬咬牙冲了上去,左挡右挡还是漏过了几下,被刺得直咧嘴。
“停停停,我认输我认输,不打了不打了。”游不动挣出千钧的剑网包围,耍赖地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扔,脸上一副大义赴死的表情。
“副将大人,你在战场上也是这样的?”千钧的剑“刷”的一下横在游不动的脖子上,眯眼看他。
“回大将军的话,我从未把你当做敌人,这儿也不是战场。”游不动撇撇嘴,用手推开了脖子上的木剑。
千钧却是一愣。
【“我说大将军,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在战场上你也敢这样发呆?”
“我不相信你会杀我。我从未把你当成敌人。”
“哦,是吗?现在你还相信我不会杀你吗?”】
这句话自己曾经说过,可是是对谁说的?自己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千钧皱起眉头,记忆似乎又开始混乱,头也疼得仿佛要炸开。
“千钧,你怎么了?”游不动发现了异样,扶住了千钧的肩膀,“你没事吧?”
“无妨。”千钧喘了口气,“大约是身体还没有恢复,有些头疼。”
“把剑收了再去躺一会儿吧。”游不动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天色还早。”
“辗迟呢?”千钧下意识地问,“他还在睡吗?”
“啊?”游不动一愣,“你刚刚说什么?”
千钧眉头皱得更紧了,自己怎么老是不自觉地叫出“辗迟”这个名字?自己与他真的只是纯粹的上下属关系吗?如果是,为什么自己老是无端想起这个名字,但脑海中又没有这个人的面容;如果不是,辰月又怎么会这么说,辰月应当不会骗自己才是。
游不动见千钧眉头皱得更紧,以为是他头愈发疼得厉害,一边把千钧往屋子里扶,一边问:“我给你传个太医吧,你总头疼也不是个事儿。”
“不用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千钧摆摆手阻止了游不动,“你帮我去看看葬礼的相关事宜是否准备妥当。”
“好,那你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别硬撑着,各方都有我和辰月打点呢。”游不动把千钧扶上床,嘱咐道。
“嗯。”千钧闭上眼养神,“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皇叔那儿了。”
“知道了。”游不动应着,走出了房门。
游不动心下想着要将千钧的情况与辰月说一声,便疾步走到了辰月宫中。
今早每个宫里都是忙忙碌碌的,辰月这里自然是更加。
“你们公主呢?”游不动拉住一个侍女问道。
“回副将大人的话,公主在寝殿里。”侍女恭恭敬敬地答。
游不动没有耽搁,走到辰月寝殿叩了叩门:“辰月,是我。”
“游不动?”辰月的声音从寝殿里传来,“潋绡,去给副将大人开门。”
“是。”潋绡应道,随后便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副将大人请进。”
“这一大清早的,千钧那应该很忙吧,怎么到我这儿来了?”辰月迎出来,“潋绡,给大人上茶。”
“千钧昨日都备得差不多了,今早也只是再清点一次。”游不动看了看辰月,“你今日很素净。”
的确,辰月今日未施粉黛,全身服饰皆为米白,手中的暖炉也是白色的,头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素簪。
“我今日没什么打扮的心情。”辰月叹了口气,坐下来,“想着弋痕夕老师,我都没有勇气去见山鬼谣皇叔。”
“我昨日也没睡好,今儿个早早就起了。”游不动从潋绡手中接过茶,“实在是睡不着,这当儿正好借你的茶提提神。”
“大早不帮着千钧清点,跑到我这儿来,不是千钧出什么事儿了吧?”辰月紧盯着游不动看。
“我今儿个起来出门就看见他在院子里练剑,打了个招呼就扔给我把剑非得跟我比试一番,打完了却开始发愣,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头又开始疼了。”游不动面露担忧,“他不让我请太医,我怕他强忍着,但是你知道他那个性子,我也不好拗着他。而且,他刚刚又下意识地叫了辗迟,我怕……”
“千钧太固执了。”听到游不动如是说,辰月也开始担忧起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辗迟又不知所踪,我实在是担心千钧会被压垮。好在他尚未清晰地记起辗迟,这倒也是个慰藉……难道,这是辗迟故意为之?”
“你说什么?”游不动睁大了眼睛。
“你想,凭千钧和辗迟的关系,辗迟这么做,千钧对此肯定比我们更加痛心。由此看来,保护千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忘掉一切。”辰月目光灼灼。
“你是说,辗迟为了不让千钧伤心,才拿走了他的记忆?”
