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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别闹有鬼呢》作者 杀我三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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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胆的猜测着,觉得自己的猜测挺靠谱。
果不其然,在光球化出人形落到地上没一会儿,一团红雾夹杂着腥风从大门那里冲了进来。
它就像是一团龙卷风似的,从大门穿进来的时候,发出呼啸的声音,并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和臭气。
我呼吸一窒,差点儿被这股子臭气熏晕过去。
红雾进来后,也化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竟然和白光化成的女人外形一样,只是颜色有区别。一个泛着白光,看着略微有些圣洁,另一个泛着暗红的光芒,携带着扑鼻的腥气和臭气。
红雾化出外形之后,摆了个虚招,像是要扑向白光做的女人。但是在白光化作的女人摆出防御动作的时候,红雾化作的女人一个闪身,扑到了窗边,双臂朝前推展,想要把站在窗口的丹尼斯林推出窗外。
白光化作的女人快速招手,窗户“哐当”一声关上了。
在窗户被关上的瞬间,丹尼斯林的脑袋被红雾化成的女人推到了窗户上。要不是廖泽突然窜起,扯了丹尼斯林一把,丹尼斯林肯定就穿破玻璃,冲出窗外了。
我也随在廖泽之后跳了起来,冲到廖泽身边,并结出手印,嘴里快速念叨着法咒,对红雾化作的女人施展起来。
我施展的一点儿效用都没有,因为念到半截,我忘了下半截法咒了。
廖泽将丹尼斯林推给我,“看好他。”
随后,他一脚踢向墙壁,借着墙壁的弹力,他跃到了半空,和红雾化作的女人纠缠在了一块儿,凶狠的厮打着。
白光化作的女人,应该和红雾化作的女人是敌人,可是她并不专一对付红雾化作的女人,而是一会儿打红雾化作的女人,一会儿打廖泽,让人摸不着头脑。
廖泽确实有很强的真功夫,没多长时间,就将红雾化作的女人打的魂飞魄散。而白光化作的女人,也没逃的过廖泽的手,在想要逃跑的时候,被廖泽粗鲁的揪住了胳膊,然后结出手印,硬生生打散成了一道白烟儿,就这么消失在了空气里头。
我身上一沉,被陡然昏过去的丹尼斯林压个正着,差点儿被他压趴下来。
“帮我一把。”我赶紧召唤廖泽。
廖泽扶起丹尼斯林,和我一块儿,将丹尼斯林弄到了卧室的床上。
“刚才那两个变成女人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是鬼吗?”我询问廖泽。
廖泽摇摇头,带着我离开卧室,虚掩着卧室的门,我们来到了沙发这边。
坐稳之后,廖泽突然懒塌塌的朝后一仰,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受伤了?”我表达对战友的关心。
廖泽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丹尼斯林到底造了多少怨债出来啊?真是作孽。又是未成型的婴灵,又是妒恨分解出来的生灵。”
生灵这个东西我知道,是活人因为执念太深,将灵魂分解出来,离体后成了的东西。这种情况,比精神分裂还要麻烦。精神分裂可以靠药物控制,偶尔个别的,甚至靠药物能一辈子维持近乎于正常人的状态。
而一旦灵魂分裂出来,成了生灵,就再也没有办法融合回原主人灵魂里头。生灵存在,是靠着一股执念,和鬼不同。生灵如果作恶,肯定是因为原主人执念太深,偏激到得不到就要毁灭的地步。它的善念恶念是一开始就成形的,所以没有办法感化,只能让它消散在这个世上。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4-11-01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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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权金花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模样,“我没有怀孕过,更没有养你说的那种婴灵,我也不会这种歪门邪道。我确实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并非你说的只剩两个月,而是可以再活五年多。”
    廖泽像是戏耍狐狸的兔子似的,紧逼着权金花,“当然,你如果害死了丹尼斯林,将他的寿命接到自己身上,你确实可以再活五年。不止这些,如果嫁接得当,你甚至可以活到九十多。”
    权金花用力捂住肚子,像是疼痛无法忍受似的,喘息着对廖泽说:“你不要挑拨我和丹尼斯林的关系,他不会信的。我从小照顾丹尼斯林,他就像是我的亲弟弟一样。我希望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我不会害他,永远不会。”
    廖泽朝我使了个眼色,给一直跃跃欲试的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我赶紧上前,直刺中心,给权金花致命一击,“你不会害他的前提是,你没有对他产生超出亲情之外的感情。而你,对他有了这种感情。”我用下巴点点丹尼斯林,“很明显,丹尼斯林知道你对他有这种感情,所以才对你这么冷淡。”
    “我没有,我没有,我把他当成我弟弟。”权金花大口喘息着,身子佝偻起来,手臂越发用力的顶着肚子。
    “你有!你当然有。那个胎儿,也是你和丹尼斯林的。”我加重刺激力度。
    “不是!不是他的!”权金花突然嘶吼起来,扭曲着脸面,眼里迸射出怨恨的光芒。
    她像是被驱赶到悬崖的毒兽,怨恨而又绝望,拼了全身力量,做着最后的挣扎,“那不是他的,那是个怪物,是个怪物!”
