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考虑要不要开一个帅比道长陪聊陪看风景的帖子然后开着师父的道长去浪

曲如歌的视线落在屋外冰冷的墓碑上，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小时候唐烈对她那么好了，因为她和秦傲血一样，是个孤儿……
“他不是个冷漠的人。那年地龙翻身，他救得人不比师父你救得少。”曲如歌有些怀念地说，“其实小时候感觉……他虽然年轻，但是还蛮可靠呢，嗯，比师父还可靠，偶尔对我笑一下，也很温和的。”曲染轻笑一声：“原来他在你眼里是这样的。”曲如歌连忙辩解：“是小时候！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他不苟言笑，比较像我爷爷……”曲染不由一愣，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居然是这样吗？
见师父摇头，曲如歌忍不住补充自己的看法：“现在想来，唐烈这个人还挺极端的，换了其他人，就算被秦越的死刺激到，也肯定不会如此的激烈。”迎着师父带了些审视的目光，她一字一顿地说：“师父，我觉得留下来的是你，这……对唐烈来说说不定是一件好事。”曲染眉头一皱，就听到曲如歌犹犹豫豫地说：“倘若，留下来的是唐烈……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我累了。”曲染忽然出声，“出去晒晒太阳，如歌儿你忙你自己的吧。”曲如歌愣了一下，点点头：“哦。”看着曲染一步步走入阳光里，曲如歌却总觉得他是走入了灼人的烈火之中，又像是走进了无尽的冰寒之中，她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八、
“倘若，留下来的是唐烈……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屋外阳光下，曲染靠在躺椅上，脑海中满是曲如歌那句话，倘若留下来的是唐烈，倘若死的是曲染，他会怎么做……呢？
轻轻皱了皱眉头，曲染发现，他完全想象不出，唐烈会如何去做……
“想那么多做什么。”曲染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歪着头看着远处那座墓碑，不管想多少，也没有“倘若”存在了，死了的就是死了，而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
曲染盯着唐烈的墓碑盯了一会，目光就有点迷离了，他最近精神越来越不好了，其实曲如歌也有所发现，但是她也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
曲如歌出了屋子的时候，曲染已经躺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给师父搭了一条薄被，曲如歌就倚在了他的身旁。从小被师父骄纵惯了，如今她的补天诀和毒经心法都只是半吊子水平，江湖阅历更是连半吊子都够不到，她不是感觉不出师父的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她真的说不上来，虽然是千里迢迢赶来了师父这里，她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多陪一陪师父罢了。
师徒二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倚着椅子坐在地上呆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影子东移，曲如歌才轻轻唤醒了曲染：“师父，我帮您铺好床，回屋里歇着吧。”曲染笑了一声：“如歌儿还记得怎么照顾人呢。”得了这不置可否的回答，曲如歌撇撇嘴转身进了曲染的房中。近些年曲染经常和唐烈在一起，自从上次他被唐烈杀死之后，她倒是很久没有给师父铺过床了。
曲如歌将师父乱成一团的被子抱开，就要给他铺床，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的手忍不住一颤——曲染的床上，是一小片一小片凌乱的血迹，有一些血迹还是红色的，没有完全干透；有一些血迹明显是留了好多天了，还有一些血迹甚至暗到发黑，似乎是中了毒……
“师……师父……”曲如歌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曲染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过来说：“铺个床还这么慢？你呀，太久没照顾人了吧？”“可是……师父……”眼看着曲染接过她手里的被褥开始铺床，曲如歌却是满脑袋的茫然，师父究竟……怎么了？
铺好了床，曲染轻叹一声：“为师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回去自己屋吧。”曲如歌犹犹豫豫地看着自家师父——曲染的面色虽然算不上红润健康，但是也挺正常的，具体来说，他除了精神稍微差一点、看上去稍微慵懒一点之外哪里看上去都挺正常，而且唐烈去世，曲染精神不好也属于正常范围——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呢？
眼见曲如歌愣愣的瞅着自己，曲染忍不住一笑：“怎么，还不走？为师可要脱衣服了。”他作势就要解衣服，曲如歌一撇嘴，无奈的出去了。
这一夜，曲如歌是彻彻底底的失眠了，来之前她只是想陪陪师父，其他的事情还从来没想过，可是真见到了师父，她又觉得不能就这样下去。那，她该怎么办呢？去唐门吗？唐烈死了，他们也没有踏入唐门地界的必要了。带师父回去五仙教？自嘲的笑了笑，曲如歌都觉得不真实，他师父可是乌蒙贵的亲传弟子，自从乌蒙贵叛教至今，师父这么多年不回去了，现在回去？听起来像个笑话……可若就这样留在这里，凭她这点能耐，连曲染到底怎么了都看不出来，难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师父一日一日恍惚下去？