辰月点点头,接着道:“我不知道辗迟伤了那么多人也要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在说谎。如果他是真心想要击垮我们,那他大可不必费尽心机拿走千钧的记忆,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千钧痛苦,从而击垮我们的主心骨,但他没有这么做,因此,辗迟离开之前所说的一定是谎话。”
“那,辗迟到底在隐瞒什么?”游不动摸着下巴,沉思着。
“我不知道辗迟在隐瞒什么,在外人看来,千钧和辗迟的关系不过是比较亲密的上下属关系,失去记忆的千钧对辗迟的冷漠态度在旁人看来自然也不过分,这应该都在辗迟原本的计划中。我们只知道辗迟并不想让我们卷入这场明争暗斗,所以我们只要尽力保护千钧,做好我们的分内事,就足够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游不动望了望窗外,“时候差不多了,我回去把千钧叫起来,我们王府见。”
辰月点点头,叫来潋绡将游不动送出了殿。
“难道,连弋痕夕老师的死,都是个圈套,是个障眼法?”辰月若有所思,“只是他们在障谁的眼?”
“公主,东西都备下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潋绡从门外进来。
“好的,我们走吧。轿子不必了,走着去便是。”辰月笼了笼潋绡刚刚给自己披上的白狐裘,同打着伞的潋绡一同步行前往王府。
“千钧,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游不动返回将军府,径直走到千钧房门口,叩了叩门。
“走吧。”千钧打开门,迈出门槛。
“你现在没事儿了吧?”游不动盯着千钧明显有些苍白的脸,询问道。
“无妨。”千钧点点头。
“那就好。”游不动松了口气,和千钧并肩走向王府。
“千钧,游不动。”辰月行至王府,在门口撞见了游不动和千钧。
千钧点头示意,没有开口。
“一起进去吧。”辰月看了看门口的缟素,叹了口气。
“嗯。”
满目的白。
三人行至灵堂,一眼便望见那个高大的男人,面色困倦。
“见过皇叔。”
“见过王爷。”
山鬼谣微微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嗯”了一声后再无动作。
三人也不介意,对着棺椁磕了三个头,又上了香,方往外走。
“皇叔,对于弋痕夕老师我深感抱歉,辗迟是我身边的人,我不知道……”千钧走到山鬼谣身边,和山鬼谣肩并肩站着。
“弋痕夕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山鬼谣声音嘶哑。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辗迟的不对劲……”千钧微微低下了头。
“你们四个都是弋痕夕的学生,我想他不希望我怪你们任何一个人。”山鬼谣摇摇头,“但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无需多言。你们走吧。”
“皇叔,以后……”千钧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山鬼谣截住话头。
“等到弋痕夕下葬,我就会离开皇城。”山鬼谣转身离开,“他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皇叔……”千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辰月和游不动对视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潋绡,我方才腰间的玉佩不知掉在何处了,大概是掉在了灵堂。辰月摸了摸腰间,转头对众人说,“千钧,游不动,我去找找我的玉佩,你们先走吧。”
“好。”游不动看了一眼辰月,眼中了然,拉着千钧走出了王府。
“公主,您今日不是……”潋绡疑惑地看着辰月。
辰月没有搭腔,朝着山鬼谣消失的方向跟了过去。
“皇叔。”辰月望见了背着手站在庭院中的山鬼谣,挥了挥手示意潋绡退下。
“辰月。”山鬼谣没有回头,微微点了点头。
“皇叔,辰月有些疑惑,不知皇叔可否代为解答。”辰月走到山鬼谣近前,开口道。
“说。”
“弋痕夕老师,真的死了吗?”辰月思量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辰月,你是说我在拿弋痕夕的生死开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山鬼谣仍旧没有回头,身上却寒气暴涨。
“皇叔,辰月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凑巧,也太快了,快得就像……”辰月咬咬牙,“就像早有预谋。而且我也不相信弋痕夕老师这么轻易就……”
“辰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恣意揣测。”山鬼谣抬头望天,“我不会为难千钧,此事一过我将离开皇城,弋痕夕他,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会带他去他喜欢的地方。”
“那辗迟……”辰月仍旧不死心地开口。
“他终将是我山鬼谣的敌人,不论生死。”
辰月看不到山鬼谣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里的任何波动,她敛下眼睛,向山鬼谣屈膝行了个礼,道:“皇叔,是辰月唐突了。”
“罢。”山鬼谣应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辰月素手相握,轻轻阖眼,她突然有些疲累,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是糟糕。
“潋绡,我们回去吧。”
“是,公主。”


IP属地:浙江205楼2017-08-20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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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很难过了


    IP属地:浙江207楼2017-08-21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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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过截图了,看不清,我简直要气死了!!!


