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表演上都用上海话吗?
钱程:没有全用上海话。如果用上海话的话,全国观众就听不懂了,只能翻成普通话,然后还包括一些靠近普通话的方言。我们滑稽的特色还是 各地方戏曲和地方方言,但如果太靠南方方言,他们肯定也听不懂,所以只能向北方靠一靠,既保持我们滑稽的特色,同时又让北方的观众听得懂。因为包袱的传 递,你如果听都听不懂,他根本笑都笑不起来了。
晨报记者:不用上海话,会不会担心丢掉上海滑稽的精髓?
钱程:我觉得这是有利有弊,你如果说你坚守,一定全是上海话,我觉得北方观众根本听都听不懂,怎么笑得起来?只有自己进行一点变化,让他们晓得,南方的独脚戏是这么演的,我觉得先要走出这一步,最终阿拉还要回归本源,最最重要的还是要服务好我们长三角的观众。
晨报记者:那表演起来会不会很想相声?
钱程:的确更加靠近相声。因为独脚戏和相声是接近的,只不过相声是纯粹用普通话,或者带有北方方言,我们是用上海话,带有南方方言。所以我们在作品中也强调多采用靠近普通话的方言,比如说南京话、苏北话,类似于这一类带有中州韵的方言,这样北方观众还是听得懂的。
晨报记者:那如何保留上海滑稽的特色?
钱程:包袱里穿插滑稽特有的招笑技巧,北方相声叫说学逗唱,我们叫说学做唱,四个字差一个,就是一个做,做就是表演,我们加大了表演和肢体语言,内容上传扬上海本土的具有海派特色的戏曲文化,还是有这样的元素。
晨报记者:届时在春晚上表演,不怕南北观众两头不讨好吗?
钱程:我完全准备好被吐槽,一点都没问题。我在想,我这样如果说我不翻普通话,上海观众肯定认为我这个是独角戏,我翻了普通话,他们看到我的脸,也知道我在演独脚戏,不会以为我在演相声。有这个自信是有的,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