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高吧 关注:4,319贴子:23,558

【原创】水寒[原著、历史向/be]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儿大渣渣渣渣槿葻√
其实这是迟到的国庆贺文[捂脸]
嗯很早以前就写完了就是一直不肯码字[被拍]
嘛少女风练习产物,求不喜勿喷。
本来是想写少女风的青涩纠结结果写着写着就这么莫名有种大气的气息我也不想...而且之前补完华胥引所以文风整个都奇怪了什么的...
嘛,依旧求不喷√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0-12 17:25回复
    -楔子-
    师父是在这个冬夜里故去的。
    他跪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直至那搭在自己手上的掌心没了温度,似屋外的夜般冰凉。而后,他微颤着,支起跪得略有些发麻的双腿,毅然将身边的那两件物甚背起。
    ——一张琴,与一把剑。
    ——师父最后交与他的东西。
    琴,似乎案底是拿檀木支叉的部分,一点点的磨出的,上的弦师父偶有讲过的,蚕丝制的,也是品性好的。
    剑,刃的利度自是不必多讲,通体散着彻骨的寒气,似是自始便料到这夜的事况般,如同这雪夜深处,凉意封得彻骨。
    “若你有心,便予它一个名子罢。”
    讲这话的人,说完手便再没了气力。他将那人手握在手中,却如何也无法再使它温暖了。
    夜太凉,直至心底。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0-12 17:28
    回复
      -壹-
      他以琴为生计,独自在世间游走了两年。之间自是不会少了那些招人嫌的秦国刺客,他也为了自保,去练了剑。
      说来也巧了,师父留与他的两件物甚,他都赖以生存。
      这时他身前摊着的是那张琴,琴下他镶了剑槽,里边是那柄剑。原先是已出窍过一次了,直取了两人性命,只是往后便有一人帮他解决了那些麻烦。
      真是...如此还欠了人一个人情。
      虽说那人所谓的“醉仙四式”当真难看,但实用也只能说是另一码事。况且,那四十有一处的破绽,看得见,也得要有人当真能破解才是。
      虽说思量着这些,反应也依旧的灵敏,他仍是在那人迎面扑来时果断拿琴挡住,见那人似死物般落下的滑稽动作,他不常笑的唇也破天荒的微勾了一刹,却也似乎未被任何活物发觉。
      之后那人与他说了旷修之事,最终他也还是去见了那秦人旷修的最后一面,那高山流水谢过了所谓知音,也断了一条条人命。
      “我不想我的剑,只为杀人。”
      “剑是有两面的。”
      突出秦兵的围追,那人算是又帮了他一次。
      孤身一人在外,需随时保持冷静。他甚至觉得,这两年间,自己头一遭如此冲动——冲动到若是没有那人的帮助,他几乎并无可能脱身。
      两人身上都是血痕斑驳,但那人身上的,多半也不是自己的。
      他问那人,是如何解决掉城头上那些秦兵的,那是他少有的主动。
      “真想知道?”一脸玩味的笑意。
      “...嗯。”一如既往的认真。
      那人却在纠结半刻后爽朗一笑,说,讲个笑话,逗乐了就告诉他。
      “......告辞。”
      这下可好,那人被他甩在身后了还怨着他没好奇心。本身使他多出的些微好感也一扫而空。
      末了,却说:“别死啊。”
      胸中腾出一股暖意——还未有人如此嘱咐过他。
      即便初衷如此的不着调——“我可不想下次打架的时候,没人在身边弹小曲儿给我听。”
      他终是在那人远去时回了头,斜暮偏,昏黄的土地边是边际可见的河水,衬着那人的身影意外的渺小。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0-12 17:30
      回复
        -贰-
        他再次的突出秦兵的包围,身处一处山林,掩着气息隐在林间,身后不出意料的仍有人跟着。
        迫不得已他提气施了轻功,背贴着树干坐在一处较高的树干上,果然那气息还是跟了上来,下一刻却有一人轻松的搭了他的肩。
        又是那人。
        ——第三次了,自那日分别算起的话。
        “嘿,第五次帮你了对吧。”一身酒气还算得清。
        “......”回答?