    “昨晚我见过那个胎儿,虽然没长出眼睛,但是看的出来,如果他能正常生长,并且正常来到人间,必定会是一个健全的孩子。你剥夺了它来到人世的机会,并且利用他的怨气,将他制作成怨灵。”我逼视着权金花,“不止如此,你甚至分裂出两个生灵,想要害死丹尼斯林。”
    “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小林,你相信我,我没有。我不会害你,我也不会弄什么怨灵,我没有怀过孕,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生灵。小林,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权金花念着丹尼斯林的小名,苦求着丹尼斯林,希望丹尼斯林能相信她。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4-11-01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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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斯林拍掉权金花的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他退后一步,目光冰冷中带着几分厌恶几分迷茫,“你怀过孕,表姐,你怀过。”
      紧紧闭了下眼睛,睁开后,丹尼斯林对权金花说:“八个多月前,你给我下了药,和我发生了关系。三个月前,你打掉了怀了五个多月的孩子。从你打掉孩子后不久,我就开始见到鬼。”
      “你早就怀疑是我,是不是?”权金花难以置信的朝后退,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的,自嘲的言语着,“怪不得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怪不得你问我好几次,那个打掉的胎儿埋到了哪里,怪不得,原来你早就在怀疑我。”
      她凄厉的质问丹尼斯林,“你既然早就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为什么让他们这种人过来查。你如果亲口问我,我肯定会承认。”
      我翻了个大白眼儿。
      她可真能说瞎话,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只要丹尼斯林亲口问,她就会承认。
      刚刚明明都被我们拆穿了,她硬要狡辩三分,这会儿却来了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脸皮简直铜墙铁壁。
      “等等等等,我们别把话题扯歪了。你对丹尼斯林有偏执的感情,而他你不回应,只是你害丹尼斯林的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呢,你别打马虎眼,故意漏了。”廖泽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你刚开始害丹尼斯林,是由于求而不得的爱。可后来,就不那么单纯了,因为你在炼婴灵的时候,知道了嫁接生命的办法。你怨恨丹尼斯林不爱你,就想要把丹尼斯林的生命嫁接到自己身上。哦,还有丹尼斯林的财产。”
      “我没有!我不是!你们不要胡说。我只是爱他,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他身边。”
      默默?
      鬼才信。
      要是只想默默守着,就不会做出这么些狠毒的事儿。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做成怨毒的婴灵,还能偏执而疯狂的分裂出两个生灵,她这绝对十足十的黑寡妇类型。就算披一百层羊羔皮,也掩盖不住黑寡妇那股阴森气。
      其实我三观并不正,应该说是很歪斜。我一直坚信,爱情是能穿透血缘,穿透生死,穿透一切的。所以,对于血亲之间发生的爱情,我也秉持尊重的态度。
      当然,我所说的穿透血缘的爱情,是指两个人相爱,互相爱,并且两方都是成年人,有明确并成熟的对自我和生命的认知和判断能力,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
      假如是血亲之间单方面的强迫和发泄,例如父亲强迫未成年的女儿,例如权金花这种,这连畜生都不如,是世间最自私最恶心的行为。
      很多人,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皮下面兴许只是一堆腐臭的烂泥。
      就譬如权金花这样的,明明是她的错,她却反而对丹尼斯林产生了怨恨,进而想害了丹尼斯林的命。
      人心真是天底下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能把善发挥到极致,也能把恶,发挥到各种极致。
      权金花很狠,得不到丹尼斯林的感情,能够狠下心折磨丹尼斯林,甚至想害死丹尼斯林,也能狠下心一叉子捅死自己。
      我很震惊。
      因为她完全没必要死,她甚至不需要坐牢。
      她是丹尼斯林的表姐,即使她对丹尼斯林犯了这些错,丹尼斯林也会因为她之前对他的照顾,而选择放她一马。看丹尼斯林这虽然冷酷,但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态度就知道,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不想追究下去。
      我们科里,也不会抓她回去。
      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上面那个人肯定和权金花也有着亲戚关系。所以,就算为了家丑不可外扬,上面那人也不可能让我们公事公办,将权金花抓进去。
      后头儿,我想了想,觉得权金花之所以选择被拆穿之后死在丹尼斯林面前,一来因为自己没几天好活了,二来,想临死给丹尼斯林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血淋淋的记忆。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因为权金花已经死了,灵魂直接入了地府,没给我求证的机会。
      丹尼斯林在权金花抢过叉子,叉死自己的时候,并没有阻止。在权金花临死前想要说话的时候,也拒绝靠近去听。
      但在权金花失去呼吸的时候,他却痛苦了一瞬。
      那一瞬很短暂,但不巧,被我抓在了眼里。
      丹尼斯林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着权金花的尸体说,他在家族里,对权金花的感情最深,一直把权金花当成最亲的亲人。但权金花对他做出的事情,以及那畸形的占有欲,让他感到恶心,十分恶心。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4-11-0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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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权金花失去呼吸的时候,他却痛苦了一瞬。
