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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天涯第一强帖《青囊尸衣》[完整版] 作者:鲁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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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旗人,自幼京城里长大,父母双亡。原在北大教书,年轻气傲,指点江山,痛斥时弊,1957年的那场运动,终被打成了右派,下放至陕西关中渭河平原的一个小村庄。
  当时怨气难以排解,不久竟积郁成疾,房东是一家朴实忠厚的农民夫妇,膝下有一女,名为荷香。农家女孩,勤劳爽直,梳两根大辫子,人长得也端庄,十里八村的都来说媒,可是荷香全都给拒绝了。
  她对我体贴照顾有加,经常含情脉脉的坐在我的病榻旁,我本血性男儿,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我是个右派,绝不能连累这家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天长日久生情,我终难把持住自己,后来,终于有一天,荷香怀孕了。
  我决定同她结婚,返回京城变卖祖屋,打算一辈子扎根关中耕田种地,与荷香厮守终生。我至今仍记得临走的那一天早上,荷香红着脸悄悄塞给我一个荷包,然后扭头就跑掉了。我打开一看,里面是荷香头上的一缕青丝,我明白她在向我表明,跟我一生一世的不渝心志。
  我到京城迅速处理完所有事情,等我再返回时,渭南发大水,水淹潼关,村子和荷香一家人都没了。我发疯似的沿途寻找,寻遍关中,最后一病不起。一年多以后,我总算是捡回条命,却被zheng 府流放回黑龙江原籍。后来,我又回去过关中,那个村子早已经不存在了,我心灰意冷,发誓独身一生,至今每当月圆清冷之夜,我都会拿出荷包,看着那一缕青丝而黯然泪下。
  吴楚山人抹去眼角的泪水,结束了这个悱恻凄惨的故事。
  此刻的寒生,已经是满面泪痕了。
  


2863楼2008-10-2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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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生看见父亲身体一震,慢慢转过身来,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不安,寒生从来都未见过父亲如此严肃。
      听得父亲平静的说道:“吴先生,你说什么土卵?”
      吴道明嘿嘿一笑,说道:“小兄弟手中的不就是太极土卵么?从何处得来,我愿出高价收购。”
      “我们不懂得什么土不土卵的,小孩子的随身玩物而已,已经有好些年了。”父亲依旧平静的说着。
      吴道明上前一步,盯着寒生手中的土卵,柔声道:“小兄弟,你告诉我这东西从何而来,我愿意出两百元钱。”
      两百元!这可是自己和父亲半年的生活费啊,不行,父亲既然不肯讲明,就是不想让外人探知太极晕的所在地点,自己也不能说。
      “这是小时候赶集买来的。”寒生回答说。
      “哦,是这样,让我看看总可以吧?”吴道明说道。
      寒生不情愿的递过去,吴道明一把抓了过去。
      “朱医生,此卵土壤潮气仍在,断然不会是年久之物,我说的不错吧。”吴道明揶揄道。
      “吴大师,这个土蛋蛋有什么稀奇?值得您这么看重。”孟主任不屑一顾的说道。
      吴道明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土蛋蛋,此物名为太极卵,其色青,是为木卵,乃太极晕所生。”
      “太极晕!我们不是正要……”孟主任脸色骤变。
      “正是,所以我才要问清楚此卵的来历。”吴道明使了个眼色插嘴道。
      孟主任转过脸严肃地对朱医生说道:“你这个蛋蛋是从哪儿弄来的?快说,凡地下的东西都属于国家所有,你不会对zheng 府撒谎吧?”
      父亲涨红了脸,寒生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颤动着。
      “是我把它埋在土里的。”寒生突然说道。
      “你埋它在土里做什么?”孟主任恶狠狠的盯住了寒生。
      “这是小时候爷爷领我赶集时给我买的,后来我大了,不想再玩了,就埋在了爷爷的坟前,这次迁坟我又把它挖出来了,这是爷爷的纪念品,我是不会卖的,”寒生义正严辞的说着,随手qiang 过土卵,转向父亲说道,“老爹,我们走吧。”
      眼看着朱医生父子俩从容离去,吴道明直皱眉头。
      “放心,我定会让那赤脚郎中说出来的。”孟主任面色阴沉的笑了。
      
      


