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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写意天下1127>【授权转载】《空瓶》BY艾丝(狡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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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好可爱。”
狡啮一边亲吻着他的后颈,一边抓住了尾巴放在他的身前。
“你这里也硬了呢。”
用尾巴轻轻的扫着宜野座已经抬起头的性器,狡啮说道:
“不要总是压抑自己,偶尔也对自己诚实一点吧。”
他轻抚着宜野座的脸,继续说道,
“承认自己喜欢被这样对待。”
“不喜欢。”
宜野座反射性的说出了反驳的话语,他不敢承认,害怕暴露出任何一点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这件事,让他觉得十分不安,所以他总是选择拒绝。
狡啮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他放开手中的尾巴,往后退了几步。
“趴下。”他命令道,右手的食指放在了终端的上方。
宜野座神色僵硬的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他,闭上眼睛趴在了地上。
“眼睛睁开看着镜子。屁股抬高,把腿分开一点。”
宜野座一一照办。
这是何等令人感到羞耻的场面,他简直想痛揍狡啮一顿,但他现在只能服从狡啮的安排,否则……
不敢去设想可能的后果,他只是静静的趴在地上。
狡啮轻轻的摇动着插在后面的尾巴,这种骚动让他感到体齤内开始发痒,里面好像也变得更加的空虚。
曾被数度被人抱过的身体,对这样的动作格外的敏感——虽然宜野座已经不记得这些过往,可是他的身体却好好的记下来了。
随即尾巴被粗鲁的抽了出来。
“你已经不能够被那么细的东西满足了吧?”
狡啮又拿起了另外一个黑色的大家伙,大约有婴儿拳头那么粗。狡啮把它的上面也涂满了润滑剂,抵在了他身后的入口处。
“这里有一个能够更加满足你的尾巴呢。”


101楼2014-11-2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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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了。狡啮用手中的东西不停的攻击着那一点,让宜野座不停的啜泣着,请求他更多。
    “啊……啊……快一点,再……唔……啊啊……”
    宜野座的身体也随着按齤摩棒而扭动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让他感到害怕。
    “狡啮……停下来……好可怕……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
    最后一下的冲击让他攀升到了顶峰,大量的白色浊液从他的分齤身里喷射而出,染湿了地毯。
    他瘫软在地,取出按齤摩棒之后的穴齤口随着他的呼吸一开一合,粘稠的润滑剂从入口处流到了大腿上。宜野座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诱人犯罪,这样子让狡啮再也无法忍下去,他抱起宜野座,回到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全部的衣服。
    狡啮让宜野座面对面跪在了他的身上,他扶着宜野座的腰,让他缓缓的坐下。
    刚刚的行为让宜野座的后齤穴变得十分容易进入,他的分齤身毫无障碍的插齤进了宜野座的体齤内。
    “好烫……”
    宜野座靠在他的身上,轻轻喘息着,双手也紧紧地抱住了狡啮的肩膀,。
    “宜野,自己能动吗?”
    “嗯。”
    他颤抖着腿,抬起了自己的腰,然后被狡啮狠狠的按了下去。
    “啊啊!狡啮……不要这样!太……”
    宜野座蜷缩着身体,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刚刚的那一击给夺走,现在他再也无法用双腿撑起自己的体重,全身都倒在了狡啮的身上。


    103楼2014-11-28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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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狡啮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着观察着四周,试图分辨出大厅的深处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等待。
      左前方柱子后面似乎有两个人,右边的架子后面有一个人,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潜伏着。以一敌五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他想到,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警棍。
      “你觉得你的伙伴能够战胜剩下的那一只吗?”槙岛抬起头,看向上方的一块屏幕,那里正映着宜野座不停闪躲着的身影。
      宜野座正用Dominator对准站在一旁机械犬,它正牢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Dominator提示数值更新后他扣下了扳机,枪口开始聚集蓝色的光芒。
      机械犬警惕地走向等待着Dominator发射的宜野座,忽然张开口,露出了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利齿向他扑来。他想往左跳,可是由于左脚腕上伤口禁锢住了他,使他没能跳起来,摔倒在地上。
      机械犬一跃而起,跳到他的身上,张嘴就要咬下去。脚腕和手肘都受到严重伤害的监视官无法躲开它的攻击,只好顺势将自己的肩部送往对方的嘴巴,以避免受到致命的伤害。
      机械犬在判断出自己没有给宜野座以致命伤之后,眼中闪起了红光。它紧闭着嘴收回了自己的头,准备下一次攻击。然而这个动作导致宜野座的肩部被撕裂,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溅红了墙壁,还有机械犬的大半个身体。
      机械犬吐出了嘴中的血肉,又向宜野座的咽喉咬去。意识到自己即将受到攻击的黑发监视官迅速地将手中的Dominator对准它的口塞了进去,然后扣下扳机。
      一瞬间炫目的光线从枪口直射出去,穿透了机械犬的脑部,也穿透了他正面对的墙壁。
      狡啮左后方的墙壁轰然倒塌,他回头看向传来声音的位置。他透过被打穿的墙壁,看见宜野座正坐在地上,肩上的伤口染红了他几乎大半个身体。


      105楼2014-11-2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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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啮抓住对方的领子,朝着他后背踢了一脚。那人踉跄了几步,跪倒在一旁。
        “你仍旧选择了遵从系统……不,是让系统遵从于你的意识了吧。”
        槙岛收回视线,低下头说道:
        “这个世界正在被机械的意识所支配,人性的光辉正逐渐变得暗淡。我很想看到,究竟怎样的意识,才能发出照亮这漫漫长夜的光辉呢?”