      IP属地:浙江208楼2017-08-2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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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痕夕的葬礼没有大办,一切从简。葬礼结束后山鬼谣也消失在皇城,再未露脸。
        辰月今日早起,听到宫婢们闲谈,才发觉当下已是立春,离一切过去已是数月了。
        那日从王府回来,游不动也亲自来问过,辰月对此只是摇头,再不发一言。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渺小,无法对大局产生一丝丝的影响,也不打算再提起自己的猜测与各种论断,游不动叹了口气也就回去了。
        再无后话。
        皇帝近日在朝堂上倒是动作不断,先是借辗迟杀害弋痕夕一事对支持千钧的部分朝臣进行了打压,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一阵忙乱后朝堂上的声音倒是整齐了不少,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也无人再提及辗迟的去向,加上辗迟动向不明,山鬼谣放话说一定会找到辗迟让他偿命,朝廷也便搁着不再管这件事,总归让山鬼谣自己去折腾就是了。
        千钧那边……
        辰月坐在廊下,看着树抽新芽,一阵出神。
        辰月不太敢去看千钧,怕自己不留神又说出什么辗迟的事情刺激到千钧。
        据游不动说,千钧对皇帝削弱他这方的力量和诸如此类的事情倒是没有说太多,想来也是兄弟二人嫌隙太大,早就有了先例便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千钧宫里关于辗迟的物件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千钧也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日子还是照常过下去。游不动还说,千钧在暗地里寻找着辗迟,想来是对弋痕夕老师的愧疚让他想找到辗迟讨要个说法,甚至,直接手刃了辗迟。
        辰月心里还是对自己的猜测保留意见,不然辗迟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将宫里的物件都清走呢?
        只是山鬼谣皇叔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
        【“辰月,你是说我在拿弋痕夕的生死开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辰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恣意揣测。”
        “他终将是我山鬼谣的敌人,不论生死。”】
        辰月连连叹气,除了叹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为了救千钧,她将精铁令这张底牌交了出去,虽然千钧让她不要担心,这也是无计可施时唯一的办法。
        “但愿,精铁令不会带来什么灾祸。”


        IP属地:浙江209楼2017-08-2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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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迟看了看窗外,昧谷里永远是阴沉的天气,见不到晴天和太阳。
          他已经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穹奇除了在他初来时露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人,倒是假叶,烦人地天天在他眼前晃悠。
          见不到穹奇,辗迟也不着急,只是日复一日地研究着那本上古侠岚手札。
          在那日意外发现自己的鲜血可以开启这本手札之后,辗迟就时不时地以自己的血来“喂养”这本手札,只是假叶天天往他这里蹭,要是他发现自己手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伤痕,肯定又要起疑。辗迟叹了口气,无法,只能拖慢研究的速度,让手上的伤痕不那么显眼。
          不过好在假叶前两日出去,辗迟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也趁机研究了几页,拓印下来的文字却是上古侠岚文,没有一个字认识的。
          辗迟咧了咧嘴,看看手上的伤口,心疼极了自己的血。
          “喂,你怎么天天在桌前坐着。”辗迟正胡思乱想着,假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喂,你怎么天天往我这跑,无事可做么吗?”辗迟皱了皱眉,不客气地驳回去。
          “我这大老远地回来,也不见你给我个好脸色。”假叶嘴上委屈着,脸上却是笑嘻嘻地,“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辗迟起身,将手上的伤口藏进了袖子。
          “糖葫芦。”假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好几串糖葫芦,伸到辗迟鼻子底下。
          “……”辗迟眯了眯眼,冷声道,“我不爱吃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和那个大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吃得可开心了。”假叶撇撇嘴,硬是把糖葫芦塞到了辗迟手中,不意外地碰到了辗迟的伤口。
          “嘶。”辗迟倒吸了口冷气,这道伤口很深,他为了多看几页手札,狠了狠心下了狠手。
          “你怎么回事儿,又受伤了?”假叶皱起了眉,“你到底在干什么?”
          “……”辗迟捂住伤口,冷着脸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哑巴了?”假叶把辗迟的脸掰正,逼着他看着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
          “与你无关。”辗迟用力挣脱出假叶的钳制,转身想走,“如果你只是来给我送糖葫芦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本来只是来给你送糖葫芦的,但现在,不是了。”假叶一把拉住辗迟,将他往房里带。
          “你干什么!”辗迟发现假叶力气大得吓人,不由得挣扎起来。
          “你最好乖乖别动!”假叶飞快地点了辗迟身上几个穴位,辗迟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想要用内力冲破禁锢。
          “你用内力冲开穴道会使零力混乱的,最好别乱来。”假叶打横抱起辗迟,略显粗暴地将辗迟半扔半放在床/上。
          “假叶,你到底要干什么?”辗迟有些不知所以,但看到假叶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心下一惊。
          “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假叶的气息有些紊乱。
          “假叶,你听我说,唔……”辗迟还想说什么,假叶丝毫不给他机会,欺/身上来,吻住了辗迟。
          辗迟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又无法动弹,只得任由假叶解开他的腰带。
          “辗迟,你的大将军已经忘记你了,你又何苦惦记着。”假叶抬起头望着辗迟,“我才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假叶,你最好马上起来,不然我饶不了你!”辗迟涨红了脸,他从未想过和千钧以外的人做这种事情,“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现在是轮不到,但马上就能轮到了。”假叶扬起嘴角,“这次我出门的时候,得到了一件东西,本想着无用先收着,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辗迟看着假叶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瓶子,牙齿紧咬:“假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巴不得你不放过我。”假叶钳住辗迟的下颚,将瓶中的液体倒进了辗迟的嘴里。
