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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短萌】狗血人生第二弹《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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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了一下攻爱上卧底爱到神志不清,痴情竹马受反复提醒不成反被虐的梗。
恶语相向有,拳打脚踢有
墨镜老板镇楼

   周羡之想起初见林闻笙时,那人也是这般温润如玉,鬼气森森的宅子里坐着这么一个人,瞬间就有了那么点春暖花开的味道。
   此时是真的春暖花开。
  卖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周羡之摸着满头白发忽然意识到,一辈子,原来可以漫长得这么可怕。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1-21 22:01回复
      谢疏雨对起死回生这种纯属胡扯的医术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师兄这点小癖好,不止一次地被师父大骂过。
      余落烟打了个哈欠转身想去睡觉,没想到麻成了木头的腿不争气,哐当就给摔地下了。
      正一脸痴的谢疏雨多少被这大动静惊着了,顺手拔剑冲出门,好险没把余落烟捅个对穿。
      余落烟委屈地揉着小腿肚子:“师兄……”
      谢疏雨拉他起来:“你一早来这里有事?”
      余落烟指着他的鼻子控诉:“师兄,我们在一间房里住!”
      他和师兄从小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师父总说房间不够小烟个子小也不挤。后来他长大了,却和师兄有了那点关系,就谁也没提搬出去的事。
      谢疏雨淡淡地说:“我正要找你。你朋友多,帮我问问有没有安静点的房子,地方偏僻一些,但是要立刻能进去住的。”
      余落烟僵住:“师兄你……要走?”
      谢疏雨看着他,似乎是有点不忍心:“小烟,你长大了。”
      “这和我长大了有什么关系?”余落烟瞪着他,“我长大了和你要走有什么关系?”
      谢疏雨看着他:“小烟,你不能和我这样一辈子。”
      余落烟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师兄你混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1-2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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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人开始咳嗽。
        谢疏雨不再理会余落烟,飞快地回屋里把那人扶起来:“云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余落烟忍不住看过去。那人长得不说多么出众,所以晕着的时候余落烟也没在意他。可现在这人醒了,虽然虚弱不堪,但那清冷出尘的仙气儿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师兄在笑,他笑得那么开心。
        余落烟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那里,满脑子都是师兄的笑容。
        他无数次的想过师兄笑起来该有多好看,可是师兄笑了,他却觉得心里好难受。
        余落烟跑到师父房里发了半天呆,等到晌午师父才回来。
        余落烟一看到师父,那快要散去的委屈劲又上来的:“师父……”
        当师父的最心疼这个小徒弟,忙过去哄:“怎么了?被谁欺负了这是。”
        余落烟红着眼眶控诉:“师兄不要我了。”
        师父一听立马表示一定给小徒弟讨回公道,昂首挺胸地就要去找大徒弟算账去。
        余落烟却慌慌忙忙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师父也别去……”
        师父挑眉:“怎么,不想让师父给你讨回公道了?”
        余落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软软地撒娇:“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师父你别去找师兄好不好。”
        当师父的一听就乐了。就是嘛,自己这俩徒弟感情好的不得了,能有什么大事。说不定是这小东西又使小性子和师兄闹别扭,这才不敢让自己掺和。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1-2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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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落烟这头和师父说的胸有成竹,其实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跑出去在狐朋狗友家里住了一宿,顺便悄悄派人打听那个云公子是什么来路。
          但是查不到,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余落烟心事重重地晃悠回家。
          院里种了几棵梅花树。邺州的土质并不适合种梅花,但是谢疏雨喜欢,所以余落烟巴巴地从京都移了几大车土来种花,然后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了三年,才开了一次花。
          那花开的实在有点寒碜,零落三两朵可怜兮兮地挂在枝头,都对不起运土的车钱。
          那时候谢疏雨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余落烟干脆不敢看,每次经过院子都捂着眼,深深觉得有愧于师兄的期望。
          如今已经深秋,梅花花期已经不远了。
          院里梅花树下,那位云公子正用心地修剪着花枝。
          余落烟顿时升起满肚子的火,阴阳怪气地问:“云公子身体好的很快嘛。”
          云公子怔了一下,慢慢地把视线移到余落烟身上:“阁下是谁?”
          余落烟看着他的眼睛:“你是瞎子?”