        “宜野!快点瞄准!”狡啮大声的吼到。
        “已经在瞄了!”
        宜野座手中的Dominator终于发出了悦耳的提示声。
        “犯罪系数更新……over 300……执行模式——致死性抹消模式。”
        Dominator射出的光线让那个男人化为了一滩血水,而另外一个人此刻也被狡啮破坏了头盔,被电晕在了一旁。
        槙岛此时又迈出了前进的脚步。
        “狡啮慎也。或许我遇见你这件事也是命中注定的,你让我看见了许多我想看见的东西。”
        他说着,渐渐走向大厅的深处。
        “槙岛圣护!等等!”狡啮握着手中的警棍,他回头看了一眼宜野座,可仍旧朝着槙岛的方向追了上去。
        “狡啮!不要冲动!!……可恶!”
        宜野座想拦住追上去的狡啮,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进行移动了。他只好颤抖着双手举起Dominator瞄准了倒下的那人,心中又转出了无限思绪。
        狡啮……又要……又要将我抛弃吗?他这样想着,仿佛发泄出心中所有的忿恨一般,扣下了扳机。
        一如既往鲜红的血液飞溅四射,宜野座看到这场景,感觉自己已经将心中的情绪全部都倒空。他闭上眼睛,躺倒在地上。


        107楼2014-11-2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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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官!监视官!!!”
          远远地传来征陆的声音,宜野座抬起头,看见那张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狡啮……狡啮追进去了……快点把他……”
          他想坐起来,却被征陆按倒在地上。
          “监视官……你还是躺在这里吧,有小姑娘带着我和秀星进去。六合冢,过来帮他包扎一下伤口,我先进去了!”
          “知道了。”
          六合冢从Drone中取出医疗包,她扫了一眼宜野座的伤口。
          “我现在帮你清理伤口,要把你的上衣脱掉,请配合一下。”
          宜野座沉默的点头,他在六合冢的配合下坐起来靠在墙上。
          伤口附近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贴在伤口上的布料十分难以取下,他们只好选择先剪开伤口附近的衣物,将上衣一层一层脱去,然后再用镊子细致处理伤口上留下的碎布。
          “你这次,伤的还真严重。”
          六合冢一边用消毒水擦拭着他的伤口,一边说道:
          “左肩一整块的肉都被撕掉了,右手臂的创伤面积也不小。还有左脚腕,我都可以看见下面的骨头了。”
          她拿起片状的止血纱布,涂上了药水覆盖在宜野座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固定住。
          “算你走运,居然都没有伤害到大动脉。啊……难道是因为你平时就会倒倒霉的关系?”
          “……”
          宜野座没有反驳,他低下头,用右手抚着刚刚包扎好的左肩。
          明明是左肩的伤口,为什么心口却觉得有些痛呢?
          宜野座握紧双手,他回想起在狡啮离开后,他开枪射击的那一瞬间。比起被作为人质受到虐待这件事,更加让他心碎的过往从他的脑海中喷涌而出。
          那一刻他才明白,身体上的伤痛并不是最让他崩溃的源头,被珍爱之人所刻下的伤痕,比那要深刻得多。


          108楼2014-11-2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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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狡啮正在往更深处的地方进发。
              穿过刚刚的大厅,狡啮来到了建筑物的外围。未完成的大楼有一部分仍旧保持着钢铁组成的外墙,他的面前停着一台空着的工程用电梯。
              电梯上只有两个按钮,上面显示的是最顶层的和狡啮所在的这一层楼的数字。他选择了顶楼的那个按钮,电梯开始缓缓的上升。
            施工用的电梯四周仅仅只用铁栅栏围了起来,电梯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强烈的风让狡啮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在被刀刮。但狡啮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的目光看向了电梯的外面,在上升到20层楼之后,他就有足够的高度去透过废弃区域的所有建筑,观察到他所生活着的这个都市。
            整个城市都被全息投影所包围,狡啮突然想起在他小时候这个城市还没有被全息投影所包围的时候样子——不过其实和现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夜晚的城市永远是被霓虹灯所笼罩的,狡啮还从未见过完全黑暗的这座都市。
            人都是向往光明的。
              即使是身处黑夜之中,也会想点起一盏灯给自己照亮前行的道路。
            那么人本身呢?
