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院大楼到火车站,开车一会就到。我从来没有坐过车,甚至连马车都几乎没坐过。在“夹缝地带”,我们都无论去哪都靠走。
我没有哭是对的。火车站挤满了记宅他们手拿像昆虫一样的摄相机,镜头对着我的脸。我面无表情,这个我已练过多次了。墙上的电视正直播我到达火车站的情形,我扫了一眼电视,看到自己冷酷漠然的表情,我很满意。
显然,皮塔·麦拉克一直都泪眼汪汪,有趣的是,他好像丝毫不加掩饰,我马上意识到这也许是比赛策略。表面虚弱恐惧,让别人觉得他毫无竞争力,然后再主动出击。几年前一个七区的女孩—约翰娜·梅森的就用过这招,很管用。她一开始一直哭哭啼啼,看上去就像一个不足虑的胆小鬼,直到最后只剩下几个选手时,她勇猛凶狠,杀人毫不留情。她这么玩很聪明。可皮塔·麦拉克用这个计策就奇怪了。他是面包师的儿子,多年来衣食无忧,长得膀大腰圆,十分强壮。要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可得哭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