    2866楼2008-10-2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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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生看见父亲身体一震,慢慢转过身来,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不安,寒生从来都未见过父亲如此严肃。
        听得父亲平静的说道:“吴先生,你说什么土卵?”
        吴道明嘿嘿一笑,说道:“小兄弟手中的不就是太极土卵么?从何处得来,我愿出高价收购。”
        “我们不懂得什么土不土卵的,小孩子的随身玩物而已,已经有好些年了。”父亲依旧平静的说着。
        吴道明上前一步,盯着寒生手中的土卵,柔声道:“小兄弟,你告诉我这东西从何而来,我愿意出两百元钱。”
        两百元!这可是自己和父亲半年的生活费啊,不行,父亲既然不肯讲明,就是不想让外人探知太极晕的所在地点,自己也不能说。
        “这是小时候赶集买来的。”寒生回答说。
        “哦,是这样,让我看看总可以吧?”吴道明说道。
        寒生不情愿的递过去,吴道明一把抓了过去。
        “朱医生,此卵土壤潮气仍在,断然不会是年久之物,我说的不错吧。”吴道明揶揄道。
        “吴大师,这个土蛋蛋有什么稀奇?值得您这么看重。”孟主任不屑一顾的说道。
        吴道明哈哈一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土蛋蛋,此物名为太极卵,其色青,是为木卵,乃太极晕所生。”
        “太极晕!我们不是正要……”孟主任脸色骤变。
        “正是,所以我才要问清楚此卵的来历。”吴道明使了个眼色插嘴道。
        孟主任转过脸严肃地对朱医生说道:“你这个蛋蛋是从哪儿弄来的?快说,凡地下的东西都属于国家所有,你不会对府撒谎吧?”
        父亲涨红了脸,寒生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颤动着。
        “是我把它埋在土里的。”寒生突然说道。
        “你埋它在土里做什么?”孟主任恶狠狠的盯住了寒生。
        “这是小时候爷爷领我赶集时给我买的,后来我大了,不想再玩了,就埋在了爷爷的坟前,这次迁坟我又把它挖出来了,这是爷爷的纪念品,我是不会卖的,”寒生义正严辞的说着,随手抢过土卵,转向父亲说道,“老爹,我们走吧。”
        眼看着朱医生父子俩从容离去,吴道明直皱眉头。
        “放心,我定会让那赤脚郎中说出来的。”孟主任面色阴沉的笑了。
        
        