        那一瞬很短暂,但不巧,被我抓在了眼里。
        丹尼斯林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着权金花的尸体说,他在家族里,对权金花的感情最深,一直把权金花当成最亲的亲人。但权金花对他做出的事情,以及那畸形的占有欲,让他感到恶心,十分恶心。
        他仿佛解脱似的,“现在好了,我们都自由了。”
        权金花不正常,丹尼斯林也不是个正常的,都绝不是好人。
        其实我和廖泽也不是好人,本来该在权金花没死的时候,实行急救,并且打抢救电话。但我和廖泽不约而同的选择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权金花死了。
        我觉得丹尼斯林也许早就明白权金花就是幕后黑手,一切都是权金花弄出来的。正常情况下,以丹尼斯林这倨傲并且刻薄的脾性,公司为他请来和尚道士,他肯定会拒绝。但他没有拒绝,也许是想给权金花一个警告一个机会,让她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惜那些和尚道士不争气,权金花也太歹毒,一直不停下来。最后,惹的他们家家长出马,把我们给弄了过来,也让丹尼斯林下了想彻底了断的决心。
        权金花很毒,但也并不是十足十的毒。所以她分裂生灵的时候,分裂出了那么一个一团白光的扭曲生灵。她会阻止另一个生灵杀死丹尼斯林,但也会攻击想要保护丹尼斯林的廖泽。
        那个生灵是矛盾的,存有权金花的善良和对丹尼斯林的爱,也存着怨恨。
        廖泽把婴灵和生灵的事情,仔细对丹尼斯林说了一遍。不知道丹尼斯林听没听进去,反正他脸色一直没变,眼神也凝固着,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等权金花的尸体被弄走,我和廖泽离开了酒店。
        “这小案子,办起来没滋味儿。”廖泽一脸失望的感叹着,“我还以为能够多折腾几天呢,没想到权金花这么沉不住气,当天晚上就下手了。”
        他换了个模样,洋洋自得的自夸着,“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演技好,把不负责没能力演绎的入木三分。”
        “那是,你演技好的要吓死人了。”
        “我听你这话不对味儿,怎么那么酸哪,是不是嫉妒我的演技。”
        “特别嫉妒,你演什么像什么,演猴子像猴子,演猩猩像猩猩。”
        “你嫉妒了,肯定嫉妒了。”
        “嫉妒你个大脑袋,你这个老骗子。”我怒了。
        廖泽抽出手,用力揉了把我的脑袋,“你应该叫我师傅,我可是教了你我密宗一派秘而不传的法咒。”
        “美的你,我根本没学会。而且,我昨晚上实验了一下,一点儿用都没有。”
        “领悟,重要的是领悟。”
        “不听你忽悠,你就是个老骗子。”
        第79章 谁杀了他一
        超级怪胎丹尼斯林,在我们回科里的当天下午,送了面锦旗过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青天衙门。
        这明摆着在捉弄我们。
        廖泽藏在电脑后头,很羞愧的小声对我说:“我当时应该及时抢救权金花,那才对得起这四个字。”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4-11-0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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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怪胎丹尼斯林,在我们回科里的当天下午,送了面锦旗过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青天衙门。
          这明摆着在捉弄我们。
          廖泽藏在电脑后头,很羞愧的小声对我说:“我当时应该及时抢救权金花,那才对得起这四个字。”
          “都过去了,别想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我朝他凑凑,好奇的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救,你可是个老同志了。”
          “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想成全一下她,觉得她要死要活爱的太绝了,不如就满足一下她最后的心愿,让丹尼斯林永远记得她,永远有个心理阴影。”
          我同廖泽会心一笑,“我想的没你这么完善,我就是觉得权金花反正活不长了,救了不如不救。而且,我觉得这种人,救了还真不如不救,你懂我的意思。”
          “懂,特别懂。”廖泽露出一副知己相见恨晚的模样。
          他拉着我凑到他电脑面前,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感慨似的叹息着,“我觉得是时候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秘密收藏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4-11-0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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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我凑到他电脑面前,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感慨似的叹息着,“我觉得是时候和你分享一下我的秘密收藏了。”
            趁着他图片还没打开,我赶紧别开眼睛,“别,我们还是保持一点儿距离比较好,你还是继续留着你的秘密收藏吧。”
            他那些公开文件夹里的图片,就已经够恶心够恐怖的了。
            这隐藏文件夹里,肯定没什么好东西,绝对比公开文件夹里的图片更恶心,更恐怖。
            我和廖泽没有及时抢救权金花这事儿,我以为只有我知廖泽知丹尼斯林知。可我没想到,任酮竟然也知道了。
            任酮敲敲茶几,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我,“为什么不救权金花?”
