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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走一回
楔子
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

展昭却似乎并不在意近在咫尺的剑锋，依旧泰然自若，莞尔一笑：“‘御猫’封号乃圣上所赐，展昭本无此意。若是不慎冒犯了白兄，还请白兄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
“是吗？”白玉堂戏谑地一笑，“展御猫，你莫不是怕了白爷爷？”
“白兄大名，展昭一直如雷贯耳。”本以为这样可以激怒展昭，不料对方依旧不愠不火，温良谦和，“若是能与白兄切磋一场，真是三生有幸。”
“好啊，那就来吧！”白玉堂凤目一挑，剑尖毫不留情地袭向展昭颈部。
展昭也不慌，淡淡一笑，道声“承让”，方拿起巨阙，迎上前来。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
这场“切磋”的许多细节，白玉堂已经记不清。不过他记得，最后，是他输了。
他能感觉到，展昭是留了余地的——他并没有全力以赴，也没有一举击败白玉堂，甚至还故意留了个破绽，让两人打了个平手。
“你在让我。你没有杀气。”彼时的他，收了剑，冷冷地望着展昭，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白兄本非敌人，展昭为何要对白兄动杀气？”展昭依旧是笑得云淡风轻，“至于相让，那倒并没有，不过是没有以对待死敌的方式对待白兄罢了。更何况，白兄武功高强，展某怎能轻易取胜？”
白玉堂双眉紧蹙，看着展昭。
那人的大红官袍，灌满了风，在夕阳下高高地扬起，和着天边的彩霞，碎落在白玉堂的瞳孔里。
很少见地，白玉堂没有再反驳。
转身跃出开封府的同时，他抛下了一句话。
“展昭，自古猫鼠不两立，我白玉堂，与你没完！”
那天的夕阳，真是无限好。
白玉堂开始觉得，真正的潇洒，也许不是他原本想的那样。

白玉堂的脸色却突然暗了几分，没有回话。
“怎么？”展昭有些疑惑。
白玉堂背过身去，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声：“哼，什么人？江湖人！”
“... ...”展昭愣了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尽管他入官场已经三年有余，也破了不少大案，但仍然有很多人不认可他——无论是朝中，还是江湖。这三年的坎坷自是不必说，然而他都能够一笑置之。
自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打算再回头。
白玉堂转过脸，对上少年清澈无波的眸子，心上却突然窜起了一股无名火。
“展昭，你难道就不生气吗？你一次次上刀山下火海，鬼门关走了好几遭，不就是为了他们吗？可他们却压根不领情！纵使你舍去江湖快意，束缚自己的潇洒，也没有人会感激你！你要那么拼命做什么？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那么做！”白玉堂的声音很激动，几乎是在质问。
展昭愣了片刻，慢慢把目光移向窗外。
阴阴日光淡，黯黯秋气蓄。
收回目光，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笑容，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值得的... ...”良久，他的声音响起，依旧平静无波。
白玉堂注视着展昭，很久。
清风拂过残叶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清晰地落入二人耳中。
窗外，一片叶，正打着旋儿，缓缓从枝头落入小河，顺流漂去。
白玉堂开始明白，真正的潇洒到底是什么。

搬完啦！大爱五爷和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