      2867楼2008-10-29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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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龙谷草房内,寒生仍旧为刚才樟树林中惊心动魄的一幕而激动不已,脑中浮现出白发苍苍的老蝙蝠与大自然抗争时那英勇不屈的身影。
          “是我们杀死了它。”寒生说道,流露出医者慈悲之心。
          吴楚山人安慰道:“这也是为了救人嘛,世上有许多智商较高的动物,越老越邪气,与大自然抗争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像这只老蝙蝠,起码有100多岁了,它竟然懂得人类女人使用过的月经带可以避雷,于是偷得来做护身符之用。古人曾经写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了世间许多类似这种辟邪的诡异方法,可惜这书早已经失传了。”
          “这书叫什么名字?”寒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尸衣》。”吴楚山人答道。
          “这名字够奇怪的。”寒生说。
          吴楚山人站起身来道:“折腾饿了吧,来,我去弄点夜宵来吃吧。”说罢走去了隔壁灶间,里面随即传出锅碗瓢盆的响动声。
          寒生在油灯下,仔细地看着那条“雷击骑马布”。
          他听说过这种女人必需之物,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乡下妇女对此向来羞于启齿,也往往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晾晒。手中的这条是用旧衣衫手工缝制的,黑色的涸迹必是经血无疑,上面留有雷电烧灼的焦斑,天下至秽之物竟可以医治泣血绝症,中医真是学无止境啊。
          想自己已经熟记《青囊经》上百多绝症之医治方法,是否应当走出深山,浪迹江湖去悬壶济世了呢,寒生心里百般寻思。
          “宵夜来啦。”吴楚山人朗朗吆喝声。
          寒生抬头看去,果然又是老鼠干。角落里,笨笨早已经在狼吞虎咽了。
          是夜,乌云渐渐散去,残月如钩,大地清凉一片。
          清晨,寒生向吴楚山人辞行。山人有些恋恋不舍,执意相送至大鄣山下,寒生也是三步一回头,叮嘱山人有空来南山村一聚。走出去很远了,山人仍旧立在山口的大树下。
          寒生心中思念父亲,拄着木棍一路走走歇歇,直奔南山村而来,晌午时分,远远的已经看见自家的茅草房了。
          大黄狗撒欢儿般的头里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得它在家门口狂吠,好像有些不对劲。
          寒生进了家门,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整齐的摆在那里,唯独不见父亲的踪影。
          难道又去急诊了,寒生等到太阳落了山,等到月上中天,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2868楼2008-10-2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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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兰儿
            次日晨,寒生迷迷糊糊爬起来,走过东屋一看,父亲依旧没有回来。寒生叹了口气,将最后一点剩饭菜热热吃掉,今天是婺源县城的又一次的集市,自己必须履行对兰儿的诺言,医治泣血症还她本来的面貌。
            寒生找出竹片,由于骨折的右腿还蹲不下来,因此只能坐到了地上,然后用竹片小心翼翼的在锅台灶口的上颚处刮下黑灰,用纸接住,时辰不大,已经将可用的黑灰全部刮了下来。他轻轻地包好这百草霜,连同那条月经带一起揣进怀里。
            随后,寒生想家中无人,应当把《青囊经》藏到一个稳妥的地方,考虑了半天,竟没有十分理想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狗窝里。
            笨笨的窝是寒生亲手搭的,起脊的木板顶上面铺着厚厚的茅草,既防雨隔热又美观大方,他有主意了,将木匣塞入了茅草的下面,留不下一丝痕迹。
            一切准备妥当,吩咐笨笨看家,自己拄着木棍向县城而去。
            婺源县城。日近晌午,集市上人们基本上都已经散尽,兰儿和母亲一大清早就守在了上回遇见那个年轻神医的地方。
            “兰儿,他会来吗?”兰儿娘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仍有点虚弱,说话时不时地气喘些。
            兰儿没有回答,他会来么?
            想自己相貌如此丑陋,以往的人们见之有嘲笑的,有叹息的,还有避而远之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以寻常的目光面对她,那一刻,她已经冰冷死去的心融化了。当年轻人轻声告诉她,可以治好她时,她又在模糊的意识里重新回忆起自己本来的面貌,自己曾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自己是遗腹女,母亲说她的父亲是一个来自京城里的相貌英俊、有着大学问的人,自从那年老家渭河发大水,村毁人亡,只剩下母亲一人,她也是九死一生,被大水冲去了下游,后来有好心人救起,可是一病就是大半年。生下兰儿,母亲抱着她返回老家,可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见厚厚的黄色瘀泥,上面长出了新生的小草。
            后来连年灾荒,母亲带着幼小的兰儿四处逃荒,最后落脚在黄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母亲一个人吃糠咽菜的拉扯大女儿,不料逐渐手脚僵硬,最后竟全身佝偻缩起,如同冰冻人。
            “父亲还活着么?”她问过母亲。
            母亲摇摇头,黯然泪下。
            眼看着母亲一天天将死,自己肝肠寸断,日愁夜思,原本俊俏的相貌竟一天天变了模样,最后连自己都不敢再照镜子了。
            兰儿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拄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
            
            


          2869楼2008-10-29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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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来了。”兰儿深陷的眼眶中渗出淡淡如血的泪水。
              “姑娘,你不要难过,我已经找来了医治你的药了。”寒生额头上点点晶莹的汗珠。
              “恩公……”兰儿娘颤抖着就要跪下。
              寒生急忙上前扶住,木棍倒在了地上。
              “你就是上次在这里治好了老太婆病的那个人么?”旁边上来两个人问道。
              寒生诧异的应了声,目光扫视着这两个身着旧的确良军装的平头汉子。
              “那就对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地架起寒生的胳膊向公路上走去。
              “你们是谁,让我去哪儿?”寒生叫道。
              兰儿扑上前来,拽住寒生的衣衫,喊道:“你们抓他干啥!”
              “丑八怪,滚开!”那汉子用力一搡,将兰儿推倒在地。
              眼瞅着那两个人把寒生架上了一辆吉普车,绝尘而去。
              “娘……”兰儿急得失声恸哭,流出的泪水竟是鲜红色。
              
