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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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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真相三
“我以前太偏激了,以为任酮就该是我的。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想。任酮以前是爱我,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不起,宁彩。我现在想通了,我希望你们能幸福。”苗如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别提多真挚了,眼里还冒着泪花,仿佛她已经放开所有过去,只等我一说原谅,她就能立刻驾风成仙儿似的。
“那我原谅你了。”我顺着她的意思,即刻表现出释怀的模样。
苗如兰愣了一下,扯了个笑容,但笑的非常勉强,艰涩的像是煮皱的老地瓜皮,“那,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啊。来来来,今天你点的这些,都免单了,我请你。”我摆了个阔。
苗如兰客气的推让,“不用不用,不需要给我免单。”
不需要拉倒,反正我也只是个虚套话。
我给她一个笑,转身回柜台后头,眼角余光一直盯着苗如兰。
她肯定不是单纯来道歉的,绝对得耍什么花招。要是真有心来道歉,她应该选任酮他们都在的时候,而不是恰好在任酮他们出门的时候过来。
她在监视我们,和幕后大黑手,一块儿在监视我们。
苗如兰喝咖啡的姿势很优雅,一点点小口嘬着,拿杯子的时候,小手指翘起来,俏生生白嫩嫩,像是一根小滴滴的水萝卜。仪态美好,可惜心眼儿黑的和锅底灰似的。
十分钟过去了,苗如兰咖啡还没喝完,蛋糕也只啃了一口。
她开始不时侧头朝外看一眼,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仿佛在紧张着窗外的什么东西。
我借着送咖啡,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没车没人,只有一只长相肖似蜘蛛的怪东西,趴在玻璃窗外头右上角。
那东西和脐橙差不多大小,颜色灰溜溜的,从四边延伸出八条长腿。一打眼看,很像是一只变种大蜘蛛。但它没有脑袋,只中间一个灰布袋子一样的滚圆躯体,然后就是八条腿儿。
我看了一眼,没在意那个怪东西。
这种奇形怪状的鬼怪,在任酮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常常会出现在门口或者窗外。它们都是被我身上那股子味儿吸引过来的,就好似飞虫半夜看见火种似的,本能的会朝我这边窜。
但它们绝大多数都进不来,也靠近不了我,只会遥遥在外头趴着。
我一回头,正好碰上苗如兰朝窗外看。
苗如兰好像在看那只蜘蛛似的怪物,又好似在看怪物下面的地方,我琢磨不准。
回到柜台后,我想了想,觉得苗如兰看的应该不是怪物。她没有阴阳眼,不可能看到这种怪物。就算体虚看到了,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模样,应该惊慌失措的尖叫才对。
有一桌结账,我去结完帐后,顺巧看了眼窗外,那只怪物已经不见了。
将钱放到柜台后的匣子里,我到水池那边去刷杯子。刷着刷着,我眼角朝下一别,看见一个灰影一闪而过。
灰影闪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的模样,它就不见了。
看它闪离的方向,应该是随着刚才出去那两个小姑娘,一块儿出了大门。
我猜测可能是那只蜘蛛样的怪物,没当回事。估摸着它进来后受不了残留的煞气,所以匆忙逃了出去。
把杯子,用毛巾擦干净,我将杯子挨着片儿摆好。
苗如兰朝我招手,让我过去结账。
她表情有些奇怪,很紧张,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细线,眼珠子颤动着,眼神似痛苦似解脱,说不出的古怪。
我走到她近前,还没来得及将账单放到桌面上,苗如兰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表情扭曲着朝地上瘫倒。
她大张着嘴巴,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从嘴角冒出厚重的白沫儿。
