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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那些年我在锦衣卫》作者:庄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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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前脚的威风也不过保持了须臾的功夫,现今的卫夕宛若惊弓之鸟,五官挤出一副窘态,看起来颇为滑稽。
君澄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没奈何地说:“以下犯上,现在知道后果了?正巧也不用我提醒你了。”
“我是一时激动啊!”卫夕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牧大人也不看清楚人就扔那么危险的玩意儿,差点就误伤了我。虽然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下属,可好歹也算是条人命,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满嘴都是理。
君澄对她挑了下眉毛,抬起左手摸了一下绣春刀,“这是身为锦衣卫的本能反应,迫不得已时,我们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点你应该知道。”
说话间,他面上淡定自若,眼瞳中却射出阴鸷的光来,魁梧的身影在光天化日之下蔓延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意。
卫夕凝着他,脊背登时渗出了飕飕凉气,吓得小鸡叨米似得点头。
那个定律果真不错,长得好看的东西都是危险属性。瞧这君大人说话的口气,杀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过家家似得——
So easy.
“镇抚司衙门是锦衣卫的机要部,为防止不法稽查和窃听,若非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在衙门里攀高远望。”君澄略一停顿,笃定说道:“方才若不是指挥使早早察觉到了是你,否则那支追魂镖是绝不可能打偏的。”
言外之意,这还是牧容手下留情了。
卫夕面色如土,呆了好半晌才僵硬地扯起脸上的肌肉,“呵,我的运气还真好……”
“下次切记,你要知道,咱们指挥使向来没什么耐心。”君澄严肃地敛眉,抛给她一记“指挥使若生气,后果很严重”的眼神。
卫夕嘴角抽了抽,识趣道:“我记住了,多谢君大人提醒。”
“嗯,叫我君澄就行了。”君澄抬眸扫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回头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谁知还没迈出屋门,一只咸猪手又拽住了他的胳膊。
“稍等一下。”卫夕咬了下唇瓣,黑漆漆的眼眸里蕴着无辜的神色,“那个……指挥使没说要处罚我吧?”
“嗯,暂时还没有。”
心头的大石轰然落地,卫夕刚要长吁一口气,谁知君澄又补一刀:“不过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大人心思缜密,我们这属下的难猜着呢。”
瞧着卫夕古怪变幻的脸色,君澄叹气,又宽慰道:“不必过于担心,下次见到大人记得谨言慎行。”
目送君澄离开后,卫夕双腿打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4-10-25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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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据说还要出外差。
    卫夕将视线从两人的背影上收回来,凝在水一身脸上,试探问道:“那个……马是随便选吗?”
    “是的,随我来。”
    说是随便选,可水一山却把她带到了马厩的最里面。
    一匹白马孤零零的栓在那里,皮毛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盈盈亮光,如同缎面一般柔滑。肌肉和其他的马比起来甚是健壮,就连个头都高出它们不少。
    见到卫夕后,这匹骏马嘶鸣一声,潇洒地甩起马鬃,那长毛,跟用了飘柔似得。
    水一山笑眯眯望着她,意味深长的说:“我看这匹不错,你觉得呢?”
    果然是匹好马,头上长一犄角简直就是独角兽啊!卫夕不禁亮起了星星眼,心头默默为它点了三十二个赞。
    听到了这匹骏马雄厚的嘶鸣声,方才还在专心选马的锦衣卫们都围了上来。这匹白马先前就有人看中,谁知却被告知不能带走,据说是上面留给特意留给某人的。
    眼见这马的主人来了,有好事者上前打探一看,眼见这马主人身材娇小,面相秀美,顿时福至心灵,大胆问道:“你就是密探白鸟吗?”
    “……”
    卫夕略一愕愣,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白鸟这回事,讪笑着点点头。
    白鸟的名号在锦衣卫里无人不知,可究竟长什么样没几个人见过。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来,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灼灼的眼光让卫夕浑身如同过电般不自在。
    至于这样么,赤-裸裸的视觉强-暴。
    少顷片刻,有人低声吹了个呼哨,打诨道:“好马佳人,绝配!”
    锦衣卫多数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虽是无心,可言语间难免有轻佻之意。卫夕勾起唇,回以一个僵硬的笑,懒得去理会。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牵马离开,她暗忖着。
    谁知,又有人斜插一嘴道:“白鸟,这匹宝马身强体健,委实是难得的良种。你骑上去试试吧,好给弟兄们看一眼密探的威风啊!”
    骑上去?