              那所古宅深院内,黄乾穗主任正在悠闲的喝着庐山云雾茶,一面听着小舅子孟祝祺的汇报。
              “这老东西狡猾的很,百般抵赖,硬是不说出土卵的真实来历。”孟祝祺恨恨道。
              “要反复做工作,我党的政策历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没有派人去他家里搜查?说不定会有些线索。”黄乾穗品着茶说道。
              “我这就带人去。”孟祝祺应声答道。
              “吴大师,您的看法呢?”黄乾穗转过头来问坐在一旁的吴道明。
              吴道明放下茶杯,清了清喉咙,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据我连续几日的踏查,发自黄山的两道真龙脉,是源于昆仑山的中部大皱褶,史称‘中龙’,元末之时,西北的那条阳龙的太极阳晕确实被朱元璋所用。而东南方向的这道潜龙脉,行至南山村灵古洞前面就已停住了,没有继续前行,应该就在洞口附近结穴。但是,有一点我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就是灵古洞口实为龙口,按古人点穴之法,龙穴应在龙额正中之处,可是我和孟主任在那里寻找了很久,上吉之穴倒是觅到几处,可是惟独不见传说中的太极阴晕。”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黄乾穗问道,语气中隐约有些不快。
              “只有等到岁末,今年是卯兔年,来年为辰龙,年尾卯辰岁末之交的深夜子时,辰龙初醒,太极冲天,此刻在南山便可见到异相。”吴道明回答。
              “什么异相?”黄乾穗来了兴致,忙问道。
              “阴晕五色光。”吴道明答道。
              “哦,阴晕五色光?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黄乾穗疑问道。
              “那是白青黑红黄五色混合的一束光,发自太极阴晕,直冲斗牛,人生难得一见啊。”吴道明解释道。
              “那本人倒要见识见识,岁末之交,那岂不是还要等上数月?”黄乾穗颇有些着急的神情。
              有人急匆匆地走进来,俯在黄乾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神医找到了。”黄乾穗哈哈笑道。
              


            2870楼2008-10-2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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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黄乾穗带着孟祝祺和大师吴道明起身迎出门去,对待神医毕竟应该恭敬有加才是。
                寒生被带进来了。
                黄乾穗尽管事先听到说神医是个青年人,但眼见到站到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时,还是大感意外,这么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能是神医?
                正在打量寻思之间,忽闻身后那小舅子孟祝祺发出哈哈大笑声:“哈,我当是什么神医呢,原来是你这浑小子啊。”
                吴道明微笑不语。
                黄乾穗转过身来,严厉的斥问道:“怎么回事?”
                孟祝祺靠近身子道:“这个浑小子哪里是什么神医?他是后面房里的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姐夫你想想,当老爹的医术都一般般,能教出什么有出息的儿子?”
                “你吃准了?”黄乾穗不放心的问道,他知道他的这个舅爷是个大草包。
                孟祝祺没有回答,而是摇头晃脑的走到寒生面前,讥笑几声道:“对了,你是叫寒生吧,前几天我们在灵古洞前面见过面,你今天是不是想通啦,来告诉我那枚土卵来历的?”
                “我说过,那是在集市上买的。”寒生回答。
                “你这小子,跟你老爹一样的嘴硬。”孟祝祺愠道。
                “我老爹在你们这儿?”寒生觉察到了有些不对。
                “哎,小兄弟,我们一边说说话?”香港大师吴道明此刻走上前来,插话道。他使了个眼色给孟祝祺,一面拉住寒生走到院子的东南角,一棵桂花树下。
                八月金桂,花香四溢,吴道明深吸一口那清清的香气,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看你枕骨强起,眉骨伏犀,疏节阔目,将来必成大器,然非要贵人相助,否则终是贱品,半孤之命矣。”
                寒生见他文绉绉的,不耐烦地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尽管他们不信你是神医,可是我相信,而且我可以相助你,我就是你命中注定要相遇的贵人。”吴道明轻声道。
                寒生说道:“好,那我问你,我老爹在不在这里?”
                “在。”吴道明肯定的回答。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寒生问。
                “他们前天夜里去南山村抓来的,有人举报说他替什么‘地富反坏右’看病。”吴道明努努嘴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寒生着急道。
                “你若对我讲实话,我会救你们父子俩出去的。”吴道明依旧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骗我说出土蛋蛋的埋藏地点么?”寒生看穿了他的把戏。
                “不,我根本不想知道土卵的埋藏地。”吴道明正色道。
                