              到底什么是黑暗?光明又是什么?
            答案似乎很明晰:所有的潜在犯、执行官还有他自己,都是身处于黑暗之中的,只不过程度深浅的问题。而正常人、监视官、常守还有宜野,他们都是身处光明之中的。
            如果上面那个是关于人性中光与暗的标准答案,那么,善与恶又应该怎样区分呢?
            比起刚刚那个,这真是个更加无解的问题。狡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看着手中的警棍,忽然觉得恍若隔世,好似自己仍旧昨天的那个监视官,总和宜野座一起跑着现场,一起和执行官们进行着各种复杂的任务。
            电梯突然停了下来,狡啮的意识回到现实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最终战即将来临。而他的手上,却只有一个不知道还剩多少电量的警棍。
            电梯门缓缓地滑开,由于长时间没有使用的缘故,门打开的时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狡啮毫不犹豫的走出去,立刻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站在天台边缘的白色身影。风吹拂着及背的白色长发,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位美人。
            槙岛听到了身后的声响,微笑着转过身。
              “你来了。”
              狡啮沉默不语地向槙岛靠拢,他注视着那位一点紧张感也没有的站在天台边缘的白发青年,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狡啮的杀意也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槙岛不得不进入了十分警戒的状态。他感觉到自己对面的那只眼睛闪闪发亮的猎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自己撕碎,他很享受这样的状态——比起看到大街上死气沉沉的人群来说,狡啮的一举一动都是如此的富有生机,令人着迷。
            槙岛从天台边缘的台阶上往里跳下,每走一步都让他感到更加的愉快与兴奋,他距离他一直向往着的猎物越来越近。虽然他更想与其进行精神上的、语言上的沟通,不过对方似乎已经没有想好好和自己交谈的想法,他也就只好放弃和对方进行深入交流的想法——不过这样直接的肢体交流对他来说也是同等的意义,因而也不会觉得格外惋惜。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制裁我了吗?”
              槙岛说着停下脚步,他和狡啮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3米。从口袋中取出他惯用的那把折叠剃刀,甩开,摆正。槙岛从冰冷的刀身后面看着狡啮,狡啮也看着槙岛。两人的气势迥然相异,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状态,互不相让。
            漫长的沉默之后,狡啮突然开始了行动。
              “唰——”
              物体高速划过的声音,狡啮手中的警棍劈开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向槙岛的方向重重落下。而槙岛早有所准备,在狡啮出手的那一瞬间他便往后跳开,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可还没等他站稳,狡啮的后面一击就跟着过来了,此刻想躲开攻击已经太晚,槙岛只好用刀格挡住警棍。


            109楼2014-11-28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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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预料到他会这样做的狡啮双眼微闭,笑着准备按下打开电流的开关。槙岛注意到了他的想法,于是右手施力往前一推,借着反作用力迅速的退后了几步。
              “啊……真是令人越来越开心了。”槙岛很开心的笑着,这是一张十分纯净的笑颜,只是在狡啮看来,这笑容却一点也不纯净,反而带着满满的病态与邪气。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对方的脸撕烂,恨不得像那人杀害佐佐山那样将眼前的人切断四肢、剥开皮肤、让他痛苦的死去。
              “强大的肉体力量,强大的精神力;毫不动摇的自我意识,对社会的责任感;追求着自我的解放,而不会沉溺在纯粹的欲望之中……狡啮慎也,你真的太出色了。”
                槙岛抚摸着他手中的刀,刀身依旧干净,没有染上一丝鲜血。纯白的月光落在刀上,反射至白衣恶魔的眼中,闪耀着,如同他面前的对手。
              他高兴的举起了手中的刀,抬着头看向狡啮正上方的那一轮明月,陶醉的眯起双眼。
                “狡啮慎也,你正是黑暗中——深夜时分悬挂在夜空中的圆月啊。”
                槙岛说着,看向了狡啮的方向。他的目光正对上了黑色的野兽那令人恐怖的眼神,他们互相对望,一边是仇恨,另一边则是欣赏。
              远处回荡起了电梯开门时门与门框之间摩擦而发出的尖锐噪音。
                复数的脚步声随即传来,狡啮没有回头,他似乎没有听见这些声音,而槙岛却放下了刚刚抬着的手,对狡啮说道:
                “你的同伴来了呢。”
              “我们是公齤安局的,快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刻投降!”
