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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那些年我在锦衣卫》作者:庄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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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站在聚贤茶馆的二楼雅间里,隔窗俯瞰着楼下的两人。还真是巧,走哪都能碰到。他若有似无的冷哼一声,抬手轻抚着白纱领襟,面上依旧是个气定神闲的意态,而眼尾却悄然流泻出烦躁的味道。
徐婉宁坐在圆桌旁,手里的茶汤早就变凉了。她抬眸觑了觑那道立在窗边的欣长身影,牧容身着竹青色的交领常服,负手而站,侧脸的弧度甚是英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眉宇间流漏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来怀,若说是个富家公子尚可,可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戾气十足的锦衣卫堂上官。
来这茶楼坐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这位官老爷也不说话,只是往外头瞎看。他倒是不骄不躁,她还想跟唐大哥去逛集市呢,真是耽误她的事!
徐婉宁忿忿的磨磨牙,回头瞥了瞥门外。唐子正和几个身着常服的锦衣卫一道儿守在雅间门外。好不容易熬到了合欢节,能和唐大哥一起出来游玩。如今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再耗下去她可是吃了大亏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坚定的咬了咬唇,将茶盏放下,悄悄走到牧容身畔,循着他的眼神朝下一望,登时福至心灵。
“大……牧公子。”她轻轻唤了声,在对方回过神来后,朝他施礼道:“既然牧公子对卫姑娘有意,何不相邀而来?怎么偏要让婉宁一同随行呢?”
她虽然被养在深闺,性子却随母亲,是个憋不住事的直肠子。
这直接了当的问法让牧容愕了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扬唇笑道:“徐姑娘真是有意思。来说说,你是如何看出我对卫姑娘有意的?”
“这还不简单?”徐婉宁撇撇嘴,嗫嗫道:“瞧您那眼巴巴的样子……都快把窗子看出窟窿来了。”
本以为这徐家千金只不过是个端庄淑秀的,没想到却是个眼明心亮的。
一下被戳到了心事,牧容收敛笑意,面上有些挂不住,清清嗓子道:“徐姑娘看似心焦气躁,可是有什么事?”
“当然有了。”见他问到了点子上,人似乎不是个不讲理的,徐婉宁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牧公子中意卫姑娘,而婉宁则中意唐大哥,本来今日和唐大哥约好一起逛集市的,谁知——”她窥了窥牧容的面色,语气平平,但还是蕴着些嗔怪之意,“谁知半路突然杀出来个牧公子。”
她心直口快,虽然敛眉低首,眉宇里却又带着些许倔强。
牧容好似看到了卫夕的影子,眸中漾起轻柔的眼波,“原是我竟然棒打鸳鸯了。”他哂笑着,轻快说道:“也罢,如此佳节不能和意中人渡过委实可惜,你打紧和唐景出去吧。”
“……嗯?”徐婉宁倏尔抬起头来,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牧公子说,我能和唐大哥走了?”
牧容笑着颔首,“快去吧,再晚点集市就不热闹了。切记看着天色,姑娘家的,莫要太晚回府。”
幸福来得太突然,徐婉宁难捱兴奋的情绪,登时笑脸相迎,连音调都变得雀跃起来,“谢牧公子,谢牧公子!那……婉宁先告退了!”
未等他反应,徐婉宁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出雅间,拉住不明就里的唐子往楼下走。
二人的嬉闹声渐渐远去,一名锦衣卫见状,走进来拱手道:“大人,咱们回府吗?”
牧容淡淡道:“不回,在这待会。”
“是。”
雅间的木门再度被阖上,牧容立在窗前,复又朝下看去。徐婉宁正拉着唐子的衣袖往集市里钻,而卫夕和君澄也早已不知去向了。
出神的凝了许久,他长长吁出口浊气。
他既然成全了别人,那谁来成全他?
#
谈到合欢节,晚上的重头戏最令人期待,年轻男女们会放天灯祈愿,那密密麻麻的烛火升入梵天,在夜里委实好看。
君澄和卫夕不是恋人,便把这项流程给省略了。傍晚时分,两人就近在一家酒楼里用了晚膳,离开时已经夜幕低垂了。
星斗密布的苍穹上已经开始挂着徐徐升起的天灯,他们驻足流连了会儿,便开始往徐府走。
“你累了吗?”君澄关切的问她:“要不你在这里找个茶楼等等,我回去叫马车过来接你。”
卫夕感激的冲他眯眼一笑,摇头道:“不用啦,又不算太远,多走走减赘肉的。”
见她不肯多等,君澄也回以一笑,抱着满怀的东西徐徐跟在她身侧。路程依旧是缄默无语,可他却获得了难得的满足,像是望梅止渴,又像是在饮鸩止渴。
他思绪乱飞,似乎走了好长时间,这才发现身侧的卫夕不见踪影了。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若是把卫夕丢了,指挥使岂不是要将他大卸八块?