    卫夕讷讷地眨眨眼,回过魂来后,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了不了,对不住,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得赶紧走。”
    对她来说,唯一的骑马经历是在内蒙旅游时,有人给她牵着马,而她只需要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看一下美丽的大草原就行。要是自个儿单独来,就她这技术,上马下马都困难,还谈什么威风?
    可周围的人应声附和,一浪又一浪,颇有见不到白鸟英姿就不肯散去的架势。
    “别踌躇了,人家都说白鸟的骑射可是翘楚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4-10-25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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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这巴掌拍的很不巧,又落在了白马屁股上。
      砰——
      “嗷呜——”
      右腰光荣地承接了白马一记后旋踢,卫夕的身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脸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吻。
      这一刻,她和她的锦衣卫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正午的秋风拂过来,撩起几片黄叶落在了卫夕的后背上,她利落地爬起来,若无其事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灰土,直奔马厩入口而去。
      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下,她将那匹最瘦小的黑马牵了出来,回头对着众人凝重拱手道:“各位仁兄先选着,白鸟告辞了!”
      一踅身,牵着小黑马潇洒离去。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她心塞地阖起眼——
      亲娘,她这双罪恶的手,是有多爱吃那匹白马的豆腐!
      自此,白鸟被甩下马外加被马踹的光荣事不胫而走。托卫夕的洪福,号称锦衣卫翘楚的密探白鸟成功究极进化,成为一度受人非议的笨鸟。
      实乃可喜可贺也。
      水一山在风中凌乱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卫夕已经牵着马走了。等他追出去时,马场外空空荡荡,人早就没了影。
      他摸着鼻子叹息,自己心中光芒万丈的密探白鸟登时跌了个一文不值,颇有点见光死的味道。赶到镇抚司衙门后,他跟驻守的兄弟们颔首示意,脚下生风地跑进了衙门正堂。
      正堂之上,刚从南镇抚司回来的牧容端坐在案,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面前桌案上凌乱的摆着几册案宗。
      水一山施礼后,牧容微抬眼帘,又将眼光凝在案宗上,淡声问他:“我选的那匹马,她意下如何?”
      闻声后,水一山古怪地瘪了下嘴,“回大人,白鸟她换了另外一匹体型瘦弱的西域黑马。”
      牧容正在翻案宗的手略略一顿,诧讶地抬起了头,“这是为何?”
      “因为她……”水一山略略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指挥使的脸色,直言道:“白鸟貌似不太会骑马。”
      作者有话要说:  锦衣卫A:诶,你听说了么?白鸟其实是废柴,连马都不会骑。
        锦衣卫B:我当然听说了,据说被马踹了一脚。
        锦衣卫C:不仅是被踹,还被踩了N脚。
        锦衣卫D:对对对,听说当场吐血了?
      卫夕:呵呵,WQNMLGB。
      ————
      吼吼吼,这一章蛮肥的系不系?那个啥,指挥使大人快上啊!(๑•̀ㅂ•́)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4-10-25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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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萌萌n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4-10-25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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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狗小心肝,马夫又没把你喂饱?”卫夕自顾自的揶揄一句,眯着笑眼抱起一团干草,扔进了马槽里。
          小黑马很通人性,抬起短短嘴头蹭了蹭她的肩膀,这才垂头嚼起美味来。
          那日从锦衣卫马场出来后,卫夕一身灰土外加全身刺痛,和这匹体型瘦小的黑马成了落难兄弟。来的时候没记路,回去时麻烦可大了。她一路问过去,到了傍晚才回到了让百姓谈之色变的镇抚司衙门。
          小黑马暂时没地方栓,上面特准了她将马牵进衙门马厩。几日下来,卫夕和这匹小黑马成了好朋友。因为这匹黑马体型迷你,比她才高出那么一点点,大眼睛外加脾气好,形象软萌呆蠢,卫夕便大喇喇地赐给它一个名字——黑狗。
          黑狗很快吃完了伙食,卫夕拍拍它的头,从井边提了一桶水,拿起马刷给它刷洗皮毛,忙忙碌碌好不快活,嘴边还应景地哼着歌:“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嗷,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正当兴趣盎然时,一个阴影蓦地浮上来,把她的身子笼在里面。刷马的动作略微一顿,卫夕盯着地上的人影愣了愣,这才扭头去看。
          只见牧容似笑非笑的站在她身后,飞鱼服上的刺绣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刺得她睁不开眼。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她这才如同过电般揪回魂魄来,卑躬屈膝道:“属下见过指挥使!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恕罪。”
          说话间,她眼神坚毅地盯着地上的小石子,暗忖着可算逮到这厮了。这回一定好好拍拍指挥使的马屁,要想保住她这颗脑袋,一定要跟领导打好关系才行。
          牧容抬手示意她起来,弯起的唇角携着丝讥诮的笑:“怎么,今天这是给嘴上抹蜜了?”
