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面膜洗掉又吃了个橘子。。。嗯嗯，现在上来放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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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先圈这些吧。。。我也不知道圈了多少。。。这个活真的好累啊。。。
下层放文。。

章三十五
暗黑无边的虚空境地，凌乱的碎石混着迷雾毒气，悬浮在半空中。浓厚稠腻的浑浊空气压抑四周，刚冒出芽的嫩绿，一碰触这样的境界，也顷刻间变化成赭红色的毒物，张着丑陋的唇舌，贪婪的吐息着污浊。
只是这虚空之地的主人，今天似乎格外的心情大好。身上枯树般的桎梏除了四肢上的残余外，其余部位现在看来，已与常人形体并无两样。
眼前的棺材还摆在原地，棺材中原本的那一团模糊血肉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活生生的青年身躯。青年虽是双目紧闭，却是胸膛起伏，呼吸规律沉稳。。。他只是在沉睡着。
“临。。。我的临，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的临。。。”黯哑低沉的嗓音，透着癫意的疯乱与怪异。
“你看看，我是不是也在变好了？就是手脚难看些，哈哈，临，不要嫌弃我啊，很快的，我就会恢复过来。临，你会好的，你会比以前开心，我这次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那个怪物！等过段时间，你我再回复一阵，我就带你回家，回天墉城。我是掌教掌门。。。你是执剑长老。。。哈哈。。。”
空荡无边的墨暗天空，一丝光也透不进来，疯狂的癫笑应着回声，翻滚四周，恐怖压抑。。。

迷魂香的用量极为小心，除了昏沉欲睡外，倒也不会给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即便是欧阳少恭再控制得当，也不敢频繁使用。药理毒性，积少成多，这任谁心里都是清楚明白的。真要再出什么意外，无法承受的可不只是欧阳少恭一个人了。
可无奈的是，药效一过，百里屠苏就会从沉睡中醒来。之后就一成不变的，不论白天黑夜，只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眸，毫无焦距的盯着某一个莫名的方向。
不言不语，食水不进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不让人靠近也是依旧未变。唯一的变化，就是能听见人声，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始终走不出自己心中的牢笼。
看着凌越紧皱双眉，端着一滴未少的药走出来，欧阳少恭连叹气也觉得无力。那一夜过后，已经五天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正常健康的人，也熬不住的。
江都的今冬，雪似乎也比任何一个往年都要多。刚入夜，漫天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欧阳少恭虽然心里清楚，手中端着的这碗药一定又是白瞎了一番功夫的，可还是慢慢的靠近百里屠苏坐了过去。
房间里燃起了暖炉，寒气依然明显过于前几日。百里屠苏从第一次醒来后，就自己挣扎着再次缩进了墙角。窝着身子，蜷着四肢，紧紧地团住自己，即便是飞雪的夜晚，那个墙角已寒冷似冰，可他连动作都没有换过。似乎只有这个角落，才是让他唯一一个可以感到安身的地方。