事态遽然变得严重起来,他一刻也不敢多驻留,顷而回身看去。眼梢的末端第一时间就瞅到那熟悉的身影时,站在距他十来丈的位置。
“这丫头……”君澄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没奈何的跑了回去。
卫夕站在青石巷道上,专注地盯着身前的店铺,唇瓣微微抿在一起,好似思忖着什么重要的事。
“你看什么呢?”循着她的眼神,君澄狐疑地看向那家店铺的里头。一阵夜风袭来,清香甜腻的气息顷刻间霸占了他的嗅觉。
原是一家卖绿豆糕的老店。


来自iPhone客户端509楼2014-12-24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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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木有。。睡吧。。


    516楼2014-12-2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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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一刻。
      君澄站在牧容厢房门口,怀里抱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朗朗月色投罩而下,厢房里燃着灯,在窗棂上刻着一道欣长的剪影。
      怀里的木匣好似有着千金的分量,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挨指挥使的训这是铁打了,结果卫夕又将一个烫手活交给了他。
      真是搞不明白那丫头为什么要给指挥使送绿豆糕,他分明记得指挥使没有吃甜食的习惯。且不说这,送就送了,还不能暴漏卫夕的名号,这又是搞的哪门子名堂?
      凌冽的夜风徐徐而来,满心纳罕的君澄抖了抖身子,旋即清醒过来——
      这样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两人只顾着耍小孩脾性,当真是要逼死他们这群做手下的。
      他心思一横,挥手撤去了驻守的锦衣卫,清清嗓子唤了声:“大人。”
      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来回踱步的牧容身子一顿,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君澄的声音。
      他已经在徐府等了快两个时辰了,天一黑他就开始惴惴不安。君澄武功高强,卫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安抚自己,这两人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奈何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怎么也不放心那个毛躁的丫头。熬到方才,还是派出了锦衣卫去寻他们。
      倒是巧,前脚他们刚走,后脚这两人就回来了。
      牧容没奈何的吁了口气,撤去胸口的浮躁情绪,曼声道:“进来吧。”
      君澄推门而入,敛正神色揖礼道:“大人,属下回来了。”
      牧容立在黄铜灯台前侧首看他,眉眼中毫无焦灼意味,蕴着温然笑意,纤长的手指在暖黄色的烛火中轻轻滑过,掀起一阵影影绰绰,“这会子才回来,集市可有什么好玩的么?”
      他话音和煦的很,君澄却不敢唐突,直言道:“回大人,集市没什么特别的,虽然热闹,但规模断然比不了京城。”
      京城乃是最繁华的城池,若是有别地可以比得上,那还真是怪了。牧容扬唇笑了笑,低头看向灯台,幽深秀长的眼仁儿被烛火映得湛亮,“她玩的可是高兴?”
      “这……”君澄没料到他问的这么直白,意味深长的眼神在牧容的侧颜上寻睃了一圈。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垂着头,乌亮的眼睫掩住了眸中情绪,让人难辨他的喜怒。说不清为什么,君澄却意外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戚戚的意味,如此陌生,和以往那个呼风唤雨的指挥使截然相反。
      思量再三,他决意打破这诡异的怪圈,沉声道:“回大人,卫夕玩的时候还算面色好看,这来去的路上……简直就是一只沉默的老虎。”
      用老虎来形容娇弱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8楼2014-12-26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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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老虎来形容娇弱的女子,这未免有些不妥。牧容愕了愕,踅身凝视他,眉尖若有似无的攒了攒,“何出此言?”
        “大人真是明知故问,”君澄笑了笑,“你邀了徐姑娘,她铁定不高兴。”
        这话单刀直入,让牧容愕愣一霎,“呵,你这是替她恶人先告状呢?”他缓过乏来,坦言道:“有些事你是明白的,本官直说也无妨,若她不邀你,本官又怎会邀这徐家千金?”
        委实是吃醋了。
        君澄没奈何的撇撇嘴,叹气道:“其实她今日原本是想邀请大人同行的,也不知大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她就中途改口了。属下……”他扬起一抹没奈何的笑,“属下是冤枉的,还望大人明察。”
        挑明的真相让牧容有些发懵,他面上木讷,黑魆魆的眼眸中却点亮了繁星似得,“你说的……可属实?”
        君澄颔首,“千真万确。”
        “……”
        震惊之余,牧容一霎哑在了那儿。脑仁开始不停的转悠起来,他说的哪句话不中听了?