          “假叶……,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你一定会……很惨……”辗迟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热,用内力冲开穴位的意识只是一闪而过,再没有调动内力的力气,忍不住开始想要脱/去/身/上/的/衣/服。
          “真想让你自己看看,现在的你有多么迷人。”假叶的喉结动了动,吻上了辗迟的耳/垂。
          “嗯……”辗迟感到耳/垂被人含住,全身一激灵,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假叶那边靠了靠。
          “该死的。”假叶的声音变得嘶/哑,手上也加快了动作,还不忘在房间外加了个隔音结界。
          “想/要……要……”辗迟已经完全失去自/制,手开始胡乱动作,带下了假叶身上的衣/服。
          “想/要吗?”假叶却并不着急,控制住辗迟的双手,“求/我。”
          “求……求/你……快点……好/热……”辗迟只听得见“求/我”二字,眼泪汪汪地看向身上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假叶再也无法忍耐,除去身/下/人/腿/间的最后遮/掩,解开部分穴道,长/驱/直/入。
          “啊……”辗迟的头半仰,额头上一层薄汗,红色的发丝粘连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诱/人。
          “……”假叶一只手撑着床头的木横栏上,一只手捧住辗迟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假叶的吻有些粗暴,但辗迟由于药力作用,非但不觉得粗鲁,身体反而有一丝丝的兴/奋。
          “唔……嗯……”假叶的唇离开辗迟,带起了一条银/丝,看着辗迟迷离的眼神,假叶直起身子,扶/住/辗/迟/的/腰,开始抽/送。
          不知过了多久,假叶一声低吼,挺/腰/和/辗/迟/一/起/到/达/了/巅/峰。
          “啊……”辗迟仍然保持头半仰的姿势,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打湿了一片床/单。
          假叶在辗迟身侧躺下,闭眼窝进了辗迟的肩胛,手臂环过辗迟的腰间。
          “睡一会吧。”
          “……”没有回应。
          假叶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起身吻了吻辗迟的额,又窝了回去,闭上眼。
          一室,无人知晓的春/光。


          IP属地:浙江211楼2017-08-2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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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好多符号希望不会再被删嗷


            IP属地:浙江212楼2017-08-2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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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迟这两日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
              天空照旧是灰色的,阴蒙蒙地垂下来,压得人不痛快。
              辗迟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零迹”,这两日“零迹”有淡下去的趋势,就快看不见了,而辗迟的脑海里多了一丝丝和假叶的精神联系,虽然不强烈也不稳定,但辗迟仍然觉得怪异极了,加之假叶之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心里更是不舒服。
              皇城那边的消息这些日子也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
              弋痕夕老师的葬礼结束、山鬼谣紧接着离开了皇城再未露面、皇帝清除异己、千钧处境不易……
              辗迟叹了口气,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一步是不是正确了。
              上古侠岚的手札固然是个大发现,但由于他完全无法理解上面的文字,这个发现当下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自己早先就知道存在的精铁令也被辰月秘密地交了出去,这对千钧的境况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山鬼谣宣告天下将自己视为仇敌,这倒是给了昧谷一颗定心丸,断定自己已经背叛侠岚投入零的阵营;弋痕夕老师的伤……
              他自然知道谁才是最大的仇敌,既然假叶有这样的心思,他的人脉和能力自然是当下最容易利用的一股力量,加之假叶先前也一直想与自己合作……
              辗迟揉了揉眉心,觉得头疼极了。
              前两日被假叶这么一闹,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以平时的面目和态度对待他,看到他的脸心里就五味杂陈,这两日假叶想见他都被他回绝了,幸好假叶没有强闯也没有硬逼。
              假叶一定是要去见一见的,如果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的话,合作是必然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啊!
              就是单纯的不想!
              假叶给他灌药的事儿他可没忘!
              这个**!
              辗迟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一掌拍碎了身边的石桌。
              深呼吸了两下,辗迟还是决定去见假叶一面。
              毕竟,侠岚之名意味着守护。虽然他已不是名义上的侠岚了。
              辗迟站起身向假叶的院落走去。
              向假叶院落中的零点点头,零恭恭敬敬地让开了路。
              辗迟叹了口气,假叶早知自己会来,现如今只能希望这不是个太过分的圈套了。
              “来啦。”假叶坐在院子当中,手执茶盏,微微向门口瞥了一眼,笑道。
              “我们谈谈。”辗迟僵硬着一张脸。
              “你早该来了。”假叶示意辗迟在自己对面坐下,给辗迟斟了杯茶,“不过比我预计得,还是早了那么一点儿。看来你有所进步。”
              “废话真多。”辗迟瞪了假叶一眼,“之前谈过的事情,你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想通了?”假叶抬眼看着辗迟,含笑道,“我没什么条件。”
              辗迟冷着脸,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好吧,我只是想拿到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假叶放下茶杯,绕道辗迟身后,用胳膊环住辗迟,在他耳边道,“我想要你。”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辗迟气急,耳朵通红,想一个反手拍向假叶,无奈双手被假叶牢牢制住,头只得侧向一边躲开假叶的鼻息,“我只想听你的条件。”
              “真无趣。”假叶状似无意地碰了碰辗迟的耳垂,满意地看辗迟一个激灵,低声道,“我只要昧谷,其他的,都是你的。”
              “你想借我的手杀掉穹奇,再想办法杀掉我,这样,你就可以得到全部了。”辗迟皱了皱眉,“我可不敢相信你。”
              “啧啧啧,让我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想这么多的?”假叶眯起眼睛,“和那个大将军学的?”