            “当时我吓蒙了。”我张嘴就是瞎话,特别溜,溜的我自己都有点儿惊讶。
            任酮瞅着我,眼神冷的邪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
            我咽了口唾沫,觉得屋里的氧气有些不足,“她也就剩两个月可以活了,所以我寻思,救了和没救没什么两样,还得多遭几天的罪。再说了,她那样的人,我们救了她,说不准她在死前来个最后一击,拉我们几个当垫背的。”
            想了想,我快速加了几句,“她能干出这种事儿,因为她都能把自己的孩子弄成婴灵。”
            任酮并没有说我做的对或者不对,他压根就没给个准确说法。他问我这个,好像只是心血来潮确认一下我说话的真假度似的,验证一下我对他是不是忠诚。
            日子又恢复到了老模样,我做饭我刷碗我拖地我洗衣我擦桌子,我是免费的小保姆。任酮和周扒皮似的,狠狠的压榨了一下我的体力,审问完我,就吩咐我去干活儿,把我累的够呛,比做半天强压训练都累。
            第二天一清早,鸟儿还没起来,我就被任酮给召唤起来了,让我早点儿去排队,多买些奶黄包回来。
            我没睡够,眼睛都睁不开,半睁半闭着眼睛,打着飘儿的进了电梯。
            杜蘅飞像是电梯少爷似的,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板直的站在电梯按钮前头。我停顿了一下,想避开杜蘅飞,但又觉得没必要这么做。我在后山见识的鬼怪太多了,已经不觉得杜蘅飞有什么可怕的。
            杜蘅飞问我早,我也回了一句早,然后进了电梯,又和他前后脚的出了电梯。
            一出大门口,我脑门上就被砸了泡鸟屎。一只乌鸦在半空嘎嘎嘎叫着,像是在嘲笑我被它的屎砸中了似的。
            我揪了几片叶子,狠狠擦掉鸟屎,加快脚步朝前走。
            杜蘅飞一步不离的跟在我旁边,一脸促狭的笑意,明显我被鸟屎砸这个事儿,娱乐到了他。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4-11-01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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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飞一步不离的跟在我旁边,一脸促狭的笑意,明显我被鸟屎砸这个事儿,娱乐到了他。
              清早被乌鸦屎砸,太晦气,这一天肯定都不会很顺。
              我的预感成了真。
              去买奶黄包的时候,我被一个门板宽的大妈踩了下脚,不等我叫疼呢,大妈恶人先告状,说我不要脸,摸她大腿。
              看她那一脸横肉的无赖样儿,我反胃的像是吞了一斤大肥肉。
              忍着买完奶黄包,向回走的时候,我故意走到她旁边,用力绊了她一脚,绊的她摔了个大马趴。
              杜蘅飞笑的牙都快掉出来了,“果然还是你最好玩儿,宁彩。”
              我没搭理他,把他当空气。
              快到楼门口,突然几辆灵车从斜刺里穿了过来,挡在了楼前。紧接着,有棺木和亲属们从楼门口朝外走,把楼门堵的严严实实,我根本过不去。
              等了好一会儿,灵车才拉着棺材离开。
              棺材里面也不知道盛放了什么,竟然在地上露了几滩油。
              我刚开始以为是水,结果踏上去以后,脚底像是踩了香蕉皮,滑的我摔了个屁股墩。这可把杜蘅飞乐坏了,笑的牙花子都刺在了外头,和嘎嘎嘎叫的驴似的。
              “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倒霉的?”我狐疑的瞅着杜蘅飞。
              杜蘅飞忍俊不禁的憋着笑,“我哪有那样的能力,我又不是霉神。”
              “哼。”我白他一眼,一瘸一拐的朝大门走。
              进电梯的时候,我的上衣后摆竟然被电梯门夹住了,这么一扯一拉,衣服发出呲啦的声音,直接撕开了。
              杜蘅飞幸灾乐祸的嚷着,“我可怜的宁彩啊,好不容易回家了,却这么倒霉。”
              我的倒霉一直在持续着,拿个资料被纸划破手,下去买个饮料,差点儿摔进下水道,下楼梯的时候,像是被鬼推似的,差点儿直接从人间下到地狱。
              幸亏我次次都机灵,躲过大危险,才保住我的小命。
              我怀疑我是被谁诅咒了,所以才这么倒霉。
              要不然就是那个拉屎在我额头上的乌鸦,是个丧门星神,故意选中我,当它的一日倒霉对象。
              傍晚下班之后,我总算稍稍摆脱了倒霉,也可能是因为我有意的小心,避开危险。
              任酮没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开到了酒店门口,说不想在家里吃饭,今晚上在外面吃。吃完,他又神经病发作似的,心血来潮的说要带我兜兜风。一兜兜到了海边,愣是在海边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把我吹的头昏脑胀,鼻子不透气儿,说话囔囔鼻儿,直接加入感冒大军。
              而在餐厅喝的那些水,吃的那些果盘,也已经循环成了废品,提醒着我要快速将这些废品解决了。
              我下去找地儿方便,找了个矮树丛。
              方便完之后,我舒服的提上裤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出个声音,表达一下现在舒服的感受。
              有声音出来了,但不是我发出来的,而是一个小孩儿的声音。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4-11-01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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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解决。”任酮冷酷无情的关上了房门,将我拒之门外。
                我只能耷拉着脑袋回了屋,忍受了一晚上怨气的骚扰。那怨气果然讨厌到了极点,只要闭上眼睛,它就会立刻出现,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像是恶作剧似的,故意折腾人。
                因为怨气的恶意骚扰,清早起来,我顺利多了两个黑眼圈,和肾虚似的。
                任酮说:“这几天我爸可能会过来,他如果说的过分了,你不用忍着。”
                “好。”看来他爸不是个善茬儿,估计过来是来找我茬儿的,所以任酮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并且给我以支持。
                “你爸是来看我的?”我小心翼翼的询问任酮,确认一下他爸的来意。
                任酮应了一声,“嗯。”
                俗话说的好,有后妈就有后爸。任酮和苗凤英的关系很差,和他爸的关系估计也好不了多少,即使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
                想想我那对我百般好的爸妈,再对比一下任酮,我突然觉得任酮挺可怜的。
                怪不得他性格那么差,因为没人宠爱过他。
                到科里之后,我紧忙翻看昨天查过的那叠子案件。翻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找到沾了我口水的那一页。
                我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这个案子。
                这案子是个少年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学校还未盖完的职工楼里死了,活生生被打死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找到打死他的凶手是谁。
                疑似疑犯有七个之多,五个是他学校的同学,而另两个是他的亲人,他爸和他叔叔。