          云公子身形微晃,攥着剪刀的手指因为太用力,指节泛白。
          余落烟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走过去:“云公子还是进屋歇着啊,别让这些粗活脏了手。”
          云公子微微一笑:“修剪花木是雅事,阁下难道从未体会过此间乐趣?”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1-21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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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落烟握住他拿剪刀的手,慢慢把剪刀移到他脖子上:“云公子,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若是你做对我师兄不利之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云公子轻巧地挣开他的手:“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你师父没教过你医者父母心吗。”
            余落烟弹了一下那空荡荡的花枝:“对待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用不着那套。”说完他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师兄的药篓不在那里,大概是上山采药去了。
            桌上放着一个包袱一把剑,看样子是那云公子的东西。余落烟那种小兽被侵犯地盘的怒意涌上心头,抓起这堆东西扔了出去,然后怒气冲冲地去山上找师兄谈谈。
            “那个姓云的有问题。”余落烟拉住师兄的胳膊,焦急地强调,“那人一定有问题!”
            谢疏雨强压着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我托人查了那个姓云的,却发现查无此人,这人一定有问题!”
            “你查不到是因为他什么问题也没有,”谢疏雨冷硬地掰开他的手,眸子里是快要压抑不住的戾气,“我的人,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去查了?”
            余落烟愣住:“师兄……”
            “余落烟,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当初绝对不会碰你!”
            “那师兄眼里……我个什么人呢?”
            “我也奇怪,”谢疏雨看着这个小师弟,酝酿着平生最恶毒的言语,“你整日泡在青楼楚馆里,怎么倒是个喜欢被人艹的。”
            余落烟脸色惨白,一声师兄在嘴唇那儿颤抖了半天终是没发出声来,跌跌撞撞地沿着山路落荒而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1-2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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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疏雨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可也只能是心疼了。
              不知多少年,师父总是对他说人死之后魂归九天并无轮回之说,说得多了,心灰意冷的他也多少信了几分,他已经快要记不清小云的模样。所以那夜面对余落烟青涩的挑逗,他没有拒绝。没有拒绝那副好皮相,也享受少年看向他时那种全心依恋的目光,每当那个时候,他冷冰冰空荡荡的胸口就能奇异地升起一点热气来,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聊胜于无。
              可是他回来了,他的小云回来了。虽然他对他们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谢疏雨知道那就是他,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他,和当年一模一样。
            余落烟失魂落魄地往山下跑,一不小心顺着山路滚了下去,膝盖处一阵剧痛,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余落烟躺在路边的草丛里,远着看就像被扔在那里的尸体。
              他还是没想明白师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师兄以前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伤人。
              那个云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师兄像变了个人一样。
              余落烟在那里躺了很久,最后是师父找到了他,把他背回了家里。
              余落烟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出疼来:“师父,我难受。”
              师父摸着他的头,眼底满是愧疚:“小烟,师父带你去江南玩好不好?咱们不理他了,”
              余落烟摇摇头:“那个姓云的身份不明,我不放心让师兄和他单独在一起。”
              师父心下越加不忍:“他不会害你师兄的。”
              余落烟愣住:“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1-22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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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语塞,过了许久才轻声道:“小烟,每个人都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余落烟心里疼得红了眼眶:“那我和师兄在一起的这些年,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吗。”
                “别把自己捆在他身上,”师父怜惜地擦着小徒儿眼角的泪,“他不值得。”他的大徒弟整个心都给了那个人,实在不值得别人再费功夫去争取什么。
                “我喜欢师兄,”余落烟缩在被子里小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那么喜欢第二个人。”
              云公子仍是每天早上去照顾那几棵梅花树。
                余落烟没再过问。那本就是他送给谢疏雨的礼物,既然送人了就不再是自己的,师兄要是转送给姓云的他也无话可说。
                谢疏雨为了治好云公子的眼睛东奔西跑。
                余落烟的朋友仍然没有查到云公子的身份,倒是被拉着去见了新任的父母官。
                此人是京中相府公子,因为好色起来没有分寸,不小心惹恼了不该惹恼的人,家里人为了保住他,就把他弄到邺州来避避风头。
                这人虽然好色了些,但是性格倒是爽朗,和余落烟颇谈得来。喝到兴头上这人说话就开始不沾边,吹嘘他在京都调戏过多少人,其中特别抱怨了国师的一个弟子。说国师那小弟子模样精致得不得了,说话看人跟个仙儿似的,不知道那根筋搭错非给自己换了张脸,新换的脸平淡无奇,让他惋惜得不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1-22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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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落烟和他们闹到半夜,觉得心情好了些,也不想回去,就在楼里要了间房歇息。
                  大概四更点上,余落烟被一缕淡淡的香气惊醒了。
                  那香料是他自己配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那天在梅花树下被他趁机洒到了姓云的身上,他始终对这个人不放心。
                  那香味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余落烟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外看,那个自称眼瞎的人正利索地穿行在院里的假山间,最后消失在石头缝里。
                  余落烟武功不好不敢跟上去,只能紧紧盯着姓云的消失的地方,直盯了半个时辰,才看到那个人出来离开。
                  过了一会儿,石头缝里又钻出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座独立的小楼。
                  余落烟隐约觉得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那位相府公子今晚住的地方。
                  余落烟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离开了这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让他背后发凉。
                  第二天那位相府公子就传出了重病回京的消息。
                  余落烟一夜没睡正头昏脑涨,匆匆赶到昨晚歇息的暖香楼想弄清楚状况,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个女子就从楼上跳了下来,像个布袋一样摔到了余落烟的马前,秀美的容颜饼一样摊在了地上。
                  余落烟脑中轰隆一声炸成了空白,这姑娘他认识,昨晚给他们倒过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11-22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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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落烟身子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匆忙策马逃离了那里,努力从满头浆糊里梳理出事情的始末来。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一点一滴回忆着昨晚的一切,特别是和相府公子顾梁相关的那些。
                    国师……换脸……仙儿一样的人……姓云的……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余落烟手忙脚乱地从马背上爬下来,冲进房里挥剑就向姓云的刺去。
                    剑离云公子还有一尺时,谢疏雨抬起剑鞘挑开剑势,一脚踢在余落烟胸口把他踹了出去,厉声喝道:“你发什么疯!”
