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时,为了能和国宝一起打家劫舍,折腾了两回,之前我是哭了两个小时,可谓是惊险重重,才从汕头搭上赶往苏州的汽车,彼时,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投下一道道光影斑驳落在车窗上,明亮而耀眼。我便是背对着车窗外斑驳绚烂的光阴,看着车里最后一个卧铺,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当时是有多幽怨,幽怨到有人主动把靠窗的床位让给我,等我找到国宝的时候,她还没睡醒,秋天的凌晨把我冷得直哆嗦,进屋一看,两扇破窗被风吹得咯咯直响,玻璃还碎了一块,一张床上除了一个被子,国宝睡一半盖一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我说,你逃难的。当国宝告诉我那床上的被子还是她问楼下老大爷借的,我已经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再后来我们去置了些需要用的家当,悲剧的是刮风下雨时,风一吹,雨还会飘进屋里,奈何跟国宝一块就没机会发愁,也许,快乐的人,哪怕有一万个不好,她也能带给你快乐。记得有次去吃沙县,我们正等着食物上桌,旁边走了两小伙,走后面的问前面的,我们要不要把她们的也付了。另一个说,你他妈脑子有病。我和国宝搅着刚上桌的馄饨,憋笑憋得有点颤抖。————旧城与时光,初初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后来的我们,各自天涯,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