                这几个同学,原本没有证人能证明他们不在犯罪现场,他们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但是后来突然冒出许多老师还有同学给他们作证,证明在罪案发生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和他们在一块儿,免去了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嫌疑。
                死者的爸和叔叔,本来也没有不在场证据,但是后来死者的后妈和邻居几个出来作证,说那天晚上他爸和他叔叔去邻居家喝酒了,所以也有了不在场证据。
                死者死前的生活极为悲惨,看的我特别难受。
                死者生前被学校排斥,在家里也常常挨打,原因是因为他是个同性恋。他十四岁的时候,刚刚有意识的明白自己喜欢的对象是男的,青春冲动之下,就把这件事情对好朋友说了。
                死者的所谓好朋友,将死者的隐私恶意到处传播,让死者被学校所有人排斥和孤立,渐渐发展成被羞辱被殴打。而在家,他爸和他叔叔,因为觉得死者给他们丢了脸,也常常疯狂的殴打辱骂死者。
                死者活着时候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地狱。
                没人帮助,没人同情,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被所有人视为可以随便欺辱的对象。
                那个将死者秘密到处传播的男孩,也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名叫张鹏刚。
                我一一记下这些人的姓名,然后让廖泽调出档案,查找这些人现在的住址以及工作生活情况。
                死者他爸和他叔叔现在还住在老房子里头,两个人合开了不大不小的饭馆,日子过的不算多富裕,但绝对滋润。
                而另外五个嫌疑人。
                张鹏刚四年前遭遇车祸,丢了两条腿,成了残废,在家里开的小卖店帮忙,做收银的工作。
                欧海燕现在成了小姐,在案记录有五次之多,都是因为卖而被抓进去。
                刘曲现在是出租车司机,已经娶了老婆,孩子都快出生了。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4-11-01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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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上车,我们去吃饭。”任酮别过脚,朝路边走。
                  我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不吃饭也可以喝个冷饮,去去火气。
                  吃饭的时候,我试探性的对任酮说:“我有个想法,能尽快破案的想法。”
                  任酮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缓慢的擦了擦嘴,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我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接着朝下说:“我上午找的这几个人,都不承认自己杀了徐元亮。我想,晚上如果弄鬼装成徐元亮去吓唬吓唬他们,说不准他们就会说真话了。我知道办案不应该走偏门歪道,这违背纪律。但是吧,这几个嫌疑人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必须得用点儿有技巧的办法才能对付得了他们。”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4-11-01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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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召唤了好一会儿,也没把徐元亮召唤出来。这个坟包就像是一个死物,我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生灵或者死灵的气息。
                    任酮让我站到一边,他将手掌心贴到坟包上。
                    坟包上茂盛的乱草,在任酮掌心接触坟包的短短几秒钟内,全部枯萎了,干巴巴的成了草秆子。
                    我很惊讶。
                    任酮站起来,拍拍手,对我解释:“我刚刚借用了草的生命力。”他简单的解释,说杀鬼术有时候和武侠小说里的吸星大法似的,可以借用一些生灵的生命,然后转为自己所用。
                    任酮刚刚就借用了草的生命力,然后探测感知了一下坟包。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任酮说徐元亮的坟包里压了道家的法咒,专门用来消散冤魂的。
                    “徐元亮的灵魂已经消失了?”我皱眉。
                    “早就消失了。”任酮双手抄到兜里,遥看了一眼太阳。
                    第86章 谁杀了他八
                    山路很陡峭。
                    上山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并没有太大危险,下山的时候就危险多了,一不小心,就很可能一骨碌滚下山去,直接滚进阎王殿里头。
                    等我们下到了山脚,天虽然还亮着,但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头,只有艳丽的彩霞在天边招摇。
                    “也许他逃了。”任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发动了车子。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徐元亮的灵魂。我也希望徐元亮的灵魂没有消失,而是逃走了。就算逃的不完全,少了几魂几魄,但只要能逃走,总有一天会补全灵魂的。
                    这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烂好人,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拯救别人。我不喜欢这样的烂好人,但我希望投胎后的徐元亮能遇到这样的人。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幸运。
                    前生有人无缘无由的恨他害他,这一生,就该有人无欲无求的帮他爱他。
                    希望会这样。
                    任酮招了几个小鬼儿,让他们今晚扮作徐元亮的模样,去吓唬张鹏刚那些人。
                    那些小鬼儿是散鬼,死后不想再投胎做人,游荡在人间的闲散鬼魂。他们活着的时候无功无过,死后也没有什么追求,仿佛在天地间游荡,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似的。
                    除去一身鬼气,他们其实和散仙差不多。
                    我想跟着去看看张鹏刚他们的反应,却被任酮拦了下来。
                    他说不需要去看,明天肯定会有人自首。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我猜测,他以前肯定用过同样的办法破案。
                    紧接着,他又说,就算我去看了也没用,也帮不上忙,说不准还会因为身手不够利索而帮倒忙。
                    这话我可一点儿都不爱听,也不赞同。我现在的体能和身手,虽然比不上任酮他们,但是比一般人可是厉害多了。