        他还是真不怎么不会与人打交道,更何况是欠人人情,如何来还?
        “喂,你有点表示没有啊?”极其浮夸的笑脸,一手揽过他,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仿佛其实是他傻了,需要有个人唤一把。
        若是撇开那人的江湖韵事不提,约摸若单是如此随意瞅两眼,心底留下的映像也与那些个街头浪癫无异。
        他不止一次的如此诽腹着。
        “嗯。”却淡然应下。
        二人寻了这野间唯一的客栈,那人在案几对面豪饮着店家珍藏十年的烈酒,满身的酒气还叨叨着“好酒好酒”。他只是一盏清茶,末了还是清冷的三个字:“真难看。”
        “嘿,哥我这叫豪迈。”
        “......帐你自己结。”
        “我帮了你5次哎。”
        “......我没让你帮。”
        “你说要表示一下的。”
        他之前自是应下了,无奈心下默然感叹那人的恬不知耻,交与店家银两, 末了再道,“莫要再讲你帮了我,我并未求过你什么。”
        转身便要出客栈,未有回头的准备。
        身后的人呆愣了愣,叨叨两句,赶忙跟上了他的步伐,出去前还顺带打包了剩下的酒。
        他方想出言,却有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口鼻,制止了他还未出口的冰言冷语,另一手捞一把他的腰,施了轻功便上了最近的树。
        “小心了,一会儿可能会挂点儿彩。”少有的严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0-12 17:31
        回复
          嗯第三章的文风除了人称和某些描写情节以外完全不是少女风了...自己文风太凶残woc...所以这周会改文第四章什么的如果有时间就码...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0-18 12:48
          回复
            -叁-
            那人轻易的解决掉新来的麻烦,留的是一地狼藉。
            “何必如此草芥人命。”他说,“这烂摊子看着,有些恶心。”
            “他们要杀的人是你。”那人说着,将剑甩回来给他。
            他默然,是因为他。
            剑上血迹斑驳,他皱了眉头:“真恶心。”
            他将剑擦净了重新放回剑槽内,那人无谓的笑笑,然后二人开始闲扯。说是闲扯其实也只是那人在扯,扯来扯去也仍扯上了师父和剑。
            “剑挺好,但有些冷啊。”说着还极富表演性质地打了个寒颤,末了又道,“这剑是你师父留与你的吧,一起的该还有你背后那架琴。喏,他老人家应是三年前便归天去了。”
            “是。”
            “哎,你怎么不问我 ,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人面上极其浮夸的显出失落,末了又悻悻道,“也亏得我四处搜罗你从前的消息呀。”
            “......”
            那人覆又道:“剑好,有个好名字没?”
            ——是了, 当年他师父,抚养他至了十岁有二,与他讲:“若你有心,便予它一个名子罢。”
            ——之后便再没了气力。他将那手握在自己手中,却如何也无法再使它温暖了。
            ——那夜太凉,直至心底了。
            “...冷得...与我一样...?”他喃喃的开口。
            “我觉得...”那人磨了磨自己下巴后洒然一笑,一脸戏谑的开口,“你其实是还要热乎些的吧,方才我抱你上树时,你的脸和你的腰至少还是常人的体温。”
            “......”忽地想骂娘。
            “所以其实你现在是无亲无故的了,不如你我结为兄弟,如何?”那人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却是令他不解的。那人揽过他肩,凑过来玩味的脸,“我比你大,来叫声大哥听听?”
            那无名的剑忽地在槽内渗出几点微不可闻的剑鸣,他斜脸去瞅了瞅,顺带着避开那人的脸。
            他不依,那人把他掰正了,说:“喂,你哥我收集那些你的消息我容易么我?”