              “闭嘴。”辗迟听到“大将军”三字,周身都冷了下来。
              “我可告诉你,我是想借你的手干掉穹奇,但我从没有想过杀掉你。”假叶直起身子,把玩着辗迟的红色发丝,“想太多可不好。”
              “你不想杀掉我?”辗迟看了假叶一眼,“那你不怕我杀掉你?”
              “我自然是怕的,但是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下手。”假叶用手环住辗迟的脖子,下巴靠在辗迟的头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况且,这不还有‘零迹’吗,我杀了你,不就等于杀了我自己吗?这就是我给你的保障,这就是我的诚意。我的命,可在你手上握着啊。”
              “我知道了。”辗迟思索了半天,再次开口,“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在我告诉你做什么之前,保护好自己。”假叶看了辗迟一眼,“别再伤到自己了。”
              “是因为‘零迹’的关系,你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吗?”辗迟偷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疤,皱眉道。
              这样以后就没有办法开启上古侠岚的手札了,久而久之自然会被假叶发现的。
              不过这件事没有和假叶合作来得急迫来得重要,也许可以先放一放。
              “我会心疼的。”假叶绕到辗迟面前,轻轻吻了吻愣住的辗迟的额头,在辗迟尚未回过神来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说什么啊……”辗迟半晌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假叶吻过的地方,低声骂道。
              总之这一趟没有白来,假叶看似也没有占去什么大便宜,和假叶达成口头协议的辗迟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儿,红衣翻飞,几个起落,离开了假叶的院落。


              IP属地:浙江214楼2017-08-2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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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周末没更是不是很罪恶……


                IP属地:浙江220楼2017-09-04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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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很快的,不知不觉从指缝间溜走。
                  假叶没有再来找辗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零迹’也没有什么异样,但辗迟觉得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让他异常烦躁。
                  上古侠岚手札并不厚,从中间开始,后一半的手札已经不怎么吸收辗迟的血液,也不显示文字了。辗迟不解,只得继续尝试。
                  “嗯?”辗迟继续刺破手指,将血滴在手札上,血液却渗透了纸张,滴落到下一页去了。
                  辗迟的目光跟随着血滴,只见血滴不断地渗过纸张,直到最后一页。
                  辗迟将手札摊开,静静地等待着变化。
                  血滴诡异地顺着纸张明显的纹路蔓延开来,慢慢显露出凌乱的字迹。
                  辗迟瞪大了眼睛,他惊讶地发现,这字自己认识!
                  “之法……己身……献祭……穹奇……杀死……”辗迟低声念着他能辨认出来的字迹,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面记载的是杀死穹奇的办法!
                  这根本不是什么上古侠岚的手札,前面的文字根本就是鬼画符,是为了遮掩这最后一页的秘法而存在的!
                  辗迟眼神火热,努力将上面凌乱的文字组合起来,百般推敲,生怕有误。
                  上面不光解释了这本书存在的原因,更阐述了如何杀死穹奇的办法:需要一个能够以躯壳同时容纳零力和元炁的人,以秘法催动两种力量,零力主内元炁主外,内外共动摧毁穹奇。
                  辗迟将书中记载的秘法口诀默背了下来,叹了口气。
                  这本书从穹奇手中落到自己手里,果然是天意吧。穹奇如果知道是自己葬送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呢?
                  辗迟愣愣地盯着书页,半晌,手中升起火红色的元炁,将书燃成灰烬。
                  自己,真的能担当起这样的大任吗?稍有疏忽,不仅杀不死穹奇,还会触怒对方,更有可能会拉上侠岚们一起陪葬。
                  辗迟起身,走到了庭院外。
                  昧谷没有四季变换,今日却格外的冷。
                  算算日子,已经到春天了。
                  他也走了好些日子了。
                  不知,千钧如何?