                    特训营虽然没把我训练成钢铁,但是也提高了我的体能和伸手,根本不像任酮说的那么没用。
                    “我什么时候能使唤鬼?”我也要尽快学会驱使鬼的法子,这样以后遇到徐元亮这类案子的时候,我就可以尽快的破案,不用像白天那样麻烦的查来查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利用鬼来对付我大姑小姑她们,让她们日日夜夜活在恐惧里头。
                    “等你学会了密宗。”任酮轻描淡写扔给我一句话。
                    我沮丧的叹了口气。
                    直到现在,我才背下了三个法咒,但也仅限于背下来。因为我结合手印使用的时候,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廖泽说,之所以没有作用,是因为我还没有领会密宗。
                    领会这词儿,说出来的时候,上嘴唇甚至不用碰下嘴唇,可想要做,却艰难万分。我只能安慰自己,我才刚刚接触,未来还能漫长,总有一天我会领会密宗的。
                    我们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福利院。
                    那个雌雄同体的小婴儿,安稳的躺在小床上,盖着小被子,睡的十分香甜。他头发很稀疏,脸蛋肥嘟嘟的,像是一个白面团子。握成小拳头的两只小手,放在脑袋的两边,像是大西瓜旁边的两个小窝头,看着特别逗。
                    任酮在一边同义工谈话,询问小婴儿这几天的情况。
                    我蹲在小婴儿的床边,好玩的观察着小婴儿。他可能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皱眉哼哼了几声,两条肥胖的腿一蹬一蹬的,徒劳的想要翻身躲避我的视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4-11-0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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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醉醺醺的咒骂我,“没长眼啊,没看见我是谁啊,我是明星,明星你懂吗?”她摇摇晃晃的指着天上,“我是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一颗,哈哈哈哈哈,我是星星,我是明星。”
                      说完,她哈哈哈哈的疯笑了几声,开始唱起了歌,走腔歪调的,听着和鬼哭似的。
                      “你没事儿吧你?”我扯了下她的胳膊。
                      露娜用力甩开我的胳膊,“滚开,别碰我!你们都给我滚,都别碰我!”
                      她用力抽了下鼻子,哼着难听的歌儿,摇摇晃晃进了楼。
                      我揉揉手指头,迎上从停车场过来的任酮,“刚刚我看见那个露娜了,喝的醉醺醺的。估计喝的太多了,脸都乌青了,看着和死人似的。她自己住,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4-11-01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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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酮看了我一眼,像是没听到我那些话似的,带着我朝电梯里走。
                        电梯里遗留了酒味和香水的味道,很怪异,但并不难闻,像是某种特别调配的香水儿似的,至少我的鼻子挺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
                        第87章 谁杀了他九
                        凌晨两点左右,露娜跳楼死了,死相惨不忍睹。
                        她的天灵盖离开脑袋,飞到了草丛里头,脑浆子混合着血液,溅撒成半扇型,像是谁不小心洒落的混合了辣椒面的豆腐脑儿。
                        她的右胳膊和左腿折断了,折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骨头从大腿骨和小臂的断裂面刺出来,上面粘连着肉筋和猩红色的血浆。断裂处的血管,不停的朝外流淌着血液,像是永远也流不干净似的。
                        她身上猩红色的连衣短裙被血液染出了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花,像是开放在污水里的趴伏莲。即使隔了这么远,仿佛也能闻到那股带着污浊味道的血腥气。
                        我拉拉任酮的衣袖,想申请到楼下去看,在楼上面,根本看不明白。我还想听听下面那些警察和邻居们都在说些什么,想知道露娜为什么突然就跳楼死了。
                        任酮不允许我下去凑这种热闹,说这时候下去,容易被露娜化成的厉鬼缠身。我不怕露娜化成的厉鬼,但我怕被厉鬼缠上。缠着我的怨气,我还没处理干净呢,不想再多一个东西缠着我。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14-11-01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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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短裙,红鞋子,红内裤,红伞,还选在半夜两点跳楼自杀,露娜明摆着就是冲着成厉鬼去的。
                          她肯定有大冤屈,而且作为人没有办法为自己申冤报仇,于是只能寄托于死后报仇。也有另一种可能,她做人的时候懦弱的不敢报仇,所以寄望于死后能够获得力量,为自己报仇雪恨。
                          “这种报仇方式,可真是傻。”都有勇气惨死了,为什么不拉着仇人一起死呢。最好是在死前折磨仇人一顿,这才痛快。
                          任酮冷瞥了我一眼,“回去睡觉。”
                          他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赶我回去睡觉。
                          “我再看看,再看五分钟。”我征求着任酮的意见。
                          任酮拒绝,“不行。明天我们还要去办徐元亮的案子,要养足精神。”
                          他不容拒绝的,将我赶回了卧室。随后不多久,他那边卧室的门也关上了,透过门板,遥遥传来轻哑的关门声。
                          在床上抓耳挠腮了半天,任凭怨气一直在我小腿儿大腿上绕来绕去,我也没心情和它折腾。
                          我特别想去看看露娜那边怎么样了,可惜我这屋的窗户在侧面,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情况。
                          半睡半醒的熬到了天蒙蒙亮,我借着买早餐的名义,急火火的冲了下去。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4-11-0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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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除了几滩暗红色的血痕,什么都没有。
                            我那燃烧了半晚上的八卦火焰,像是没了柴火似的,幽幽乎乎的熄灭了。
                            杜衡飞神出鬼没的从我后头蹭了过去,朝着我挤眉弄眼,“昨晚上没看到最后,遗憾了?”