              2873楼2008-10-2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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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车飞快的驶过婺源县城。车上,吴道明手指着绿树丛中若隐若现的粉墙青瓦民房,赞叹道:“这些徽派建筑与大自然如此巧妙地结合,真的是内地最美丽的乡村了,在岭南绝对是见不到的。”
                  公路下边的集市上早已散集了,场地上丢满了瓜果皮核及废纸屑,空荡荡的集上孤零零的站着两个人,依然默默地矗立在那儿。
                  是兰儿和她娘。
                  “停车!”寒生叫道。
                  吉普车停了下来,车尾飞起一片尘土。
                  “怎么了?”吴道明回头问道。
                  寒生推开车门,步履蹒跚的径直向她们母女走去。
                  淡淡的血泪静静的流下兰儿的面颊……
                  吴道明与朱医生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眼瞅着寒生与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女向这边走来。
                  当她们走到近前,车内的人都吃了一惊,那姑娘的容貌实在是太丑了,不但生就满脸密如蝇屎的雀斑,而且是塌鼻大嘴,眉骨突兀,眼窝深陷,鼠眼如赤豆。
                  “让她们也上车。”寒生平淡的对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认识她们?”父亲在车窗口里问。
                  “她们是我的病人。”寒生边说边拉开车门。
                  吴道明恍然大悟:“哦,这位老婆婆就是你治好的‘渐冻人’?太好了,一起上车吧。”
                  兰儿母女也挤进了车内,吉普车重又开动,直奔南山村而去。
                  车上,朱医生心中充满了疑问,最后还是决定不开口了,等回到了家中以后再仔细的盘问寒生。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大黄狗笨笨老远见到,立刻从草屋内窜了出来,口里“呜呜”的叫着。
                  作为屋主人,朱医生也只有请客人吴道明进屋稍坐喝茶,那吴道明竟欣然答应,迈步进屋。
                  兰儿母女胆怯的站在院子里,朱医生赶忙也请她们进屋,在寒生的催促下,母女二人才小心翼翼的迈腿到了屋子内。
                  “恭喜呀,朱先生,你家里出了个神医,也是你教导有方啊。”吴道明拱手道。
                  “神医?”朱医生不明就里,茫然道。
                  “哈哈,朱先生就别隐瞒啦,你儿子治好了这位阿婆的‘渐冻人症’,也就是西医所说的世界五大绝症之一的‘人体运动神经元萎缩症’,难道说还不是神医吗?”吴道明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说的可是中医里的‘冰人’?那根本就是无药可医的。”朱医生诧异道。
                  “正是,不过被你儿子医好了,阿婆就在这儿。”吴道明说道。
                  “寒生?你在说笑,他根本不懂医术。”朱医生语气肯定。
                  “朱伯伯,他确实治好了我娘。”兰儿辩解道,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朱医生眼睛望向了寒生。
                  寒生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你?你说说都给下了哪些味药?”父亲看着寒生问道。
                  “木蚕为药,血余为引。”寒生脱口而出。
                  坐在旁边喝茶的香港风水大师吴道明闻之心中一动。
                  
                  


