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过了很久,他才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我要是不知道你是谁刚才在车站被你拉住早就一脚上脸了。怎么?有些闲工夫跑这儿来看枫叶?你爸的公司开到加拿大了?那群女秘书们大概还不知道你每晚在家尝试自杀?"看到他试图说话,我立刻接上下一句。"如果你没练习自杀,那么你现在学会吸毒了?"
"自由……"
"难道你还是单身?你爸爸没怀疑你是gay?哦,抱歉,不是怀疑,你本来就是。那么,你还没出柜?我都说了我在[数据删除]当志愿者,随时为准备出柜人士提供帮助。可上门服务,记得给好评哦亲~"
"顾自由!"
我很满意自己的临场发挥并决定见好就收,于是站起身来,微微点头。"我走了。下午还要上班。"
他再次沉默了,或者说,他根本无话可说。
我抓起旁边的手提包,向门外走去,下意识的捋了捋头发。
"如果我今天没碰到你,你就一辈子不回国?"
突然,他的声音从我身后追来。
"如果我没出国,你是不是一辈子待在法国?"我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于是,他又一次沉默了。
"再见。"
我不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转身,拉开咖啡厅的门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十分灿烂,不远处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光,一排排红透的枫叶在秋风中摇曳着。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一声略微诡异的摩擦声,某种熟悉的失重感。小时候总听人说剖腹产的孩子平衡不好,于是我总是用这个理由来掩饰自己的数次失足。
可,我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我伸出手,试图抓住旁边的扶手。但是,左手才略微举高一点儿,便能感觉到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于是,手便从那金属质感的扶手下方擦了过去。
该死的……
连你也欺负我……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