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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十大同人--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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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


1楼2008-05-03 18:11回复
    二楼也给百度


    2楼2008-05-03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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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路闻樵犹自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瓶,喃喃地问:“真的是200元?”
        “是真的!”老板有点无奈,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知回答了多少遍。
        路闻樵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凭他多年的经验,这个瓷瓶是明朝年间的东西应该没有差池,可又何以会这样便宜。钱倒不是问题,反正区区200块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这样的怪事,总让人疑心藏了更大的玄机在其中。
        “好吧,成交!”他终于下了大决心般开口。
        老板看着他,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笑的很欣慰。
        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这诱惑,很长时间了他想要一只真正的古董青花瓷器,眼前的花瓶对他来说,无异于行走沙漠之人看见了近在眼前的绿洲。他拿了瓷瓶往外走,却听老板小声嘟囔了一句:“兄弟,当心点。”
        路闻樵猛地回头,盯着老板,“当心什么?”
        老板一楞,旋即讨好地笑笑:“当心别碰了花瓶,这可是真品。”
        路闻樵突然觉得有些诡异,冷汗不知不觉冒了出来,低头看那瓶子,明明只有素雅的蓝白两色,却妖冶艳丽得晃眼。
        回到家,他把花瓶摆在博物柜最显眼的地方,自己淘来的古董中,这花瓶的身份最是金贵,却又来的最轻而易举,简直像天上砸下的大馅饼,路闻樵久久凝视着它,竟像着了迷般不可自持,仿佛要被吸了进去,他忙收回目光,只觉得思绪迷蒙,等好不容易缓过了神,便愈加觉得有些蹊跷,却又不是多么恐惧,还暗暗含着些兴奋,仿佛期待着什么,说不清楚的感觉。
        晚上路闻樵早早就躺下,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个花瓶,他想自己大概是太兴奋了,这件事摊在哪个古玩收藏者身上,都得高兴的睡不着的,他大学学的是历史,辅修了文物鉴定与修护,这么多年来一直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整个人好象和现代社会一直脱着节,也总是有一种清高的孤独感。
        正胡思乱想着慢慢睡去,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响,是瓷器破碎的声音,银瓶迸裂般清脆而决绝。路闻樵猛地惊醒,脑海里闪过白日老板的那句:“兄弟,当心点。”不禁打了个寒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此刻他更担心自己的宝贝的花瓶,听动静,怕是已香销玉殒了。
        他匆匆跑到客厅,也不顾自己的腿已微微发抖,借着窗外透进的光,看向博物柜,花瓶安然无恙的稳坐在架子上,再看地上,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碎片,路闻樵长长舒了口气,心却还兀自砰砰跳的厉害,转眼余光处,却豁然惊见立了个人。
        那人一袭浅灰色长衫,古人的打扮,古人的发式,水中寒月般皎白的脸庞,润着玉样的光泽,尤其眉中一点茱萸似的红痣,惊艳得人心恍惚,犹如谪仙般的飘逸绝尘,几欲乘风归去,羽化登仙。
        路闻樵痴呆了似的看着眼前的人,心跳都没了一样。
        “小周唐突兄台了。”那人见他楞着,略略一拱手道,声音清灵干净,又含着深沉的意味。
        “你…你是?”路闻樵结结巴巴地问。
        “在下严小周。”那人微微抬手拢了下袖子,平静地道。
        “你不会是自那瓷瓶中来吧?”路闻樵像做梦一样地喃喃呓语着。
        “正是。”
        路闻樵深吸了口气,心道果然如此,天上怎么会白白掉个馅饼给自己,果然是大有端倪,大有玄机,但看眼前的这等美人,就算是电视上的明星也望尘莫及,不管是好是坏,也总比来个青面獠牙要好上百倍。
        小周见他好象并不多么害怕,反而有点惊讶,“你不害怕我吗?”
        路闻樵楞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起来,竟是不怎么害怕他呢,这个人,怎么说也不像个鬼啊,要说他不是人,那自己倒更觉得他是个仙子。
        “你,你看上去总不是坏人。”
        小周轻轻一笑,并不回答,伸手掠了下额前的乱发,只这个小小的动作,路闻樵却觉得心中轰然一震,也说不上为什么,亦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整个人混混沌沌傻了一样。
        “我来,是要你帮我完成一桩心愿。”小周缓缓地道,语气清清淡淡,却是不可违背的坚定。
        “什么心愿?”路闻樵懵懵懂懂地问。
        “我要你帮我寻一个人。”小周抬眼看着他,双眸含了滟潋秋波,目光深处,缓缓氤氲出柔情的水光。