                常守略显稚嫩的声音从狡啮身后传来,回荡在天台上。征陆和滕则分别站在了槙岛的左右侧,他们举着Dominator对准了槙岛。
              “犯罪系数低于100,非执行对象,保险栓锁定。”
                “喂喂,骗人的吧?”秀星忍不住吐槽道:“这绝对不科学!”
              “狡!你要小心,这家伙的数值低的有些不正常!”
                征陆对狡啮说道,但他仍用Dominator瞄准着槙岛。白发的男子回头对他笑了一下,那一瞬间征陆觉得自己的脊背都快冻结了。
                槙岛复而又看向狡啮,他在空中轻轻甩了几下手中的刀,静静地凝视着眼神比刚刚更加凶狠的狡啮。
                “啊,忘记告诉你了,Dominator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他微笑着说道,“无论我做什么——即使是杀人,psycho-pass指数也从未浑浊过呢。”
              ……这个家伙,真是有恃无恐。
                狡啮握紧了手中的警棍,他在刚刚那一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自己需要使用Dominator判定以外的任何方式杀死他,也要让槙岛得到应有的判罚。
                


              110楼2014-11-28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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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犯罪系数over300,刑事课在籍执行官,任意执行对象。执行模式——致死性抹消模式,请慎重消除对象。”
                从常守手中的Dominator上传来了机械女声,征陆和滕都不由得惊讶地看向了狡啮和她的方向。
                新人监视官握着Dominator的手差点松开,她倒抽了一口气,赶紧将Dominator的准星从狡啮的身上移了开来。
                狡啮和槙岛两人却完全不知道此事的发生,仍旧沉浸在决斗的氛围形成的快感之中。他们彼此之间既是对方的猎物,又是狩猎对方的猎人。如何将猎物收入自己的囊中,这是他们现在唯一思考着的问题。
                他们又像这样对峙了许久,最后仍旧是狡啮先出的手。
                狡啮的动作比之前利落了许多,他手中的武器次次直逼对方的要害。槙岛躲闪开了狡啮的绝大多数攻击,每次避开后都能用刀在对手的身上留下几道血痕,而他自己也在这过程中被警棍击断了几根肋骨。
                双方都已是伤痕累累。
                征陆和秀星仍旧瞄准着槙岛,Dominator中的数值在不断的上下浮动,却从不会超过80这条线。
                “可恶,Dominator坏掉了吗?!”秀星不由得低声嚷道。
                “大概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Dominator对他起不了作用。”征陆又对着狡啮喊道:“狡!你冷静一点!不行的话我们来帮你!”


                111楼2014-11-28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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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还请让我一个人解决他!”
                  狡啮却并没有领他的情,他仍旧是盯着槙岛。他对面的那个人此刻站直了身体,冲着他笑了一下,这让狡啮皱紧了眉头。
                  空旷的天台上回荡着电梯运行时所发出的咯吱声,随即又传来了生锈的门打开的声音。不规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刚刚留在楼下进行应急伤口处理的两人此刻也追了上来。六合冢并不同意伤员进行随意的移动,但她也拗不过宜野座的坚持,只能勉为其难的扶着他来到了这里。
                  突然对峙着的两个人动了,他们迅速的向对方的方向跑去,空中回荡着武器高速划过呼呼声。他们接连过了几招,彼此之间又增加了不少的伤口。狡啮此刻看向槙岛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理智,他的攻击越来越凌厉,让站在一旁看着他行动的宜野座感到不寒而栗。他举起了手中一直握着的Dominator,不出乎意料,已经突破了临界值。他又将准星对向了槙岛,扳机迅速的被锁住了。
                  Dominator无法制裁槙岛,宜野座迅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同时他也意识到,只要一步走错了,狡啮就会变成杀人犯。
                  宜野座没有犹豫,他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手臂从六合冢的肩上收回。他想过去拦下狡啮,刚往前迈出了一步,右手就被六合冢抓住。他回过头看见女生似乎在跟他说,让他们去吧。可是他不能,不能让他们像这样继续下去。
                  或许是宜野座的眼神过于坚定和可怕,六合冢默默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他迅速转身,忍着左脚的伤痛,跑向狡啮。
                  正在交手的二人刚刚被对方武器的力道推向了反方向,他们注视着对方,酝酿着下一次攻击。
                  狡啮似乎寻找到了槙岛的一个破绽,他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气势越涨越高,双目闪闪发光。他稍微后退了少许距离,准备一口气解决掉眼前的猎物,而这时一个人影突然拦住在了他的前面。
                  “狡啮,快停下来。”
                  宜野座冷冷的声音从前方抵达至狡啮的耳中,他看着眼前消瘦的监视官伤痕累累的身体,感到一丝心痛,但这只能助长他想快点制裁槙岛的想法。
                  远处白色的身影突然开始移动,狡啮透过宜野修长的脖子,看见一道银光靠近了他们。他连忙抱住了眼前的人扑倒在地上,险险躲过朝着宜野的脖颈而来的折刀。而他自己却被折刀划伤了脸部,红色的血液从他的脸上滑落,滴在了他身下宜野座的唇上。


