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瞪着本田菊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的眼瞳,皱着眉头“呜呜”地充满不满意义地反抗两声,换来的是本田菊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身子跨坐在本田菊的大腿上,王耀努力想挣脱本田菊那阻挡自己呼吸的“魔爪”,上身左右摇晃着,手报复性地依旧死命揪着本田菊的脸颊。本田菊只感觉脸颊被掐得已经从火辣辣变为了有些冰凉,渐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疼痛感。肯定被掐红了,他想。身为一个有着“礼尚往来”思想的人,本田菊皱了皱眉,手上也毫不客气地加重了些力道。不过看着对方鼓鼓的,已经被憋红的脸,还是好心松开了堵住对方嘴唇的手,趁对方两眼朦胧大口喘气的时候,反手揪上了调皮地在王耀的脑后随着王耀身子的摆动而上蹿下跳的马尾辫。
然后,就是几乎震破耳膜的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
王耀闭着眼尖叫着,像触电一般松开了祸害本田菊脸颊的手,从本田菊的腿上一跃而起,却因为脚勾住本田菊的腿而重心不稳,一个后倾。椅子因为王耀突然之间的大幅度动作向前倾倒,后果很明显,但本田菊在第一时间身子本能地后倒以求于挽回局面,这似乎是无济于事的多余动作,本田菊已经双手反抱住王耀的后脑勺,等待手背即将传来的几乎碎骨的疼痛。意外总是突如其来,王耀情急之下为了保持平衡而乱挥的手紧紧抱住了本田菊的头,加上本田菊的手护住王耀后脑勺的同时也将王耀的脸往自己这边按去,因为各种合力惯性等种种或物理或运气或作者安排(?)的理由,椅子奇迹般地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但这只是一瞬间,不到一秒的时间,椅子又十分傲娇地往后仰去。“等等?!”本田菊还没从这戏剧般的反转中反应过来,世界一瞬间似乎安静了,只有像电流那样“嗡——”的声音,伴着疼痛,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果那时候遭到敌袭的话,自己恐怕活不下来了。之后本田菊回想起来,一阵恼悔。而此时的他想不了这么多,太阳穴突突的跳,感觉脑子都在刚才的一撞中脱离了自己原来改坚守的岗位;眼前一阵昏花,就像走进了大不列颠最后繁盛时代的伦敦街头;腹中一阵翻涌,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这似乎已经过去了至少十分钟,然而真正的连半分钟都不到。当王耀呻吟着搂着自己的额头直起上身的时候,外面待命的守卫提着枪十分粗鲁地把门用力撞开,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把嘴边正要喊出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迅速在本田菊面前站好以后低着头企图掩饰自己通红的脸,支支吾吾着,手不知往哪放。突然似醒悟一般对着本田深深的一鞠躬,转身,关门,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让本田菊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本田菊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看着坐在自己小腹之上,正揉着自己被撞的有些发红的额头, 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的王耀,叹了口气。现在的两人因为之前的玩笑,都有些……额……衣冠不整……王耀本身就穿着宽松的衣物,漏出大片带着伤疤的肌肤,而本田菊衣服上的纽扣也在刚刚不翼而飞,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之中,再加上现在他们这一看都感觉不到哪里去的体位……
看样子要好好堵住刚刚那个士兵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