          “嘿,大人说笑了。”卫夕从地上爬起来,讨巧地笑着,一双鹿眼被阳光晃的晶亮,“前些日子是属下心浮气躁,如有僭越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无碍,本官的心量还没那么小。”牧容负手而站,硬气的身姿和温润的神色两厢映衬,倒是别具风味。
          眼见自己这颗脑袋暂时没什么危险,卫夕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
          在她头上萦绕了多天的阴云终于散去了,她咧嘴一笑,努力把声音放得轻柔动听:“多谢大人宽恕。属下就知道,像您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一定是肚里能撑船,不会跟属下这般愚钝之人计较的。”
          牧容睇望她,含笑的眼波有些意味不明,“玉树临风,本官是这样的吗?”
          “嗯,千真万确。”卫夕笃定点头,眸光烁烁地望向他,“您这么英姿飒爽,武功又高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4-10-25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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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卫夕一歪头,表情有些懵傻。
            牧容也不激恼,缓缓复道:“本官说,让你骑上去。”
            骑骑骑骑骑骑骑上去?!
            卫夕恍然一惊,心登时凉了半截,八成是上次在马场出丑的消息传到了牧容的耳朵里,可她这几天压根儿就没练马,光跟黑狗毫无意义的瞎玩了。
            这下坏了,暗暗腹诽一句,她吊起嘴角,僵硬笑道:“大人,这里可是交堪馆的后院,不太适合跑马吧?”
            “又不是让你跑马。”牧容不以为意,语气轻快地揶揄道:“本官只是帮你长长眼,看看这匹马到底适不适合你。”
            你大爷的,管的还真多!
            卫夕呵呵一笑,扭过头来摸了摸黑狗。在牧容看不见的角度,她飞快变了脸,愁的面相狰狞,脑子里还是那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他只是看一眼而已,不用跑马,老老实实的坐在上面摆个潇洒的pose就行了。
            潇洒!
            嗯,一定要潇洒!
            卫夕哀怨地望着黑狗,用眼神警告它“我的心肝宝贝黑狗大人你一定要给力千万不要把我踹下马”,这才深吸一口气,攀住了精致的马鞍,左脚踏住马镫。吸取上次的教训,她的腿来了一个大开叉,没有踢到马屁股。
            眨眼的功夫,当她发觉自己是俯看牧容时,这才反应过来——她成功上马了。
            黑狗,好队友!
            卫夕状似无意地拍了拍黑狗乌亮的脖子,扬起下巴,摆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大人,你看如何?”
            牧容眯起眼,没接她话茬,闲庭信步地走过来。
            人在马上,她不敢动弹,甚至连头都不敢扭一下,生怕碰了禁忌被黑狗甩下去,这会儿只能费力的斜着眼珠去观察牧容。
            只见他绕着黑狗走了一圈,停在了黑狗的右后侧。
            一时间没了动静,她狐疑地皱紧了眉头,僵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恰巧对上了牧容那双弯如弦月的眼眸,那不怀好意的笑让她脊背凉飕飕的。
            胸口那块巴掌大的地儿如若擂鼓,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牧容的动作却让她惊愕地瞪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卫夕:大人,你这是要做甚!
              牧容:呵呵呵呵,你猜?
            ——————
            感谢小天使,破费了(≥▽≤)/~ icree西西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4 19:56:06
            另外感谢【张雪】指出的上章小bug,么么哒。
            嗯,下章男女主亲密互动一下。(๑•̀ㅂ•́)و✧
              卫夕的盖世英雄驾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4-10-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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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夕的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了,【啥?竟然是指挥使?搞毛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4-10-2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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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葩葩n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4-10-25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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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是作者修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4-10-2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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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第十章 ...