                  112楼2014-11-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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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的鲜血,从下唇流进了宜野座的嘴中。血的味道扩散到了他的整个口腔中,尽管他刚刚受了更加严重的伤,流了更多的血,宜野座却觉得,这一滴血比刚刚他流出的所有血液的分量都重出许多。
                    第二滴,第三滴……狡啮流出的血液不停地滴落在宜野座的脸上,宜野座伸手抹去自己脸上是血液,血腥味直冲他的鼻腔。他看着狡啮起身向槙岛的方向扑过去,看着狡啮仅仅用了两个动作,就抓住了槙岛的空隙,将他手中的折刀打落在地。
                    那把刀滑落在了宜野座的手边,它看上去是那么的冷峻,就好像宜野座以前看到过的那把插入他身体的小刀一样。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像是给它笼罩了一层薄纱,又好像是死神带来的圣物,散发着纯洁的光辉。
                    宜野座不禁被这光芒所吸引,他伸手握住了刀柄。刚刚那一瞬间,自己与死神的刀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狡啮被刀划破脸部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狡啮会选择先来终结槙岛的性命。这样危险的人,多留在世上一天,就有可能会因此而多死去更多的人。宜野座不愿意思考如果没有狡啮,如果狡啮死去,将会是怎样的情况。
                    他握紧了刀,目光追随着两人对决的轨迹而去。自己已经抓住了那死神的刀,他之后该怎么做似乎不用再多说了。
                    从地上爬起来后,宜野座取下了自己一直带着的眼镜。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仍在对决中的,已然忘我的两人。手中的刀似乎在雀跃着,就连刀尖上沾染的些许红色血迹也变得更加鲜艳起来,他不顾受伤的脚,突然加速,朝槙岛的方向落下了干脆的一刀。
                    “监视官!!!”
                    “宜野警官!!!”
                    “宜……宜野座先生!”
                    “!”
                    一旁的四人不禁为他的行动而惊呆了,就连狡啮都回头用十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他。宜野座站在原地不停地喘着气,心脏也因为紧张而加速跳动。他的目光指向了胸前被染成了玫瑰色的槙岛的方向,后者因为疼痛而稍微皱着眉头喘了一会气,随即嘴角就又展开了一个弧度。
                    这简直是在嘲笑宜野座,嘲笑他的手软;嘲笑他的懦弱;嘲笑他的无力。
                    他想上去给槙岛补上致命的一刀,但是有人比他更快的拿着武器向槙岛攻去。狡啮似乎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他的攻击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次起手都在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槙岛被狡啮的攻击所逼迫,不停地后退着直到走投无路,可仍旧被狡啮手中的警棍击中,电流通过,他瞬间被麻痹。
                    在槙岛有意识的最后一瞬间,他看向了仍旧悬挂在空中的那轮明月,他发自内心的笑着看向黑发的二人。接着,他往后倒下,从大楼的边缘坠落了下去。
                    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宜野座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眼镜重新带了回去。他回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犯人是因意外而坠楼。”
                    他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却觉得大脑一阵发晕,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冲过来抱住他的狡啮的怀抱之中。


                    113楼2014-11-28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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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严重受伤的左肩传来阵阵刺痛,脚踝上的伤口也因为正在愈合的关系而让宜野座感到十分瘙痒难忍,他想伸手抚摸伤口处,却因为右臂产生的疼痛感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已经是宜野座待在治疗室的第五天,槙岛的尸体被他们在楼下发现,女性被杀死的案件也因为第一现场被找到而破案,犯人正是他那天用Dominator消除的其中一人。
                      现在他正躺在病床上检查着自己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刚刚医疗用Drone才进来为他换了一次纱布和绷带,并且涂上了能够加速伤口愈合的药。
                      此时伤口的疼痛感逐渐转化成了痒的感觉,宜野座因此感到十分的不适。他扭动着身体坐了起来,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用以缓解因长时间卧床而有些发晕的大脑。
                      他想下地散步,左脚却因为被包扎起来的关系不能灵活的活动,房内也没有放置任何能够帮助他行走的工具。宜野座只好坐在床边的护栏上,看向窗外。
                      治疗室位于**局大楼比较高楼层的地方,从窗户看出去,有种俯瞰大地的感觉。此时正是白天,并不能像晚上一样看见那么丰富的全息投影。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然有序,不愧是西比拉系统管制下的世界。