                            “你怎么知道?”我警惕的审视着他。
                            杜衡飞抬了下头,指指任酮家的玻璃,“楼层不隔音。”
                            我鄙夷的朝他别别嘴角。
                            杜衡飞陡然一挺腰,像是飞到院墙上要打鸣的大公鸡似的,得意的抖着尾巴毛,得瑟着对我说:“你求我两句,我可以将现场还原给你看。”
                            他打了个响指,一片翠绿的叶子出现在他的手指间。
                            朝我摇摇那片叶子,杜衡飞眉梢挑着几分戏弄,“说两句好听的也行,哄的我开心了,我就给你看。”
                            我推他一把,擦着他的胳膊,甩开他,大步朝前走。
                            “宁彩,怎么走了啊?不想知道了?”杜衡飞追了上来,得瑟着手指间夹着的那片叶子。
                            “不想。”我快走几步。
                            “好好,我主动给你看,行不行?”杜衡飞无奈的笑着,将叶子伸到我眼前。
                            我停下来,点点头。
                            杜衡飞盯着我看了两秒钟,突然灿然一笑,可捡着金子似的。
                            他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扯到小路拐角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伸出手。”杜衡飞将叶子放到我的手心上,朝着叶子轻吹了一口气。
                            外表看来极其普通的一片绿叶子,在杜衡飞吹过气之后,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踮着叶尖,在我手心竖直起来。
                            以叶尖为支点,叶子像是跳芭蕾舞似的,在我手心飞快转了几十圈。戛然而止后,叶子正面,像是小屏幕似的,重现昨晚楼下的场面。
                            杜衡飞一边看,一边像是旁白似的说着话。
                            看完了,我将叶子还给杜衡飞,不解的问他:“露娜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大人物?”
                            杜衡飞耸耸肩膀,别别嘴角,晃着脑袋,“不知道。”
                            “我要去买早饭了。”我别过脚,朝卖早饭的地方走。
                            杜衡飞跟上来,一脸关心的叮嘱我,“这几天你小心些,你的特质特殊,小心被露娜缠上。”
                            “有任酮在,她不敢来。”我底气十足的回答。
                            露娜的死,对于我这样的外人来说,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惨烈意外。对于这栋楼上的其他住户来说,也一样。
                            这不会影响大家的生活,只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谈资。
                            早饭的时候,我同任酮说起遇到杜衡飞以及从杜衡飞那片叶子上看到的事情,任酮冷漠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这样一个不爱八卦的人,露娜的死,在他心里,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称不上。
                            一早到了科里,果然有来自首的,自首的是张鹏刚,他被他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用轮椅推了过来。
                            张鹏刚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一会儿亢奋无比,一会儿颓丧恐惧,说话颠三倒四,听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总算理清了他说的那些话。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4-11-0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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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谁杀了他十一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徐德从袋子里拿出了证据,一个方方正正的老式木头盒子。
                              他掏出钥匙,打开木头盒子侧面的大锁,将盒盖拉开,露出里面小心放置的东西,一块石头和一片半个巴掌大小破破烂烂的布片。
                              石头大小如同小孩儿的拳头,青白色,半面圆半面尖,尖厉的那一面上,有褐色的斑污。布片是脏污的黑紫色,边缘很不规则,像是被没开刃的匕首生生磨断似的。
                              “这块石头是我在亮子死的地方捡到的,这块布,是我在后院捡到的。当时,我哥急着处理沾了血的衣裳,用剪刀剪了想烧掉,趁他去屋里拿火柴的时候,我偷偷藏了一块儿。”
                              徐德长叹一口气,用力揉了两把头发,“我知道我哥这么做不对,但亮子死的更冤,所以我一直留着这两样证据。但是,但是,他毕竟是我亲哥啊,我亲侄子都没了,我不想再失去亲哥。可事到如今,十年已经过去了,我,唉,是时候让亮子瞑目了。我们对不起亮子,对不起亮子啊。”
                              他虚伪的叹着气,苦着脸,眼里冒着痛苦和自责的光芒,好似真的后悔了似的。
                              嗤。
                              鬼才信他的话。
                              如果他真的后悔了,真的是为了徐元亮才留下的这些证据,那肯定早就交给警察了,不会等到十年后的现在。