                  来到昧谷就等于和过往做了了断,但放在心底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抹杀的。
                  辗迟自是知道这一点对两个人都是痛苦的,因而才主动担下所有伤痛,抹去了千钧的记忆。
                  只是当时太过匆忙,不知是否有所遗漏。
                  能陪伴自己走下去的,也只有那些温存的记忆了吧。
                  辗迟微微笑着,摸了摸腰间的玉佩。
                  这是千钧很多年前送给他的,玉石越来越温润,也带上了辗迟自己的火属性元炁,摸起来有些温暖。
                  现在玉佩中心微微泛着一些蓝色,不仔细看却无法发现。
                  辗迟把千钧的记忆藏进了玉佩。
                  不出意外,这玉佩和记忆,将跟着他回归尘土,消逝于世间。
                  辗迟轻轻抚摸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被爱的人不需要抱歉,该道歉的是自己。
                  忘记,忘记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千钧会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他的使命就是杀掉穹奇,给死去的先贤一个交代,还剩下的侠岚一个安安静静的生活。
                  然后,他就会离开,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离开。
                  爱得够久了,不能再拖累千钧了。
                  辗迟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握着玉佩,他仿佛什么都不再恐惧。
                  “辗迟大人,穹奇大人有请。”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整了整衣服,辗迟跟着零走向穹奇的庭院。
                  “穹奇大人,辗迟大人到了。”
                  “嗯,你下去吧。”辗迟一眼望见背着手站在庭院里的穹奇,感觉他的力量又强大了不少,心下一惊,“辗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辗迟微微一笑,看着穹奇,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最近过得怎么样?”穹奇招了招手,随即有零微微躬身,端上了茶水。
                  “不错。”辗迟也不生分,端起一杯茶。
                  “我前段时间见假叶总往你那儿跑。”穹奇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辗迟,“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不过是日常的闲话罢了。”辗迟仰头喝尽了茶水,“多亏了他,我才勉强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
                  “是吗。”穹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来昧谷很久了吧?”
                  “大概吧。”辗迟的手指沿着杯口来回抚摸,“我也记不清日子了。昧谷这天没什么变化。”
                  “给你个机会看看外面的景色如何?”穹奇眯起眼睛,抬头看天。
                  “什么意思?”辗迟惊讶地看着穹奇,不明白他的话。
                  “我计划在近日,攻下侠岚的城池。”穹奇冷冷道,“你,是这个行动的领导者。”
                  “你不必考验我的忠心。”辗迟神色一凛,“我杀了弋痕夕只身来到昧谷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我没有想过考验你的忠心。”穹奇微微一笑,“我不需要考验你,你的命都在我的手里,我何须大费周章?”
                  “你在说什……”辗迟皱了皱眉,刚想开口继续询问,心口突然传来持续的疼痛,意识也开始模糊。
                  “假叶给你植入的零脏,我在其中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穹奇凑近看疼得倒在地上的辗迟,用衣袖帮他擦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不厌其烦,“只要你稍稍忤逆我的心意,你就会像现在这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穹奇,你……”辗迟横眉冷对,心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蜷起身子。
                  “我相信你,但是我需要你的保证,让我足够放心的保证,就是你的命。”穹奇站起身子,甩了甩衣袖,“这样的疼痛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要了你的命。”
                  “我……我知道了……”辗迟紧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吐字。
                  “很好。”穹奇转过了身子,负手而立。
                  疼痛慢慢减轻,辗迟弓着身子大口喘气,脸色惨白。
                  “明日,就是你出战之时。”
                  “明日?”辗迟努力撑起身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会不会太匆忙?”
                  “只是一个小城池而已,主城的征伐我将会亲自坐镇。”穹奇拍了拍辗迟的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了。”辗迟敛下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穹奇没有再说什么,径自离开了,留下辗迟一个人。
                  辗迟在原地默立良久,终究是未发一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假叶正坐在院子里等他。
                  “穹奇对你动手了是不是?”假叶抬眼看到脸色惨白的辗迟,赶忙迎上去扶辗迟坐下。
                  “抱歉,零脏的力量比我想象得强大得多,相较之下我动的那点手脚仅仅只能让你不失去意识,但是什么都不能做。”假叶满脸歉意地看着辗迟,叹了口气。
                  “我已经很感激了。”辗迟惊讶地看了假叶一眼,随即摆了摆手,“明日,穹奇要我拿下一个侠岚的城池。”
                  “不是主城?”假叶若有所思,“明日会不会太匆忙。”
                  “看来穹奇早有谋划,最大的可能是他想借此次攻城,让我对侠岚和百姓们动手,冲破我的心理防线。”辗迟叹了口气,“换句话说,他根本不在意成败,只在意我到底真正站在哪边。”
                  “你一定要赢。”假叶认真地看着辗迟。
                  “我知道。”辗迟点点头,突然神色一凛,“你刚刚是不是通过‘零迹’感受到疼痛了?”
                  “不疼。”假叶摸了摸辗迟的头发,“你还好吗?”