                      宜野座看着外面,脑袋里不由得开始整理起自己纷乱的记忆。佐佐山的死,狡啮的回归,那件事,装饰品事件,人质事件……最近的几次杀人案,和槙岛的对峙……
                      他不由得想起当狡啮离开时想起的那件事。
                      ……可是那件事的错并不在狡啮的身上,他不停的这样劝说着自己。但当时自己的无助与绝望,自回忆起的那天开始,就不停的盘旋在宜野座的脑海中。虽然理智对他说,那件事,不是狡啮的错。
                      因此那天他仍旧追了上去,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都不能在最后的关头缺席。
                      “唰——”
                      房间的门向两侧滑了开来,宜野座被开门的声音从思考中惊醒,回头看向了门口。穿着一身病号服的狡啮正站在那里,他走了进来,在宜野座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有事?”
                      宜野座低着头,问道。
                      “要出去散散步吗?你一个人出门有点困难吧?”
                      狡啮说道。
                      在看了自己受伤的脚一眼之后,宜野座抬起头了看向狡啮。
                      “怎么样?”
                      狡啮笑着问道,那是能让人想起三年前的他的笑容。他似乎已经放下了重担,不再执着于找到真凶或者是复仇这样的事情上了——毕竟槙岛已经死去。
                      “只要我能够自己走路。”
                      “好好……那这个怎么样?”
                      狡啮不知在一旁的操作台上按了什么键,只听见‘哔哔’的两声,随后一台Drone从门外带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了。
                      他伸手拿过那一包物品,打开外面的包装。
                      “这是什么东西,狡啮?”
                      “啊,用了你就知道了。”
                      他安装好金属制成的架子,将其固定在了宜野座的腿上,支架正好撑起了他受伤的脚踝。宜野座扶着床边站了起来,试着走动了几步。
                      “这样就可以了吧?那我们去你最喜欢的天台散步?”
                      “!什么时候成了我最喜欢的天台了!”宜野座不由得反驳道。
                      “不对吗?”
                      狡啮笑着反问道。
                      “……随便你。”
                      宜野座推了推眼镜,转身走出了房间。
                      狡啮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由于使用了辅助装置的关系,宜野座走的很慢。不过这确实能够让他不借助别人的力量在地上行走。
                      “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设备?”
                      就在快到达天台的时候,宜野座看着自己的左脚上的装置,忍不住向狡啮询问道。
                      “经常来到医疗楼层这边来的关系吧,自然就知道了?”
                      狡啮说着,推开了天台的大门。两人走到天台的边上,风吹拂着宜野座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宜野座低着头,刚刚狡啮的话语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过于频繁的治疗记录。
                      “是因为我吗?这两年,我经常昏迷的关系……”
                      宜野座转过头看向狡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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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是脑部受损才失去记忆的。对吗,狡啮?”
                        “宜野……”狡啮沉默了。
                        看见狡啮这样的态度,宜野座不禁气上心头。
                        “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他注视着狡啮的双眼,质问道,
                        “就是因为你总是像这样擅自做主张才会……!”宜野座说到最后不禁吼了出来。
                        狡啮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住了。他复而又抬起头,抱住了身旁的宜野座,低声说道:
                        “之前一直欺骗你,对不起。”
                        “一个对不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宜野座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狡啮的肩头。
                        “是药,我让你服用了一种可以暂时失忆的药物。”
                        狡啮的声音平静且沉稳,他告诉了宜野座,在宜野座第一次昏迷了一个月之后他是如何决定给其使用药物的。只是他瞒去了宜野座对他说的那两句话,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曾经对狡啮说过那样的话语,一定会让宜野心怀内疚的吧。他这样想到。
                        “后来呢?为什么我后来会那么频繁的昏迷,狡啮?”