曲如歌如何纠结，曲染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又做梦了。梦到的就是他这一天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如果死的是他，不是唐烈，那唐烈会怎么办？然而一夜乱梦之后，躺在地上的尸体却还是唐烈……
直到坐在镜子前，曲染还是有些恍惚，其实这些年来唐烈把他保护的很好，不是吗？好到除了唐烈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杀死他；好到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毒经心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上高手；好到他一直有一种错觉，没有唐烈，他一个人便活不下去了……
曲如歌推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家师父坐在镜子前，有些恍惚地伸指去轻触镜子里的那张脸，不由就是一愣，这才轻咳一声说：“师父今天起得好早……”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曲染轻轻一笑：“早饭还等着我做吧？” 曲如歌撇撇嘴：“做好了啦！师父，我伺候你梳洗吧，好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她说着走上前来，曲染却是不动声色地闪开了，伸手拍了拍自家徒弟的头，他有些宠溺地说：“你是徒弟，又不是丫鬟，再说你师父我有手有脚干嘛让你伺候？” 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师父那苍白纤长的手，曲如歌不满地说：“好啦，我去摆饭，师父快点来哦！” 曲如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却没听到自己师父的喃喃自语。曲染轻触着镜子中的那张脸，如呻吟一般低声说：“我想你，想去陪你，可是曲染不能死，曲染，本来就不该死……”
脑海中似乎又响起谁的声音：“曲染是乌蒙贵的亲传徒弟没错，可他却是老教主亲手带大的，他始终站在曲教主这边，你被人骗了，曲染他不能死，他本来就不该死……”

曲如歌如何纠结，曲染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又做梦了。梦到的就是他这一天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如果死的是他，不是唐烈，那唐烈会怎么办？然而一夜乱梦之后，躺在地上的尸体却还是唐烈……
直到坐在镜子前，曲染还是有些恍惚，其实这些年来唐烈把他保护的很好，不是吗？好到除了唐烈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杀死他；好到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毒经心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上高手；好到他一直有一种错觉，没有唐烈，他一个人便活不下去了……
曲如歌推门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家师父坐在镜子前，有些恍惚地伸指去轻触镜子里的那张脸，不由就是一愣，这才轻咳一声说：“师父今天起得好早……”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曲染轻轻一笑：“早饭还等着我做吧？” 曲如歌撇撇嘴：“做好了啦！师父，我伺候你梳洗吧，好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她说着走上前来，曲染却是不动声色地闪开了，伸手拍了拍自家徒弟的头，他有些宠溺地说：“你是徒弟，又不是丫鬟，再说你师父我有手有脚干嘛让你伺候？” 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师父那苍白纤长的手，曲如歌不满地说：“好啦，我去摆饭，师父快点来哦！” 曲如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却没听到自己师父的喃喃自语。曲染轻触着镜子中的那张脸，如呻吟一般低声说：“我想你，想去陪你，可是曲染不能死，曲染，本来就不该死……”
脑海中似乎又响起谁的声音：“曲染是乌蒙贵的亲传徒弟没错，可他却是老教主亲手带大的，他始终站在曲教主这边，你被人骗了，曲染他不能死，他本来就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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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木有人看的 好忧桑 我到底发还是不发