                  “我很好。”辗迟一把拍开了假叶的手,“我只是怕你疼死。”
                  “口是心非。”假叶好笑地看着辗迟,“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
                  “你死了我就少了个帮手,想想都很亏。”辗迟撇撇嘴,“你可还没帮上忙呢。”
                  “你不让我死,我就不会死。”假叶正色道。
                  “得了吧你。”辗迟站起身,“我要去歇一会,再想想明日之事。”
                  “要我陪吗?”假叶凑过身去,鼻息洒在了辗迟的耳根上。
                  “滚!”辗迟像一只炸毛的猫咪,立马弹开去。
                  “那我走了。”假叶笑着挥挥手,走出了大门。
                  “别再来了!”辗迟冲大门吼了一句,踱回了房间。
                  明日,明日。
                  没什么好怕的。
                  他可以尽量减少牺牲的,一定可以的。
                  他可以的。
                  可以的。
                  可以……
                  可以吗?
                  辗迟莫名恐慌起来,连握着玉佩都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罪恶感。
                  这就是,称霸带来的后果吗?
                  为了权力,真的能不顾生灵涂炭吗?
                  辗迟怔怔的,心口仍隐隐作痛着,不住提醒他现在的境遇。
                  如果可以,辗迟真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平凡也好平庸也好,没有零力不会侠岚术,没有发现如何杀死穹奇,也不用对自己的同类下手。
                  辗迟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滚落下来。
                  千钧在的话,一定会吻掉他的眼泪吧。
                  千钧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他哭吧。
                  千钧在的话,……
                  千钧不在。
                  辗迟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IP属地:浙江221楼2017-09-0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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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们我来啦


                    IP属地:浙江222楼2017-09-04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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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迟,望汝一举破敌,吾等于此待汝凯旋,如若功成,汝将成就无上荣耀。”
                      穹奇站在高台处,望着下方的辗迟,缓缓道。
                      辗迟紧了紧手中的头盔,垂下眼未发一言。
                      “战吧,纵使敌方坐万千山河拥千军万马,我亲爱的勇士们,为了零的荣耀,战吧!”
                      穹奇举起右手,向下方的零号呼道。
                      “战!为了零的荣耀!”
                      辗迟的指节发青,动作机械地将头盔戴上。
                      “出发吧,迎接你们的将是战争的洗礼和无上的荣光!”
                      辗迟恍若未闻那震天动地的呼喊声,径直走向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
                      “你还好吧。”
                      辗迟侧眼,假叶不知何时站在了马旁,一脸关切。
                      “我很好。”
                      “你说谎。”
                      辗迟惨白着脸,没有反驳假叶的话。
                      “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去。”
                      “陪我去,看我杀掉我的族人吗?”辗迟冷笑一声,“这场悲剧不需要你这个观众,让我一人把这场穹奇特地为我准备的戏看完吧。”
                      “辗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假叶定定地看着辗迟,“别忘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需要你说。”辗迟扫视了一圈群情激愤士气高涨的士兵,“他们可能不了解自己的下场,但我了解。”
                      “不管战争大小,流血牺牲是必定的。”假叶叹了口气,“你的心还不够狠。”
                      “我的仁慈也不是泛滥的。”辗迟握紧了缰绳,“但我不想变成我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如果你想达成目的,那么过程其实并不重要。”假叶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辗迟没有答话,过了半晌,听到出征的号角吹响,方道,“假叶,我很感激你的帮助,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
                      说完,没等假叶回答,辗迟便用双脚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卖力地奔跑起来,扬起一地尘埃。
                      “我希望你知道我的目的,但我又害怕你知道我的目的。”假叶看着辗迟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假叶。”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穹奇大人。”假叶恢复了谄媚的微笑,转过身子向穹奇行了个礼。
                      “你对辗迟很有兴趣,而且不是对猎物的兴趣,更像是……”穹奇看了假叶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迷惑,“更像是我最讨厌的,侠岚们所谓的‘爱’。”
                      “穹奇大人,我是一个零,辗迟他虽已进入昧谷,但体内仍然拥有元炁,我对他的善意也只不过是出于和穹奇大人您一样的目的,希望辗迟能够为昧谷除去侠岚这枚眼中钉。”
                      “假叶,我不怀疑辗迟,你知道为什么吗?”穹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属下不知。”假叶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的命在我手里,我才能放心地让他去做事。”穹奇状似无意地凑近假叶,“可是你呢,你有什么东西在我手里供我掌管受我控制?”
                      “属下永远忠心于穹奇大人。”假叶面色不改。
                      “永远?”穹奇嗤笑了一声,“忠心不是永远的,合作不是永远的,连生命都不是永远的,那你说,什么才是永远的?”