“苗如兰,苗如兰?”我一把将她拉起来,平放在椅子上,并用力拍击她的脸。
她瞳孔逐渐放大,痛苦的不停闷叫着,并断断续续的说:“是你,你,下毒。”
咖啡厅里其他三位客人,瞬间围了过来。
苗如兰断续说了一遍我下毒之后,把目光转向他们三个,“她,她下毒,害,害我。”费劲儿说出最后一个字,苗如兰羊癫疯似的剧烈抽搐起来。
抽搐了半分钟,她脖子一歪,翻着白眼儿厥了过去。
她肯定是中毒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毒。
我也没法儿去查。
她牢牢抓着我,客人们听信她的话,把我当成凶手,将我围堵在苗如兰身边,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急救车和警车同时赶过来,随后,任酮他们也回来了。
苗如兰被送往医院,我被押上了警车。
任酮他们想拦住警察,但警察明显有备而来,来的几个都不是善茬儿,那身高那肌肉,都和雇佣兵似的。
被抓上车后,我恍然大悟。
这明显是设计好的一场计。
抓住任酮他们不在家,苗如兰送上门,然后吃毒药。等警察去搜的时候,把毒药再搜出来,就可以一石好几鸟,把我们几个全给坑进牢房里头。
苗如兰和我们有仇,这样我们的作案动机也有了,可以轻易把我们判定有罪。
我挺佩服苗如兰,也不怕把自己真给吃死。
她就和病态连环杀人犯似的。
病态连环杀人犯,会在杀人过程中,一步步升级杀人的方法,并形成自己特有的杀人方式。
而苗如兰,则在坑害我的过程中,一步步升级残忍度,并一步步完善计划。
前头把官璇害死那会儿,她计划的就足够妙,可惜她没如愿,因为苗盛天拉了我一把。我估摸着,那会儿她应该就和幕后大黑手联系上了,要不然,单凭她,不可能找到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官璇弄毁容,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口才,把官璇说的自杀了。
我动了动手腕,用手里捏着的别针,将手铐给悄悄开了。
上次被关进牢房里头,有苗盛天将我拉出来。这会儿,我肯定没那么幸运,如果进去了,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得逃走,不能被关进去。
现在逃不了,就算我能打晕后头这两个,也打不开车子,更砸不烂特制的车窗户。
逃跑的机会,只能选在下车的时候,在他们将我朝警局押送的那一瞬间。
手铐我没继续锁上,而是虚虚挂着,用小指头别着,避免他们发现手铐被我打开了。现在锁上了,一会儿下车的时候,我不一定有时间将手铐打开。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3楼2014-11-26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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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真相五
    我感叹,“他完全没必要搞这么复杂。”
    路峰嘿嘿两声,插话,“这你就不懂了,复杂有复杂的乐趣,简单有简单的痛快。越是年纪大的,深思熟虑的老狐狸,就越是喜欢拐着弯的做事。能一步走到的地方,他们偏偏喜欢拐弯抹角走十来步,到达目的地。咱们看着麻烦,他们不觉得,他们反而觉得挺有滋味的。”
    “也对。”我赞同路峰的话,但不喜欢这种拐弯作风。我能一步到的就绝对不拐着走两步,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我绝对会走最便捷的道路。
    廖泽敲了路峰肩膀一下,调侃着路峰,“这段时间你老是看当官的书,学了不少啊。”
    “那是,里面门道多了。”路峰感慨,“怪不得我以前老是不升职。不是因为我不行,是因为我不懂其中弯弯绕绕的猫腻。”
    路峰起了话兴,“你们也该看看,我买了很多本。看了之后,我发觉我以前都白活了。”
    “有空给我两本,我研究研究。”廖泽拍拍路峰的肩膀。
    我接话,“我也看,我也学学。”
    任酮拉住我的手,让我坐稳了,“好好坐着。”
    幸亏任酮拉的及时,要不然,路峰刚才那个大拐弯,肯定会把我给磕在车窗上。
    后面警车锲而不舍,被路峰甩出几十米远,却不放弃目标。
    “大路有监控,我要上小路了。”路峰张扬的加大音量,“大家坐稳点儿,我要彪了。”
    路峰的飚车,和廖泽的飚车不一样。
    廖泽飚车,属于疯癫玩儿的感觉。