算了发上来新写的这些好了orz

“那些不碍事的。”曲染只是笑了笑，“乖，先吃饭吧。”曲染哄了几句，曲如歌总算是勉强放下担心打算吃饭了，谁知她的筷子刚刚抬起，甚至还没够到菜，就被曲染一双筷子快准狠地夹住了。“……”搞什么嘛！曲如歌差点拿筷子做武器和自己师父打一架，还没等她小孩子脾气发作，就听到了曲染压低了的声音：“别吃！有毒！”曲如歌一惊，刷地站了起来，亏她还是五毒弟子，连饭菜被人下了毒都没发现，还害的自己师父中了毒……曲如歌看了师父一眼，曲染的脸色倒还算正常，只是呼吸很是急促，嘴唇也变成了青紫色，也看不出是严重还是不严重来。曲染像是知道自己徒弟有些慌神，一边就地打坐，一边提醒说：“肯定还有后手， 放出玉蟾和灵蛇，蛊虫、碧蝶准备好。”“啊？哦！”曲如歌一边默默抱怨着自己实在是经验不足，一边放出了自己的毒宠。紧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纷乱的脚步声，看来来人不少……
“反应倒是挺快，只可惜你中的是西域奇毒，妄动内力，只能是个死。”为首之人笑吟吟地站在他们的门口说，“当然，不动内力，迟早也是死。”曲染轻笑一声：“西域奇毒？唐门无解的剧毒、五毒诡异的反噬都不也就那么回事？西域奇毒又如何？”虽然语气温和、却使人浑身一冷。
“如何？呵！既然敢接下唐烈的命债，就该有随时丧命的觉悟。今天就算这毒一时半刻毒不死你，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两个也走不出这房间门！”为首之人也不知道和唐烈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的，曲染倒是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有说话的时间，你不如看看自己脚下。”
不仅那些将小屋团团围住的人，曲如歌也忍不住看向脚下，然后就看到地上足足数十条筷子长的蜈蚣，还有几十条长短大小不一的毒蛇蜿蜒着。就连身为五毒弟子的曲如歌都差点被这满地的毒虫吓得叫出来，况且是那些人？十几人无一不被惊出来一身的冷汗，倒是全部迅速退出了屋子。
惊魂未定的对方似乎很是看不起曲染，借机嘲讽说：“想不到连放这些东西都学唐烈埋机关的手法。”“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何须学他？”曲染说着站了起来，拿出蛊笛笑说，“你可以看看，我们师徒二人今天能不能走出这房门。”众人简直惊呆了，这人哪里有中了奇毒离死不远的样子？
曲如歌虽然心下担忧，但还是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跟在师父的身后。看着自家师父指尖蛊虫连弹、听着他唇边蛊笛清响，忽然就意识到，其实自己师父一直被称为上一辈修习毒经的天才来着，只不过，连她都不自觉的只是向师父请教补天诀……

@_最爱瓶邪 三哥我有了一个明唐的梗但是……唐毒这个还没写完呢怎么破

十、
不知道是不是受中毒的影响，曲染控蛊并不如曲如歌想象中那般行云流水，不过将那些人逼的节节败退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眼见一个个敌人伤在师父手上，曲如歌也不甘示弱，尽自己所能指挥灵蛇和玉蟾骚扰那些人，有师父在，这些人在她的眼里不足为虑。
曲染的笛声忽然一滞，他身后的曲如歌心中一紧，担忧地喊了一声“师父”，然后就听到了曲染一声压抑的“无碍”，她忙扶住师父，就见师父嘴角一丝暗到发黑的血丝溢出……“师……师父……”曲如歌的声音不禁有些发颤，这分明是蛊虫的反噬……
“死也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曲染似是毫无所觉，叮嘱了徒弟一声就继续抬起蛊笛放到了唇边，这次却是开始强行用内力催动蛊虫。
“师父……这样不行啊师父……快停下呀师父……”曲如歌不由慌了神，像曲染这般，只怕会直接被反噬致死……
外面众人似乎也猜到了他们这边出了什么状况，甚至有人硬拼着中毒中蛊还是杀到了他们师徒的身边。五毒弟子本来就不善近战，尤其是曲染如今状态并不好，曲如歌又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还拼死护着自己的师父不受伤害，难免身上就落下了伤。
师徒二人眼见是在劫难逃了，忽然一声清脆的弩声，手中长剑已经刺入曲染咽喉的人就这么硬生生被一支窗外飞来的弩箭钉在了墙上，然后又是一支箭，将差点砍到曲如歌的人一箭穿胸而过。
“唐烈！”那些本来十分凶恶的人忽然全都换上了一副惊惧的面容，就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人，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见到了两支弩箭。
一道人影从房顶跃下，手中长兵顺势划过两个人的眼睛，就这么将他们废了。余下十几个眼睛没废掉的不由一怔，眼前这人不仅不是唐烈，甚至不是唐门中人，那一身红袍银甲以及手中紧握的长枪无一不说明他是天策府的将士。
“当兵的，你最好少管闲事！”为首之人也看得出这个天策将士不好惹，只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的很，出手便伤人要害，只怕这当兵的也不是什么过路的，而是明摆着护着那两个五毒教弟子，况且还有一个藏在暗处的唐门高手，他们这次有点麻烦了。