                      “属下不知。”假叶摇头。
                      “利益!”穹奇目光如箭,假叶觉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穹奇大人英明。”
                      “假叶,你还是趁早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在这昧谷里,甚至只要你活着,我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穹奇背着手离开,“永远不要高攀你自己配不上的东西。”
                      “多谢穹奇大人教诲。”假叶咬牙,尽力保持语气的平静。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穹奇的话轻飘飘的,像是一颗火星,从远处飘进了假叶的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希望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不会跪下来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假叶低声道,甩着衣袖离开了原处。
                      在这个野心勃勃的时代,战争的硝烟积累甚久以至无法消散。
                      总要以流血牺牲为代价,才能宣告一个辉煌或黑暗时代的结束。


                      IP属地:浙江228楼2017-09-1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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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雨天的公交车站更的啊简直要了我的老命!我先去吃个饭。。。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17-09-23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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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还有十里就到目的地了。”行军半日,辗迟带着零将零士逐渐靠近城池。
                          “我知道了。”辗迟古井无波,心里却一跳,“继续走吧,还是早点到好。”
                          总是要到的,总是要战的。
                          穹奇给的这支军队并不是最强大的一支,水平甚至是中等偏下。
                          辗迟一叹,穹奇让他攻打的这座城池并不处于要塞,也不是什么政治中心,更不是经济繁荣之地,而是位于封闭边疆的苦寒区。
                          但这里的生民最是刚烈,自己的领地被占去,恐怕是要誓死捍卫尊严的吧。
                          据他的了解,这里没有什么青壮年,大多数是老弱妇孺,性情却丝毫不逊男儿。
                          穹奇这一着,就是要让他看着自己曾经阵营的无辜百姓因他而死,从而彻底磨灭他的反抗意志。
                          但他就算再清楚,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仍然站在了这里,仍然拿起了武器,仍然对准了无辜百姓。
                          他的罪孽太深了。
                          这样一座城池,即使是失去了,对王城的影响也不会太大,照理来说千郢不会派出什么有名望的大将来坐镇,这一战怕是赢得很轻松,不会付出很多代价。
                          但这代价是对零而言的,不是对他。
                          他,怕是要背着这些人的命,过一辈子了。
                          辗迟笑笑,一辈子呵。
                          无妨。
                          手一挥,辗迟没有说话,示意军队继续前行。
                          零将躬身退下。
                          军队在沉默中前进,阳光正好,气氛却十分凝重。
                          十里路不需要多久便到,辗迟抬头看了看天,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正是未时,不多时天色便会慢慢暗下来。
                          辗迟沉吟了一会儿,挥手叫来探子,低声耳语了几句,探子闻言点点头,飞身而去。
                          零将上前问道:“将军,我们不直接攻城吗?”
                          “等探子的回报。”辗迟看了零将一眼,“扎营吧,不着急。”
                          零将眸子一沉。
                          辗迟似有所觉,移开的目光又回旋回来,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任务,有些事情急不来,心急只会坏事。”
                          零将闻言并未反驳,低下头不发一言。
                          辗迟扭过头,微微一笑:“我刚刚说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角色和任务,我不管你在昧谷是什么角色,此时此刻,你是我的将士,也仅仅是我的将士。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好好做好你的事情。”
                          零将又是一怔,慌忙跪下:“属下忠于将军,绝无二心。”
                          辗迟大步走开。
                          他自是知道这零将是穹奇派来监视他的,他不会太为难他,也不会让他太好过。只是刚刚零将那一跪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居然已经在举手投足直接让人产生恐惧感了。
                          这也许是一种成长,是在千钧身边绝对得不到的蜕变。
                          辗迟默然。
                          这两个字已然成为一种禁忌的存在,别人不会提,他自己也不能提。
                          辗迟找了片空地坐下,有意无意地看着零士们忙忙碌碌地扎营安寨。
                          不多时,方才的探子飞身而回,在辗迟耳边耳语了几句。
                          辗迟点点头,他刚刚让探子去打探城里粮草储存情况和百姓的情况,和他先前了解的并无太大出入,驻扎的士兵数也不是很多,可以应付。
                          这次的出行穹奇并未刻意勒令辗迟隐蔽踪迹,想来侠岚那边早已得到了情报。
                          只是探子的汇报令他有些惊讶。
                          侠岚的将领是谁并未得知。
                          辗迟皱起眉头,千郢手下能带兵打仗的就那么几个人,这种小小的战役,千钧定不会亲自前来,游不动倒是有可能,但这货也算是大将一员,没理由会查不到,难道千郢在自己走后的短短时间内又培养起了众多能人异士?
                          他看了探子一眼,觉得探子并没有什么理由隐瞒自己,便不再多想,站起身,对着零将挥了挥手。
                          零将躬身走到辗迟面前。
                          “明天一早,准备攻城。”
                          “是。”
                          辗迟看了看遥遥的人间灯火,扭过头钻进了将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任务,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芸芸众生遭受天谴。
                          但他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他要竭尽全力,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胜利。
                          抱歉,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所有人去死。


                          IP属地:浙江239楼2017-09-23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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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对不住啦 我给忘了 下次一定注意嗷 ❤


                            IP属地:浙江240楼2017-09-23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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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国庆快乐哦❤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3楼2017-10-01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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