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次日一早,穆提前到了警署,安排完工作后,就点了几个身手好的兄弟一同外出了,就连米罗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穆带着几个下属来到了西贡的一家小酒店,用化名开了两间相对的房间,叮嘱兄弟们在对面等候,听到有动静再过来。几名警员不明就里,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去了。穆看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几分钟,他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安静地坐在窗边等着。
很快,敲门声响起,三轻两重,正是约定的信号。穆上前开了门,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闪身而入,然后鬼鬼祟祟地在房间里四处查看。
穆关好门,转过身道:“池上先生,检查完了吗?”对方听他用日语提问,也笑着用日语回答:“检查完了。”穆这才改用中文:“师兄,很抱歉,需要你帮个忙,但是我找不到你,只好用这种方式。”池上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网站上看?”穆笑笑:“赌一下而已,你不看就算了,顶多算我运气不好。”
池上哭笑不得:“那现在我是不是该说恭喜你中奖了?小师弟,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还想多活几年!”穆笑道:“难道你信不过学院的网站?”池上一脸郁闷:“好了,言归正传,我不能留太久。”
穆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谢启潇是不是要跟日本人交易了?”池上不动声色:“你听谁说的?”穆道:“你不用跟我装,他损失了那么多,肯定要对日本人有所交代。”池上也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穆平静地望着他:“我不会问你什么秘密,只希望你能说服日本人能把交易地点定在7号码头。”
池上一怔,笑了起来:“你可真厉害,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如果他们交易失败,我的任务怎么完成?”穆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我是特区警察,不可能为了让你完成任务就放任罪行在香港发生,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答要不要合作。”
池上一愣,刷地站起:“你威胁我?你凭什么?”穆从衣兜里拿出一只极小的录音笔打开,刚才两人说的话再次响起。他看着池上:“我马上就可以拿这个去见谢启潇。”池上气得脸都红了:“你,你真不愧是优秀学员!别忘了,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你出不了这道门!”穆也不回他的话,往身后那道门重重地踹了一脚,一眨眼工夫,几名身强力壮的警员一拥而入。穆简单地说了句:“抓他回去。”快步离开。
池上急了,拔腿就向他追去,立即被几名警员围住拳脚相向,他想杀出重围,却发现这几名警员都受过很好的搏击训练,不是三两下就可以摆平的,而穆这时已走到了楼梯口。
池上无计可施,终于弃械投降,高声喊道:“站住!我答应你了!”穆这才转过身:“好了,大家住手。”几名警员都停下手,退开一步远。穆走上前,很认真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至少应该对得起纳税人。记住是7号,有机会正式向你道歉。”池上看着他带人离开,只有感叹自己低估了这个小师弟,顺便考虑一下交易失败后自己该怎么做。
警员们一回到警署,人们就迫不及待地打听情况。这几名警员都见过池上的拼图,也在奇怪穆为什么放过他,却又听不懂两人说的日语,看样子也不像是敌人,都在心里猜测。但穆要他们绝对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所以即使是米罗也没办法令他们吐露半个字,而穆自己又去各个监视地点巡查了,任米罗再怎么咬牙切齿也没用。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缉毒组还忙得不可开交,自从昨天发出通缉令,就有不少线人甚至普通市民提供情报。接到市民报警,缉毒组必须出现场,穆和米罗轮流带人出去,另一个就在办公室跟同事分析线人传来的情报,还要到其他部门查相关资料。除了在监视目标的人,留守的每个人都风风火火,大多数人的午饭都是敷衍了事,像穆和米罗这样的工作狂更是把午饭忘到了九霄云外。中午的时候穆曾经接到过沙加的电话,他在那头也是忙乱的状态,匆匆说上几句就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