    而路峰的飚车,有股子咬牙切齿的味儿,仿佛在和速度还有路况较劲儿似的,开的奇快无比,完全不惧颠簸和擦蹭。
    有一瞬间,我简直以为我们要超越光速,飞跃时空了。
    这样的速度,警车根本追不上,不到十分钟,路峰就把警车甩没影儿了。
    他开着车朝山脚下跑,一路顺着山路开了上去,然后拐过后山,来到后山还没修好的公路上。
    公路边,有辆车等着我们。
    开车的是韩宇斌,副驾驶坐着韩忆安。
    见到我们过来,韩宇斌指了指右后方,反动车子,原地转了个头,带着我们下了公路旁边的泥土路。
    “去哪儿?”我问任酮。
    任酮说:“这边山里,有韩宇斌家里的老房子。”
    韩宇斌家里从事的是驱妖除鬼看风水的职业,在山里有房子不奇怪。我也就没再问,将脸朝车窗侧,看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开春,空气虽然依旧冷冽,但有些树和草已经迫不及待的抽枝抽芽,冒出点点绿,妆点着颜色暗淡的山间树林。
    韩宇斌家老房子,建在山沟边上,老远儿看着,和寺庙似的。
    两层建筑,土黄色的外墙,拱形的窗户和门。进门后,院子挺大,有正屋有厢房。但因为厢房顶上也加盖一层了,呈三面环绕压着院子,导致院子光线十分暗淡。
    这种建筑方式,我在电视上见过。现实里,还是第一次见。
    取光太差,古时候可能这样的房子有某种吉利的讲究,但现在,就我们看来,完全是养鬼养邪的风水宝地。
    韩宇斌打开正屋大门,带我们上了二楼,并一路将所有窗户都打开。
    韩忆安像是解说员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侧,边走边解说着,“这房子别看建的不透光,其实是风水宝地,养人。你们呆在这里,保准那个郑春天找不到你们。这里头我和宇斌昨天来收拾过,床啊被啊吃的喝的,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些别的,放在你屋的床头柜子里。”
    “准备了什么?”我好奇他给我单独准备的东西。
    韩忆安扭捏着红了脸,吭哧了好一会儿,也没把准备的东西是什么告诉我。
    我只能自己去看。
    他给我准备了女人特用的卫生用品,准备的还挺齐全。
    我向韩忆安道谢,换来韩忆安一张黑红脸,和关公似的。
    韩宇斌没和我们多说,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匆匆带我们过来,又匆匆离开。韩忆安想留在这儿,但被韩宇斌给扯走,走的十分不甘愿。
    把整栋房子逛了一圈后,我们聚到了客厅的木头椅子这片儿。
    “我们要躲多久,计划到底什么,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我从进屋来就一直想问这事儿,一直憋到现在,也没人主动告诉我。没办法,我只能主动开口询问。
    任酮说,我们先躲两天,等苗盛天那边进行完计划,我们才能出现。
    他们想让苗如兰反水,做污点证人,控告郑春天。资料已经找全,唯一差的就是证人,一个了解很多事情的证人。
    苗如兰,是最适合做证人的人。
    她和郑春天有瓜葛,知道郑春天的很多计划。由她来反水控告,也极容易被取信。
    “准备好的资料,苗盛天交给谁?”我觉得本市谁都不可信。郑春天做了这么多慈善事业,且精通高层之间周旋的艺术,肯定和很多人关系十分良好。那些人接到了控告郑春天的资料,首先会做的,不可能是抓捕,而是通知郑春天。这样一来,就给了郑春天脱罪的准备时间。
    “上面下来侦查的。”廖泽指指上头,暗示我。
    我了解的点点头。
    路峰岔开腿,弯着腰,探脸看向我,“我们资料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没交出去,是因为一直没抓到苗如兰。这几天到处走,走的我腿都快断了。但功夫总算没白费,把苗如兰给引了出来。”
    “郑春天想用苗如兰中毒陷害我们,没想到,却反而掉进了我们的陷阱里头。”廖泽很得意的甩了下头,“这计划百分之七十是我想的。”
    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廖泽老前辈似的,得意的说:“你以后多跟我学学,别成天稀里糊涂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聪明人来着,智慧类型。可之前被任酮说我小事儿聪明大事儿二胡后,我又不大肯定了。现在,经廖泽这么一说,我产生一种,我是个蠢货的想法。
    我开始怀疑我的智商,难道我真的很愚蠢?
