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牢门上的锁链哐啷啷地响了。轮到他了?看着走向自己的两个清兵,吴邪冷哼着笑笑。吴邪,是条汉子就不能在这些满洲鞑子面前吭一声!
“起来!”两个清兵走过来,粗鲁地从地上拽起吴邪把他推出牢门。
到了刑房,一股刺鼻的焦肉味猛地冲进鼻子。一个手拿烙铁的清兵走过来打量了吴邪几眼,狞笑一声。“你是自己招出李自成的下落,还是想跟他们一样尝尝皮肉之苦?”
“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招?”吴邪连看都不看那清兵一眼,语气中满是轻蔑。
“那就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把他绑上!”那清兵将烙铁扔回炭盆,转身去墙上取下一条皮鞭。
站在门口的几个清兵呼拉一下围过来,把吴邪推到木架子前七手八脚的捆了个结结实实。那清兵走过来,皮鞭一下下抽在地上啪啪直响。“今天老子就把你这一身的傲气都抽没了!”话音刚落,力道十足的一鞭就抽了下来。
这一鞭,直接抽开了吴邪身上的衣服,胸膛上顿时出现一条深深的鞭痕。骤然的疼痛使他额上冒出了冷汗,却咬着牙硬生生的把一声闷哼憋了回去。
“还挺能忍。”清兵把鞭子换了手,在空出的手上吐了口唾沫,两手来回搓了搓,扬起手又是一鞭。
啪、啪、刑房里传出的皮鞭声越来越稠密,一声比一声重。再看吴邪,全身上下的衣服已被抽成布条,身上也早已皮开肉绽。他垂着头,意识已经渐渐远离,但还是死死地咬着牙,从始至终也没有哼出过一声。
“嘴可真紧,我就不信今天撬不开你的嘴!”清兵狠狠地把皮鞭扔在地上,转身从炭盆里拽出烙铁,面目狰狞地杵了过去。
“住手!”刑房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胖子从外面极快地闪身进来抬刀拦住了马上就要贴上吴邪的烙铁。
“王将军!”清兵一惊,忙收回手将烙铁扔回炭盆,恭敬的行了个礼。
“谁准许你们私自审问的!”胖将军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吴邪,不悦地皱眉,“贝勒爷来了,还不快迎接!”
话音刚落,门口便走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脸庞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五官完美得毫无瑕疵,冰冷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一双如墨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奴才给坤贝勒请安。”刑房里的几个清兵见到来人,齐刷刷的跪地行礼。
“他招了什么?”
“回贝勒爷,犯人嘴硬得狠,奴才拷问半天也没问出一个字……”
清兵回话的时候腿一直打着哆嗦。本想对吴邪用刑问出李自成的下落跟贝勒爷邀功,谁想到吴邪嘴硬成这样,打个半死都没个结果。不知道坤贝勒会不会觉得他没用直接拉出去喂狗。要知道这坤贝勒可是治军严谨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坤贝勒缓缓走向木架子上绑着的吴邪,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鞭伤是下了狠手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打成这样还没招,这汉人将军倒是很有骨气。坤贝勒抬手捏起吴邪的下巴左右看看,见人已经没有一丝意识,沉思片刻转又放开。对身边的胖将军交代道:“带回去用最好的药给他治伤。他是关键人物,绝不能死了。”
临走时,坤贝勒瞄了地上跪着的几人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让那个清兵脸白的话。
“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那清兵目送坤贝勒离去,嘴唇发抖却不敢追出去求饶,只能心里祈求自己能挺过坤贝勒手下那批战狼的刑罚。
坤贝勒目光深沉地走出阴暗的大牢,接触到外面晃眼的阳光时,嘴角微微弯出个弧度。汉人将军,虽然我欣赏你的硬气,不过……很不幸你落在了我手里,这个口你必须得开,只不过早晚而已,我最不缺的便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