                    这一脚踹得不留半点情面,余落烟躺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没爬起来,口鼻不断往外溢血。
                    谢疏雨紧紧拧着眉,过去把他扶起来,摸着肋骨似乎是断了两根。
                    “师兄……”余落烟沾满血的手指紧紧攥住谢疏雨的衣袖,边咳血边说,“姓云的,姓云的不是好东西……师兄……他要……咳咳,他要害你。”
                    “和你没关系。”谢疏雨心乱如麻,把余落烟移到床上给他接肋骨,“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对云公子不利,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师弟。”
                    “师兄!”余落烟急切地想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师兄,这个人是带着阴谋来的,他的阴谋已经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但是谢疏雨不想听他说话,自从与小云重逢,他就拒绝听见一切质疑的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11-22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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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疏雨的手指在他睡穴上一按,就让他睡了过去,麻利地用夹板固定好肋骨。
                      云公子在原地静静地站着,向来出尘的脸上露出点无措来,看得谢疏雨心疼不已。
                      “令师弟……看来很不喜欢我。”他苦笑,“如今在下伤势也好的差不多,是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
                      谢疏雨急忙按住他的肩膀:“可你的眼睛……”
                      “治不好的,”云公子神情苦涩,“谢大哥,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实话,其实我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不过早知无法可解,就干脆当自己真的瞎了吧。”
                      谢疏雨怒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信不过我吗?”
                      “不是……不是……”云公子轻轻笑着看他,“千生乐本是无解奇毒,我自己难过就够了,何必再让其他人跟着忧心。”
                      “谁说是无解奇毒!”谢疏雨把他抱进怀里,“我一定可以只好你,你信谢大哥吗?”
                      阎罗山里有株焕颜草,听说有恢复青春容颜的功效。
                      但是谢疏雨知道不仅这样。焕颜草焕的不只是皮相,而是筋骨血肉均如新生,不管受伤中毒有多厉害,只要留口气就能全部恢复。
                      阎罗山是武林禁地,历来进去的人不管武功如何高强声势如何浩大,都如石沉大海般再无音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11-22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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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疏雨一生的执念就是复活李轻云,如今这人好不容易回到身边,去冒这个险,他甘之如饴。
                      余落烟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师父房里,他眨眨眼:“师父?”
                        师父放下手中的书卷看过来,轻叹道:“你师兄有点走火入魔了,你别怪他。”
                        余落烟挣扎着要起来:“师兄呢!”
                        师父忙把他按到床上去:“你师兄要带云公子出去,说最多半月就回来。等他回来了为师一定让他跪下给你赔不是。”
                        余落烟急得快哭了:“那个姓云的要害师兄!”
                        师父僵了一下,轻叹:“小烟,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可有些事情我知道!”
                        师父收起书卷起身:“你再歇会儿吧,为师去看看你的药。”
                        师父看着冒热气的药钵,不禁苦笑。当初收养这个孩子,是怕小雨太闷憋出事来想给他找个伴,可如今看……怕是做错了。自己的徒弟有多死心眼他不知道吗,何苦害了这个傻乎乎的孩子。
                      师父在外面发呆,余落烟却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翻师父的屋子。他记得以前有人送他一块玉,说是能连起两个人的命,执玉的人如果受到致命伤,就会把一半伤害转移到施咒人身上。
                        他不信这东西,随手就放师父房里了。
                        余落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他没别的办法了,师兄并不信他,师父……师父也不信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1-22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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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师父屋里东西放的很整齐,余落烟很快翻出了那块玉,咬破指头用自己的血涂满整块玉。
                          血很快被玉吸了进去,依旧莹白润泽,只是隐约可见缕缕血纹。
                          门外传来说话声。
                          余落烟心头一紧,是师兄的声音。
                          不知道师兄和师父说了什么,师父没有跟进来,反而走远了些。
                          谢疏雨看着小师弟惨白的小脸蛋,心中的烦躁越发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余落烟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师兄开口,忽然手忙脚乱地把那块玉拿出来:“师兄,师父让我给你的。”
                          谢疏雨接过来,随口问:“有什么用?”