      3楼2008-05-03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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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的兄台还请稍等,稍等


        5楼2008-05-0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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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初夏的天气热的来势汹汹,路闻樵浑身粘腻的难受,却仍是全神贯注翻着面前的一堆史书,偌大的图书馆只他一个人,愈加显得他刻苦得让人感动。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路闻樵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桌上的书山和笔记本上的累累硕果,心中感叹万千,从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好象就没再进过图书馆,也没再写过这么多的字,如今为了一个陌生人,竟然白白搭进了整个双休日来头悬梁锥刺骨,还心甘情愿地没有半点怨言,真是着了魔,对,他猛然觉醒,那人一定有什么魔力,不然自己怎么对他这么言听计从。
            他兀自叹了口气,撇着嘴默默收拾东西,心中却没有什么抱怨的意思,倒像是撒娇一样,他一楞,旋即笑起来,怎么会想到撒娇这么个词。不过以貌取人真是所有人的劣根,如不是那人的绝顶风采,怕是用什么魔法自己也不会这么无愿无尤地卖力呢。
            “明德统七年,据史书记载,德统帝朱炎明暴虐成性,以至天怒人怨,忽降大火直逼禁宫。一时之间众侍卫与宫人乱做了一团,一面呼喝着救驾,一面招呼人救火。而在此时,大将军苏砚率六千精兵撞开了宫门,一路杀人如草芥,畅行无阻,团团围在了寝宫之外。”
            路闻樵竟紧张地要命,像小学生站在台上读课文一般,汗水顺着脖颈淌下来,他抬头看看对面的人,小周陷在柔软的白色大沙发里,如同坐在云中,不禁心中惊叹,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仙子一样,不自觉地又发起呆来。
            “怎么了,继续。”那人看他听了,抬眼望着他道。
            “哦,”路闻樵连忙低下头,继续念道:“明德统七年。废帝朱炎明驾崩。同年十二月,朱炎旭登基,改年号天昌。天昌帝一生荒淫无度,每每在朝堂之上好突发奇想,幸有明相景鸾词辅佐,终于成就大明太平盛世。然而史官笔下无情,终不免斥他以一身侍二主,夺权篡位,不忠不义,其心可诛!”
            小周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路闻樵能看出他心中并不平静,就如同结了冰的海,厚厚冰层下暗波汹涌。
            这些人,这些名字,在他心中恍如昨日,触手可及,他们曾经在他身边,活生生悲欢离合在他的生命里,现在,多少个日月过去,终只化成了一纸苍凉的文字,后人读起,索然无味,波澜不惊。然而到了他的耳中,却如九重天外的炸雷,隔的虽千远万远,仍是让人震动。
            “就这些了?”过了许久,小周才问道。
            “还有,还有一段民间野史,不知道当不当信。”路闻樵嚅喏道。
            “说来听听。”
            “哦,”路闻樵真的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在老师面前眉低眼顺。
            “野史云:‘德统帝朱炎明乃重情之人,因痛失所爱积郁成疾,终日悲恨交加,以至神魂恍惚,心志迷乱,取挚爱之人骨灰盛于瓷瓶中,日夜相对,春夏相守,及困于其弟,亦随身相携,不离不弃,终漠之生死,吞灰而亡。’”
            路闻樵读罢,不禁唏嘘,好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啊,长守骨灰瓶,吞灰而亡,该是个怎样的绝色美人呢,他感叹着,突然瞥见柜子上的青花瓶。
            “啊!”路闻樵见鬼一样惊叫起来,火光电石的刹那,他好象什么都明白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严小周。
            小周却不理他,独自出着神,身子微微发抖,畏寒一般,目光空蒙蒙,远的看不见尽头。
            过了一会,路闻樵自己平息了惊恐,定神望着眼前的人,只见他轻轻颤抖着,眸子里好似还含泪,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心疼起他来。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小周被他唤的回过了神,敛了敛神,站起身,道了声谢,便向那瓷瓶走去。
            “哎,”路闻樵抬起一只手,“这就,走了吗?”
            “还有事吗?”小周略回头,有点冷淡地问道。
            “还没读完呢。”路闻樵依旧回答地小心。
            “改日吧。”那人转了头,顷刻便消失了痕迹。
            路闻樵呆呆站着,心里莫名其妙变的空落落的,走过去,伸手抚了抚了瓷瓶的瓶身,光滑润腻地如那人的肌肤,“改日吧,”他兀自笑了一下,傻乎乎地,“这么说,还有他日。”