    不该啊。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5楼2014-11-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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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真相六
      我不知道苗盛天会怎么忽悠苗如兰,但我相信,苗盛天肯定会忽悠住苗如兰,让苗如兰反水。
      他口才好,脸皮厚,不择手段。
      这种人,要是做事儿不成功,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外头有苗盛天帮忙,我们只需要躲好就行。我们现在要是被抓住了,我们就不用指望弄倒郑春天了。因为他会想尽办法,让我们认罪服法,给我们安上罪犯的大帽子,甚至会想方设法在牢里解决掉我们的性命。
      我们必须要躲好,熬过这段时间,不被抓住。
      等苗如兰反水,资料递交给上面下来审查的人员,郑春天被收押,我们才可以出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摇身一变,由拘捕的嫌疑犯,成为被陷害的良好市民。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回到特殊案件调查科,回到原先的工作岗位上。
      但我不想回去,廖择和路峰也不想回去。我们都觉得现在的生活比较好,自由自在,挣的也多。
      任酮我还没问,准备晚上瞅着睡觉前那段时间,问问他。
      我询问过后,任酮给了我明确的答复,说不会回到特殊案件调查科。
      他也同样喜欢现在的生活,挣的多,够刺激,而且不被人管着。
      我们达成一致意见,等扳倒郑春天,依旧一边接生意一边开着咖啡厅。我畅想着,以后开咖啡连锁店,生意越做越大,走出海城,走向全国。
      可我又觉得开连锁店麻烦,一时间有些发愁。
      廖泽嘲笑我想的太美,现在开着的还没盈利呢,就想开遍全中国了。他让我先专心搞好这个,别芝麻没熟就惦记着西瓜。
      被他这一顿说,我瞬间不发愁了,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我老是喜欢忽略眼前而去畅想未来,完全没必要,完全属于自寻烦恼。
      两天后,苗盛天得意洋洋的亲自过来接我们。他就像是大哥出巡似的,不仅带着远扬,还带着四个块头粗壮的外国保镖,两黑皮两白皮的,和黑白无常的影身似的。
      “怎么带这么多保镖?”我好奇的观察着这几个保镖。
      苗盛天无奈的拍打了两下袖子,“我不带不行啊。你们藏的好好的,我可是实名递交的材料。材料递上去当天,我就差点儿被车撞死。和郑春天有利益关系的人太多了,都怕郑春天倒了后,会把他们牵扯出来,所以都想弄死我呢。”
      “我那老妹也可怜,傻兮兮的吃了那药,以为不会死。确实不会死,但被毒的眼歪嘴斜,现在一说话,就流口水,一流二尺长,根本擦不干净。”苗盛天掏出烟,抽了一根,点上火,深吸一口,“本来我还想给她中和点儿毒药,让她以为郑春天想弄死她。这可好,根本用不上我。看看我这胳膊,都是被她给咬的。她想死,我不让她死,她就可劲儿做。”
      “我答应她了,等她做完证人,我就让她死,不管她了。”
      我不觉得苗如兰可怜,我的同情心没法儿用到她身上。
      她歪嘴斜眼那是活该。
      要不是她发坏想要害我,也就不会听信郑春天的话,吃下毒药。
      “毒药是哪儿来的?”我这会儿才想起毒药这码事儿,“难道是她进店之前吃的?”
      任酮点点头。
      廖泽反问我,“难道不是么?”
      路峰说:“我还以为咱们谈论过这个问题呢。我怎么记着,好像咱们谈过。是苗如兰进店前吃的药,郑春天收买警察,将毒药放进柜台里。”
      苗盛天竖起大拇指,“说的分毫不差。”
      我皱眉,扫视着任酮廖泽路峰,阴声怪气的说:“是你们三个背着我讨论的吧,我根本没和你们讨论过。”
      任酮说:“刚住进来的那天晚上,你睡的早,我们三个在下面谈的。”
      苗盛天将抽了没几口的烟,扔到地上,用脚捻熄,“行了,不管是怎么吃的药,反正是吃药了。她会成为证人,控告郑春天。”
      “你们几个,最近和我在一块儿,咱们互相保护,以免出了什么差错,让我白费了功夫。”说完,苗盛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任酮,“我和你,暂时先和平相处着。等解决了郑春天这个碍手碍脚的老家伙,咱们再算算咱们的帐。”
      任酮说:“好,我奉陪。”
      解决郑春天,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他的关系网盘根错节,牵涉十分广泛。
      即使是上头下来审查的,握着很高的权利杖,也要小心行事,以免遭了黑手。
      期间,我们见过那个审查人员,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很瘦,长相和眼神都很柔和,看着像个教语文的老师,不像是执尚方宝剑的。
      他见我们的时候,吊着右胳膊。
      前几天他出门的时候,遭了黑手。有一伙人拿着刀朝他冲了过来,直朝着他脖子砍。他伸手一挡,挡住了砍向脖子的一刀,胳膊却差点儿被砍两半。
      苗盛天派去保护他的保镖们,迅速反应过来,从暗处窜出,将那群人全给制服了,现在都关在隐秘的地方。
      这一伙儿人,并不是郑春天找来的。而是和郑春天有钱财交易的官,为了不让自己被查,找来灭了审查人员的一群亡命徒。
      审查人员无惧这些,继续坚定信念,决定把盘根错节的恶坏势力,连根拔起,还海城一个清静。