                          “平安符啊。”余落烟笑嘻嘻地说,“戴着,回家之前不许摘下来。”
                          “是你给我的吧。”谢疏雨平静地问。师父不可能给他这么黏黏糊糊的礼物,送平安符也就这小东西能做出来。他也真是……刚刚被自己打成重伤,怎么还能毫无芥蒂地送上这份心意?
                          余落烟的脸色青红白紫换了一圈,抬头时谢疏雨已经走了。他缩在被子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不许摘下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11-22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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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阎罗山在大漠边上,寸草不生枯木成林,像干枯的手臂试图抱住天空。
                            谢疏雨温柔地给云公子披上一件大麾:“入夜之后这里会很冷,如果还觉得冷一定要告诉我。”
                            云公子低头柔声道了谢,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挠着谢疏雨的心。
                            入夜,天果然迅速冷了下去,刺骨的寒风夹着黄沙枯枝往人身上扑。
                            谢疏雨试图点了几次火都没点着,正想找个更避风的地方,云公子忽然扑到了他身上:“小心!”
                            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擦着云公子的后背飞过去,纤瘦的脊背顿时血肉模糊。
                          余落烟的伤好的很快。他不愿意回房,就天天赖在师父这里。
                            师父把烛光挑亮了些,继续看他的书。
                            余落烟觉得有点冷,就缩进被子里只露出脸来:“师父,师兄为什么不老?”
                            这个问题他问过无数次,都被师父忽悠过去了。他这回问也没觉得能问出什么,其实是闷了也听师父编故事给他听。
                            师父这回却没有再敷衍,而是想了很久才柔声问:“小烟,你真的想知道吗?”
                            余落烟被师父过于郑重的语气吓得有点懵,但还是不愿意错过这个知道师兄过去的好机会,连连点头:“要知道要知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4-11-22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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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总对你说你师兄不是人。”
                              余落烟点点头:“你说过师兄是老鼠精筷子精泉水仙玉皇大帝的小情人。”
                              师父清咳了一声:“其实也不都是在骗你,你师兄他……”师父放下书,“他是北海的鲛人,寿命比人类要长一些。”
                              “骗人,”余落烟皱眉,“鲛人不是那个模样的。”
                              “书上画的都是假的,”师父叹了口气,“其实鲛人的模样和人没什么不一样,而且你师兄他……换过人的血。”师父低下头,“他中了剧毒,为了救他,有人把全身的血换给了他。那是我一生施展过得最难的医术,差点把自己累死。”
                              余落烟怔怔地探出头来:“那个人是谁?”
                              “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是你二师兄,”师父轻声说,“他叫李轻云,至于长什么样……你见过了。”
                              余落烟的心沉沉地坠下去,那些委屈和不甘全部化为了无能为力的痛楚。原来让他一败涂地的不是个半路冒出来装模作样的小白脸,而是一个用生命让师兄永生难忘的死人。他喃喃道:“他这样……岂不是让师兄一辈子都要记着他难过。”
                              “挚爱之人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分出理智去考虑利害得失。”师父揉揉他的脸,“你不也是这样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11-22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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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这样呢,”余落烟又缩了缩,“如果我死了,他不会这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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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落烟配合地亮出一个傻透了的笑容,精致的五官挤成了鬼脸。
                              谢疏雨无心理会地上的怪鸟尸体。抱着云公子的手一片黏腻,指尖血肉翻出来的触感让他在发抖:“小云,小云!”
                                云公子忍着痛安慰他:“没事,只是皮肉伤,那鸟爪子上没有毒。”
                                谢疏雨强行镇定下来给他包扎,简单的皮肉伤,等他处理完却出了一头的汗。
                                云公子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额头:“没事,我这条命是你抢回来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甘心。”
                                “不许再说这种话!”谢疏雨快被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逼疯了,从怀里掏出那块玉强硬地给云公子戴上。这种平安符大半是胡扯,可是谢疏雨需要点什么让自己安心。
                                云公子摸着穿玉的红绳抿嘴一笑,那一笑在黯淡的月光下也暖得像三月春阳。
                                谢疏雨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小云,别说丧气话,别再离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4-11-22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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