            他淡然避开:“我并未要求过你些甚么。”
            “又是这句。”那人少有的懊恼。
            无名的剑鸣声熄了下去,安安静静的待在剑槽内做把听话的好剑。
            “...你...可否教我剑术...?”他忽地这般说道。
            “嘿,”那人脸上满是对自己的崇拜,“当然没问题。”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0-19 17:14
            回复
              修改版发出来了所以之前的删掉了,这周不更第四章了嗯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0-19 17:14
              收起回复
                这儿有时间就在这里说明一下...这是一发短篇...大概10章以内就完结...跳段式的叙述为了憋文风了...虽然完全没显少女...总之马上就完结了☆期中以后开新坑☆☆个人正常文风正常的江湖故事☆☆需要艾特可以留名☆☆☆←虽然说槿葻觉得可能没有孩子会想要艾特...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0-26 12:08
                回复
                  -肆-
                  二人聚少离多,他与那人见一面不易,却也多是那人喝酒,他一盏清茶凑合着。当初说好的传授剑术也泡了汤,他怀揣着的仍是师父授的那些。他倒也不提,自己看那人的一招一式,倒也悟了些不同的东西。
                  那人好酒,同时也总会帮他除去那些碍事的刺客,打他那回嫌恶后便是控着场子未再于他面前开杀戒。有一回那人浑身染着腥味,合着身上的酒气,自窗直直翻入他所在客家的屋子,脸着地。即便是见惯了血色的他在晚间也是被惊得不轻。
                  不想那人半刻未停的爬起,抹了面上猩红洒然一笑:“好久不见。”
                  两年间便也是如此过了。
                  “你搜罗与我有关的消息,可知我师父其实在外落有一女?”他本是极少主动的,在那人酒意浓厚时赶着的这次,算得意外了。
                  “嗯...”那人身上已是酒气熏人,面上却并无讶色,磨了磨下巴似乎是强迫着在酒中泡了许久的大脑运作,半晌才道,“没听说过,这是私事了吧喂。”
                  “...罢了...”他神色冷了些许,又道,“是与赵国一女子的,但这孩子来得,不干净。”
                  “难怪...所以呢...?”不解。
                  “她如今身在蓟都为舞姬,这般的市井流言你应是有所耳闻。”他抿了口清茶,却不再说了,侯着那人将话头接下去。
                  “所以...舞姬...?我听过有蓟地的雪女姑娘一舞倾城...”末了又赶忙否定,“不不不,这名气大得有些过了。”
                  他不作反应,再入口的茶已凉了许多,因这味道皱了眉,顺手将凉掉的茶自杯中甩出窗外,“是了,是她。”
                  “噗...”那人似是被惊了一惊,一口酒就我这么喷出来也不去理,瞅着也是醒了一大半了,“还真是?没逗我?”
                  “没有。”他重新斟了半盏温茶,淡淡,“所以,我要去趟蓟都。”
                  “噗...”那人又浪费了些好酒,愣怔了足有半刻,才惊天一语:“我跟你一起去。”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0-26 15:38
                  回复
                    发现刚才那道忘记标号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10-26 15:39
                    回复
                      预计还有四章但是槿葻要禁网...现在是借查单词名义...嗯大概期中以后会更新...当然如果没人催更槿葻也不更了.[buni]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4-11-01 21:18
                      回复
                        水寒-伍-
                        再见天日时也不知是何时了——虽说确切讲来他并未见着天日,第一眼见着的是未有过映像的天花板。
                        之前是与雪女一同跃下悬崖的。那人本说好与他同行,半途却说有事离开了。说来可笑,他救下她不过是她闲时同身 边姑娘讲的一句:“我比你大呀,叫姐姐。”
                        这样的理由,似乎是他哪根筋没搭对。
                        高涯之上的一番表白,眼前现的却是那人的影子。
                        腹部的伤早有人处理过了,他一揉额,可从不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
                        之后才晓得,这是墨家,他手上的剑,是之前徐夫子遗失的,那人是墨家头领之一。
                        而墨家的巨子,便是燕太子丹。
                        这般一切都讲得通了,如今的墨家,高层几乎尽是燕方,极可能便是燕太子丹反秦的一大利器。
                        “...大哥...?”