                        宜野静静的听完狡啮对于起因的解释后,这样问道。黑发的执行官却只是笑笑,抬起他的头索取了一个吻。
                        “一个吻换一次解释,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
                        宜野座推开狡啮,略有些生气的样子,脸上却微微泛着红。
                        “我错了,我错了。”狡啮笑着搂过宜野座的腰,“不要那么认真嘛。”
                        “那就好好的跟我说清楚,后面是怎么回事!”
                        宜野座抓住狡啮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扭开脸,看向了另一边。
                        狡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也将自己的视线从宜野座身上挪了开来,看向前方的建筑群。
                        “后面发生的事……全部理解成是我犯下的错误也可以。”他眯起双眼,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说法将事情全部解释给宜野座听。
                        “真的对不起,宜野。以前一直不知道你的想法,总会在无意中伤害到你……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以及药物带来的副作用,你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稳定,总是昏迷过去而无法醒来。”
                        狡啮叹了口气,他看向宜野座,宜野座正看着他。
                        “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佐佐山……”他看着宜野座的眼睛颤抖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硬要说的话,更像是兄弟吧。他教会了我许多事情,我也很敬重他——虽然他的做法有时候确实显得过于简单粗暴——可是都是很有效。你也知道,他并不算坏人,至少他不应该以那样的方法死去。”
                        “我确实一直执着于他的死,但是这并不是我想找到槙岛并且将他绳之于法的全部原因。”他伸手抚上宜野座的脸,说道:“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想保护身边的人。尤其是想要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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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保护我?”
                          宜野座的声音因为生气而略显颤抖:“你的所谓保护,就是用药来让我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吗?我不否认现在的我确实有些庆幸,自己曾忘记那些过往,但是……”
                          他紧紧地抓住狡啮放在他脸上的手,低声吼道:“你知道吗,失去记忆的感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办不到的那种无力感!我最讨厌你的这一点,总是只注重结果,却忽略了过程中给别人带来的恶劣影响!”
                          “知道啊……”
                          狡啮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宜野座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手有些冰冷,他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了宜野座的,对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盯着狡啮的眼睛。
                          “那种深刻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早在我发现佐佐山死去的那一刻,就体会到了。”
                          “狡啮……”
                          宜野座也回想起了那时的情况,他只能沉默着低下头,看向狡啮握住他的手。
                          “在你被当做人质抓走的那一刻,我又再度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狡啮平静地说道,似乎只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般。但是他的手却不由得握紧,让宜野座感到有些微痛,可他却没有提醒狡啮松手,只是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时值冬天,天台上的风很有些冷,这带走了宜野座大半的体温。狡啮握住他的手传来的温度,也因此显得无比的可贵。
                          “自己怎么能够一再重复同样的错误……我不停的这么想着。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疏忽大意,让身边的人身处危险之中,却还是让你被犯人带走了!”
                          狡啮的眼睛是看向宜野座的,可是宜野座却感觉他并不是在看着自己。他双眼的焦距也不在这个时刻,不在这个空间,只是看着过去,看着过去他以为他做错过的所有的事情:比如让佐佐山死去的这件事,比如让宜野座被劫为人质的这件事。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宜野座无法回忆起来的事情——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狡啮仍旧被过去所困,即使解开了整个不幸的锁链上最关键的一环,整条锁链所带来的影响也不会立即消除。它们只是脱去了铁质的外壳,化为了柔软却坚韧的水草一般的形态,紧紧的缠绕着狡啮,让他无法从深渊中浮上来。
                          宜野座十分清楚这一点,他自己也是如此,过去的痛苦回忆时常会从记忆的匣子里钻出来,缠绕在他的身上。即使他已经从哪些不幸的过去中脱离出来,却仍旧无法完全摆脱它们对自身的影响,常常因此痛苦不堪。
                          宜野座十分希望自己的这位过去的好搭档能够摆脱那些事情对他产生的不良影响,可是狡啮本人似乎不认为这些东西是他身上的枷锁,也无意将那些东西抛在身后。他紧紧的抓住了那些带他前往黑暗世界的东西,就像是抱着一块巨石跳入了湖中,让过去的自己消失在了宜野座的眼前。
                          忽而狡啮的视线从虚空中汇集到了站在他眼前的宜野座身上。
                          被绷带固定住的左肩,受伤的右臂,还有无法自如行动的左脚……这些东西似乎都在提醒着狡啮,眼前这个男人为他付出了多少的东西。这并不像那些可以偿还的清的债务,而是无形的,一点点的堆积在了狡啮的身上。
                          他知道他做了许多让对方痛苦的事情,无论是三年前的无心之过,还是这三年来为了追捕槙岛缘故在宜野座身上刻下的伤痕。
                          可是狡啮从不后悔他的选择,这些都是为了更早的斩断那根不幸的锁链,即使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他的背上布满罪孽。只因他深知,若不能早日将那纠缠不清的因果斩断,等待着他的只会是更加残酷的未来。
                          而现在狡啮已经达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目标,是时候去弥补他之前犯下的错误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似乎太用力了,连忙松开了自己的手。
                          “对不起,刚刚一不小心就……你的手被捏疼了吗?”