                2875楼2008-10-2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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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土卵打碎了?”吴道明惊奇的问道。
                    寒生点点头。
                    朱医生瞥了吴大师一眼,恰巧被吴道明瞧见,忙说道:“朱先生,本人浸淫地理堪与数十年,无非是想将毕生所学造福于民,今次北上中原,就是想寻找一个衣钵传人。我见您儿子天生异禀,聪明过人,心下想收其为徒,倾囊传授,而且每月还付他生活费人民币两百元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朱医生根本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一下子语塞。
                    但观此人,骨骼清奇,眼角入鬓,话音清越,确有仙风道骨之貌,其学问必是极高,可是颜面鹰鼻橘皮,垂眉如帚,目光诡异,却又亦非善类,尽管自己一直想让寒生学些黄老之术,但还是谨慎些好。想到这儿,便婉转的拒绝道:“吴大师愿收犬儿为徒,是高看他了,我们父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惯了,就在这乡村里做个普通的赤脚医生也就满足了,你的好意心领了,如果大师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
                    吴道明轻轻一笑,道:“朱先生不必客气,您可以再考虑考虑,您愿意埋没您孩子在农村里了此一生么?如果能随我到香港见见大世面,我保准他几年之后,必将出人头地。我会再来的。”说罢拱手告辞,潇洒出门去。
                    回县城的路上,吴道明背靠在吉普车的后座椅上,心想原来青色土卵中的木蚕竟然可以医治“渐冻人症”,真是匪夷所思啊,可是天下太极晕寥寥可数,土卵少之又少,看来根本无法形成一个产业。寒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用这种古怪方法的呢?
                    是他父亲?不会,朱医生听说儿子给人治病的事儿,脸上那种不相信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朱医生本人也根本不懂,这一点确凿无疑。
                    如此说来,寒生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在他的身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位高人,此人的存在甚至连他父亲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会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吴道明的神经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2876楼2008-10-2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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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南山村
                      “这么说,是太极晕穴生土卵里面的蚕虫治好了老太太的绝症,那我们可以在找到太极晕以后,把那些土卵都挖出来,在西方,估计一枚卵能够卖多少美金?”黄乾穗听完了吴大师的汇报后问道。
                      “价钱因病人而异,我看500万美金一枚还是有市场的。”吴道明回答道。
                      黄乾穗倒吸了口冷气,胸口一热,忙又接着问道:“太极晕下面生有多少土卵?”
                      吴道明想了想说道:“不多,估计十余枚而已,而且分为五种,金卵、木卵、水卵、火卵和土卵,治好老太婆的是青色木卵里面的木蚕。”
                      孟祝祺在旁边插话道:“其他的几种卵说不定用处更大呢。”
                      “这些五行卵自亘古以来不断吸收日月之精华,昼阳夜阴,应该是有很大的能量,但其作用不甚了了,所有的易学典籍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吴道明解释说。
                      那个寒生背后的高人肯定是知道的,但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黄主任和他那蠢舅爷。
                      “我们可以把土卵里的蚕虫拿出来进行人工饲养和繁殖,这样不就可以一变十,十变百了么?”孟祝祺突发奇想,大声说道。
                      蠢才,吴道明心里骂了句,但嘴里却耐心的解释道:“土卵失去了日月精华,其能量也就不复存在了。”
                      黄乾穗问吴道明:“吴大师,一定要尽快找到太极晕,拿到土卵,我已经打听了,京城里的那位无产阶级老革命家病情日益严重,现在全身已经冻得收缩成团了,如果时间再迟,可能就来不及了。”
                      “我明白,那就安排我住进南山村,我会设法尽快打听清楚的,不知哪一家比较可靠。”吴道明说道。
                      黄乾穗眼光瞟向他的舅爷,南山镇的革委会主任应该了解下面的情况。
                      “朱彪,南山村的小队长,是党员,政治可靠,就住到他家里,我来安排。”孟祝祺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黄乾穗站起身来。
                      吴道明和孟祝祺知道,谈话结束了。
                      
                      


                    2877楼2008-10-29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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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里有指示,生活上要满足这位岭南作家的需要,实报实销。因此,晚餐有酒还炖了一只鸡,那是村中老马头家里的那只红毛大公鸡,每天早上就数它叫声最响。
                        朱彪喝了一大口酒,眼睛都红了,他神秘的对着这位大作家说:“吴老,您是做大学问的人,您知不知道,如果一个大肚子婆娘突然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也跟着一同死了呢,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死?”
                        “过一段时间再死?”吴道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可能不愿意还未出生就死在他妈的肚子里了,他会不会有怨气?”朱彪解释道。
                        “那是自然的,在一定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下,婴儿会怨天忧人,怒气冲天,搞点事情出来的,当然这孩子必须有足够的月份才行。”吴道明按照常理说道。
                        “多少个月?”朱彪紧张的问道。
                        “越大怨气越甚,即将出生时的最凶。”吴道明诧异的望着这个乡村里的小队长,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划过的恐惧。
                        两人默默的吃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吴道明感觉此人心中有极难启齿之事,深埋在心,自己要不要帮助他呢?
                        寻思之间,抬眼细观其面相,额头天庭塌陷,左串骨无角,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颧骨争眼,子嗣不立,音浊其声,此人实属贱品。这样的人家中竟会奖状挂满墙壁,荣誉缠身,真是怪事。
                        可再一想,这种人却是极好利用的,若能解他疑虑,必会对自己敬若仙人,死心塌地的供自己驱使。最后,吴道明意下帮他释去心结,收为己用。
                        外面天色已暗,乡村还没有通上电,农户家里点燃了小盏的菜籽油灯,山林间漆黑一片。
                        “胎死腹中的婴儿,怨气难解,尤为怨恨其生父。”吴道明望着朱彪的脸色,先开口投石以问路。
                        朱彪身子微微一颤,这一点没能逃脱吴道明鹰隼般的目光。
                        “为什么?”朱彪迫不及待的吞下半杯酒。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怨其未能保护好他和母体,尤其是在其生父有能力做到的情况下而没有去做。”
                        朱彪的脸上微微变色,眉头紧蹙,双眸凝视,眼眶湿红。
                        “他会怎样?”他小心翼翼的问。
                        “形成鬼胎。”吴道明答道。
                        