凌越抱着一床软毯，想着去给百里屠苏盖上去，可是还没转进里屋，就听见瓷碗摔碎的声音，惊得他背脊一阵发凉，赶紧跑了进去。
百里屠苏浑身颤抖的厉害，墙角已无路可退，可依旧极力躲避着。而欧阳少恭此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衣襟袖口上褐色的药汁污渍，手紧紧抓着身前人的手臂，声音冰冷却痛苦悲伤“你就这么想死是吗？那好，我成全你。等你饿死病死后，我欧阳少恭就让整个江南还有天墉城给你陪葬！在杀了你大师兄和你师尊后，我就自绝经脉，永世不得轮回！这样，百里屠苏，你满意了吗？！”
猛力甩上的门，震的窗户都在发颤，欧阳少恭愤然伤痛的双目，虽只是擦肩而过，可是凌越看得真切。他当然知道这番狠戾的话语只是气头上的任性，可是百里屠苏若是真的。。。到时候，只怕遁入魔道的，不止只一个琴魔吧。。。
凌越的心，苦涩逼得他快要疯狂，可是现实又不得不让他成为现在最镇定的人。深叹的一口气，叹出了凌越浑身上下无处发泄的悲愤。
不顾百里屠苏的颤抖挣扎与逃避，凌越手中的动作也没了以往的温柔，裹软毯的时候，那力道，容不得百里屠苏一点的抗拒。“屠苏，师兄知道，你心里难受有心结，无法接受发生的事情，可是，难受的，不只你一个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你难受一分，我们就痛苦百倍。”
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凌越也熬不住多日来的身心俱乏。空荡的房间，失神自我封闭的小师弟，让他再也无法自持那份冷静与沉稳，一身的孤落黯然，已无半分天墉城掌教掌门的华然风姿。
也不知道百里屠苏能听进去多少他的话，凌越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从当年小师弟解封下山，一直到现在，所有的过往，凌越毫无保留。这些算是秘密的心事，凌越一直压在心里，压得他，有时候想起来，都快要发疯。。。
“当年，你解封，所有人都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师尊也从未与任何人说起，可是我却从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神色中，察觉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你走后第二日，无意当中，在师尊与前任掌门涵素真人的谈话里，我才知晓，你会散魂的事情。。。”
凌越的声音有些哽咽，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这样，这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
“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无能吗？陪着你长大，一直守护着你，喜欢着你，可是却从没有真正的去好好了解你，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说什么，我都不会任你这般胡来。可是，一切，那个时候，都只是空想，事情已无法挽回。。。我即刻下了山，疯了似地御剑，到处去寻你，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踪迹。。。蓬莱，师兄真的无能为力。可又想为你做些什么，所以只能静下心神，遵照师尊、掌门还有自己的心意，率领着天墉弟子，守住江南，算了却你的后顾之忧。那个时候，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事情。。。”
“后来，欧阳少恭败了。。。他们，回来了。。。可是你没有。我当时想，屠苏只是要再看看世间的海纳与万川，多玩几日，之后便会回家。。。可一年了，天墉城的天阶尽头，师兄依旧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后来我又想，屠苏是不是和那个叫做晴雪的幽都女孩两情相悦了，若是那样，师兄。。。师兄虽不舍，可也会祝福你，想着，你们两个成婚后，就会回家看看，可两年了，天墉城的天阶尽头，还是没有看到师兄熟悉的那乌黑柔亮的发辫。。。”

喉间紧的酸痛，凌越哽得难受，连吞了两口气息，才又缓声说道。。。
“记不清有多少日了，总之风吹日晒，雨雪飘零，师兄没有一天不去天阶那里等你。因为师兄知道，师兄和师尊教了你很多，可是唯一没有教给你的就是怎么踏上回家的路。可师兄笨，找不到你，所以只能站在那里等，直到第三年末。。。那天，寒雨飘零，芙蕖哭着跑过来对我说：凌越，你醒醒吧，屠苏师弟不会回来了。蓬莱一役，他注定魂飞魄散，化作荒魂。。。”
这是第二次，凌越哭了出来。。。。却没有声音。。。
“你知道吗，屠苏，我当时有多生气，我想大声的与芙蕖争辩，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芙蕖已哭倒在我怀里，她说，她也很想你，可是，你回不来了，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一夜，我私自下山，也不知在哪一个城镇，不知在什么地方，只是抱着酒坛，一口口的灌着自己。醉了，梦里，我看见你舞着焚寂，红莲似火，笑容灿烂，柔声的唤着我师兄。。。那夜过后，芙蕖就很少。。。再笑了。。。”
重重的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凌越深吸一口气，那时的心情，现在想来，依旧痛到抓狂。
“醉了一日，师尊找到了我，虽然理解我的心情，可是，他也提醒我，不要辜负了继位掌教掌门的责任与期望。。。这是从小到大的灌输，从小到大的背负。。。无法摆脱的枷锁，可我只能认天认命。。。而你，始终是我心中任谁也无法替代的存在。。。执念。。。”
悠远的琴声飘若如幻，空静却哀凉。。。这是欧阳少恭吧。。。渡魂千年，纵然精通万事万物，可依旧过不了情这一关。凌越嘴角凄然一笑。。。仙、魔，有心不都一样！
“其实，屠苏，执念的人，不止我。。。师尊也是。你知道吗，天墉城，你那偏远孤静的住处，师尊曾坐在那里，伴着昏黄烛火，独自饮酒；又有多少次，他独自一人，眼中思绪万千，手中执着你曾经带过的头冠。。。后来我忆起，原来，天阶处，我身后的感觉不是幻像，而是真实。。。我站了多久，师尊就站了多久；我等了多少次，师尊也等了多少次。。。原来，我们都在等你回家。。。”
雪，无声无息，琴声应寒，滑落无数忧伤。。。。
一曲终了，复又来过。。。凌越突然感到身边的人，有了这五日来唯一的声响。。。细若游丝的叹息。。。转过身，小师弟苍白容颜，泪水滑落。。。
不管他会不会躲闪抗拒自己，凌越自顾自的伸手过去，轻拭去那两行晶莹苦涩。。。
“屠苏，或许你不知道，于我于师尊甚至是芙蕖和涵素真人，你活着，就是我们所有人最大的安慰，就是上苍对我们何其的厚待。。。还有少恭，你能活下来，对他就是救赎与光。他为你付出了情付出了心，甘为凡人，弃了修为。。。他爱你，爱惨了你。。。所以，才会在你中那歹毒后，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最痛的，屠苏，不是你，而是少恭，是师尊，还有。。。还有我。。。”