                    前脚的威风也不过保持了须臾,现今的卫夕宛若惊弓之鸟,五官挤出一副窘态,看起来颇为滑稽。君澄强忍着想笑的冲动,没奈何地说:“以下犯上,现在知道后果了?正巧也不用我提醒你了。”
                    “我是一时激动啊!”卫夕咽了口唾沫,继续道:“牧大人也不看清楚人就扔那么危险的玩意儿,差点就误伤了我。虽然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下属,可好歹也算是条人命,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满嘴都是理。
                    君澄对她挑了下眉毛,抬起左手摸了一下绣春刀,“这是身为锦衣卫的本能反应,迫不得已时,我们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点你应该知道。”
                    说话间,他面上淡定自若,眼瞳中却射出阴鸷的光来,魁梧的身影在光天化日之下蔓延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意。
                    卫夕凝着他,脊背登时渗出了飕飕凉气,吓得小鸡叨米似得点头。
                    那个定律果真不错,长得好看的东西都是危险属性。瞧这君大人说话的口气,杀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过家家似得——
                    So easy.
                    “镇抚司衙门是锦衣卫的机要部,为防止不法稽查和窃听,若非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在衙门里攀高远望。”君澄略一停顿,笃定说道:“方才若不是指挥使早早察觉到了是你,否则那支追魂镖是绝不可能打偏的。”
                    言外之意,这还是牧容手下留情了。
                    卫夕面色如土,呆了好半晌才僵硬地扯起脸上的肌肉,“呵,我的运气还真好……”
                    “下次切记,你要知道,咱们指挥使向来没什么耐心。”君澄严肃地敛眉,抛给她一记“指挥使若生气,后果很严重”的眼神。
                    卫夕嘴角抽了抽,识趣道:“我记住了,多谢君大人提醒。”
                    “嗯,叫我君澄就行了。”君澄抬眸扫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回头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谁知还没迈出屋门,一只咸猪手又拽住了他的胳膊。
                    “稍等一下。”卫夕咬了下唇瓣,黑漆漆的眼眸里蕴着无辜的神色,“那个……指挥使没说要处罚我吧?”
                    “嗯,暂时还没有。”
                    心头的大石轰然落地,卫夕刚要长吁一口气,谁知君澄又补一刀:“不过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大人心思缜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难猜着呢,下次切记得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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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卫夕辗转反侧,心头忐忑不安,生怕牧容随时会摘了她这颗大逆不道的脑袋。
                    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拍一下这厮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4-10-29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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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拍一下这厮的马屁。
                      这个念头在她心尖一闪而过,随后就深深地扎了根。可是一连两三日,她都没有再碰到牧容,正纠结要不要制造个偶遇,一个眼生的校尉却忽然找上了门。
                      卫夕愣了愣,“你是……”
                      “在下锦衣卫校尉,水一山。”来人身穿青色锦绣袍,冲她躬身施礼,举手投足间外露正义之气。
                      卫夕轻车熟路的拱手回礼,客套笑了笑,“见过小哥,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水一山徐徐道来:“西域进贡了一批良马,圣上将这批马赏给了咱们锦衣卫。数量不多,指挥使将这批西域马分给了有功之臣,我今日是奉命给你送马来了。”
                      话落,他向右侧挪了一步,指了指院中。
                      只见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栓在老槐上,健壮俊美,皮毛在阳光下泛起盈盈亮光,如同缎面一般柔滑。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窥察它,这匹骏马嘶鸣一声,潇洒地甩起马鬃,那长毛特别飘逸,跟用了飘柔似得。
                      水一山笑眯眯望着她,“这匹马实乃良种,你觉得呢?”
                      她不懂马种,只得笑吟吟的回了句是。
                      马已送到,水一山还要回去复命,并未久留,“在下告辞了。”
                      “多谢小哥,恕不远送了。”卫夕礼貌的颔首,目送他离开,这才兴高采烈的扑倒了院子里。
                      近距离一看,这马委实漂亮,头上长一犄角简直就是独角兽啊!她不禁亮起了星星眼,心头默默为它点了三十二个赞。
                      大多数的姑娘家都喜欢动物,此刻她大着胆子摸了摸马鬃。这匹马似乎受过良好的驯化,也不怕她,只是哼哧哼哧地扑出几口气,乖巧的很。
                      然而还没乐呵一会儿,她如梦方醒,像触电似得收了手。她这才记起来,古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而她压根不会骑。
                      麻烦事接踵而来,卫夕心头沉了沉,蹲坐在石阶上,愁眉苦脸的挠挠头。
                      对她来说,唯一的骑马经历是在内蒙旅游时,有人给她牵着马,而她只需要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看一下美丽的大草原就行。要是自个儿单独来,就她这技术,上马下马都困难,别提什么日行千里了。
                      真是个大BUG,亟待修复。
                      用过午膳后,她将白马牵到了后院儿。不会就得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难不成要硬生生的等着被人发现她的马术拙劣么?