        思来想去,他灵光一闪,貌似——
        他真的抱怨了她几句。
        嘁,心性真小。牧容蹙了下眉,抬手摩挲着腰间金牌。
        见他沉思不语,君澄心一横,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世人的误解一旦筑起,若想拆除,那可就难了。大人掌管锦衣卫多年,自然知道这个理。”他仰眸看了看牧容的脸色,状似忖度些许,“人嘴不过两张皮,有些话放在心里憋得上,还不如一吐为快。人事如此,情爱亦是如此。大人本就稀罕卫夕,又何必藏着掖着让她当一个侍奉外姬?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话音落地,如他所想,留给他的是一派沉默。
        牧容泰然自若的凝望他,眸中光影晦暗不明,让人难以揣测他的情思。有意无意间,那浓淡相宜的眉心似乎攒了攒,平白生出一丝寒栗来。
        千丝万缕的情绪裹挟在空气中,震荡着将两个人包围起来。深知自己有些僭越了,君澄被那道眼光盯的难受,将视线调向下方。
        明明是安祥的静谧却让人十分难熬,唯有烛灯里爆发出“哔啵”的声音。君澄没有细数究竟是过了多久,那劈头盖脸的怒叱并未到来。
        “若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本官也不用如此费心了。”牧容笑的和风细雨,温润的眼波却蕴着一缕不和谐的怅然,“越是稀罕的东西,越想捂在手中。本官不告诉她,那便是保护她。你也看见了……”他踱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淡淡看了眼寂寥的星幕,“树大招风,本官这颗脑袋那么值钱,真是生怕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9楼2014-12-26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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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澄闻言,纵使有千万个道理也噎在了那儿,坑不出一声来。
          锦衣卫内部有令,不及而立不可谈及婚嫁,一半是为了清心寡欲,另一半……自然是不想让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任何后顾之忧。唯有这样,为圣上效力才更加妥帖。
          堂上官虽然不受限制,可牧容多年以来皆是恪尽职守,不想破了这个规矩。最为重要的是——
          他虽然身经百战,却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不去顾忌自己的软肋。
          又是一阵沉默,君澄有些懊丧叹了口气。
          外人都想攀权富贵,将女儿嫁入世家大族。依他来看,哪家的姑娘若真爱上这官家子弟,恐怕才真是一种不幸。这世家的生活不比小门小户,写满了身不由己。即便是爱着一个人,或许也不敢轻易道出口。
          如今一看,只有作罢了。
          君澄叹了口气,正准备打退堂鼓离开,谁知牧容却遽然开了口——
          “不过,你说的很对,”他笑容宴宴的侧过头,“本官去找她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本官自然不喜欢看到她气恹恹的。那些个误解……还是尽早解开的好。”
          苍天,可算开窍了!
          雀跃登时徘上心头,赶走了整天的逾期,君澄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也随着他一道儿笑起来,“大人,赶早不赶晚,你现下就过去吧,她这会子就在房里。”
          牧容颔首应了声,有些迫不及待的朝门口走去。顾不得思忖自己是否有些多思多虑,君澄的话让他莫名后怕起来。
          依照卫夕那个倔脾性,若真误会他了,恐怕得怨他一辈子!他们本就是若即若离的态势,若因为这渐行渐远,那便是得不偿失了,比剜心割肉还要痛苦。
          这会子刚打开门,君澄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喊住了他,“大人留步!”
          牧容脚步一顿,狐疑的看向他。
          “我这有一个莫名其妙的节礼,”君澄眯眼笑着,抬手敲了敲怀里的木匣,“是卫夕给大人的。”
          房门被人笃笃地叩响时,凝着铜镜出神的卫夕吓了一跳,继而将夹袄的带子重新系好,踅身走到门边。
          廊上的灯笼很昏暗,看不清外头是谁,不过这徐府塞满了锦衣卫,铁定不会有坏人混进来。
          她心无旁骛的开了门,看清门外之人后,面上难掩愕然之色。
          牧容立于门前,身着竹青色的交领常服,腰系玉带,整个人显得丰神俊朗,但那眸光却是温雅绻缱的,像是蕴着万千思绪在里头。
          清冷的风从门外灌进来,她回过神来,嗫嗫道:“大人,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牧容面色无异,话很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0楼2014-12-26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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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怯怯往后缩了缩,却又被他重新带回了怀中。
            牧容并未多说什么,打横将她抱起来。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正平八稳的朝着拔步床踱去。
            ……这是要开荤?!
            要不要这么拼?难不成还准备带伤上阵!
            脑中愕讷一阵,卫夕遽然清醒过来,抬头盯住他那俊丽的侧脸,“大人这是疯了?你还受着伤呢,大夫说了不能剧烈活动,快放我下来!”