                        “你可算叫我大哥了呀。”那人一拍脑袋,依旧滑稽。
                        却又不似从前。
                        以实力来排行,他在墨家是第四,那人是第二。
                        然不出所料的,那人要去刺秦。燕丹的安排是,墨家实力排名第二、第三的人一道去,次日便启程。
                        他晓得,按排名安排不过是个幌子,那人,是有足够的理由去刺秦的。
                        是为了妻儿,而他不过是义弟。
                        看起来便是有去无回了。
                        会上,他忽地开口:“若是有人反对,有用么.”
                        燕丹看他的眼里闪过一分诧异,又极快的收敛,一笑:“自然无用.”
                        他忽地微一勾唇。
                        果然,一切皆如他所料。
                        那晚他破天荒地买了酒,邀那人同饮。
                        酒过三巡,他看那人亦如从前的豪迈,借着酒力,道:“哥,我似乎...喜欢你。”
                        屋外寒风凛冽,几丝阴冷越过素纹的窗探进屋内,勾得灯焰跳缩连连,无名的剑不再安静,槽内已结了一片寒霜。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11-02 15:53
                        回复
                          趁着补习班码的看槿葻多勤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11-02 15:54
                          回复
                            -陆-
                            第二日易水边,他拱手与那人告别。
                            来送行的人皆是一身孝服打扮,他眼看那人远去,忽地一勾唇角:还没死呢,就认定那人回不来了?
                            当然,他也未觉得那人能活着回来。
                            昨夜他拉下脸皮向那人道出心意,不想那人闻言,先是一愣:“你怎么不早些说。”
                            他只得默然。
                            那人见他那般,苦笑一下,后抬起大手一揉他头:“你知道,我这次,有去无回,给不起了。”
                            他才知了,那人也对他有意。却道若不是这般九死一生,他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开口。
                            他低头拿起酒壶,却只酌一口,任由那人的手扒乱了他的发。
                            “我走后,好好做墨家的头领,护好墨家。”那人眼中尽是痛惜,“好好活下去。”
                            然后那人将盏内酒液一饮而尽,转身大步离开,丝毫未有醉意。
                            与这日的背影极似。不同点在于,一个是半夜里连月也不愿施舍照应,一个是满地的皑皑白雪映得直晃人眼的发亮。
                            他默叹一声,将琴自背后取下,拨动两下又止了,随众人回了墨家后又取了筑,也不再嫌弃脏了,就在之前那人站过的地方坐定,筑尺在之间转动两圈,后右手边的率先敲击上弦。
                            风萧萧兮易水寒。
                            已被他配在腰间的剑忽的又不老实了,“兹拉拉”地在剑鞘内闹腾,剑鸣和着琴声异样的不和谐。只是这时这处除了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收起筑尺,左手顺手搭上了剑鞘:“以后,便称你为水寒,可好?”
                            忽地天地俱寂。
                            之后他收了琴和筑,十年没再碰过。
                            第十一年,他被擒。
                            嬴政惜才,夺了水寒以后,只是命人熏瞎了他的眼睛。同时保险起见,废了他的武功。
                            他静坐于榻上,寒风卷着枯叶落于手边,他伸手摸索着,只是方一接触,那一点枯骸便碎裂开来,往后如何也再无法寻到了。
                            也快要从前那人去刺秦的时候了。
                            第二日,他将灌了铅的筑,拼尽全力抛向嬴政,却因失了视力与内力,未能击中那金銮殿之上害死他所爱之人的人。
                            利器刺入身体,漏出些许猩红液体的唇角却微勾了一下。
                            他忽地觉得,他还有什么话要讲。
                            ——“大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11-08 21:14
                            回复
                              -end-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4-11-08 21:14
                              回复