                      2883楼2008-10-29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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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清冷的残月静悄悄的挂在天边。
                          朱彪领着吴道明来到了荒坟岗,月色如水,山野间清凉一片。拨开蓬蒿野草,面前就是沈菜花那孤零零的土丘,一只黑色的乌鸦蹲在坟头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两个深夜到来的闯入者。
                          吴道明环顾左右,心中暗自吃惊,此乃大凶之地啊。
                          但觉阴风习习,静听随风而来的仿佛有一丝如泣如诉的哀怨之声,不绝于耳。西方那翘起的山包怪石嶙峋,上面寸草不生,在月光下光秃秃的,好一个“白虎衔尸”啊。
                          吴道明低头注视着那块写有“沈菜花”三字的石片,点了点头,说道:“沈菜花冤屈难解,又入此凶地,实为不幸啊。气行于地下,物生于地上,此坟头绿草萋萋,不同于周边植物,看来你的怨气已渐渐消去,莫非腹中胎儿已经重生?‘白虎衔尸’,必然行之不远。”
                          “吴老,怎样?”朱彪轻轻问道。
                          吴道明微微一笑,说道:“鬼胎已度人,你还要找到他的下落么?”
                          朱彪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吴老,拜托你指条明路,找到我与菜花的骨肉下落,我就是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
                          吴道明微微颌首,淡淡说道:“起来吧,此间荒山野岭,如有孕妇经过也是家在附近之人,你可就近探访,谁家孕妇四十九日之内分娩过,必是你的孩子无疑。”
                          “那我与他相互能认出来么?”朱彪不放心的问。
                          “有悖于常理之事发生,即是相认。”吴道明说道。
                          “吴老,您知道我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吗?”朱彪又追问道。
                          “儿子。”吴道明回答。
                          
                          