          6楼2008-05-0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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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也搞不清是不是灵异,只要有个借口让小周出场就好了....


            9楼2008-05-0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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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啊,我真实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啊....


              18楼2008-05-18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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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坐在书桌前,双手托着盖杯喝茶,茶不是什么好茶,现代人日子过的哪里比的上古时候细致讲究,但他仍是品的用心,淡定到了骨子里,让人看着只想起八个字: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严公子平日在瓷瓶中一定闷的紧吧,”路闻樵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看着他,关切道:“若不嫌弃,就常来这里坐坐,我陪公子解个闷也好。”
                  “闷倒也不觉得闷,”小周淡淡道,顿了一顿,“只是有些事总是搁在心里头,以为一了百了,却到底没那个胸襟。”
                  “那不如改日我带公子到处走走,看看现下这世界的模样,也好散散心。”路闻樵状似随意地说道,心里却既是紧张又是期待,砰砰跳地不合拍。
                  “路世兄的心意小周心领了,只是我却没这份心情。”他低着头轻轻向茶碗里吹着气,平淡道。
                  “哦,也好,也好。”路闻樵有点尴尬,心中更是失望地好似塌陷了一块地方。
                  小周抬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这些日子辛苦路兄了。”
                  路闻樵一楞,心下怦然而动,脸上也微微烧了起来,他心道一声不妙,忙转了头,干笑一声,怕那人看出自己的窘态。
                  “严公子哪里话,能为公子效劳,真真是我路某三生之幸。”话一听就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了十二分的真诚,让人不得不信全是肺腑之言。
                  “只是,我想知道,严公子一心要寻的那德统帝,与公子又到底有怎样的渊源?竟吞食公子的…”他顿了一下,摸摸鼻子,“竟吞食骨灰而亡。”这问题搁在他心里也有许久了,如今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周闻言手轻轻一颤,杯中的茶水微微荡起来,擦着杯子的边,一下一下,每次都险些要洒出来,又在最后关头跌了回去,如浪拍高崖,小小天地间波涛汹涌。
                  “有什么渊源,我却也说不出。”他旋即便平静下来,“有些事,料不到,算不清,放不下,永远都说不明白。”小周声音冷冷,又沁染着怅然和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百味杂陈,一言难尽。
                  要说算清了也早就算清了,要说没算清又永远也算不清,涉了这情字,便再别想要个明晰痛快的答案。
                  路闻樵看他脸上虽还风平浪静,眼波回转间却已染上怅惘之意,忙想要换话题,紧密打着腹稿想讨小周笑一笑。
                  “严公子这般相貌,真是堪比天上仙子了,你看这如今红透的女明星,也比不上公子半分风采。”他话锋转的突兀,随手摸了本杂志举着,指着上面散发坦胸的女人说道。
                  小周抬头,看了那杂志一眼,目光骤然一冷,眸中千年寒冰瞬间结,骇的路闻樵周身微微一震。
                  “色如春花,是吗?”他勾起嘴角,冷笑道。路闻樵哪里料的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呆在那里不知所措,心中纳罕,脸上无辜。
                  “我……这……说的都是真心话。”结结巴巴不知怎么是好。
                  小周盯了他一会,眼里的冰渐渐化了,犹自低头轻笑一声,“罢了,到如今却还不能释怀吗?”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路闻樵也接不上,只是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不禁感叹,要说色如春花,还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小周也不看他那傻样子,径自站起身,整了整袍子,拱手一句“告辞”便去了。
                  路闻樵不敢拦他,只满眼不舍地目送着,心里上上下下,颤颤悠悠,许久终于才回过神来,手扶着眼睛思索半晌,大步向外走去。