            这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怕别人听到,她可以压低了嗓子。嘶嘶的声音还要带着咆哮的腔调,听起来有些古怪。牧容充耳未闻似得,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
            见他不回应,卫夕拢起眉心,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姿态,“大人不能这样,听我说,你还有——”
            劝说的话没说完,就她被堵在了喉咙里。牧容不轻不重的把她丢进床褥中,不待她反应,人已经如山一般的压了上去。
            男人健硕的身材让她闷哼了一声,她的头被死死扣住,热烈而冗长的吻让她开始头晕目眩。
            娇软的唇瓣被他一点点的啃噬着,力道是从未有过的狂野。好像禁食多天的野兽,突然遇见了可口的猎物。
            原本还坚守的贝齿很快就败下阵来,就这样被他无情的撬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裹挟在舌尖,登时从口中弥散开,一点点下滑,快要将她的骨子燃化了。
            *一经点燃,那便是燎原态势。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然而牧容却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怪圈,呼吸也跟着她一道愈发急促起来。
            不安分的手扯开了她的夹袄,自上而下划过她纤细的腰线,解开了马面裙。
            意识到他要玩真的,卫夕脸颊滚烫,制止的话只能化作“唔唔”的声音,想反抗却又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万般无奈,她唯有死死闭上眼,像只案板上的鲶鱼任他宰割。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动作却愈发的过火,开始游走在她身上的敏感地带。她在床榻上躺尸,双手将他的常服捏的皱皱巴巴。
            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下的火热和坚硬,那种触感隔着中衣,渐渐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身体开始变得空虚起来,生理的渴望让她羞赧无比,心底却又抱着一丝期待。
            自己终究不是个有傲骨的人,不论身份如何,从头到脚还是蕴着些天然的贱性。
            这么唾骂着自己,她心头倒是坦然了,索性破罐破摔,任由他去了。
            就在她准备迎接这个男人汹涌而入事,牧容却戛然而止,轻柔的靠在她身上。
            耳畔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好似有些难耐,撩的她有些痒痒。牧容薄唇轻启,嗓音有些暗哑:“这么多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2楼2014-12-26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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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日,为何不曾见你来看我?”他顿了顿,拿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你……当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话到末尾,他的埋怨如似梦呓,带着些委屈,又像是小狗在身边撒娇。然而这话却带着十足的分量,将卫夕从迷离的世界中揪回了现实。
              “大人,麻烦你搞清楚,”混沌的眼神变得透彻起来,她哭笑不得地说道:“是你吩咐君澄,不让我去照顾你的,难不成是伤了记性?”
              “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他直起身来,双手撑在她耳畔,“卫夕,这可不是你的脾性。”
              言外之意,她应该像条哈巴狗似得跟上去。她没脸没皮,对这个男人来讲已经不是秘密了。
              纵使牧容说的是事实,她的心头还是说不出的古怪,这味道比扒光她的衣服还难受。
              “嘁。”卫夕抿了抿唇,将头侧过去,只觉得很累,没心情跟他分辨什么。
              她的抗拒不加掩饰,甚至眼神还带着轻蔑。牧容叹了口气,选择视若无睹,轻轻钳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掰正,“说罢,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卫夕:“……”
              敢情这人还不知道个所以然呢?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只觉一股郁气顶上了头,几日前的怒火再度袭来。她凝他一会,忽然想到了“鱼死网破”这个词。
              受了几天的闷气,她的肺都快憋炸了。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再装什么高大上岂不是对不起他?
              “你说我为什么生气?”她无所谓的笑笑,“大人肯挺身保护我,我非常感激,所以我也要拼死拼活的去救你,结果呢?你睁开眼连个慰问都没有。你知道你昏迷的那几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连个整觉都没睡过,瘦了一圈有没有!”
              说到这,她的面色遽然变得紧绷,双目被火烛映的湛亮,“我和君澄只是铁哥们,你为什么要说那么不找边际的话?虽然你是我领导,可我的鸳鸯谱还用不到你来点!姑奶奶我……爱跟谁好跟谁好!”
              她嘚吧嘚吧地说了一大通,言论颇为霸道,仿佛打通了淤塞的任督二脉,只觉的一阵心神舒畅。
              然而爽完了就得付出代价,凝着那双寓意不明的丹凤眼,她有些生怯的眨了眨眼。不得不说,她貌似触雷了——
              她是牧容的外姬,爱跟谁好跟谁好,这不明摆着作死吗?
              正想着要不要收回这番话,没想到牧容却哧哧地笑了。卫夕愣了愣,老脸变得火辣辣的,“你,你笑什么?!”
              她尴尬不已,牧容却是气定神闲,“好好好,是本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眼角挂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3楼2014-12-26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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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了张口却并没说话。“日久生情”这个词并不是肆意捏造的,方才她能感觉的出来,她第一次那么期望这个男人去占有她。然而有些情谊势必要压在她心底,互相取暖,这种感觉也不错。
                “前几日你有气,这会子消气了,就没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吗?”她的沉默让牧容有些不快,他垂下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要心里话,这些时日你……可曾有一点点想我?
                卫夕愣了一记,手心能感受到他心房的律动,一下一下,愈发急促。余光之中,牧容饱含期待的睇望她,那热切的眼神……让人不忍心去说个“不”字。
                “你醒来的那天,我在窗棂那看见一个人影,应该就是你吧。”她答非所问,半撑起身体凝望他,青丝顺着肩头倾泻而下,“我也要听心里话,你吃君澄的醋了,对吗?”