沉默地静澜在空气中流转，凌越的呼吸杂乱，手也在颤抖，心事越说越多，自己好不容易收起来对小师弟的情，也慢慢的随着封闭的裂口，一丝丝泄露。波动的思绪像是有感应，百里屠苏心中困住自己的牢笼似是受到了震动，慢慢的，布满血丝的双眸看向了凌越。。。
沙哑的像被踩碎的枯叶般的声音，破喉而出，只短短的两个音节却让凌越破涕而笑。。。
“师兄。。。”
“我的傻师弟。。。”
“少恭对你的情你的爱，随着时间推移，你回应接受了；师尊伴你多日，温柔待你，真情以对，你不也感觉到了，是吗？只是时间短，你还无法明白；我。。。喜欢你，十七岁的那个深夜，你的初吻。。。”凌越说出了一切，连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也再无法封存。。。
“呵呵。。。心与情，屠苏，这不是肮脏与龌龊。。。只是爱与责任，是。。。”
后面的话，凌越不知该如何去说明，只是在对上百里屠苏惊讶的通红双眸时，纵是心中词句万千，也不知该挑拣哪一句才是最适合的。。。
“哎。。。罢了。屠苏放心，师兄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想让你知道师兄的心，以后，不论你怎样看待，师兄都不会有一丝的怨言。为你做任何事情，师兄都是心甘情愿，我们都是如此。。。”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只是夜空依旧，说完最后的话，凌越虽心悬着小师弟以后对他的看法和心态，可是那如同卸下千斤巨石般的轻松惬意，确是从未有过的。。。
唇边苦涩的笑逐渐化去，凌越尝试着去碰了一下百里屠苏的手，却惊喜的发现，手的主人竟老老实实的任由着他轻握着。。。“睡下吧，好不好？”
软被轻覆，掖好被角，凌越想着去把暖炉中再填些木柴，可是袖扣被拽住。。。就像小的时候，小师弟受伤后的情景。。。柔软氤氲的依赖目光，融化了凌越心中所有的坚持。。。
倾身而下的一瞬，百里屠苏浑身紧绷发颤，可是柔软干燥的触感只在眉间艳红的朱砂处停留片刻，之后便在唇角处轻柔擦过。。。“睡吧，师兄就在外屋，陪着你。。。”

楼上的各位亲们。。。你们简直太速度了。。。。弄得偶都惭愧了，就更了这么一点。。。哎。。压力好大，因为这样就表示着偶下次要更好多啊。。。。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的支持哦。。。明天周一了，又是新的一周开始了，各位要早些休息。。。临近过年了，相信各位也会很忙，上班的上班，一堆事情要去做；上学的亲们估计现在应该也被各科的考试弄得头疼，所以啦，大家一起加油，嗯嗯！么么哒！

@家教G27yt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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