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一直以来都对宁次的女装怀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执念,可是偏偏又是个有贼心没贼胆怂货。他花重金定做了一套女式和服回来,都只敢藏在柜子的深处,还用几床被子挡着,生怕宁次发现了家暴他。时间一长,他自己都忘了这套衣服的存在。
这天是宁次二十岁的生日,日向一族大摆宴席招待四方宾客,热闹间少不了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三巡过后,初尝酒味的族长大人自然而然的醉成了一摊泥。
热闹散场后,贤惠的族长夫人先是把族长大人送回房里,又亲自到门口送别了来客。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回屋一拉开门直叫他目瞪口呆,好家伙,满屋的狼藉跟遭了贼一样。
衣柜门全都大敞着,什么衣服被褥扔了一地,连桌子都被打翻了,平日最受宁次喜爱的那个茶壶也被摔断了壶柄。
而始作俑者宁次本人,此时正趴在一张还叠着的褥子上睡得香甜,身上胡乱搭着的,分明是他偷买回来的那件女式和服!
鸣人走近了看去,只觉一阵口干。因为饮酒的缘故,宁次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带着两抹清晰粉色。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流水一般在背部泻开,卸去了平日里的严谨与守礼。花式繁复的红色和服覆在身上勾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团团淡粉色的樱花上飞着织金的蝴蝶,用那样艳丽颜色,衬着宁次发间露出来的纤长的脖颈,更显得肌肤胜雪,柔若无骨,平添出了一种近乎于妖的错觉。
当真是人间艳色,明丽无双。
明明平日是素淡至极的人,不过换了道颜色,就多出了这么些风情。
鸣人凑近了去,和宁次几乎鼻尖相抵。
眼前的人睡得很熟,长而密的睫毛耷下来在,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他呼气有些粗,带着撩人的酒气,鸣人觉得光是闻着,他也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