                到头来,她还是魔障了。
                牧容凝她许久,就在她腹诽自己自作多情是,他终于淡淡开了口:“若你今日不邀君澄,我也不会去邀徐家姑娘。”他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按进怀中,贪婪的嗅了嗅她发间的猪苓香,“你说的没错,看你和他行为亲厚我就心里不舒服,烦请你……顾忌一点我的感受。”
                腰间的力道很大,似乎要将她融入身体里。牧容说的很晦涩,而卫夕的头脑却有些懵懵的。
                心底遽然冒出了不少可爱的粉红泡泡,慢慢席卷了全身。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轻轻抱住了牧容的腰。
                “嗯,坦白从宽才是好男人。”卫夕咯咯一笑,往他怀里缩了缩,沉默须臾,嗡哝道:“我当然有想你,有些话,那天没来及的告诉你……”
                牧容眼眸一亮,垂头道:“什么话?”
                卫夕从他怀里爬起来,在他惊愕的眼光里咬了咬他的唇瓣,粲然一笑道:“大人,欢迎你重返人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5楼2014-12-26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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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6楼2014-12-26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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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翌日清晨,笃笃的敲门声将牧容从沉睡中唤醒。
                    “大人。”
                    门外传来了君澄的声音,他眯了眯眼,半撑起身体来。昨夜太过忘情,身上的伤口有些开裂,让他嘶嘶地抽了几口凉气。
                    卫夕还在酣睡,娇软的唇瓣微微翕动,蜷缩着身体像一只乖巧的猫儿。他温和的瞥她一眼,用锦被裹住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这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拔步床的床幔被缓缓放下,把里头的可人严实地罩住。牧容披上锦袍,这才打开了房门。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和风徐徐,带着浅显的暖意。君澄身板笔直的站在门前,飞鱼服穿的严丝合缝,手中握着一个暗黄色的密函。
                    他淡淡瞥了一眼,抬手比个了“安静”的手势。
                    君澄浮光掠影的窥了一眼厢房里面的拔步床,登时心领神会,一句话没说,只是侧身对后面几个徐府婢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进去。
                    几个小丫头都才十四五,穿着水绿长袄,手里拖着热汤、巾栉等用物。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京官,她们难免有些怯意,进屋之后惶惶地站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服侍。
                    真是呆傻!
                    君澄暗搓搓嘀咕一句,对这几个婢女不太满意。他蹙了下眉头,正要低声呵斥,牧容却扬手制止了他。
                    “把东西放这,本官自己来。”牧容压着嗓子吩咐了一句。他驻守边关多年,没有寻常的权贵那么娇气,自个儿利落的洗漱了一番,最后用干巾栉擦了擦手。
                    婢女们识趣的将用物撤走,君澄见他上身缠着的止血欍又渗出了星星点点血迹,不禁担忧道:“大人,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牧容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局促,旋即淡然地坐在圆桌旁,避重就轻地说道:“无碍,密函拿过来。”
                    君澄淡淡唔了声,遂将密函交至他手中,退到一侧等候吩咐。不安分的眼神在指挥使身上游走着,最终定格到了他锁骨上,那里有枚若隐若现的红痕。
                    难怪伤口开裂了,这也太猴急了!他心头嗟叹,没奈何的挑了挑眉梢。不论指挥使多么高高在上,从根儿里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天还没亮,镇抚司衙门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公文,是关于摸查蔡昂的回禀。牧容研读一会,秀长的眼眸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
                    密函上说,蔡昂前些时日并没有异动,但工部尚书吴景瑞曾经多次和他在酒楼相邀。贪污那一万两白银是否受到蔡昂的指示并不重要,只要他跟通敌叛国的吴景瑞有了瓜葛,那便是不黑不白,这浑水他是蹚定了。
                    由于多年的拉扯,蔡党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一下子整垮他不太可能,来个敲山震虎也不错,最起码能慑一慑他那些愈发狂妄的狗腿们。
                    “很好。”牧容眉眼含笑的将密函阖上,心下愈发笃定,“朝野沉寂了小半年,回去又有好戏看了。”
                    可不是么!君澄深以为然的笑笑。
                    在朝野里若想永葆势力,天时地利与人和,一样都不能缺少。蔡昂一直想制造后来却上的趋势,可他的运气委实差了点。苍天有眼,这会子让蔡昂漏出破绽来了,平白无故地扔给他们一个撼动蔡党的好机会。
                    “晏清玉那边缉查的怎么样了?”牧容仰头看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扣着密函。
                    君澄闻言,从琵琶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小声道:“大人,办这事我派的是贴己人,可信度颇高。”
                    牧容看他的眼神多了丝赞赏的意味,他接过来撕开书信上的封蜡,眸光在信上扫了一圈,不由蹙起了眉头。
                    晏清玉的履历大多和宫中记载的相同,唯有一项是附加进去的,没想到晏清玉竟然是晏家的义子,并非亲生。
                    流秦亲自去他的故乡摸查,曾经在晏家做事的老嬷嬷告诉他,晏清玉是跟着一个老乞丐流落到镇上。后来那老乞丐生疮死了,晏家老爷见他可怜,相貌又还算好看,这才收为义子,成为晏家大公子的伴读。
                    没多久,晏家大公子意外落水而亡。晏老爷晚年丧子,便将晏清玉视若己出。功夫不负有心人,晏清玉聪明伶俐,极富才学,最终中了状元郎,官居正三品大理寺卿。
                    君澄见指挥使面色不愉,状似若有所思,狐疑道:“大人,晏清玉可是有何疑点?”