                      两个多时辰过去后,她差点摔得鼻青脸肿,倘若骑的是一匹烈马,恐怕早就惨死在马蹄之下了。
                      先是上马时不慎踢到马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4-10-29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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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上马时不慎踢到马屁股,被甩下马。好不容易上去了,又掌握不好颠簸的频率,整个人东倒西歪,费了好大劲儿才适应了马上的感觉。
                        “真是报应啊!”卫夕哭丧着脸自嘲一句,将白马栓在后院儿,揉着青紫的肩头连连叹息。
                        等她灰头土脸的走回前厅时,一拐弯儿和迎面而来的人装了一个满怀——
                        清幽的檀香直入鼻息,在看清楚那精致的飞鱼刺绣后,她本能的抬起头来。
                        夕阳的余晖大喇喇地照在他的身上,投下欣长的影子将她笼在里面。牧容清秀的面容氤氲在昏暗里,含笑的眼眸清和又自然,让人稍不留意就陷了进去。
                        卫夕眸光一滞,在他微勾唇角加深脸上的笑意后,这才回过神来,噔噔噔后退几步,卑躬屈膝道:“属下见过指挥使!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赎罪!”
                        说话间,她眼神坚毅地盯着地上的小石子,暗忖着可算逮到这厮了。这回一定好好拍拍指挥使的马屁,要想保住她这颗脑袋,一定要跟领导打好关系才行。
                        牧容抬手示意她起来,“怎么,今天这是给嘴上抹蜜了?”
                        “大人说笑了。”卫夕从地上爬起来,讨巧地笑着,一双鹿眼被阳光晃的晶亮,“前些日子是属下心浮气躁,如有僭越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无碍,本官的心量还没那么小。”牧容负手而站,硬气的身姿和温润的神色两厢映衬,倒是别具风味。
                        眼见自己这颗脑袋暂时没什么危险,卫夕如负释重的舒了口气。
                        在她头上萦绕了多天的阴云终于散去了,她咧嘴一笑,努力把声音放得轻柔动听:“多谢大人宽恕。属下就知道,像您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一定是肚里能撑船,不会跟属下这般愚钝之人计较的。”
                        牧容斜睨她,含笑的眼波有些玩味,“玉树临风,本官是这样的吗?”
                        “嗯,千真万确。”卫夕笃定点头,眸光烁烁地望向他,“您这么英姿飒爽,武功又高强,还坐着指挥使的位置,妥妥一个高富帅。”
                        牧容蹙了下眉头,心生纳罕,“高富帅?”
                        “那个……”卫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登时反应过来,“就是威武帅气地位高,简称高富帅。”见牧容似懂非懂地抿了下唇,她继续说道:“这不是在奉承您,我打心眼儿里是这么认为的,咱们京城里的小姐姑娘们都说,一见大人误终身呢。”
                        这番谎话扯的脸不红心不跳,说完,她还冲牧容眨眨眼。原本应该是媚眼如丝,顾盼生辉,但似乎她使大了火候,横竖都带着猥琐的流氓气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4-10-29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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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他颔首示意,踅身离开了,空留下卫夕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腿一软瘫坐在地。
                          这一刻,她伫立多年的三观开始天摇地动——
                          偷耕牛和杀人比起来,到底哪个该让她害怕。
                          貌似真是个严肃的问题。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4-10-29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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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第十一章 ...
                              之后的几天里,卫夕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呆呆晃晃的,饭都顾不得吃。白天吓得像惊弓之鸟,夜晚噩梦连绵,原本水灵的小脸又变得苍白如纸,两颊都瘦削下去,显得下颌更尖了。
                            这日卯时末,她被噩梦吓醒,踱步出屋,对着远处的朝霞伸了个大懒腰。初秋的早晨已经泛冷,她只穿了一套中衣,稍显单薄,正要回屋洗漱,却听有人喊住了她。
                            “白鸟,这个时辰你在院子里做什么?”
                            卫夕循声一看,只见流秦提着一个木匣走进了交堪馆。
                            流秦的眼光在她身上寻睃一圈,不禁蹙起眉头,“穿成这样在外面晃不太好吧?这里可全都是男人。”
                            明明裹得连个锁骨都没露出来,有什么不好的。
                            卫夕瘪瘪嘴,不过古人的思想毕竟都这样保守,她又没有什么“穿越者扭正古代社会风气”的雄心壮志,只是笑吟吟地转了话头:“流秦兄弟呀,好久没见你了,今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前些日子牧大人派我和哥哥出去了,这头刚回来。”说着,流秦将手上半米多长木匣递给了她,“喏,这是给你的。”
                            卫夕看了一眼那原木色的精致木匣,并没有着急接过来,面上有些惘惘地,“这是什么啊?”