                19楼2008-05-23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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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不是吗?”路闻樵看着他,有点激动,小周也看着他,并不说话。
                    “好吧,就算不是。”路闻樵低下头,声音里含了哀伤,“可也,不该受那样的苦。”
                    小周微微一震,“哪样的苦?”
                    “我都知道的,”路闻樵低低的说道,“严公子,你我既隔了几生相识,自是缘分非浅,又为什么不能与我说呢?”
                    “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小周嘴角浮上一抹若隐若现自嘲般的笑,顿了片刻,又淡淡道:“不过都已没有什么意义罢了。”
                    “你告诉我,”路闻樵重抬了头,盯着小周的眼睛,“他那样对你,你又为何还要找他?”
                    小周似是料到他会这样问,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里含着哀伤与疼惜,不禁心头一暖,轻声道:“你不懂的,便是我自己,从前也不懂。”
                    “我要懂什么,我只懂那人欺辱你,折磨你,强逼你,我,我都替你恨他!”路闻樵激动,几乎是喊出口,只见小周微微皱了眉头不说话,心中有些后悔,怕揭了他的痛处,又想开口安慰些什么。
                    小周却突然笑了,“要说恨,我也恨的不少了。”
                    路闻樵一怔,“既是恨他,为什么还……”
                    “恨,也恨过了,”小周打断他,声音仍是淡淡,“一心一意要他伤,要他痛,要他生不如死,要他永坠阿鼻地狱,世人只见他暴虐成性,狂纵一生,却是终不见……”他停顿一下,似出神般。
                    “我从前与他斗,死也不让他遂了心愿,他强,我便比他更强,现在想来,我要毁的,是他的霸道强权,可也有他的那份真心?”小周平平静静,路闻樵的心却越收越紧。
                    是啊,自己只看到那人的残暴肆虐,小周看到的,却还有他的真心,如此说来,两人之间合该是有情的。
                    “一味地强硬,一味地报复,便觉得是赢了,但人生在世,最重的,最抛不开的,还不是那个情字。”小周幽幽道,顿了一顿,“吞食骨灰,又是个什么滋味?”
                    路闻樵一惊,听小周的语气已是哀绵,也不禁悲上心头,怅然不已。吞食骨灰,换作自己可做的出?看来那人也真是至情至性,一片赤子之心。
                    “找到了他,你打算怎样?”路闻樵低声问道,声音发着颤,心中更是不可名状地一阵窒痛。
                    “我却也不知道,又能怎样。”小周淡淡一笑,眉间愁绪还没散尽,这笑容之下,愈发显得清丽动人。
                    路闻樵望着他,想起每年中秋赏月的时候,碧海浮沉着玉盘,却也没有这样醉人的风姿,不禁觉得一阵面热,心有一半在蠢蠢欲动,细碎的痒和浩荡的起伏缠杂着,想冲过去抱住他,狠狠让他完全溶进自己身体里面,另一半却在沉沉下落,失重般的窒息与钝痛,箍住他的身子让他一动不能动。
                    此刻,路闻樵想,真是有点后悔遇见这个人了。


                  24楼2008-06-2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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