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光】
——你看到的是黑暗，因为光在你的身后
菊耀囚禁十五题
by 烟云
第一题
——犯罪者
他的发，散乱地披在他裸露的肩头。血迹凝固在他的脸上，已经干涸成深褐色，混着泥土，脏乱不堪。他就闭着眼，直直地坐在冰冷的石床上——一块长方形的，凹凸不平的石料上。因为潮湿，石料上布满了光滑的青苔，肮脏的水沾染上他破旧的一角，而他却仿佛毫不知情，只是静静地，听着铁门外，狂风席卷草叶沙沙的摩擦声，鸟儿穿梭于枝头嘤嘤的鸣叫声，这些已经离他远去的，自由的声音——当然，他也听到了十分熟悉，又十分厌恶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由远到近。
铁门在刺耳的声音中缓缓打开，外面带着浓郁的竹林气息的风在开门的瞬间一拥而入，吹起了他的眼帘。也许他现在，全身上下最为干净与完整的，就只有这一双褐瞳了吧，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清澈背后是充满沧桑的漩涡，将人吸入，无法自拔。本田菊的一生，最令他着迷的就是这双眼瞳，从他遇见他的那天起，就出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可惜，在确定来人了以后，对方就再次垂下了眼帘，盘腿静坐。没有初来时的咆哮，只是静静地，一动未动，一声未吭。
本田菊反手带上了铁门。阳光再次被锁在了门外，狭小的空间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与洞穴常有的滴水声。没有在意泥泞，本田菊的手抚摸着王耀的脸，指腹用力擦去了上面的泥土。王耀的脸是属于清秀的类型，现在在他脸上凝固的血迹更让他能够人忍不住勾起莫种犯罪的心理。对自己的作为满意地笑笑，本田菊的手接着下滑，指尖停在诱人的锁骨处。上面刚刚结疤的伤口没有影响美感，但是修长的脖颈上没有了往日的白皙，取代的青紫触目惊心。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