      我们也收到很多威胁,有短信有死猫死狗的快递,甚至有炸弹快递进来。幸亏廖泽及时拆了炸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苗盛天增加保全人手,确保我们的安全。
      这些人丧心病狂到极点,到最后,为了脱罪,甚至开始收买审查人员身边的人,妄图弄死郑春天,这样就可以避免郑春天说出连累到他们的话。
      郑春天没死,但被毒的烂了一口牙,小舌头也烂掉一半。
      他原本不愿意承认罪证,但被毒了之后,疼痛让他日夜受煎熬。他产生强烈的报复心理,所谓你不仁我不义,将所有一切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并签字按下手印。
      郑春天由犯罪嫌疑人,成了戴罪立功的犯罪嫌疑人,争取到了减刑的机会。
      他没活到减刑那一天。
      烂掉的牙和小舌头,让他疼的受不了。
      他活生生咬断舌头,自尽了。
      海城大清洗,很多领导从马上落了下来,填充上新鲜血液。
      我们几个的案子被撤掉,成了良好市民,任江源没被减刑,但在牢里的生活比之前好过了一些。有新上岗的领导,过来找任酮,说特案科缺人,他很欣赏我们,希望我们回去工作。
      梁倩媚被郑春天案牵连进去,现在正在牢里呆着。杜凯因为拿了不该拿的钱,虽然没被送进去,但被开除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窝着。
      特案科人员短缺,新上岗的领导想请我们回去,并给我们加了工资。
      任酮拒绝了新上岗的领导。
      我们没人愿意回特案科,喜欢现在的生活,想要继续这样的生活。
      有钱,刺激,开心,自由自在。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6楼2014-11-26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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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人间二
        我和任酮结婚这件事情,在初夏的一天,提上了议程。
        没操办,就是去领了个证儿。
        去领证当天,苗盛天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一大清早的丧丧着脸,和门神似的,在门口等着我们出门。
        我本来美的呲牙咧嘴,但被他这么一吓,差点儿咬着舌头。
        “你这干嘛呢,和门神抢工作呢这是。”我拍着胸口,见任酮看向我,憋不住的,又呲牙咧嘴,美的汗毛都想起来跳舞。
        苗盛天阴沉沉的开口,“我说我喜欢你,你从来没当一回事儿。”
        “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点头,很认真的点头,“但喜欢不代表什么,杜好成也喜欢我,廖泽也喜欢我,路峰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们,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和你们闹腾着玩。”
        “你明白我的意思。”苗盛天脸拉的和驴脸一样长。
        我拍了下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别瞎折腾了。你当我不了解你啊,别装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了,我看着都替你累。”
        苗盛天收起阴沉模样,扬起嘴角,但笑的不是很开怀,“你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也许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结婚呢。”
        我送他一个白眼儿,懒得和他折腾。
        揽住任酮的胳膊,我随同任酮一块儿,朝车那边走。
        苗盛天拦住我们,一定要给我们当司机。
        任酮满足了他这个要求,让他开车,送我们到登记处。
        拿到了结婚证,我说不出的开心,心里像是灌进去了这世上最温暖最幸福的水儿似的,暖和的不得了,暖和的我都要哭了。
        要是没有苗盛天在一边,我肯定就哭了。可他和个大猴王一样,在一边杵着,弄的我既感动的想哭,又憋不住想要笑。
        晚上我们一块儿吃了饭,杜好成赶过来了,韩宇斌没来,说不能出来,怕不小心把妖怪给放出来。
        久没有消息的杜蘅飞,令一只猫不猫虎不虎的小怪物,驼了一保温桶粥送过来。粥被苗盛天和杜好成喝光了,我们几个没喝,虽然知道不是蛆虫做的,但还是喝不下去。
        杜蘅飞回了山上,带着蛾仔和景隆泉。
        蛾仔越长越大,不适合在人间生存,必须得回到山上。
        杜蘅飞也到了闭关期,正好一起回去。
        对于杜蘅飞回到山上这个事情,我没什么感觉。我们本就不是一类物,短暂认识后,要面对的肯定是永久性的分别。
        盛夏的大中午,我仰头看着太阳,啃着冰激凌。
        任酮坐到我身边,给我戴上遮阳帽。
        “不用戴,不晒。”我送了一勺冰激凌到任酮嘴里。
        路上走过两个肥嘟嘟的小胖孩儿,打打闹闹的,可爱的不得了。
        我问任酮,“你想不想要孩子?我们领养一个吧。”
        任酮摇头,“我不喜欢孩子。”
        过了一会儿,任酮说:“养你一个,就足够了。”
        我将脑袋侧到他肩膀上,“我觉得现在,特别幸福,特别特别幸福。”
        “嗯。”