                    533楼2014-12-27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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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经过陈忠的悉心调养,徐婉宁没几日就恢复元气了。对于唐子来说,她如同一枚失而复得的珍宝,格外惹人怜爱。每日都亲自下厨作些进补的膳食,只想用心的补偿她。
                      一来二往,两人愈发亲密起来,徐员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那句话说重了,闺女还不得投井去?
                      正月十五这天,徐府白天就扎起了花灯,人们穿上喜庆的衣裳,颇为热闹。
                      午膳过后,唐子看了一眼娇弱的徐婉宁,心下甫一笃定,朝徐员外跪下道:“老爷,我和婉宁日久生情,我愿意入赘徐家,照顾婉宁和徐家人一辈子。”
                      话音一落,卫夕默默给他点了32个赞。够爷们,只要心里想开了,办事soeasy!
                      她朝面色绯红的徐婉宁眨眨眼,眸里蕴着发自内心的笑。回头的时候,她用手戳了戳牧容的胳膊,小声道:“大人,你的话还真顶用。”
                      “那可不是。”牧容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她的说辞,正气定神闲呷了口茶。
                      他的伤势已经大好,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脸上的血痂已经掉了许多了,留下一道稍微嫩红的痕迹。照卫夕看来,却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容颜。所谓瑕不掩瑜,大抵是如此。
                      凝了一会,她好似陷入了一个怪圈。明知道这样盯着对方看不太礼貌,可她还是难以自持,迷惘而贪恋的视线就这么被他勾着,拉都拉不动。
                      牧容察觉到了她的打探,不由侧过脸去,“怎么,本官的脸”他抿唇停顿须臾,“那道伤疤很难看吗?”
                      他眼角微垂,乍看起来有些无助,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卫夕心头软了软,摇摇头,直言道:“不难看,大人怎么样都很英俊。”
                      她弯起眼睛,抛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笑起来花枝摇曳。
                      牧容被她身上裹挟的乐天气氛感染,登时抛去了心里那点来无踪迹的自卑和担忧,浅浅勾了勾唇角。
                      她不觉得难看便是。心底咕哝着,他放下茶盏,轻轻捏了捏卫夕的手心,“好姑娘,你是愈发会说话了。”
                      别管是真是假,他听到心里很舒坦,这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半眯半阖的眼眸盛满了璀璨星辉。尤其是卫夕,眸光里没了以往的戒备和疏离,仿佛含着一汪温柔的泉水。
                      君澄从一侧凝望他俩。男的俊朗,女的秀美,氛围又是融洽的。单是看久了,都让人忍不住神往——
                      能和意中人在一起,该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
                      君澄为指挥使感到高兴,然而心里却有些莫名失落。
                      在徐员外缓缓开口时,他敛了视线,自嘲的挑了下眉梢。只要他们两人能相安无事,他就能卸掉不少麻烦,委实应该庆贺才对。
                      “唐子啊,你起来吧。”沉默许久的徐员外叹了口气。


                      549楼2014-12-2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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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子跪的膝盖发麻,闻声后站起来,依旧是毕恭毕敬的神态。
                        徐员外和徐夫人互通了一个眼神,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徐员外换上一副颇具亲和力的面孔,语重心长道:“你自小在徐家长大,我对你也是视若己出。你虽然没有不俗的家世,但贵在人品端正,是个老实忠厚之人。入赘什么的就免了,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对待婉宁,我和夫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愕。
                        忐忑不安的徐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爹爹,这你说的可是真的?”
                        “爹爹说话,还能有假的不成?”徐员外没奈何的瞥她一眼,“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怕了你了!”
                        和徐夫人说得一样,若婉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活下去了。
                        卫夕跟牧容欢快的对视一眼,赶忙冲着呆愣的唐子使了个颜色,戏谑道:“未来的老丈人都开口了,唐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谢呀!”她笑眯眯的看相徐员外,“有这么同情打理的老丈人,真是唐大哥的福气。”
                        这马屁拍的徐员外登时有些飘飘然,皱纹横生的脸笑成了一朵话,拱手道:“哪里哪里,官爷实在是过奖了。”
                        卫夕的话让唐子清醒过来,他咽了咽喉咙,遽然跪在地上,“唐景不甚感激,无疑言表,以后定当对婉宁一心一意。上至父母,下到儿孙,势必无微不至,以报答老爷的恩情!”