天策将士冷哼一声，将两根手指含入口中，一个唿哨之后，便是一阵马声嘶鸣。曲染的嘴角轻轻一翘，就见那天策将士飞身上马，手中长枪就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刺、挑、横扫，无数枪影配合着精湛的骑术，马蹄交错之间，枪下再无生魂。
将手中长枪从那个为首之人的胸口拔出，天策将士甩了甩枪上的血渍，调转马头走向曲染师徒，而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倒下去的那人却清楚地看到，他的马鞍上，还悬着一支奇怪的弩，好像……是唐门的千机匣……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唐门高手，自始至终都是这一个人……
“不是说唐门的人来处理烈的遗物吗？怎么是你？”曲染勉强开口问，“我看你，可不像是路过……”
天策将士翻身下马：“我也算是半个唐门弟子，再说师父的遗物我来处理也是天经地义，倒是你，是不是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
嘴角的毒血不断溢出，曲染有些勉强地说：“这种伤你们也管不了，如歌儿先带他安排一下住处吧，我……我自己回屋疗伤了……”
“师父，我……”曲如歌无比担心曲染，但还是被曲染一句话挡在了门外：“蛊虫反噬这种事，你也帮不了为师。听话，帮我照顾一下傲血……”
亲眼看着自己师父的房门关上，曲如歌的心里简直乱死了。身边的天策将士开口说：“帮不上忙的事情，不如相信他，不给他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曲如歌转身看向身侧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将军，想到师父以前给自己讲的那些，她带了三分好奇地问：“你就是秦傲血？”年轻将军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认真说：“你可以喊我唐傲血。”
曲如歌点点头：“谢谢你刚刚相救，我叫曲如歌。”
看着屋外马背上的千机匣，唐傲血说：“不必道谢。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因为师父若在，肯定也不会让你们受伤。”

十一、
“因为师父若在，肯定也不会让你们受伤。”
唐傲血这句话听的曲如歌有点惆怅，虽然唐烈杀曲染这件事让曲如歌彻底和他闹僵了，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件事，唐烈一直把曲染保护的很好，甚至也把她保护的很好，现在连他的徒弟也……
“我真没用。你能保护我们，而我不但保护不了师父，还要拖累他。”曲如歌明显有些闷闷不乐。
唐傲血不是那种会哄人的人，只好在一边默默站着，曲如歌发了一会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忘了给你安排住处了，抱歉啊……”唐傲血摇摇头：“不用你安排，左右住不了几天，我住师父以前给我安排的客房就好。”曲如歌这才反应过来，唐傲血来这边恐怕不止一次了，怎么也比刚来几天的她熟悉，师父让她照顾他无非只是想把她支开罢了……
想到这里曲如歌的情绪更加低沉，干脆抱着腿坐在了师父的房门口，把下巴支在膝盖上发呆。唐傲血一时也没有走，见曲如歌就那样坐在地上，忍不住说：“地上凉。”曲如歌抬头看着唐傲血说：“你以前见过师父的吧？你觉得他以前什么样子呢？”“什么意思？”唐傲血皱了皱眉头。曲如歌扁着嘴说：“我总觉得，师父变了，自从你师父去世，师父变了好多。”唐傲血沉默了一会才说：“小叔去世之后，师父可以说是性情大变，那段时间，我甚至不敢见他……你师父比之我师父，已经好了太多，最亲近的人去世，这种打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那你呢……”曲如歌有些好奇，唐烈可是唐傲血的师父。
唐傲血脸色一冷，转身就去马背上拿行李：“我回屋了。”曲如歌一愣，就听见唐傲血头也没回开口说：“我生于军中，长于刺客之家，生死之事，早看惯了，况且现在也没什么承受不住的了。”曲如歌忽然反应过来，唐傲血幼年父母双亡，少年没了叔叔，如今师父又去世，确实没什么更承受不住的了……“对不起。”曲如歌低头道歉，只不过她道歉的对象已经只剩下背影了。