                        2885楼2008-10-29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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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起得好早啊。”竹篱笆外站着香港风水大师吴道明,一身蓝灰色西装,还扎着带有花纹的领带,一脸的笑容。
                            父亲走出房门,淡淡道:“吴先生一大早就到南山村有事么?”
                            吴道明哈哈一笑,走进院子里来,手里拎着条猪大腿。
                            “我已经住到南山村里了,以后我们暂时就是邻居了,说实话,我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寒生这小伙子,玉不琢不成器,只要稍加点拨,他日必将有成啊。”
                            “你这是……”父亲指着吴道明拎着的猪腿。
                            “寒生有腿伤,中医‘以形补形’,吃些猪腿,早点养好伤,小小心意,还望笑纳。”吴道明坦然道。
                            这条猪大腿怕有二三十斤,朱医生何尝不知形补食疗对寒生腿伤有益,但苦于囊中羞涩,实在无钱购买,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最好敬而远之。
                            “无功不受禄,还是请拿回去吧。”朱医生说道。
                            “何谓无功?寒生治好了阿婆而不嫌其穷,舍弃心爱的土卵而不吝其宝,此仁术医德,从小已经显示其悬壶济世之风范,我今日略表心意,区区猪腿,何禄只有?朱医生行走江湖,竟也如此迂腐?”吴道明义正言辞道。
                            朱医生一时竟哑口无言,只能道:“吴先生,请。”
                            寒生高兴的接过猪腿,毕竟这年代肚子里没油水,能补补兰儿她娘虚弱的身子也是好的。
                            茶叶很粗糙,泡在粗瓷大碗里显得寒酸,吴道明微微一笑,端起便饮。
                            “痛快,这种喝茶之法在岭南决见不到的,我们那儿习惯功夫茶,品茶聊天,谈尽江湖事。朱医生久居赣北,也应当到处走走,尤其是寒生,多一些江湖历练,对他十分有益。”吴道明侃侃而谈。
                            朱医生点点头,心中猜测着这位吴大师此行的本意。
                            “此地地处黄山一脉,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朱医生可闻‘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之说,我看此地有形止气蓄,化生万物,土随龙起之势,朱医生是否同意我的看法?”吴道明说道。
                            “我是一个普通乡村医生,对这些风水之类的东西不明白,况且在我们这里,风水术始终是一种迷信。”朱医生应对着。
                            吴道明笑笑,又喝了口茶,正欲开口,瞥见头上包缠着布条的兰儿,不由得一愣,略微思索,心下即已明了,口中故意问道:“咦,这小姑娘怎么把头都包起来了?”
                            朱医生只得据实相告:“她得了怪病,以致相貌异变,现正在治疗之中。”
                            “我敢说,这丫头原本是一个相貌端庄美丽的姑娘。”吴道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2887楼2008-10-2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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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道明的一句话提醒了朱医生,他回想起较早时,寒生曾问起过他有关“泣血症”的问题,如此说来,寒生早已知道了兰儿的病症,并着手医治了,这孩子倒是个热心人,这对母女孤苦伶仃,寒生也二十出头了,只是不知这丫头患病前时的模样,唉,想哪儿去了。朱医生不由得暗自一笑。
                              “朱医生何故发笑?”吴道明不解的望着他。
                              “噢,没什么,吴先生还没吃早饭吧?若不嫌弃,粗茶淡饭将就吃一点?”朱医生问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那吴道明说着竟自己动手,径自舀了碗稀饭喝起来。
                              “吴先生为何住到乡下来,这里生活条件如此艰苦。”朱医生问道。
                              “现在是卯年戌月中,岁末已是不远,我在此地等着看天象奇观呢。”吴道明似乎不经意说道。
                              “什么天象奇观?”朱医生诧异的问道。
                              “阴晕五色光。”吴道明边喝稀饭边说道。
                              “阴晕五色光?”朱医生心中微微一颤。
                              “就是太极晕每当辰龙年初交更之时,由穴中发出五色极光,直冲斗牛,一十二年才一次,难得一见啊。”吴道明放下碗筷,抹了下嘴巴。
                              吴道明眼角余光瞥见朱医生眉头紧蹙,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窃喜,这老家伙上钩了。
                              太极晕竟会发光?自己可不晓得,祖辈传下来的遗训中也从来未曾提到过此事,这事是真的么?朱医生百思不解。
                              吴道明看在眼里,再追加了一句:“黄主任、孟主任届时有幸一起来南山观看这旷世奇观呢。”
                              “唔。”朱医生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嗯,话已递出,见好就收。吴道明站起身来,说道:“这稀饭的味道真是不错,我先行告辞了,你们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让寒生跟着我学习易术,不久即有所成。”
                              朱医生送出门外,那吴道明扬长而去。
                              这些人难道真的只是要观赏所谓的五色极光么?他们的目的是要寻到太极晕,找到后又要干什么呢?
                              朱医生闷闷不乐。
                              
                              


                            2888楼2008-10-2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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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相认
                                夕阳西下,竹林农舍前,一个农妇坐在屋檐下正在给婴儿喂着奶,眼望着怀中胖嘟嘟可爱的孩子,农妇心里甜滋滋的。丈夫下地快要回来了,灶上的大铁锅已经煮上了米饭,一股新米的稻香弥散在空气中。
                                竹林中传来了踩在干竹叶上窣窣的脚步声响,大概是丈夫回家来了。
                                竹林里走来一个人,虎背熊腰,身体壮实,这人正是朱彪,打听了一整天,他终于找到了这里。
                                农妇有些惊奇的望着来人,这里地处偏僻,一般极少有陌生人经过的。
                                “大嫂,我想喝口水。”朱彪已经发现了农妇怀里的婴儿。
                                农妇进屋舀来一瓢凉水,递给了行路的客人。
                                “大嫂,这孩子长得好结实啊,是个小子吧?”朱彪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婴儿。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孩子,农妇自是喜不待言,农村里出生的小孩儿,父母都喜欢身体长得壮实一些。
                                “多大啦?”朱彪问。
                                “还没满月呢。”农妇回答。
                                “真的是生得又大又壮实,让我瞧瞧,你看这小脸蛋……”朱彪便说着上前细看那孩子。
                                那婴儿生得白白胖胖,浓眉大眼,乌黑的双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朱彪,朱彪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突然,那孩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尖厉并且刺耳,同时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彪,眼皮眨都不眨一下,两只黑色的瞳孔放大了一倍有余,把眼白挤到了眼角边,几乎整个眼眶里全是乌黑色的眼仁儿……
                                朱彪乍一惊,随即大喜,那广东来的吴老告诉过他,有悖于常理即是相认,这孩子如此异样的怪笑,必定就是自己的儿子无疑。
                                菜花啊,这是我们的儿子啊,他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
                                


                              2889楼2008-10-29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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