                        徐员外满意的点点头,眉舒目展道:“快起来吧,等我寻个良辰几日,你们把喜事给办了吧。不过”
                        幸福来得毫无预兆,唐子和徐婉宁正深切的隔空传情,这个“不过”让两人的脸色登时拉了下来。
                        “不论何种情况,你今生今世只能娶婉宁一人,”徐员外凝重道:“唐景,你若是能做到,我才会把女儿嫁你。若不能做到,知难而退吧。”
                        卫夕愕了愕,这个世道若非婆娘彪悍,女方的母家是不能对男方下有不纳妾的硬性规定。唐子怎么着也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这个要求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徐婉宁,后者蹙起岱眉,紧张兮兮的凝望着唐子。
                        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心爱的男人只属于自己,可希望和现实总会存在着差距。而不现实的希望,只能叫做奢望。唐子究竟有多么喜欢她,是否愿意为她放弃别的女人,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细想过。
                        一霎间,寂静的正堂上唐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时,唐子眸光坚定,答的利落干脆,话音掷地有声:“唐景心量不大,心里也容不下别人。一生一世我只娶婉宁一人,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目睹了一对璧人修成正果,从正堂出来时,卫夕还有意犹未尽。她抬起头,清湛的眼眸里映出碧天白云,啧啧赞道:“婉宁妹妹的命真好,爹爹只有一房夫人,未来的夫君也答应只娶她一人,这里头得省了多少麻烦呀!”
                        在她眼里,古代不用宅斗的女人都是幸福的。
                        牧容走在她身侧,斜睨着那张外露艳羡之色的脸庞,不禁扬唇笑起来,揶揄道:“本官怎么听着这话酸津津的呢?莫不是你很羡慕?”
                        “当然羡慕了。”卫夕直言不讳,很认真的凝视他,“这年头能坚持不纳妾的男人都是稀有物种,谁碰上了,那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牧容仔细揣摩着,没想到她对不纳妾的男人评价这么高。心下有些飘飘然起来,他有些高傲的扬起了下巴,脱口道:“若你愿意,本官也可不纳妾。”
                        “啥?”卫夕遽然停住了步子,表情懵呆呆的。
                        牧容也一霎愣住了,怎么就突然说出口了?清隽的脸颊泛出两抹柔滟的粉色,他想搪塞一个“没什么”,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压根没有收回的道理。
                        思及此,掩在宽袖中的手紧紧攥了攥,他清清嗓子,摆正神色,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卫夕,若你愿意嫁入牧家,本官也可以答应你。”他顿了顿,深邃的丹凤眼中漾起层层的潋滟之色,“我牧容绝不纳妾,一生一世,只有卫夕一个女人,决不反悔。”
                        压抑在心底无数个日夜的话终于全盘脱出,胸口虽然如若擂鼓,然而他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这决心表的气势恢宏,男人味十足。卫夕呆傻的杵了好一会,才没出息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疼!
                        这不是做梦,她急促的呼吸着,脑仁里空空如也,反复只有一句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婚?
                        太红果果了吧!
                        毫无征兆的言辞让卫夕全身的细胞都跟着幸福的颤栗起来,她强作镇定,声线却带着难以压制的颤抖:“为什么,你要突然说这种话?”
                        牧容被她盯的有些尴尬,视线往外瞎飘起来,“那个你每日都说喜欢本官,又颇为受用,不妨就嫁给本官算了。”
                        “是你逼我说得好吗?”卫夕闻言,哭笑不得地抽了下嘴角。
                        牧容抿嘴不语,神色看起来特别不自然。
                        联想到以往他亲厚的举动,模棱两可的暧昧言语,不顾自身的奋勇相救,卫夕忽然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勇敢的往前迈了一步,沉声问他:“大人,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牧容似乎想都没想,旋即斩钉截铁的摇摇头。
                        “”
                        卫夕面上闪过一丝郁色,稍纵即逝,失落感登时席卷全身,让她从高处跌入了地狱。
                        不喜欢还求婚?妈蛋,忽悠她玩呢?
                        她暗搓搓的咬紧牙,恨不得挠他一脸血道子。为了避免残忍的正面冲突,自作多情的她正要找个理由溜走,谁知对方却忽然拽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很爱,”牧容声音淡淡的,将她的手心扣在自己的左胸口,“这里离不开你。”
                        他的心房咚咚咚地跳动着,感受着来自手心的律-动,卫夕的脑子登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明朗的日光下,他面若冠玉,真挚的神色一霎就恍入了她的心坎里。她蹙了下眉头,嗡哝道:“大人,我读书少,你能说得直白点吗?”
                        话说成这样,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勇气。卫夕面上一派茫然无辜的意态,却状似咄咄逼人,非要让他掏出老底。
                        事已致此,牧容无可奈何的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揽住了她的腰肢,附在她耳畔曼声道:“直说也无妨,你便是我魂牵梦萦的那个意中人。”


                        550楼2014-12-29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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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my god..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9楼2015-01-02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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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茶的味道真棒,得花不少银子吧?”
                            杨柳没接她话茬,突然放下茶盏,脸上笑容尽失,“是杨柳多嘴了,姑娘不用费心去转话头了,像我们这种妓人定是要受人白眼的。”
                            他本就生的娇态毕露,此时凝着地面,面上一片病恹恹的神色,语气里又是个哀怨的,卫夕登时觉得负罪感爆棚。
                            “柳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她咽了咽喉,在杨柳抬起袖阑惨戚戚的掩了下脸颊时,她放下茶盏,一拍桌子笃定道:“得!实话告诉你好了,我只是觉得你生的漂亮!”