“这是我徒弟，秦傲血。”唐烈介绍自己身边这个穿着一身唐门装束的少年，虽然眸中带了点暖意，声音中却仍然没有半分感情。曲染打量了少年一眼，就见那少年撇撇嘴：“你就是曲染？我叫唐傲血。”曲染一愣，唐烈皱了皱眉：“我说过，你姓秦。”唐傲血不为所动：“师父，我说过，我以后姓唐。”看着这对别扭的师徒，曲染忍不住就是一笑，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犟啊，还是自己家如歌儿好，就是年岁小了点。他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叫他傲血就好。”唐傲血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专心摆弄着手里的千机匣，曲染更是想笑了，这小子倒也有趣……
曲染是乌蒙贵的亲传弟子，五毒当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这辈子除了自家小徒弟曲如歌，大概也就只有给唐烈做过饭了。唐烈默默看着曲染做饭，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曲染那平日里总带了三分笑意的声音轻叹一声：“这次回去中原，带我走吧。”唐烈皱了一下眉：“怎么想起来去中原？”虽然近些年中原武林对五毒教的看法没那么偏激了，但是终究是不甚了解，对于遥远而诡秘的苗疆子弟，中原人大多都是敬而远之甚至避之不及的，这些曲染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并非不知道。曲染轻笑一声：“不去中原也无所谓的，至少让我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不会问我为什么，只是，我现在也不能说，以后有机会了，你自然会明白的。”唐烈说：“我在中原，仇家太多，太不安全。”曲染不以为然：“再不安全，你不也这么过来了？况且我的补天诀也不是吃素的。”唐烈斟酌了一下：“好，但是不能带如歌。”曲染点点头，曲如歌太小，跟着他们四处流浪也好，或者面对各种仇杀都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如歌儿么，我已经安排好了。”看着曲染淡然的神色，唐烈像是被什么梗了一下，这好像是曲染第一次瞒着他安排了和他有关的事情……
曲染对唐烈的情绪似有所觉，为了不使气氛看起来那么奇怪便开口问：“我看你那会，好似有话要说？”唐烈说：“我本来是来找你道别的。这次去中原，主要是把傲血送回天策。”“天策？”曲染神色微动，唐傲血一看就是唐门弟子，怎么是去天策？而且是“回”？唐烈很少对他说起自己的事情，是以曲染并不清楚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唐烈这个徒弟来历不简单——其实单从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唐烈这个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徒弟？唐烈也不愿意多说，只是解释了一句：“故友的侄子，父母叔叔都是天策府将士，他应该回天策。”
“我回天策，你怎么办？”厨房门口，十五六岁的少年侧身而立，半边面具下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唐烈神色微动：“我已经没事了。”唐傲血没有说什么，上下打量了曲染一番：“我相信你。”“啊？”曲染难得一愣，就见少年就这么出去了……
其实唐傲血到底相信曲染什么呢？时至今日，曲染也说不清楚，那个孩子，经历过太多，心智成熟的也太早，就算现在面对唐傲血，他也看不明白，想不透，至少，是和唐烈有关的吧？
曲染疗伤过后便开始发呆想以前的事情，如今忽然清醒，就打算起身去厨房做饭，唐傲血还是蛮喜欢吃他做的川菜的。没想到一出门，曲染就看到散发着一身哀怨之气坐在门口的曲如歌，不由好笑：“这是怎么了？”“师父你好了？”曲如歌一下子蹦了起来，紧接着一脸喜色又变成了委屈：“师父我真没用……不但拖累了你，还不小心说错话，伤到了唐傲血。”“没关系，傲血不会把这个放在心上的，你回头和他道个歉就好了。”曲染微笑着拍拍徒弟的头，“为师去做点川菜，一起来帮忙吧。”早饭本就就没有吃，曲染这一疗伤又到了下午，曲如歌早就饿了，听闻此言忙连连点头。
唐傲血不是善言的人，曲如歌因为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更是话少，曲染重伤在身也懒得说话，结果这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饭后天色渐暗，唐傲血十分体谅地说明天再收拾唐烈的遗物，三人也就不再多言，分别回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