                              小鬼儿一出马,炸出来一群披着人皮的伪善家。
                              徐德一直询问,徐元亮的爸爸徐强会被判多少年,会不会被判死刑。
                              做记录的小姑娘,心太软,脾气也太好,被问的多了,就忍不住告诉他,这种类型的犯罪,即使被判刑,也超不出十年。
                              徐德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会被判死刑呢。”
                              我按下小姑娘手里的笔,抽到了手里,在手指头上转了几圈,然后任由油笔‘啪嗒’一声砸在桌子上,骨碌骨碌又顺着桌面滚落到了地上,滚到了徐德脚边。
                              徐德弯腰想要去捡起油笔,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凶手还没查出来呢,被判刑的不一定是徐强。”
                              徐德弯下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捡起油笔,谦卑的放到了做记录小姑娘的面前。
                              石头和布片被拿去化验了,虽然已经隔了十年,但对于欧博士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他从布片上化验出两个人的血液,按照血库里的比对,这两份血液正是徐元亮和徐强。而石头上的血液,只有徐元亮一个人的,失去了价值。
                              我和科里的人,去将徐强抓了回来,并将证据以及徐德做的证词,摆放在他的面前,让他承认是他杀了徐元亮,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徐强很强硬,坚决不承认杀了徐元亮。
                              那块石头和那个布片,他完全不屑一顾,坚称从来没穿过这种布料,更没有砸什么石头。他像是油硬到了极点的滚刀肉,不怕鬼不怕报应,不管怎么审问,他就是不承认。
                              虽然徐强那嚣张的态度让人厌恶,很容易让人认定他就是凶手。但我却觉得他并非凶手,因为他眼底没有丝毫的惊慌和狡诈的算计。
                              他理直气壮的厉害,就算我们摆出证据确凿的模样,他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
                              “徐强不是凶手。”我胡乱在白板上画着线条,在心里定位着凶手。
                              任酮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在白板这里,朝我找了招手,让我跟他进办公室。
                              进去之后,他打了个响指,昨晚去吓人的那几只小鬼儿,接二连三冒了出来。
                              胖姑娘鬼用力拍着胸脯,小心翼翼的申诉着,“我们昨晚办完事儿,就想来找你了。可等我们会和到一块儿,想要出发的时候,却被一个不长眼的天师撞到了。他瞎了眼,偏说我们是恶鬼,是出来作恶的,说要替天行道收了我们,一直追着我们跑。”用力拍了拍胸口,胖姑娘鬼夸张的嚷嚷着,“可累死我了,他简直就像是疯狗一样,咬住我们就不松口了。”
                              麻杆鬼接话,“对对,可烦死个人了。中间我们经过两趟你住的地方,想进去找你来着。可是你们那栋楼,突然出了个怨气障,我们根本进不去,就只能继续到处逃。”
                              小矮子鬼蹦跳了两下,接上了话,“那天师很要命,好坏不分。当时在你们楼下有个冤鬼,一身恶气臭不可闻,可天师根本不抓她,硬是只追着我们跑。”
                              胖姑娘鬼挤到前面来,张开大嘴,紧张的盯着小矮子鬼,想在小矮子鬼说话停顿的间歇,把话头抢过去。
                              任酮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话,让他们讲讲昨晚上装鬼吓人的事情。
                              胖姑娘鬼先抢了话头,她去吓的是刘曲。她说刘曲被吓坏了,但是求饶的时候,一直嚷嚷着当时不该欺负徐元亮,并没有透露出害过徐元亮性命的意思。
                              欧海燕和张鹏刚以及董成冲那边几个小鬼儿也是,所听到的内容,都不涉及徐元亮的性命。
                              至于去吓徐德和徐强的那个小鬼儿,不仅没吓到他们,反而被徐强吓到了。
                              长了一张鞋拔子脸的小鬼儿,哭丧着脸,嗫嚅着说:“他,他简直不是人,比鬼还可怕。他拿尿泼我,还拿鞋底子抽我,还弄了香灰朝我身上撒。他骂的太难听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鞋拔子鬼,一身不伦不类的长袍,听他说话的腔调儿,估计以前是个酸秀才,是祖宗级的人物了。
                              怪不得他这么弱,秀才遇到无赖,完全不可能是无赖的对手。
                              鞋拔子鬼最后才嗫嚅出一段有用的信息,说他被赶跑的时候,看见徐德了。他还没来得及吓徐德呢,徐德就翻了白眼儿,昏过去了。
                              我和任酮对看了一眼,了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德见到鬼的反应并不算反常,但是结合今天他来举报徐强的行为,就十足十的反常起来。
                              如果他心里没有鬼,就不会这么着急的来举报徐强,更不会将两样证据保存的这么仔细,仿佛他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会遇到这种情况似的。
                              他和刘曲一样,为了今天,一直未雨绸缪着。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4-11-01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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