                            好好一个大男人,哭毛!
                            在烛火的映射下,杨柳眼里晶晶亮,还真是蒙上了一层泪雾。闻言后他微微抬起头,“可是真的?”
                            卫夕搓搓鼻尖,大喇喇道:“当然是真的,你这第一相公的花名也不是吹出来的,不是吗?”
                            言罢她突然有些后悔,提他这花名是不是有些中伤他了?
                            谁知杨柳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继续哭泣,而是掩去了眼角泪痕,深以为然道:“姑娘真是好眼光,有不少人也这么夸赞过杨柳。”言罢,他颇为怅然的看向门外,唇畔长长吁出一口气,眉宇间携出一瞬悲天悯人的情怀,“有这娇美的容貌又如何?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早晚会随风凋零的,留不住呀。”
                            “呵呵呵……”
                            见杨柳开始精分,陷入了深度的自恋狂状态中,卫夕扯出几嗓子干笑附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求那逍王那帮混蛋快点秒射。
                            两人静默了会,绢灯里头的火烛发出“哔啵”的声音,将杨柳的神智再次唤回人间。他捋了捋鬓角处垂下的一缕乌发,抬眸看向卫夕,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姑娘,你可曾到过南魏?”
                            “啊?”卫夕愕了一记,忖度道:“应该……不曾去过。”白鸟去没去过她不知道,只是听牧容经常说她到过塞北出外差,但是她没过去倒是真的。
                            杨柳闻言唇角垂下,又是一阵怅然,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这样啊……”
                            “杨公子,你为什么这样问?”卫夕睁着一双小鹿眼看他,面露纳罕。
                            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越看越像那个人,杨柳心若擂鼓,血液簌簌地在身体里急速翻动起来。
                            他慌忙别开视线,既然对方并不知情,他断然也不会说出实话,状似无意的搪塞道:“没什么,十多年前边境紧张,我和家人向北逃难至京城。路上曾经遇到过一个姑娘,和你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原来是这样。”卫夕抿唇笑笑,脑瓜迅速地转悠着。难怪他会来京城当男妓,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0楼2015-01-0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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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受战争所迫。想到这,她眼眸忽然一亮。白鸟据说无父无母,是新营教头捡来的野孩子,会不会也是从边境那里逃难过来的?
                              粉泽的唇瓣翕动了一下,她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好奇,没有继续这个话头。她只是一个附在白鸟身上的幽魂,能抱住一条小命就行了,哪还有心思给白鸟千里寻亲去?还是别多嘴惹麻烦好了。
                              不过瞧杨柳这幅沮丧的模样,许是对那姑娘萌生过什么情谊。卫夕还是个心善的,忖了忖,笑吟吟地宽慰道:“这世间相似的人不少,公子认错人了。十多年了,印象早该模糊了才是。不过公子若是跟那位姑娘有缘的话,一定还会再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杨柳没说话,斜眸看她一眼,眸中光影带着丝揣摩的意味。十年,或许是时过境迁,但她身上有一样东西永远不会变……
                              这么想着,他若有似无的压低了眉宇,眼神裹挟出一瞬凌厉来。手从腰间轻轻划过,勾出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来——
                              只要扎她一针,便能他解心头疑窦!
                              见他古怪的盯着自己,也不吭声,卫夕蹙起眉头,警觉的试探道:“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猛然迸出压抑的情愫来。她沉默的时候英气毕露,眉梢微微上吊,镇定中又透着丝逞强的意味。
                              杨柳盯着她,冷不防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迦元冻得全身哆嗦却还是不肯示弱,拉着他的袖阑命令他,让他回去搬救兵。
                              痛苦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减弱,倒像是一坛老酒,愈发浓郁,此时此刻排山倒海的袭来,让杨柳的心生生作痛。
                              若在给他一次机会,他断然不会依了迦元。对他来说又是一次无原则的宠溺,然而却造成了两人的永别。
                              静谧在四周弥散,卫夕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咬住了唇瓣。这男妓越看越古怪,莫不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殊不知她这个咬唇的动作让杨柳混沌的眼神再度纯澈起来,既熟悉,又陌生。每次他训斥迦元的时候,她便会摆出这幅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然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有些不同,她的眼神不是轻柔无害的,而是流泻出了不会出现在迦元身上的肃杀之气。
                              原本以为这姑娘只是那小王爷身边的一名女婢,如此看来,倒像是个女侍卫。杨柳半阖起眼眸,银针在他指尖痛苦的捻了几下,最终毫无声响地匿进了他的袖阑。
                              “对不住,方才走神了。”他柳抿唇笑笑,看她的眼神愈发的耐人寻味,“那就借姑娘吉言了,但愿……我还能遇见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3楼2015-01-09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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