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载不动许多愁(下)。
十分钟之后。
吴邪再出来的时候,霍秀秀已经办妥了一切。吴邪随口说道:“把药吃了吧。”
“吴邪哥哥,你要相信我……”
“那是维生素C片。”吴邪把冰袋用毛巾垫上,放在了张起灵额头上。然而,张起灵抬手却想攻击。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动作慢了许多。
吴邪轻轻地拦住,轻声说:“是我,放松。”张起灵这才慢慢把手放下去。
“把药吃了吧。”吴邪说得有些慢。张起灵配合地张开嘴,把药咽了下去。
吴邪顺手用带盐水的棉签给张起灵蘸着干裂的嘴,余光看着霍秀秀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转身说道:“先在沙发上坐会吧。”
吴邪把空调温度调高,给张起灵掖了掖被角,自己坐在霍秀秀对面。
“既然都爱,那就在一起呗。”霍秀秀有些不太理解。
吴邪先是笑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和他就像矛和盾,总会伤害与被伤害。他有他的计划,我有我的打算,两个阴谋论者,目的不同,必然南辕北辙。他和我不可能轻易放下自己的目的。”
“吴邪哥哥,就算你放弃。没有人会怪你。”
“那么之前为之付出生命的人呢?”
霍秀秀出乎意外地沉默,吴邪浅笑着看着她。
良久,霍秀秀长叹一声:“他是真的爱你。”
“我何尝不是?”吴邪话题一转,“今晚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可是,他早晚要知道真相的呀。”
“他不需要知道。”吴邪声音极其平静。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如果对他来说痛苦是长久的,不如自己来承受全部。终究有一天,自己会带着老九门的一切秘密,带着终极,永远地长眠。如果失忆可以忘记自己,他甘心这世界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的存在过。
“你杭州的铺子还好吧?”霍秀秀打破僵局。
“挺好的。”
“改日,我从潘家园淘点东西送过去吧。”
“我不经常在铺子。”
“没关系,”霍秀秀低着头,“王盟——他最近还好吧?”
“好的不得了,刚涨完工资。”吴邪明白些了,笑道,“秀秀情窦初开啊。”
霍秀秀红着脸,嗔怪道:“吴邪哥哥——”
“好好好,我不问。”吴邪有些无奈。
霍秀秀问道:“你说雨辰哥哥会不会不同意?”
吴邪笑道:“怎么可能,你喜欢的,我们就赞成。”
霍秀秀笑了笑:“那就好。”
吴邪知道,解雨臣对待霍秀秀就如当初对待自己一样,只要不掺和进来,怎么样都可以。不过,自己当初已经入了局,还不小心成了局中局,显然……霍秀秀为了王盟也不会再次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