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厌谷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玩意儿,伸进门锁中转了几转锁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木头撇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过,我刚搬来此处。”
“你不是在那天前就搬来了吗?”不明不白的一段对话。
见季厌谷没应声,他愤愤续道:“你是怎么搬来的?强闯?”
季厌谷面上闪过惊慌之色,只是一瞬。随后他做出了泼蛮无赖的架势,孩童嬉弄一般推了下面前人的肩膀。霎时一把木剑已抵在他的脖颈处。
“你是谁?”木头厉声喝道,握着木剑的手力度又加深几分顶了上去
留下一道红印。
季厌谷并未还手,仍是狡童似的一笑:“江湖中人,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四海为家……”木头喃喃重复:“拿好你的东西。”他收起木剑把季厌谷的行李放到地上,泄气一样慢慢走开了,没几步便到了自己的住处,又补道:“别再来找我。”
风力细细,季厌谷扬扬眉,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不慌不忙推开金丝楠木门,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走了进去。
那天的天蓝的很奇异,整片天都铺满了浑着奶白的不均匀的蓝,每隔一些距离便能见到蓝的像馥郁的山间野花一样的滔滔蓝棉,突兀的断层,却是赏心悦目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