                            “牧指挥使应该给你说了,过两天咱们要去章王府缉查。”流秦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新给你打出来的武器。”
                            “……”
                            .
                            秋日的晨光透着煦煦之色投在院落里,树影在卫夕身上落下一片斑驳。
                            流秦从木匣里取出一柄刀递给她,“你那把刀折了,这是按照你以前的要求重新铸的,试试看合手不?”
                            卫夕懵懵的接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不沉不轻。这刀的外形和绣春刀相似,只不过这刀鞘是黑皮素面制成,没有绣春刀那精细繁杂的刻纹。
                            嗖一声抽开后,她嘶嘶喝了几口凉风。
                            刀由精钢铸成,平面刀刃韧性十足,刀面明晃晃跟镜子似得,将她那惊慌失措的面孔清晰地映在上面,整个人宛若一头受惊的小鹿,乌黑的眼仁里蕴满了惶恐。
                            卫夕凝着细如一线的刀锋,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一下,指尖刚触到那抹冰凉就传来一阵刺痛。她皱起眉毛翻手一看,殷虹的血珠和白皙的手指两厢映衬,煞是触目惊心。
                            这刀的受力面积非常狭小,切割力强悍,若是砍在人身上,一定是缺胳膊断腿的节奏!
                            一想到那热血喷洒的壮观场面,手头上突然多出一个烫手的山芋,卫夕胆寒心颤,将刀哐当一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4-10-29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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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刀哐当一声仍在石桌上,躲瘟神似得朝后挪了挪身体。
                              流秦见她一副嫌弃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这刀不够锋利?”
                              “……”
                              卫夕瞪着一双黑圆的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的盯住流秦。后者一脸正色,她适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勉强笑笑道:“够了够了,铸刀师傅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呵呵……”
                              这他娘还不叫锋利?再锋利岂不是一刀能把头剁下来?!
                              丧!心!病!狂!
                              流秦一听,旋即放松了神色。白鸟素来难打发,曾经那把刀发回去改了好多次才满意的收下,今儿这么好商量还真是让他松了口气。
                              “那你收起来吧,我先走着,咱们大人还有些事让我准备。”说着,他就要起身,谁知胳膊却被人一把箍住了。
                              卫夕仰起头,尴尬的冲他笑起来,“流秦兄弟,你先别慌,这些个东西怎么使来着?”见流秦神情古怪,她赶紧又添一话头:“我这还没恢复好,头脑一直不利索,你再重新给我示范一遍吧。”
                              说着,她咬了下嘴唇,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女样。
                              流秦望着她憨态可掬的样子,没奈何的叹气,这白鸟的脑子呆傻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还好指挥使没有过多追究,要不然捅出来他那瞎诌烟毒的事,非敲他杖子不可。
                              一想到锦衣卫的杖子,流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从牧容上任这几年,内部之人犯错,法纪更是严重,轻者几月下不了床,重者一命呜呼。
                              了不得,了不得。
                              流秦一阵心慌,赶忙指着木匣里的东西说教起来。
                              卫夕听得异常认真,心惊胆战的点着头,这些东西能否正常使用可事关她这条小命,马虎不得。
                              木匣里有四样东西,都装在特质的皮带里。
                              烟火棒模样东西的是号箭,顶上带一条念儿,平时用来发号联络用。旁边的是小型十字弩和一排坚硬的弩针,还有那个牧容曾经用来跟她玩命的飞镖——追魂镖。
                              最后是一柄类似十字弩的钢爪,形体比较小,内藏软质钢丝线和精钢接铆的机关,钢爪发出可以带人悬在高处,以此躲避或方便暗查。
                              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通,流秦便拱手告辞了。
                              卫夕摸了摸这些精巧的武器,虽然在现代人眼里,这些玩意儿并没有多少高科技,可在古代可算是顶尖工艺的冷兵器了。
                              短暂的失神后,她抱着木匣跑进了屋,随意洗刷了一下,闷头坐在床榻上。余光睇了一眼桌上的木匣,沉重的吁出一口浊气。
                              中秋过后要外出缉拿,掐指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4-10-29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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