                          “没事。”
                          宜野座收回了自己被狡啮放开的手,用这只手握住了自己另外的那只冰冷的手。狡啮的温度从自己的手传递到另一只手中,宜野座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忽然感觉到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太过于强烈,自己本该冰冻起来的东西似乎快被他的温度融化。


                          116楼2014-11-28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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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宜野座不想发生的事情,将自己内心的全部告诉这个人实在太过于危险,不过说到底,仍旧是因为他自己不敢。
                            他们俩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风仍旧吹着,狡啮看着被风吹乱的宜野座的刘海,伸手把它们归拢到宜野座的耳后。
                            “你在做什么,狡啮!”
                            宜野座摸着自己被放在耳后的刘海,忍不住问道。
                            “这样不是清爽很多了吗?”
                            狡啮笑着回答:“我说你啊,也该去换一个发型了吧?”
                            “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前面的这缕头发,很碍事啊。”
                            狡啮捏着又被风吹回原位的刘海,又把它们挪到了一边,接着靠近了宜野座的脸,亲吻住了他。
                            他的舌头毫不犹豫的伸进了对方的嘴里,几近疯狂地舔舐着对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像是要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展现给宜野座一样——如同他的吻一般深刻,激烈的感情。
                            “唔……狡啮……请不要这样……”
                            宜野座推开狡啮,大口地喘着气。
                            他差点沉醉在了刚刚的吻中,狡啮传递出的感情过于强烈,让他不禁为此颤栗,想顺着狡啮加于的感情洪流飘下。可是恐惧感让宜野座不由得拒绝了这种行为,促使他推开了狡啮。
                            宜野座虽然自认为自己有勇气去面对前方的任何挫折,可是这样幸福又让人沉迷的东西他却没有勇气去全番接纳。往日的幸福时光已经破碎过不止一次,他不敢轻易的突破自己好不容易才重新构筑起来的防护墙。
                            想要毁灭的话一开始就摧毁便好了,何必要在让他懂得什么是美好之后再将他的世界敲碎呢?那样的痛苦……比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要深刻太多。
                            狡啮抓住了宜野座的手臂,将他困在了自己和围栏之间。他带着温和的表情看着紧张着的宜野座,把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对方的,试图用这样的行为来缓和眼前之人的紧张感。
                            “不要怕,宜野。不会有人看见的……放松一点。”
                            他轻轻的碰触着对方的唇,一反刚刚强硬的架势,只是轻柔地接触着宜野座。引导着他交换了一个温柔而绵长地吻,没有激烈的感情,只是轻松的交流,尝试以及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可即使是如此平和的吻,也让宜野座的胸口逐渐痛苦起来。他想逃离这样的痛苦,于是再一次的推开了狡啮,从他的身前离开,背对着狡啮走向通往室内的大门。
                            狡啮抓住了他的右手,他想挣脱却未能成功,只好低着头站在原地。
                            “宜野……你在害怕什么?”
                            宜野座颤抖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放手。”
                            “你知道我不会放的。”狡啮说。
                            黑色黑眸的监视官转过身看向狡啮,他的眉头紧皱,双眸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不会放?那一开始到底是谁先将我扔下的!!”他怒火中烧,不禁吼了出来。
                            “再也不会放手了,宜野。相信我好吗?”
                            宜野座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右臂上的伤口了,他用尽全力甩开了狡啮的钳制,用更加愤怒的声音吼道:
                            “像你……像你这混蛋一样的潜在犯!让我怎么能够相信!!”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可是狡啮却比他的速度更快一筹,在他踏入门口之前就从他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从身后传来的热度让宜野座全身僵硬。
                            “对不起,宜野。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
                            狡啮让宜野座转过身看向自己,说出了让对方震惊不已的话语。
                            “是爱啊。”
                            狡啮抱住了宜野座,阳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划出了一条朦胧的直线。
                            “不要再害怕了。你再逃避我也没有用了,不管你往哪里逃……”
                            狡啮凑近了宜野座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都会追上来把你吃干净的,做好觉悟吧。”
                            “是吗……”宜野座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我拭目以待,但假如你没有办到的话。”
                            他顿了一下。
                            “我就用Dominator把你打成肉酱好了。”
                            -END-


                            117楼2014-11-28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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