        “我们就这么活到老吧,就这么幸福的,每天都幸福的,活到老,活到七十岁,八十岁,或者一百岁。”我想了想,任酮老了后的模样,想笑,却又奇怪的想哭,“到时候,我要死的比你早。要不,我们就一起死。你千万别比我死的早,别留下我一个。”
        “不会,我会死在你后面,帮你收拾的干净又体面。”
        “不用多收拾,骨灰留着,到时候,我们的骨灰搀和在一块儿。”我想了想,“算了,都死了,到时候骨灰什么的就和泥沙一样,没什么用处。我死了也不会走,就在家里等着你。你要是死了,也不许走,在家里等着我,等我们一块儿去鬼门关。”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笑着同任酮说:“太阳太刺眼了,把眼泪都给我刺出来了。”
        任酮在我额角亲了一下,揉了揉我的肩膀。
        廖泽在里面吆喝,“你们不嫌晒啊,进来吃饭。可热死我了,做饭简直就和蒸桑拿一样。宁彩,你下次可不准偷懒不做饭,可热死我了。”
        我朝任酮吐吐舌头,咧嘴乐。
        任酮拉着我的手,将我带站起来,带我朝着屋里走。
        我们将一起走过分分秒秒,走过四季,从生走到死,一起走过鬼门关。
        某一天,重返人间。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98楼2014-11-26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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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有鬼呢》番外
          2014-11-27 杀我三万里
          宁彩
          “啪!”
          宁彩五体投地,砸在了楼前瓷砖地板上。
          要换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脑袋准得裂成好几瓣,胳膊腿儿也会别出心裁的朝四面八方扭,甚至脱离身体的束缚,自由飞到各个地方。
          宁彩脑袋外面没裂,脑仁裂了。
          头骨完好。
          脑仁开花。
          她摔坏了脑仁,魂儿飘飘忽忽傻傻呆呆从身体上钻出来,蹲自个儿身体前看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这是谁。
          她还嘟囔呢:”谁这么想不开,竟然跳楼。我的妈呀,真吓人,这腿都扭成麻花了。“
          宁彩现在要是钻进身体里头,也就直接活过来了。
          她没。
          她撒着欢儿的跑了。
          宁彩前面窜,后面鬼差在追。
          宁彩不知道自己死了,也不知道那是鬼差。她脑袋混混噩噩的,光觉得有个大事儿没了,但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儿。她可劲儿跑,不敢停,怕停了被后面那个黑突突的人抓住。
          转着圈儿跑了好几天,宁彩愣是没被鬼差抓住。
          阴差阳错。
          宁彩窜到了医院。
          进医院后,她感觉到一股吸引力。
          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她顺着吸引力跑,一股脑儿的钻回了身体里头。
          等鬼差追过来,宁彩已经睁开了眼睛。
          鬼差拿着粪耙一样的叉子,站在宁彩病床前发愁。
          这抓还是不抓?
          要是抓,那肯定不能大咧咧的抓,因为宁彩灵魂已经归体,能控制身体运动,这就算是活物。
          可要是不抓,宁彩在生死薄上已经是死的,不抓没法交差。
          鬼差愁的抓耳挠腮。
          鬼差也不容易啊,上岗到现在,碰见三个这样的。
          一个是死后窜别人身体里头,夺舍活了下来。
          一个是死后坚持不走,死不要脸呆身体里就是不出来。
          一个是宁彩这个,魂儿离体好几天,却又因为一股执念,阴差阳错窜了回来。
          遇到第一个,鬼差没抓,回去被罚了。第二个,鬼差抓了,回去又被罚了。
          宁彩这是第三个,他没了主意。
          抓不抓都会被罚。
          工作难熬。
          宁彩见这么一个黑黢黢还拿着粪耙的人一直站在床前,憋不住,发话了,“嘿,你谁啊你?”
          鬼差指指自己,再指指宁彩,用力哼了一身,转身窜了。
          当然,鬼差又被罚了。
          他被罚去鬼门关口,看大门。
          判官大笔一挥,将宁彩的名字划走,归类到特殊类。
          生死薄上已经为死人,却因为执念活在人间的类型。
          这一类,身体再次死后,灵魂就会消失在人间,魂飞魄散。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灵魂永不消逝。
          那就是修成魔或仙。
          但古往今来上千万年。
          特殊类修成仙的,只一个,一个杀戮成瘾的战将。他是放下屠刀后,立地成仙了。
          宁彩想要修成仙。
          难。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01楼2014-11-27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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